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食腐者的悼词 | 杀死丈夫的寡妇x 觊觎朋友妻子的伪君子
1.“食腐者的悼词” | 杀死丈夫的寡妇x 觊觎朋友妻子的伪君子
权屿瓷的确是来悼念朋友的,这是事实。但从见到裴瑛的第一眼起,他就产生了一个不可告人的念头——他想取代他的朋友,拥有这个女人。 而此时此刻,他也的确算是在rou体上占有了她。 权屿瓷想,如果自己早一点知道他这位“朋友”还有这样一位妻子,或许他会更愿意在那些无聊的会面上多停留片刻——他甚至有些记不清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具体情形——印象里只剩下那个人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地提起一桩他压根没记住名字的生意,说到一半就抑制不住地咳嗽,脸色苍白。 权屿瓷从未提起过他有这样一位妻子,像一件秘而不宣的、最顶级的收藏品被他藏在了这个平庸的只有旧书和雪茄味的壳子里。而这也的确是他这位“朋友”会做的事情:他并不是很理解艺术品的价值,也不理解如何炫耀这些东西,一味地压抑着,令人奇怪的是这几年他家的产业却似乎蒸蒸日上了起来。 只可惜,他现在才知道,而那个人已经死了。 权屿瓷看着身下的女人的引导被迫吞着他的yinjing,躺在在那张冰凉的乌木书桌上——那张他“朋友”曾经处理公务、写信、甚至可能只是无所事事地抽着雪茄的桌子上。那件黑色的保守地遮盖了几乎所有皮肤却修身地构勒出她身体曲线的衣服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穿的,现在却被他粗暴地拉到腰间。背部的皮肤因为紧贴着冰冷的木质桌面,激起了一层细小的,而裸露的rufang却一片粉红,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起伏。 房间里只剩下几种声音:他的yinjing和yindao摩擦时发出的黏腻的水声,他的睾丸打在她的yinchun下面的皮肤上的啪啪声,还有他们俩互相穿插的粗重的呼吸声和微小的吸气和吐气的声音。 裴瑛并没有看他,而是将头偏向左边,凌乱的发丝贴在她右脸颊上,挡住她漂亮的无波无澜的眼睛。曾经裴瑛和她的丈夫也这么样做过爱,权屿瓷想,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的毫无反应吗?为何所有时候她都只有这样的表情,带着一丝哀伤的,温柔的,却总是淡漠的表情——一如既往——与他初见时,俯身为她行吻手礼,用生疏的语言笨拙地吐出“节哀”二字时,她垂眸看着他,是这种神情。在会客厅中等待着她谈论公事时隔着屏风遥遥一瞥,看她终于款步走出时,也是这种神情。这个念头让他觉得有些烦躁,于是身下的动作不知不觉地加快起来,桌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插入的动作而摇晃。 裴瑛被他的yinjing顶的一耸一耸地往上移动,背部和桌面摩擦地发疼,她能感觉到yindao里的异物的具体形状,硕大的,几乎撑得她有些发疼,那种被撑开的感觉本身就是一种独立的痛苦。一个念头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觉得自己像被一根棍子刺穿了。 在和她那个现已过世的丈夫发生性关系时,裴瑛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无论是在亲吻中,还是在最终的纳入式行为里,她那身体孱弱的丈夫,总是呈现出一种犹豫的、几乎可以说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的进入从来不会带来疼痛,温柔的让人觉得温吞和烦躁。但同样地也未曾带来过任何强烈的快感。而令人感到同样难受的事实是,此刻在她yindao里横冲直撞的yinjing,也并未带来她曾在某一瞬间所期望的那种纯粹生理层面的满足。与之相反,它所能提供的仅仅是一种可以被身体所忍受的疼痛,一种和快感本身同样相反的物理刺激。 裴瑛只好咬着下嘴唇来疏解这种感觉,她不敢闭上眼睛,因为黑暗会让皮肤的触觉更加明显,更何况即使她对自己的丈夫的死亡并没有任何愧疚,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的背部还压着他生前所签署的某些文件),她依旧会觉得这是一种羞辱。 