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奶还能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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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那边隔了几秒才回,语气透着又惊又笑的调子—— 【红叶】:热……优格?酸奶还能是热的吗? 尔祯笑着低头,手指在屏幕上敲得轻轻的: 【尔祯】:我妈自创的。酸奶加蜂蜜和一点桂花糖,温到四十度左右,不烫嗓子。天冷喝一口,整个人都暖。 【红叶】: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 【红叶】:我真没喝过。 他盯着那句“没喝过”,心口一阵柔软。 【尔祯】:那等你讲完,我在图书馆外面等你。你讲完一出来,手一伸,我就把热优格递给你。 红叶那边的语音一下弹出来,带着一点急意,像是怕他真跑去图书馆: 【红叶】:你周一别去图书馆!你在学校好好上课!我讲完又不是立刻就能出来,还有一堆收尾的事。你跑去瞎等干嘛? 她的语气不重,却不容反驳。那种“她在认真地为他考虑”的口吻,总能轻易压住他的小情绪。 尔祯盯着屏幕,嘴角一扯,指尖犹豫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打出: 【尔祯】:那……我就在学校等。 几秒后,他又补了一句—— 【尔祯】:可你一定得告诉我你讲完的时间。别让我等太久。 红叶看完忍不住笑,打字回: 【红叶】:好嘛。到时候我一讲完就给你发消息。 【红叶】:我答应你第一时间回来喝热优格,好不好? 那一刻,他靠在墙上,屏幕的光映着脸,心头那点小小的不甘与酸气忽然都化成了甜。 他盯着她的头像发呆,想象她明天排练时的样子——站在讲台上,背笔记、改稿子、语气一重一轻地练着。 心里涌上一种很奇怪的情绪: 不是想拥有她,而是想看着她发光。 他又在输入框里打下了一行字: 【尔祯】:你要是紧张,就想想热优格。 【尔祯】:我妈说,酸酸甜甜的东西最能让人镇定。 红叶那头静默片刻,回过来一个小花花的表情。 然后又是一行字: 【红叶】:好呀,那我演讲的时候就多想你一点。 他盯着这条消息,愣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个字: 【尔祯】:嗯。 屏幕熄灭,心却一整晚都亮着。 红叶摁灭手机,望向母亲书房的门。沈清亭的书房门半掩着,台灯把一圈温黄的光洒在木色书桌上。红叶捏了捏掌心,深吸一口气,轻叩两下。 “进。”沈清亭没抬头,笔尖还在纸上走。等红叶探头,她这才停下书写:“怎么啦?” “妈,明天要最终排练了……你能帮我把演讲过一遍吗?”红叶把打印好的稿子举了举,“从二战时中日工业差距讲起,再到新中国推进数理化教育的意义——王老师给了框架,我想说得更有力量一点。” 沈清亭朝对面的单人沙发一指:“坐。先把你认为最重要的三句话背给我听。” 红叶咽口口水,坐直,开口:“第一,抗战时期中国在钢铁、机床、化工等工业基础上与日本差距巨大,这是我们吃过的真正的苦。第二,新中国之后普及理工教育、扩大理工科培养,才有了后来的基础工业与国防科技。第三,今天我们谈‘科教兴国’,不是口号,是避免重蹈覆辙的底线。” 沈清亭点头:“方向对。现在我给你捋结构——” 她拿起铅笔在稿纸上画了三段弧线。 “一,开场:对比再叠加画面感。 不要一上来报数据,先给观众一个能看见的场景。” 她口述示范:“‘如果把1930年代的一台车床摆在我们面前,再摆一台来自他国的现代机床,你会发现我们当年缺的,不只是机器,是培养机器与修机器的人。’——一句话把差距落地。” “二,中段:从‘差距’过渡到‘选择’。 讲新中国的三个动作:普及基础教育、理工科扩招、科研体系建设。