【六】名为预兆的人生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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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谋划越狱很久了,进入阿兹卡班后的每一天他都会想一个计划。 最先那些狂想不过是让他不无聊的手段。 一直到他被前任监狱长特别关照后,他才有了一个相对靠谱的计划。 通过监狱长办公室的飞路网络逃到费德罗特,那个早就没人的家里。 但前任监狱长死后,他就放弃所有计划。 他已经习惯了阿兹卡班,他想死在阿兹卡班,这里是他的归宿。 如果不是奥米尼斯的到来,他不会想离开这里。 也感谢奥米尼斯,给他提供了魔杖,他完全不需要计划了,阿兹卡班的一切安全设施都是建立与巫师会被摄魂怪折磨到失智以及没有魔法自救上。 塞巴斯蒂安不怕摄魂怪,现在又有了魔杖,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塞巴斯蒂安看了眼窗外,外面五彩斑斓的黑不会告诉他时间,只能从摄魂怪再次在走廊中巡逻以及囚犯们发出噩梦带来的呓语来判断时间,塞巴斯蒂安估计时间不早了,监狱长应该离开了。 他把那小小的十字架别在了他的项圈上,现在他身上也就这个能放东西了。他对铁门用了漂浮咒,铁门缓慢上身,但是却卡在了离地大约三十公分的地方。 塞巴斯蒂安往上拉了拉,确实不行,他不敢有太大动静,他倒不是怕摄魂怪,更多是不想惊扰了其他囚犯引起sao动。他只能从这地面与门框之间的狭窄缝隙爬出去,铁门粗糙的边框在他的后背和屁股上划出了深深的口子,他咬牙匍匐前进,就算遍体鳞伤,他也不在乎了。 在走廊后,他摸了一下后背,皮rou绽开,但还好也只是皮rou伤,但这样赤裸的伤口跑半个阿兹卡班还是不行,他有一个夜晚来行动,先弄件衣服吧。 他把目光锁定在了他对面那个喜欢对他撸管的下流鬼,现在这家伙正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大约是做了什么噩梦吧。 漂浮咒开门,这一次门很正常的升上去了,他走了进去。 奥米尼斯是把他干的很狠,折磨的半死不活,同时也把他喂的也很好,早饭午饭都是有rou的,他现在的力气比很多的饥一顿饿一顿的囚徒好很多,更别提他有魔杖,三下五除二恶心的家伙就被扒光了衣服,下体挨了几脚。 几个月没穿衣服了,塞巴斯蒂安居然不习惯了,粗布磨在他的肌肤上发痒,后背的伤口也被粗粝磨得生疼,最糟糕的是穿了乳环的乳尖,敏感的不行,和粗布的接触让他又痒又燥。心烦意乱的他又给了躺在地上呜呜哭的废物一脚,就直奔他的目的地。 他并不需要隐身咒。 一路上他遇到了很多摄魂怪,但就像平常一样,他们对他视而不见。比较奇怪的是,越往上走,摄魂怪就越少。就这样他顺利的抵达了最顶层的办公室。 从窗户往里面看,办公室内没有灯光,开锁咒打开了门,他距离自由只有几步之遥。 他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壁炉前点燃了炉火。 接下来找到飞路粉就可以了。 一切顺利的不像话,他的心难得激动地碰碰直跳。 之前的监狱长喜欢把飞路粉放在壁炉架子上的一个陶瓷小盒中,塞巴斯蒂安伸手去拿,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个人轻叹的声音。 他心一紧,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是奥米尼斯。 监狱长并没有离开阿兹卡班,甚至还穿着制服。 一张大毛毯松散的盖在他的腿上,他蜷缩靠在那面厄洛斯之镜前熟睡着,怀中抱着那被布包裹的物件。