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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降临后电子设备全面停产,从原来的城市里带回来的电子设备大多已经开不了机了,还能用的大多数都用来搞研究了。 就算零组再优待纪清,也不可能拿一台还能用的手机给纪清消遣时间。 纪清一边翻冰箱,一边想着一会儿要不去健身房锻炼一下。 想要离开基地,至少身体素质得跟上。但是纪清的锻炼计划总是因为别墅里其他五个人无疾而终。 反倒是之前她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隋云暮还会顺手教她怎么用枪,怎么拿刀,杀丧尸要对准哪里砍。 但在成为进化者来到基地定居之后,她连基地的围墙都没再出去过了。 纪清也不是没争取过,有一次甚至想悄悄跟着出墙的大部队一起出去,但有陆漠白在,她还没摸到墙就被送回了别墅。 陆漠白的感知能力虽然没有战斗力,但他能把他感知范围内的每一个人都区别开,只不过大部分时间他只会标记一些重点关注对象,比如纪清。 纪清合理怀疑零组是想把她养废了,养到离开零组她没法独自生存下去的地步。 但其实不用零组这么煞费苦心,纪清也不觉得自己能一个人在末世里活下去。 她之所以想要冒险离开基地,是因为原文中提到过一个没有被丧尸侵袭的绿洲。 纪清刚吃完东西,准备去健身房先做做热身运动,转过身,就看到玄关多出来了一个人。 好巧不巧的,正是珠宝商预备役屠苏。而他的目光正落在她的手腕上。 纪清顺着屠苏的视线低下头,她的手腕上是陆漠白不久前帮她带上去的钻石手链,她睡醒之后还没想起来要摘掉。 她重新抬起头,对上了屠苏的视线。 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纪清觉得他可能在想,中午她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习惯戴首饰,几个消失没见,手上却又戴了一条手链。还是钻石的。 饶是纪清也感觉到了些许尴尬。 “这是陆漠白送的。” 屠苏点了点头,冷不丁的问:“现在可以吗?” 这个“可以吗”问的当然不是什么少儿也宜的事情。 这一点屠苏和隋云暮挺像的,都喜欢用这样的问句作为开始。 但不一样的是,她对隋云暮说不可以是没用的,但对屠苏说不可以,大部分时间他是真的不会做。 屠苏明明有着零组里在这种事情上最好用的进化能力,却是最老实的一个,老实到在床上都不会用他的能力作弊。 也老实到纪清都不忍心欺负他。 “就一次可以吗?”纪清反过来问屠苏。 屠苏还是点了点头,“我去洗澡。” 纪清看着他走到楼梯口又转过头来看她,“去我房间里吧,不然一会儿你的床单弄脏了还要换。” 别墅里没有专门打扫卫生的人,所有人都是自己的房间自己负责收拾干净。 换下来的衣服则是扔洗衣机里一起洗,纪清心情好的时候会帮他们晾起来,等他们有空自己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扔里面。 覃倾每两天会过来帮忙收衣服晾衣服,顺带打扫公共区域的卫生和补充冰箱里的物资。 当然床单也是自己负责自己的,但换洗床单是最麻烦的,纪清又不能忍受乱七八糟的液体干在上面不洗掉。 不过不在她自己的床上就没有这个烦恼。 这就是屠苏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他是真的体贴,不是装出来的。 “好。”纪清跟着屠苏上楼。 屠苏的房间和他的人一样,布置的很简单,简单到甚至有点简陋。 房间里除了床没有地方能坐,但纪清也不是正儿八经的来和屠苏谈心的。 她往床沿上一坐,又觉得自己有点傻兮兮的,索性躺下来,一边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边听着浴室的水声。 屠苏就比隋云暮小一岁,据说末世降临前两人就认识,关系还不错,但他们很少提到以前的事情,纪清也不会主动问。 因为原本的纪清虽然在国外留学了四年,但也是这个圈子里的,说不定就在哪个宴会上见过屠苏。 而纪清关于原主的记忆很模糊,根本不知道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索性不问,就不会有被抓住破绽的机会。 屠苏没让纪清等多久,很快就带着一身没擦干的湿气过来。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纪清特地选了没开灯的一侧,屠苏压上床,灯光被他挡住,光线变得更加昏暗。 纪清躺在床上看着他,神情被夜色模糊,突然让他有一种纪清是被献上的礼物、是无辜纯良的祭品,而他是邪恶的反派的感觉。 