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震動在山體深處

    工程界向來陽剛，但不是所有人都會把混凝土和鋼筋搞得像戀愛一樣浪漫。比方說——

    林語南，她是「隧道共振監測工程師」，專門負責監測大型交通隧道因山體震動所產生的微型共振波動。這種職業聽起來枯燥，但在某些時候，震動的藝術，能令人——顫慄。

    這天，她接到任務，前往位於中部山區某個尚未開通的高速隧道段，進行「夜間共振監測」。

    同行者是臨時派來的「地質補償結構分析顧問」沈既明，一個被讚譽為「工程界顏值詐騙犯」的男人。他不光長得過分好看，還老是用一種林語南不太想承認，但實在受用的低音沉穩嗓音問她：「這裡震得夠不夠？」

    她每次都翻白眼：「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這儀器是在測山，不是我。」

    可當晚的儀器，卻開始出現奇怪的數據。震動數值突然飆升，遠遠超過正常頻率。

    「是小型地震？」林語南眉頭皺緊。

    沈既明蹲下觀察感測儀，臉上浮現一絲微妙笑意：「不是地震，是共鳴。」

    「……你是說這隧道對我們的設備，產生了情緒共鳴？」

    「更準確一點，是『結構共振共鳴疊加強化迴響』，」他慢條斯理地說，眼神卻不懷好意，「也就是——你每次講話時，牆壁都會跟著震。」

    「你在騷擾我？」她目光一冷。

    「我在陳述科學現象。」他無辜一笑。

    但很快，隧道照明因電壓不穩開始忽明忽暗。他們只能點亮備用應急燈，小小的光源將整條隧道染成一種詭異卻親密的紅色。

    他們不得不靠得更近。

    語南彎腰檢查感測器時，不小心與沈既明擦肩，她鼻尖聞到他身上的檀香男性香水的味道。這人明明是來出差，卻穿著修身T恤與登山褲，腰線如刀，腿長到不像話，這……根本是來拍隧道雜誌封面吧！

    她咕噥了一聲：「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近。」

    「你彎得太低了，我沒地方站。」他聲音懶懶地，身體卻實際沒往後退半步。

    語南一抬頭，鼻尖差點撞上他的下巴。

    更要命的是，因為隧道氣壓、他們的呼吸、還有那莫名其妙的“震動迴響”，兩人的體溫正在快速升高。

    「你感覺到了嗎？」他低聲問，聲音似乎也在震動。

    「哪裡？」她還在硬撐。

    「整條隧道都在回應我們。」他伸手輕撫牆壁，隨即轉向她，目光停在她緊繃的脖頸線，「還有妳。」

    語南正要反駁，一股劇烈震動忽然從腳底竄起，讓她一個不穩撲進他懷裡。

    「看來牆壁比妳還誠實。」

    她本該起身，但那一瞬的撞擊，竟讓她意識到他的手早已穩穩扶住她的腰，指尖似乎微微發燙。

    「沈既明，你到底是來工作的，還是……」

    「我一直很敬業。」他貼近她耳畔，「而且我有一項副業。」

    「什麼副業？」她聲音發顫，不知是氣，還是什麼其他。

    「人體震感模擬器。」

    語南：「……蛤？」

    他忽然笑了一聲，然後在她還未來得及回應前，將她整個抱起，放在一旁工程車後座上。應急燈的紅光下，她的臉頰染上一層曖昧的薄紅。

    「這不在合約裡……」她話音還未落，他已俯下身吻住她。

    那是個帶著檀香與工程灰塵氣息的吻，粗糙卻奇異地合拍。她想反抗，卻被他靈巧的舌頭與手掌擊潰。

    車內空間狹小，他們像被壓縮的數據包，在彼此的身體中解壓出無數感官回饋。

    她的上衣在他手中解開得乾脆利落，胸前的蕾絲內衣被他不懷好意地推上，親吻如一次次微型地震，從頸側蔓延至鎖骨。

    「震動強度0.6，還不夠……」他低語。

    「你、你還在測？」她喘息中帶笑。

    「當然，我是專業的。」他抬頭，眼神裡寫著罪惡。

    接下來他用手指模擬節點刺激，語南原本以為自己能保持冷靜，沒想到那該死的工程男，居然準確地按中她體內所有「共振頻率」。

    「你到底怎麼那麼會……」她氣息不穩。

    「我讀過你前四年的共振紀錄報告。」他壞笑著吻上她的耳垂，「還在報告最後寫了一句：『該工程體若進行人工誘發測試，可能產生未知疊加效應』。」

    語南終於笑了，一邊喘息、一邊罵他：「你變態。」

    「那妳現在想不想測未知效應？」

    接下來是一場在隧道深處、迴響與喘息混合的物理與慾望實驗。他的吻從項上一路南移，讓她彷彿被微震包裹，體內像灌入整座山體的回音，蕩漾不止。

    她在他的掌控中顫抖，卻又一次次攀上高潮，像是一個又一個訊號被推到閾值，最終爆破釋放。沈既明則像個冷靜又熱情的調頻工程師，每一下都準確地對應著她的反應與敏感度。

    高潮來臨時，她差點拽壞他衣服上的筆袋。他低頭望著她，笑得像個得逞的惡徒：「你以為我只是帥？」

    「你也太會用器材了……」她喃喃地說。

    「那是因為……我不光會看數據，還能親自驗證。」

    那晚，他們在工程車裡嘗遍了所有「非正式測試角度」。當語南最後癱軟在椅背上時，天已濛濛亮。

    「所以……」她半睜眼，「你這人到底哪來的？」

    他輕吻她額頭：「我是國家派來做震動補償的。」

    「……滾。」

    她心裡卻莫名愉悅。

    隔天回到營地，同事問她：「語南，昨天晚上數據資料怎麼突然斷訊？隧道震感資料亂跳，監測站還以為山體異動。」

    她面無表情地回答：「可能有動了一點點。」

    沈既明從她身後走出，伸懶腰時露出一截腰線：「還需要我們今晚再去補測一次嗎？」

    同事說好，語南卻一個茶杯砸過去，沈既明笑著。

    隧道還在建，某種「疊加效應」持續進行監測……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