塞巴斯蒂安的到来并没有吵醒他,他眉头紧皱,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看来是做了一个不愉快的梦。 塞巴斯蒂安打开了手中的小盒,里面放着满满的飞路粉,他现在只需取出一小搓粉末撒入炉火,喊出地名,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 但他对奥米尼斯怀中的东西引起了更多好奇心,那东西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引力,战胜了他想逃跑的欲望。 他把飞路粉放回原位,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奥米尼斯身前。 奥米尼斯紧紧的抱着那个圆球,他的梦看来糟糕透了,他的眼珠在眼皮下旋转着,佝偻着的身体无助的颤抖着。 塞巴斯蒂安尽量轻的去拉扯那块布,他能看到布遮掩下的一块白色,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被布层层包裹下的白色越变越大,最终露出了本体。 “啊!!!” 那是一颗头骨,人类的头骨。在展开的布中,头骨的两个如黑洞一般的眼眶直视着塞巴斯蒂安,这让他失声尖叫。 监狱长被惊醒,他反应很快,抽出魔杖正要施咒。但塞巴斯蒂安比他更快,扯起了手中的布,将包裹着头骨的布抡在了监狱长的头上,监狱长的头因此狠狠地撞在了后面的镜子上。 这一下,原本坚硬的镜子居然裂开了,鲜血染在了碎开的镜面上,监狱长身体软软的倒下。 一切发生的太快,塞巴斯蒂安发觉自己还拎着那块布,赶紧松手,那颗头骨这次从布中滚出,骨碌碌的转了一个圈,转到了塞巴斯蒂安的脚边。 塞巴斯蒂安踢开了那颗头骨,将奥米尼斯的魔杖拿起,上前检查奥米尼斯的伤势。 奥米尼斯陷入了昏迷,颧骨被头骨砸青了一片,但没有骨折,真正的伤在后脑勺,出了很多血,在地毯上蔓延出一小滩血池,塞巴斯蒂安匆忙翻出药涂抹在奥米尼斯的脑后,见不再出血,心才放下,随即用咒语禁锢了奥米尼斯的双手和双腿。 接下来该怎么办?看着这一团狼藉,塞巴斯蒂安摸了摸胸口,让自己过激的心平稳下来。他碰到了被监狱长打在他胸口的乳环,之前衣服摩擦就引起了一些快感,现在的抚摸就是往他的yuhuo中添了一把柴。 他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监狱长。 金发散乱,几滴鲜血点在了白嫩的脸颊上,就算半边脸肿了起来,看起来还是那样秀色可餐。 时间很充足,兽欲让他直接上手扒掉了奥米尼斯的裤子。 奥米尼斯的腿又长又直,大腿肌rou匀称,之前塞巴斯蒂安只享受他两腿之间带来的快感,但现在带着观赏的眼光来看,奥米尼斯真的是别有风情。 奥米尼斯肤白如牛乳,触感也那样丝滑。下体的体毛被修剪的只剩下上面的一小点,保留了一种情趣,而非实用。淡粉色的yinjing和yinnang形状也是漂亮的如艺术品,尚未苏醒的yinjing自然下垂,看起来是那样的无辜,可这东西勃起时是无数次的搅碎过塞巴斯蒂安的理智。 但今天塞巴斯蒂安并不想做被干的那个,攻守逆转,掌握主动的他可要好好摧残一下高高在上的监狱长,品尝品尝报复的果实。说干就干,他把奥米尼斯的腿折叠压在了胸口,雪白丰满的屁股展现了藏在下面的后xue。 这里也是粉嫩的,xue门的褶皱像雏菊一般层层叠叠,随着奥米尼斯的呼吸微微浮动,很有邀请的意味。 塞巴斯蒂安闻了闻,体味不浓,就舔在了褶皱上,舌尖在上面打转,软化着门口然后长驱直入。 “啊……”奥米尼斯无意识的发出了呻吟,这声音更加撩拨塞巴斯蒂安的欲望,他把舌头更加深入,湿润着xue口,让这具身体更适合被进入。 