屠苏又想起隋云暮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在人吃人的时代,太有道德感不是什么好事。 他很有道德感吗?倒也不吧。 如果他真的是个正人君子,就不该因为队友都这么做了,而顺理成章的染指队长的未婚妻。 屠苏把无用的想法都扔到一边,低下头去亲吻纪清。 他喜欢先用舌头舔纪清的唇,在她迎合的微微张开嘴之后,再把舌头从唇间探进去。 纪清在慢慢放松下来,她总是要花一点时间才能熟悉他们的气息。 这时候他才会用舌头抵开她的牙关,伸进去舔她的牙齿和舌头。 但她软软的舌头还是下意识的想躲,却又和以往一样,很快发现它根本没有地方可躲,只能任由入侵者压着它缠吻。 屠苏的吻总是长而深,长到只是一个深吻,就足够她湿透,甚至还会让她喘不上气来。 一个吻结束,屠苏退开的时候纪清的脸颊已经红了,被亲红的唇盖着一层水润的亮色,唇边还有牵出来的唾液。 屠苏又低下头,把这点水渍舔干净。 房间里没开空调,本来气温不算高,但现在却热的纪清开始微微发汗。 纪清身上的家居服很好脱,屠苏出来的时候就只围了一条浴巾,两个人短暂的分开,再次贴在一起的时候都已经是浑身赤裸。 屠苏又亲了亲纪清的唇,像是还在口欲期的孩子一样热衷于亲吻。 屠苏的手握在纪清的腰上,慢慢往自己身下压。 “别……”纪清忍不住开口。 屠苏大概是不知道她在说别什么。 “呜……别动。”纪清无意识的攥紧了床单。 屠苏总算停住了。 “放松。”他没有用他的进化能力,这两个字只是善意的劝告,而不是强制的命令。 但纪清没法控制自己吃硬不吃软的身体。 纪清的喘息声已经跟哭声差不多了,屠苏的手重新握住她的腰,随手塞了个枕头垫在下面,换了个更好发力的姿势。 明天要多洗个枕头了。这个念头短暂的在屠苏脑海中划过,剩下的都是无关理智的情欲了。 有点想。但是不行。他答应纪清只做一次。 十分钟是一次,一个小时也只是一次。 “别这么快。”屠苏说。 这也只是善意的劝告。他不喜欢在这种时候用他的进化能力,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没用到只能靠作弊才能让纪清不断达到顶峰。 他比零组其他人大了三四岁,虽然三四岁的差距其实不算什么,但男性的性能力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下降的。 屠苏对自己二十三四岁时的性能力没什么具象化的概念,但是纪清有三个二十三四岁的对照组,这种差距可能会很明显。 好在隋云暮比他还要大一岁。屠苏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觉得隋云暮占着年长的便宜没什么不好的。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纪清眼眶湿红的反驳他。 屠苏微妙的被取悦了。但他没有说话。 “太深了……”纪清忍不住讨饶。 纪清已经热的浑身都是汗了,身体软的连床单都攥不住,视野模糊成一片,昏暗的光线变成了一块块的光斑,眼眶里都是控制不住的生理性泪水。 她无意识的去抓屠苏的手臂,但她刚碰到屠苏,就被他反过来扣住了手腕压在床上。 纪清感觉到了一点坚硬的东西硌在手腕上,屠苏当然也感觉到了。是陆漠白送给她的钻石手链。 刚才被纪清取悦的感觉顿时变成了另一种微妙的情绪。 纪清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微微颤抖,“不要摸……” 但屠苏偏要摸。 被人彻底拿捏住的纪清没忍一会儿就又不行了,眼眶里的眼泪蓄不住的顺着眼角往下流,眼神都是失焦的。 枕头已经湿的不能看了,但是屠苏突然生出就这样让这些痕迹干结在上面不洗掉的荒谬念头。 这样下次他再把头枕在上面,就能闻到从纪清身体里流出来味道。 但最好不要。屠苏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不能忍受纪清在他看得见的地方,被其他人压在身下索取无度了。 大家都是一样的卑劣,凭什么只有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他也可以哭的。 屠苏在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心情微妙的收住自己发散的思绪。 屠苏又低下头亲了亲纪清。 “呜……” 也分不清是谁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纪清难耐的抬起头,模糊的视野中屠苏还在埋头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