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平涼被襲

    清兵幾番直入中土，燒殺虜掠，如入無人之境。這使得崇禎深感顏面無光，愧對了天下的百姓，在與李自成的戰爭告一段落後，終於下定決心任命洪承疇為薊遼總督對清兵展開積極反攻，洪統領著十三萬大軍風光出關，一路上甲冑鮮明，車馬焟光，誓要給清軍致命重擊，惜最終在松錦一線被皇太極所敗，全軍幾至覆滅，洪本人被俘後亦變節降清。

    不敗的洪承疇今次卻以大敗收場，顯見明朝的國勢日衰，氣數已將盡。李自成趁此良機連破洛陽、開封諸城，並和羅汝才等義軍組成連線，李被推為共主而稱霸中原，幾個月後李的南路軍出漢中破襄陽，威力到達鄂北，至此李的疆界已是明朝的過半，真正的實力更絕不下於崇禎。

    李自成近期大肆往東擴展，也給了曹英更多休養生息的機會。眼看年關將近，整個平涼城逐漸忙碌起來，今年是大英王朝創建後的第一次過年，除夕夜曹特令侍從長梁博於廣涼宮前施放煙火，剎時只見天際五彩繽紛、光耀十里，人人莫不扶老攜幼親睹為快，偌大的平涼城好不熱鬧！

    到了元宵佳節，曹再率百官前往美華宮議政，會上眾臣皆主張須趁大明勢弱，結盟李自成進取山西，分得大明江山一杯羹。見我軍士氣如此高昂，軍心沸騰，曹遂欣然同意之，定二月初七親自在點將臺拜將，令大將白緒統領三萬大軍擇日出征晉北。

    眼看李自成在中原戰事順利，時機已然成熟，曹英遂在平涼先拜李自成為皇，二月十一日即令白緒率領大軍踏過黃河。崇禎聞訊後急派督師孫傳庭準備迎戰。其時曹英共擁兵十萬，三萬在西川，三萬征晉，其餘數萬則散居隴西各城。

    戰事正緊鑼密鼓進行中，突聞昔日叛降戴祥的大頭目野鷹畢群率軍攻打平涼，曹英見狀速令白緒回防，須知一旦平涼被人從中斬破，白的數萬大軍便成孤軍，處境堪慮。

    接著下令全城百姓全部遷往蘭州，讓平涼城只剩下軍士，變成一座純粹的軍事城，左營統帥李譽急問：『如今東有明朝大軍壓境，西有畢群來攻，敵我軍力兩相懸殊，為何不乾脆把全城撤出，移防蘭州呢？』

    曹英充滿自信的笑著回答：

    『平涼乃我國都，平白為敵方所得，會增高對方的氣燄。況平涼建城之初已建立多種地下工事，取之不易，諸將暫且寬心。』

    另再令西川都督郭鳴率軍攻回，騷擾後院。一切布置就緒，只等敵軍到來。

    三日後畢群的大軍果然來到城外十里處安營紮寨，曹不等他喘息立即率全城軍士由四個大門衝殺而出，趁黑急襲畢軍，打它個措手不及！東門由李譽帶領，西門由明星，南門是軍師張祈，北門則由曹率同詹午、謝欽帶頭殺出，眾人約定若畢軍來追，便由蘭州方向逃，若不追則原地整兵觀望。

    畢群的五萬大軍只有守北門的劉舀急切貪功一路狂追，其餘三路將領最多只追十餘里便即返回，畢群所部甚至追也沒追。

    見曹軍大部遠去，畢群便下令攻城，曹已全軍殺出故平涼只剩下空城，畢垂手便得，因平涼是大英國都，畢群率軍入城後洋洋自得喜不自勝。

    到午夜時分，忽四面城門被人偷偷關緊，城內四處火起。

    原來軍師在城牆中秘藏三千兵馬，午夜一到即按下機關鎖上城門，再將佈在城內的暗渠倒滿煤油，隨即投入火把使之大燃，一時平涼城烈燄滔天亮達數里。軍師遠遠觀之，暗喜：『大妙！大妙！』火速引軍回圍平涼。

    到達平涼時李譽、明星亦同時率軍趕到。

    畢群見城內火起，心中大驚，派員探堪後，急令軍士擊破假牆將牆內三千曹軍全數斬滅，後再破壞外牆，率兵逃出。曹軍早已等在城外，瞬時連弩機齊發，萬箭射出，敵軍非死即傷，畢群只好再匆匆退回城內。兩個時辰後他令軍士破壞百餘處外牆，等信號響起再一起衝出。

    不久炮響，幾萬敵軍便齊一殺出，曹軍人少，軍師怕被敵軍衝散後潰散敗逃，放棄合圍的陣型改佈成十幾個方陣，前排兵士手執長矛不攻，只有弓箭手和連弩機照常發射。

    畢群自侍兵多，渾不將曹軍放在眼裡，強攻下傷亡卻不斷大增，寅時過後白緒再率大軍趕到，畢群見大勢已去，黯然下令全軍突圍。

    此戰畢群率浩浩五萬大軍而來，回程竟只剩不足一萬的殘軍，可謂大敗而歸！平涼的戰事瞬間峰迴路轉。

    另一方面。

    早前曹率領著萬餘軍士由北門殺出，襲殺一陣之後迅速北逃，那劉舀咬住不放，兩萬多騎兵緊緊來追，曹軍一路殺殺跑跑，一個晝夜後到得靖遠縣的黃河岸邊。

    劉舀一路緊追不捨，一萬多的曹軍有得的被斬，有的落馬摔死，有的尋路另逃，此時跟在曹身旁的竟只剩三百多騎，附近船家見軍隊來勢洶洶，紛紛逃散，詹午四處尋不到船家，只得胡亂強搶數個羊皮筏子。遠遠見劉舀率軍已到，催促曹抱著羊筏順水快逃！

    見敵軍四佈，曹無奈下只得抱著羊皮筏子往黃河水中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