舌头持续搅动,更多下流的水声出现,看来奥米尼斯的xiaoxue已经准备好迎接插入了。 塞巴斯蒂安胡乱拉下自己的裤子,他的jiba弹了出来,早就饥渴难耐了,之前手指享受过那里的紧致,现在轮到真正的享受了。 他的roubang挤入了狭窄的肠道,迎接他的是紧紧将他包裹的温暖以及主动接纳他的蠕动,那舒适的让他要立刻升天。 他轻挪腰,一抽一插,每一次抽出,奥米尼斯的壁rou紧咬不舍他的离开,合拢后的紧又如初次。 这家伙的身体太妙不可言了,塞巴斯蒂安把奥米尼斯的腿放到腰上,让自己更加深入这玄妙的世界,一直挺到最深,换上了更密集的抽动。 果然漆黑不详的窄道(Dark Ominous Corridors)是他的最爱。 “哦哦!”塞巴斯蒂安发出了享受的叫声,奥米尼斯太会夹了,明明主动的是他,但奥米尼斯下体无意识的吞咽更是销魂,他觉得是自己被榨取了。 他在消磨奥米尼斯的理智,奥米尼斯也在搅碎他为人的羞耻,他如野兽般的进攻唤醒了身下的睡美人,奥米尼斯从下意识迎合的呻吟中逐渐清醒。 “塞巴斯蒂安?”他微弱的唤着对方,但换来的是更加粗暴的袭击。 奥米尼斯的声音就如兴奋剂一般,刺激的塞巴斯蒂安更加冲动,他咬着奥米尼斯的肩膀,脖子,隔着衣服捏着奥米尼斯翘起的rutou,奥米尼斯的呼唤更脆弱无助。 奥米尼斯每弱一分,塞巴斯蒂安就多一分兴奋。塞巴斯蒂安已经化为禽兽,沉浸在jianyin的快乐之中,他拉扯奥米尼斯的衣襟,要看看监狱长藏了这么久的奶子是什么样的。 “不要……求你不要……”被暴力抽插的疼都没让奥米尼斯求饶,但解开上衣的扣子让他抗拒,头上的伤让他非常虚弱,轻易被塞巴斯蒂安压制。 塞巴斯蒂安丢到了他最后的耐性,一把撕开了奥米尼斯的衬衫扣子,撩起了下面的背心,奥米尼斯那洁白的胸膛就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良好的训练让奥米尼斯的胸肌很丰满,他的rutou是粉色的,小小的两点被两颗月石做的乳钉镶嵌。那粉嫩的小点被坚硬打磨圆润的石头挤在中间,随着奥米尼斯的呼吸,颤抖着。 太诱人了,塞巴斯蒂安正打算舔弄一番时,一条恶心的东西滑过白滑的皮肤出现在奥米尼斯的胸膛正中。 那是一条蛇的纹身,活的纹身。 黑色的身子,眼睛是血红色的,无声的吐信好似威慑着塞巴斯蒂安。 “奥米尼斯……我说那些摄魂怪为什么会躲着你远远地,你给自己纹上了不得了的东西了。”塞巴斯蒂安摸在那条蛇的身体,那条蛇却躲开了他手指,“嘁,胆子真小,这就是传说中的黑魔法护符?太没用了。” 奥米尼斯用手捂住了脸,但呜咽啜泣之声从他掌下泄出,他又哭了。 “喂,奥米尼斯,你不是很讨厌黑魔法吗?现在你居然要靠黑魔法来驱散摄魂怪……你当初那么珍视的底线呢?” “求你别问了……你想走就走,我保证不会去追你……”奥米尼斯恳求的语气是那样绝望。 “友人的骨,亲人的血,爱人的魂,三者绘成的纹身可以保护纹身者的免除任何邪恶。”塞巴斯蒂安无视奥米尼斯的恳求,继续用手指调戏那条小蛇,最后拧在了奥米尼斯的左乳上,在奥米尼斯把手放到胸口来躲时,他按住了奥米尼斯的手,拿出魔杖点在奥米尼斯的额头。“你不想说,我就自己看了。” “不、塞巴斯蒂安,不……你不会想知道的……不……” “摄神取念。” 塞巴斯蒂安使用了取念咒,黑暗笼罩了他们二人,被他压制的奥米尼斯也消失了。他站起身,把裤子穿好。 他进入了奥米尼斯的记忆,但奥米尼斯是个盲人,他的记忆也是无边的黑暗。 塞巴斯蒂安走在这黑暗之中,直到遇到了面前的幼年奥米尼斯,他的魔杖看来没完全修好,并没有直接带他去最想看到的部分,而是从奥米尼斯的幼年开头。 这时候的奥米尼斯看起来只有几岁大,穿着从别人那里继承来的旧衣服。破旧的衣服不能遮掩他精致如娃娃一般的长相。他还没有魔杖,摸着几块积木坐在地板上搭着,周围能听到他几个兄弟姐妹玩耍的声音,一些淡薄的影子在奥米尼斯周边跑来跑去,但奥米尼斯形孤影只。 