可是当权屿瓷撑在她身侧的手往下移动拉住她的脚踝的时候,她还是轻微地抖了一下。她讨厌这种温热的肌肤之亲。一直到这个动作之前,他们的肢体接触似乎都还是可以被解释的,除去他的yinjing现在在抽插着她的yindao之外的话,一切都是可以克制的,甚至连亲吻都没有,这实在是令人惊奇。除了他的手和yinjing抚摸她的yinchun,其他的皮肤她也没有触碰过。 实话实说,她并不想自己的任何一个动作都能被解释为调情的象征,这并不是裴瑛的目的。包括和面前这位算得上是亡夫的异国的“朋友”搞在一起,放任他以如此侵略性的目光审视自己的这么多天,甚至咎由自取地和他发生关系,这都不是她的计划之内。从一开始,裴瑛想做的只有默默把无能的丈夫送进坟墓,然后再装作一个可怜的、需要人照顾的寡妇,争取一切世道对于这类弱势群体微弱的同情,装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真正地接手这个家族,缓慢地侵入,悄无声息地腐蚀,直到任何察觉都为时已晚。 但事实上,面前这个叫权屿瓷的男人,从葬礼开始就用这种眼神盯着她——装得过分妥帖的客气眼神看着她,那眼神本身就是一个不祥的预兆——最开始她还暗自庆幸,幸好两人语言并不相通,只能靠着翻译来谈些和那个去世的男人有关的话题:一些留给她需要处理的合作,又或者什么并不重要的朋友之间的情谊。结果现在她却在这个男人身下承欢。 他依旧在她的身体里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但他的手却拉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抬起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这个动作迫使她的身体以一种更为敞开的姿态承受着他,这让裴瑛感觉到难以置信的荒唐。从权屿瓷的角度来看,她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他在cao她,而不是像是他们平时那样彬彬有礼的谈话,于是,裴瑛转过头看向权屿瓷。 在如此赤裸纠缠的时刻,裴瑛竟然还有余力去观察他的表情。 他的脸就在她的斜上方,其实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近,但是现在当她终于转过头时,对方粗重的呼吸却偶尔打到她的脸上,他的眉头轻微地皱起,下颚线崩的很紧,连那只先前抓着她脚踝现在往下移动顺势握住她的小腿肚子的手的指骨轮廓都因为用力而清晰地凸显出来。 权屿瓷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深色的眼睛也随着她的目光从她的身体上移开,和她对上。 他们在性行为上有着难以置信的默契,这并不是在谈论他们身体之间的契合——因为其实双方都没有任何可以评判如此行为是否符合严丝合缝的规则的标准——而是指的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回避,除了yinjing和yindao的接触,似乎其他身上任何一点皮肤的触碰都是被视为是禁忌的,连亲吻也没有。他的手掌会小心地撑在她的身侧,她也不会任由自己发出下流的叫声:任何欢愉之声皆是投降。 从裴瑛在葬礼上第一次看到权屿瓷的那时起,她似乎就隐约地认为现在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和这么一个只存在于丈夫口中的,带着点敬意称呼,却从未谋面的权先生发生什么关系,可能是因为他的视线太过于明显,甚至当她和其他人低声感谢的时候,那种目光也如芒刺背。很多人都这么会把焦点放在她身上,毕竟她的存在就是一种饭后谈资:她和丈夫并无太多感情基础,而体弱多病的丈夫除了温柔和讨好般的奉献被人用带着些许轻蔑的语气津津乐道之外(这些特质总被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讨论),似乎也并无别的优点:有些人说他对谁都唯唯诺诺,竟将他孱弱的健康当作残酷的赌局,开起赌盘押注他的余命,兴致勃勃地揣测他还能撑几天。 所以这个圈子里的很多人连带着看她也带了上了不怀好意的怜悯:惊叹她的冷静又鄙夷她的聪明,羡慕这样无能的丈夫拥有如此姣好的妻子,又yin笑着猜测她作为一个女人的生理需求是否会得到解决。