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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爱(H)

    

雨爱(H)



    砚蓉回到房间时,Ronald   正靠在床头滑着手机,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橘黄的光像一层柔雾,把他整个人包在温和的色调里。

    「妳去哪了?」他抬头,语气轻松。

    「洗衣间……我拿衣服去洗。」她声音淡得几乎听不见,还压得极低。手指不自觉拉紧上衣的下摆,觉得下身还残留着一种说不出口的湿热与空虚。

    Ronald没察觉异样,伸出手拍拍床铺另一侧:「快过来,我帮妳把被子暖好了。」

    她僵了几秒才走过去,坐在床边,感觉到床垫微微下陷,Ronald从背后搂住她,手掌习惯性地覆在她腹前。

    「妳的身体很温暖……」他的语气像往常一样温柔,却在她耳边像针一样刺着。

    她没回话,只轻轻摇了摇头。   Ronald凑近,吻了她的后颈,她整个人顿住了,肩膀微微一缩,那一刻她才意识到——戴峰留下的吻痕,还没完全消下去。

    「妳这里红红的……我昨晚弄的吗?」他笑问,语气里带着一点调情的柔意。

    她心跳漏了几拍,只能低声「嗯」了一声,转头去关灯,躲过他的眼神。

    「妳今天怪怪的。」他嘀咕着,却也没追问,只拉她一起躺下。她让他搂着自己入睡,闻着他熟悉的体味,却觉得这床变得有点挤,有点闷。

    她闭着眼,努力让呼吸均匀,脑中却全是洗衣间里那场几近失控的交缠。戴峰的喘息、他的掌握、他眼里那种「我早就知道妳会沦陷」的神情,全都像幽灵般浮现。

    Ronald的手从背后环过她腰间,她感觉到他贴上来的身体传来暖意,却没法像从前那样放松回抱他。她甚至不敢转身,怕自己脸上的罪恶会露馅。

    她只好把脸埋进枕头,让那一点余罪悄悄发热,再一点一点、渗进梦里。

    §

    雨是忽然落下来的。午后原本只是阴云层层,闷得人喘不过气,直到会议结束时才倏地倾盆。

    戴峰把手插进外套口袋,看着办公室前挤成一团的伞海,扫了一眼走廊尽头,那个立在柱旁望雨的身影——是砚蓉,没带伞,像是早预料今天会下雨,却故意放任自己措手不及。

    「上车吧。」他沉声说,没有为自己的出现多加解释。

    上车后的空气难得静谧。车窗上模糊的雨线像一层遮羞布,把两人暂时隔开了与世界的联系。车里只有雨声与冷气声,还有偶尔转弯时不小心碰触的衣袖。

    他伸手拨开她耳边的发丝,那根发丝湿了点,贴在颈侧,他的指节擦过那处肌肤,砚蓉明显一颤。

    「我跟Ronald约好了……」她喃喃说着,像是最后一丝理性。

    但戴峰吻了上去,封住她的话。

    戴峰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她扣进怀里,嘴唇不断寻找、撕咬、碰触,她的气息乱了,指甲陷入他肩膀,却没有抗拒。

    这场情欲像泄洪,不是从爱而来,是从压抑、嫉妒、混乱中爆裂。

    砚蓉本来想推开,但手才撑上他胸口就被他扣住手腕,拉进怀里。她坐上他腿时,几乎没做出选择,那个瞬间,她甚至闭上眼,任由自己坠落。

    他的唇落在她肩上、锁骨上,像雨水沿着肌理渗进去,她的喘息渐乱,身体也跟着靠近。

    「妳想等他来吗?」戴峰忽然问,那语气太真实,像是一个男人嫉妒另一个人的痛苦告白。

    她没有回答,只是吻住他,这一次换她主动。

    衣物开始被拉开,座椅向后调低,身体交叠在一处狭窄却封闭的空间。她跨坐在他身上,她侧身裙摆垂下,丝袜在他膝上绷紧。

    双手撑着车窗,额头贴着他的,眼神湿热又迷蒙。

    她掀起裙摆,黑色丝袜已经滑落大腿,他手指一勾便撕开了她内裤侧边的布料,那声「撕裂」在密闭车厢中像是宣告,也像断线的理智。

    他猛地顶入,她被撞得整个人往后仰,撞上车窗,额上的雾气被抹出一道痕。她压抑的呻吟卡在喉间,身体像是每一吋都被逼出真实感。

    砚蓉喘息着撑住车顶,身体在他身上摇晃,她骑坐着他的腰,眼神湿润又带火。他双手紧扣她的臀部,把她整个压向自己,像要将她刻进骨头里。

    「妳就是想要这样,对不对?」他咬着她耳根低语,语气几近残忍。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像是不认同,又像承认所有羞耻与快感交杂的情绪。

    他的手伸到她胸前,扯开衬衫,她的胸贴着他湿热的肌肤起伏不定。她回身搂住他的脖子,像要把自己绑死在他身上,不留一丝缝隙。

    车子不停摇晃,窗户起雾,雨声拍打在车顶,整个世界像被孤立,只剩两具交缠的身体在沉沦。

    「妳不是谁的jiejie。」他一边推进一边说,声音沙哑,像咒语一样从喉咙挤出来,「现在就只是我想要的妳。」

    「戴峰……」她哭了,不知道是疼还是快感,「别说了,拜托你,别再说了……」

    他吻住她,堵住她的话,吻她的眼泪、唇、颈、肩胛。手指插进她的发丝,猛地向后扯,她整个人仰头暴露,喘息与颤抖被他一点一点撬开。

    他不给她时间整理情绪,也不给自己退路。每一下都粗重、快速,像是惩罚彼此,也像是逼自己记住这一刻的罪。

    最终她伏在他胸前,全身微颤,像在逃避,也像终于崩溃。他搂着她,胸膛剧烈起伏,额头贴着她湿发,两人都没说话。

    车内只剩下雨声,和逐渐冷却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