这个孩子已经习惯了,他专注着将手中的几个木块堆起,放倒,再堆起。耳边的人声越来越少,整个屋子就剩下他了。他肚子发出了饥饿的声音,但没人来找他,他咬着积木,舔着积木上涂得漆,木漆的丝丝甜味被他拿来缓解饥饿。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个女人急匆匆的推开了门。 “奥米尼斯!怎么没人带你去去吃饭?你父亲呢?哥!哥!”那个女人抱起了快饿晕过去的奥米尼斯冲出了房间。 这是奥米尼斯的姑姑诺可妥吧,塞巴斯蒂安只在藏经阁里见过她的残骨,他看不到女人的脸,就连身形也只是一个大略的轮廓。 诺可妥给了奥米尼斯喂了一些热汤,奥米尼斯紧紧抓着诺可妥不肯放手,他说过,这个世界里,也就诺可妥姑姑会来寻找他。可诺可妥要去找他父亲算账。她也不愿意当着奥米尼斯的面发脾气,于是就将奥米尼斯托付给了和她一起来的男人手中。 塞巴斯蒂安也听出了这个男人的声音。 是法律执行司司长,奥米尼斯叫西奥多叔叔的人。 奥米尼斯不想姑姑走,但幼小的他留不住他的姑姑,他被西奥多抱在怀里,站在书房门口听着自己姑姑和父亲争执。 “我一定会证明我们的祖先,萨拉查·斯莱特林不是这样看重血统的人!奥米尼斯不需要去做那些事情!” 那是奥米尼斯说过的大吵,诺可妥即将前去斯莱特林的藏经阁,并困死在那里。 怒气冲出来的诺可妥,在奥米尼斯面前收起了一切,温柔的安抚他,最后亲吻了奥米尼斯的脸颊,与她最爱的侄子告别。 “你可以别走吗?”小小的奥米尼斯大眼睛里都是泪水,他紧紧的抓着姑姑,好像早就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但他太小了,成年人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解开他的手,将他抛下。 “奥米尼斯乖,我快去快回,你要听西奥多叔叔的话哦,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诺可妥把奥米尼斯托付给了西奥多,就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奥米尼斯挣脱开西奥多的怀抱,跌跌撞撞的追着姑姑,但他看不见,跌跌撞撞,不断地摔倒爬起,但他固执的向姑姑离去的地方跑去。 塞巴斯蒂安打了个哈欠,跟在奥米尼斯的身后,去看接下来的记忆。 奥米尼斯长大了不少,大约十来岁了,这天他第一次拿起了魔杖,魔杖让他的人生中首次能“看”到,周边的人和物有了更清晰的线条,不再是模糊的影子。 世界在他面前展开,他幸福的笑了,他以为这将是他的新生。 晚饭过后,时钟敲了八下,他被带到了冈特宅邸的地下,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将他围在中间,他的面前多了一个陌生的人。 一个麻瓜。 这是冈特家的仪式,每个拿到魔杖的孩子都要对劣等物种,使用钻心咒来证明自己的优越性。 他被推到了麻瓜面前,那个麻瓜年纪不大,可能比奥米尼斯就大几岁,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是吓的哭哭啼啼。 奥米尼斯不敢移动,他从小到大听过父兄折磨麻瓜无数次,那些尖锐的惨叫让他根本无法入睡。 他不愿听到那些惨叫,更不愿意成为制造惨叫的人。 他拒绝伤害面前的人。 他那些至亲愤怒了,他们轮流将钻心咒用在他身上,塞巴斯蒂安没有尝过钻心咒的滋味,他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小小身躯不断地抽搐,失声尖叫,他胸口被烙下的伤隐隐作疼。 最后,在奥米尼斯最后一个亲人对他使用钻心咒后,他妥协了,他的衣服被他的汗浸透了,他擦去了脸上汗泪,哑着嗓子喊出那个咒语。 