每个动作配一个小故事。” 她点点纸面,给红叶写下提要: ?“夜校里的‘识字班’:有人第一次写出自己名字。” ?“‘学好数理化’的时代:老师把实验器材背到山村。” ?“两弹一星/农业机械化/化肥与病虫害防治:科学如何直接改变饭碗与安全。” “三,收束:把‘国家命运’落回‘个人选择’。你是学生,你的身份就是论据。” 她抬眼看女儿:“最后一段别喊口号,讲你为什么要学法医——‘科学不仅在实验室,也在真相与正义里。’这句话你来造。” 红叶飞快记下,又忍不住抬头:“那我开头就提到二战时期的差距,会不会太沉?” “沉没关系,要真。”沈清亭递来一杯温水,“但别把矛头指向任何当代个人或机构,讲历史,讲制度选择,讲教育如何把国家从‘不会造’变成‘造得起’、‘造得好’。” 她又把稿子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语言再收一收,别花,去形容词、留动词。再教你几个现场技巧——” ?“每段第一句慢、重,说完停半拍看观众。” ?“每个‘数字’都配一个‘人’的画面,数字才不空。” ?“被问到‘理工和人文怎么平衡’、‘怎么避免唯分数’时,先承认问题,再落到‘科学训练的是方法,不是冷血’。 ?“可能还会被问‘资源分配公平’——记住,你只能谈原则与建议,不谈个案。” 红叶连连点头,眼睛越来越亮:“妈,我试一遍。” 她站起,双手自然垂在身侧,深吸气,按沈清亭的节奏开口: “各位领导、老师好。 如果把一台旧车床摆在我们面前,再摆一台现代机床,我们会直观地看到一个时代的差距——更重要的是,我们会看到,这个差距背后,是一代人学不学得会、教不教得起的难题。……新中国成立后,我们选择了最笨也最有效的路——普及教育、扩大道路、搭科研的台。有人在夜里学会写自己的名字,有人把化学试剂背进山村的课堂,有人把一颗卫星一点一点拼出来。今天,当我们说‘数理化’,不是为了把孩子变成分数机器,而是为了让每一张餐桌、每一条桥梁、每一次求证,都更可靠。至于我——我想学法医。我相信科学不只在显微镜下,也在每一次还原真相、守住公平里。’” 她收声,书房里只剩窗外的风声。 沈清亭笑意慢慢浮出来:“这就对了。最后一句再平一点——别‘燃过头’。记得——你不是来背材料的,你是来让他们看见‘为什么’。” 红叶用力点头:“明白!” 她抱起稿子,低低道了句“谢谢妈”,又补了一句:“我一定要让我的志向,真正让别人感到发光发热起来。” 沈清亭怔了怔,看着女儿那双眼睛。灯光映着红叶的侧脸,年轻、专注、透着一种炽烈的光。 “发光发热?”她轻轻重复,嘴角微微一弯。 “那就记住,叶子——真正的光,不是照在人身上,是照进人心里。” 红叶点头,眼眶有些发热,却笑着回:“我懂的。您放心。” 她转身离开书房,门轻轻阖上。走廊里昏黄的壁灯亮着,空气里还飘着雨的气息。红叶抱着稿子,脚步轻快又稳。 她心里清楚—— 这一次,她不是为了得奖、也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聪明; 她是为了让那份“科学的理想”变得有温度, 让那些听她演讲的人,能从中看到一个学生真正的信念。 她想起尔祯给她说的那句“等你讲完,我请你喝热优格”,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到时候啊,”她轻声嘀咕,“我让你看,什么叫真的发光。” ** 周一的早晨,天刚放晴。昨夜的露水还在街边留下一层薄薄的潮气。 红叶背着那只旧帆布包,站在公交车站牌下,手里紧紧攥着打印好的演讲稿。 旁边的季昀托着一袋资料,低声笑道:“你现在这副紧张样儿,哪还有平时那么能说?” 红叶瞪了他一眼,嘴角还是忍不住弯起:“我这是气场在酝酿,懂吗?舞台气场。” 季昀一脸配合:“行,社长。”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开过一排银杏树。红叶靠在车窗,窗外的阳光打在她发梢上,亮得几乎有点晃眼。 她的心跳得快,却稳。