面对许多这样的目光——在丈夫的葬礼上尤为不加掩盖——有人猜测她佯作悲恸,也有人虎视眈眈,当然短暂的、真切的哀伤也持续过一段时间,至少每个人向她哀悼的时候也至少是有几个字是发自内心的,至于这些字母组合成什么别的意思的单词那或许需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体现。 面对如此软弱的丈夫,裴瑛也实在难以滋生任何真挚情感。他这一生为太多事道歉,但最常道歉的,是自己的存在本身。他为脆弱道歉,为打破沉默的嘶哑咳嗽道歉,为床单上挥之不去的药味道歉。他以疲惫而执着的悲伤哀叹着自己的生命。 听着他的倾诉,裴瑛渐渐觉得自己不过成了丈夫口中悲剧命运的又一个象征,仿佛在他的世界里,这诺大的宅院,丰厚的家产都只是一些难以承受的累赘,他将自己的痛苦如裹尸布般披在她身上。她怎么会对一个视她为自身失败镜像的男人产生感情?这话听起来残忍,却十分适合她自己,她本就不是什么温良的女人。当人们第一眼见她的时候,也总会被她温柔的面容所蒙蔽,想象着这样的外表下的轻声细语。可是当裴瑛开口的时候,又会让他们感到困惑:原来她是一个这样聪慧精明甚至有些强势的女人。人类是如此擅长自我欺骗,他们迅速将这种矛盾“合理化”——他们会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生活的磨难让她不得不变得坚强;或者,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在病弱的丈夫身边,她必须撑起门户。他们用自己的想象填补了她真实性格的空白,并对此深信不疑。 裴瑛自以为是地通过对视仿佛看到他脑海中正在书写的故事——一个古老到近乎陈腐,却又被每个自以为是的征服者奉为经典的剧本:悲痛的寡妇,迫于无奈,在现实利益的胁迫下被迫忍受着新男人的侵犯,仿佛她们是什么随意摆弄的物品一样。男人们相信自己玷污了一段神圣的记忆,他们总是迷恋这种感觉,迷恋战胜了另一个男人的快感,似乎从始至终他们想把yinjing插入的地方从来都不是女性的yindao,而是另一个男人的肛门。他们享受着想象中那个死去的丈夫的幽灵,被这粗暴的、践踏一切规则的交媾气到魂飞魄散、发出无声诅咒的场景。同时最可悲的讽刺在于这种病态的逻辑并非“所谓的征服者”独有:那些“死去”的丈夫们——无论是在坟墓里,还是在活着时就已经心如死灰的男人们——也同样沉溺于此。他们同样热衷于捏造女人的不忠,将自己无法满足妻子的无能,转化为对妻子贞洁的猜忌。他们将这种肮脏的幻想投射到枕边人身上,并非为了激情,而是为了给自己的愤世嫉俗和人生失败,找到一个可以心安理得的借口。 男人们总被这一切蕴含的悲剧诗意所吸引:寡妇黑色裙摆下肌肤的细腻,因紧张而绷紧的身体曲线,又或许是脸上那种哀伤、隐忍又倔强的表情。在毫无逻辑上,自诩为理性化身的男人(至少曾经无数的论文是这么说的,以至于直到如今无数人也还是奉为真理:性别决定了基因,女人的歇斯底里来源于她们的zigong,男人的成功归咎于他们的染色体)却有着惊人的天赋,将一切合理的悲哀都巧舌如簧地翻译成蓄意的勾引。 在许多人看来这就是一部电影里最动人的画面:一个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在巨大的悲痛和对未来的迷茫中,被迫承受着另一个男人的进入。当女人屈辱地趴在亡夫的桌子上,打开自己的身体,空气中仿佛还有那种背德的羞耻感。但是对于男人来说却更佳肆无忌惮的请求,因为死人不会再说话。女人的沉默会被解读为无声的抗议;她轻微的颤抖是羞耻与恐惧的体现,如果是浪叫,那就是轻浮,若是反抗,便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婊子。 像这样的人声称,他们的灵魂一直被社会教条的浆洗亚麻布包裹,直至麻木。他们相信自己是某种不公平的条款的牺牲品,即使他们就站在条款的顶端,却依然日夜嚎叫,控诉着自己被困在一个何其贫瘠的世界。 因此,男人们为了感受活着的触电,他们渴望一种超越,一种病态的禁忌,一把锋利到足以刺穿他们内心厚厚老茧的利刃——射精。一种腐烂的痉挛所带出的没什么营养价值的分泌物:jingye,但在这些人看来它可能是腐蚀物体的硫酸,吸收万物的黑洞。 // ps:古希腊的医学认为女人会患上歇斯底里症是因为她们的zigong没有被jingye所填满,而在体内到处漫游,从而撞到头部或者压迫了头部,产生了严重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