家人很满意他把那个麻瓜折磨几近死亡。 “真正的冈特。” 他们是这样夸他的。 但奥米尼斯颤抖着,拒绝了所有亲人的触碰,逃也似的冲向壁炉,对着壁炉喊出了一个地名。 他去找了西奥多叔叔,那是诺可妥姑姑指给他的避风港。 西奥多叔叔很好的照顾他,帮他拦住了父母的追赶,庇护着他。可是每个晚上,他都会梦到回到那个地下室,在那里,无数的手按住了他的身体,冰冷湿滑的手摸遍他的身体,他每次张口想要呼救,一股古龙水味就会涌入他的鼻腔,浓郁的让塞巴斯蒂安一同感到恶心。 这让他厌恶上了西奥多叔叔家里那股古龙水味,是在梦中无法躲避的味道。 才十一岁的他被这些梦折磨的日夜精神紧绷,哪怕坐上特快,他也不敢闭眼。 但连日的疲倦让他在乘坐霍格沃茨的小船时睡着了。 塞巴斯蒂安想起这是他们相遇时的场景,一个可怜巴巴的小男孩窝在小船睡得呼哧呼哧的,周边的孩子都在嘲笑他,只有安妮很同情他。 “那个孩子好可怜啊,湖上冷,哥哥,你把你的斗篷借给他吧。” meimei稚嫩但熟悉声音响起,塞巴斯蒂安像是心口中了一击,让他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是我的斗篷?安妮,你也有!”他一字不差的说出了记忆中相同的话。 “哼!好吧……那我脱了哦!我会冷的呢!”安妮故意拖着长长音调,她知道塞巴斯蒂安不会让她冷到的。 “别了!还是我来吧,我不怕冷!”心疼meimei的塞巴斯蒂安脱掉了自己的斗篷披在了其实已经醒了的奥米尼斯的身上。 斗篷很暖,水路很短,等船停靠,奥米尼斯假装醒来,与萨鲁兄妹相识。 塞巴斯蒂安听着meimei活泼的声音,从初期的惊喜到意识到天人两隔的崩溃,奥米尼斯的记忆中,他看不到meimei,但她的声音如针扎一样刺进了塞巴斯蒂安的心,共同的回忆出现,曾经的美好对现在的塞巴斯蒂安来说更像是凌迟般的疼痛。 他承受不了了,转身离开了这段记忆。 在黑暗中,四年的朝夕相处,不断回放,塞巴斯蒂安捂住耳朵,不再去听那些回忆,快步跑起来,时光在他奔跑中变换,奥米尼斯逐渐成长,一直到他们十五岁,安妮遭袭,他们认识了转校生,然后他杀了所罗门。 他放慢了步子,停在了发生惨剧的那天。 他不知道的是,转校生带奥米尼斯离开后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他之前的大战中被维克多·洛克伍德重创,他强撑的赶去霍格沃茨击败了兰洛克,之后就在医院昏迷,这也是那天他姗姗来迟的原因。 奥米尼斯把他送回了校医院,再又匆匆返回费德罗特安慰安妮。 “我们不能再放任塞巴斯蒂安了!” “他杀人了!” “塞巴斯蒂安在失控,如果送阿兹卡班能制止他,那就送他去阿兹卡班!” 塞巴斯蒂安听着meimei对自己的控诉,感觉心口被刺了一刀。 “阿兹卡班……并不是个好地方。”奥米尼斯小声地说。 “有多不好?”安妮的声音出现了迟疑。 “我……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去问问,我认识的一个长辈,他可能知道更多。”奥米尼斯退缩了,他并没有讲出他所知道的一切。塞巴斯蒂安在之前的记忆中看到他的一个亲戚在逃出阿兹卡班后宁可自杀也不愿意再回那里,可,他为什么不讲? 只见他匆匆告别了安妮,赶去了那个叔叔家。 许久不见的西奥多叔叔欢迎了他,那个房子里的古龙水的味道仍旧,时光没有减少他的憎恶,从奥米尼斯变得更差的脸色,他大概又回想起那些噩梦了,他僵硬的接受着西奥多的拥抱。 “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发生什么了?” 奥米尼斯并没有回答西奥多,他窝在沙发之中,抱膝而坐,很是紧绷。 一股酒香飘到了奥米尼斯的鼻间,塞巴斯蒂安闻到这酒的味道就判断出是烈酒。 “喝点酒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和你父亲都会帮你的。”那个老男人用关怀的声音软化着奥米尼斯,将一杯酒放到了奥米尼斯,而十来岁的孩子接过了酒,毫无戒备的喝了下去。 第一杯辣的他不断的咳嗽,呛出了眼泪,烈酒让他难受,他还是接过了第二杯,接二连三,奥米尼斯越喝越多。 塞巴斯蒂安在心里骂着蠢蛋,他太了解奥米尼斯了。 奥米尼斯最好的朋友杀人了,他不能把他的纠结和痛苦倒给死去亲人并且病重的安妮,而转校生到校医院后就再次陷入昏迷。 陷入迷茫的奥米尼斯,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于是找到了一位他可以信任的长辈。 遗憾的是孤立无助的奥米尼斯看不透这个长辈并不值得他的信任,以及这个恶心成年人下的套路。 在酒精的作用下,奥米尼斯说出了塞巴斯蒂安的事情。 “我劝过他很多次,不要用黑魔法,他不听,他为什么不听?是我们的友谊不够让他信任我吗?”喝了太多的奥米尼斯开始宣泄,他丢掉了手中的杯子,痛骂着塞巴斯蒂安。骂到最后只剩下嚎啕大哭。 老男人抱住了他,安抚着崩溃无助的奥米尼斯。 “奥米尼斯,你要做正确的事情。” “正确的事情?”奥米尼斯想躲开抱着他的古龙水味,但对方的拥抱太用力了,他的挣扎变成了徒劳。 “你的朋友已经杀了人,奥米尼斯,如果你不想他再犯错,应该让他得到处罚,这样他才有机会迷途知返。” “可是……阿兹卡班是个很可怕的地方……我不能把他送进去……” “哦,奥米尼斯,我可怜的孩子……”老男人温柔的摸着奥米尼斯的秀发,“我知道这很痛苦,但你的朋友杀了人,想一下他meimei的痛苦吧,她的兄长杀了她们的至亲,如果你的朋友不做弥补,他和他meimei更无和解的机会。” “但……” “不要担心阿兹卡班,那里并没有你想的恐怖,很多人都夸大那里的遭遇来获取同情,你那个小叔叔就是这样,他太脆弱了,卖惨不行就选择了自杀。别担心,监狱长还是我的朋友,我可以让他保护好你的那位小朋友,塞巴斯蒂安,对吧?正好,塞巴斯蒂安的年纪还小,在那里关几年就会放出来,还可以迎接新生。” 奥米尼斯咬住嘴唇,仍旧犹豫不决。 “塞巴斯蒂安会恨我的吧?”奥米尼斯说出了他最深处的担忧。 “哎,奥米尼斯……你想下如果你不举报塞巴斯蒂安,他会怎么样吧。”老男人放开了奥米尼斯,又拿了一个杯子,斟满酒,“你我都知道黑魔法会让人有多上瘾。从你的描述里,塞巴斯蒂安会继续执迷不悟,沉迷在黑魔法带来的便利之中。他只会犯下更大的错误!你现在可以帮他遮掩这次的罪行,那之后呢?你不会希望他有那些黑巫师的下场吧?有些时候,为了我们爱的人,为了让他们有更好的未来,我们需要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那杯酒被放到了奥米尼斯面前,酒味熏得奥米尼斯更加晕乎,西奥多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想一想诺可妥会怎么做吧。” “我姑姑……”奥米尼斯被引导想起他最爱的亲人。 “我认识的诺可妥会为了保护自己的侄子与亲兄弟抗争,她会为了你,为了正道,毫不犹豫的与自己爱的人分离。”男人的手摸在了奥米尼斯的脸颊,手指停留在了奥米尼斯眼角的痣,“诺可妥也有这样的痣,你是她的侄子,最爱的侄子,你会和她做出一样的选择,对吧?” 奥米尼斯嘴唇颤抖,片刻的犹豫后,他一口吞下了那一整杯的烈酒。 酒精上头的他头晕转向倒在了老男人的怀中,在失去意识前,他说道:“请您一定保证塞巴斯蒂安的平安,我求你了。” “好孩子,我会的。”老男人是这样回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