那种稳,不是没紧张,而是她终于明白——这次,她不是为某个分数或名次讲话。她要为那些因为“出身”而被埋没的孩子,为那些渴望被教育点亮的生命发声。 ** 图书馆的二层洗手间干净明亮,瓷砖反着冷白的光。 红叶把帆布包放在洗手台上,取出那条熨得笔挺的红裙子。那是沈清亭在意大利帮她买的——剪裁利落,领口不过分张扬,却在腰线上勾勒出女孩成熟的曲线。 她换好裙子,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肤色在灯下显得更白,眼神却比往日更锋利。 红叶轻轻呼了口气,从包里拿出化妆袋。粉底、腮红、眼线、睫毛膏……一件一件熟练地上妆。 最后一步,她打开那支熟悉的口红——“梦露红”。那是她和学妹们用蚕丝蛋白和蜂蜜调制的试验品,颜色浓烈,气场饱满。 她慢慢描出唇线,唇角一抬。那一抹红,像是燃起了一场静默的火。 帷幕拉开时,会议厅内已经坐满了人。前排是教育局的领导和几所重点中学的校长,后排还有各校师生代表。 主持人报完名次,灯光打下,红叶踩着稳稳的节奏走上台。 她没带稿子,只带了那种笃定。灯光落在她的红裙上,她抬眼——神情冷静,唇角带着笑。 “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大家好。 如果把1930年代的一台车床摆在我们面前,再摆一台现代机床,我们会看到——不仅是技术的差距,更是教育的差距。” 她停顿半拍,让空气有回响。 “那是一个国家的记忆:钢铁、机床、化工、医药……一代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明白什么叫‘科学兴则国强’。新中国成立后,我们选择了最笨也最正确的路——让每一个孩子都能学会写字、读书、做题。夜校的灯光亮在山村里,老师把化学试剂背上山,实验课的‘咣当’声,是那个年代最美的音乐……” 季昀正看着台上的红叶,整个人几乎屏住了呼吸。红叶那种沉着的气场,他太熟悉了——不是刻意表现的自信,而是那种从内心燃起来的信念。她的声音穿透话筒,带着坚定与温度,让人不由自主地想继续听下去。 这时,旁边的座位轻轻晃了一下。一个穿着蓝白校服裙的女孩匆匆坐下,动作很轻,却带起一阵淡淡的皂香味。 “那个……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她小声问,语气带着点怯意。 季昀转头,看见那张清秀的短脸。齐刘海下是一双清澈的猫眼,带着一点水光。 “没有。”他压低声音回答,“你坐吧。” 女孩轻轻道了谢,把书包抱在怀里,眼睛抬起的一瞬间,也被台上的红叶吸引住了。 “她讲得真好。”她低声感叹,“我爸以前就是上夜校出来的……她一说这个,我差点哭。” 季昀愣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女孩的侧脸在灯光里白净细腻,神情是认真的,不像随口附和。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轻轻点头。 台上,红叶的语调又变了。她开始讲到教育如何让中国从“造不出”到“造得好”。 “我们不该忘记,那些拿着粉笔灰的手,曾经搭起了今天的高楼。数理化,不只是课堂的公式,它是让我们真正能站起来的底气。未来的中国,需要更多懂科学、懂人心的年轻人。” 她的每个停顿都恰到好处,节奏精准得像实验cao作。 女孩听得出神,小声喃喃:“她叫什么名字?” 季昀:“简鸿烨。” 女孩嘴角微微一弯,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声音轻得像风:“捡红叶啊……” 那一刻,灯光投在红叶的红裙上,像一团烈焰在台上燃烧。 台下的季昀静静注视,神情专注;而那个蓝白裙的女孩,眼神里闪着一种微微的光——那是被点燃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