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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隋云暮问纪清。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手落下去的时候就知道纪清会有什么感觉。她会觉得屁股发麻发热,也会感觉到他赋予的疼痛。 纪清也不是第一次被打屁股,但不管几次她好像都没法适应。 她还是会在隋云暮故意问她的时候感到紧张,又会在巴掌落下的时候感到羞耻。 这也是当然的,纪清知道自己不是m,也不是sub。 但纪清觉得隋云暮有s和dom的倾向,也有可能他本来就是,只是原文里没有明说。 纪清在走神。隋云暮没有得到纪清的回答,但他没有选择再问一遍。 “呜……”纪清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他身上,可他的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样往上扣住了纪清的脖颈。 是用手掌从前面环住了她的脖子,手指抵在她的下巴上微微用力,让纪清不得不微微仰起头。 像是引颈就戮的羔羊一样仰起脖颈,被罪恶的利刃刺穿身体。 这个姿势让纪清的呼吸变得困难。 “刚才在想什么?”隋云暮还是忍不住问。 他的手松开了一些,体贴的给纪清留出回答问题的余地。 “在想你是不是……”纪清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个词,“dom。” 纪清的声音又轻又含糊,大概是知道这是个危险的话题。 但隋云暮听的很清楚,他低低的笑了一声,语气没什么变化的问她:“如果是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纪清还没想出答案,就感觉到隋云暮的手在收紧。 他像是根本不希望她给出回答一样。 床单上一片狼藉,但此刻两人都顾不上这些了。 纪清的身体又烫又软,她都感觉自己像是一块化开的棉花糖一样,在被捅进来的竹签扯着往外拉丝流心。 最后隋云暮是什么时候走的纪清已经不知道了,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一个人干干净净的躺在干净的床铺上。 纪清难得睡个不被打扰的清闲觉,翻了个身,又睡了个回笼觉,才悠闲的起床。 别墅里空无一人。在零组,除了她,所有人都很忙碌。 能者多劳,零组是基地最强大的小队,忙点才正常。 餐桌上给纪清留了早餐,她吃完饭顺手把自己的碗筷洗了,一上午的工作就完成了。 回到房间,纪清想起来上次缝到一半的内衣,刚拿起来缝了两针,她又突然想起来谢安南和谢向北送的钻石项链。 虽然钻石在基地不值钱,但蚊子再小也是rou,屠苏顺手就揣走了的行为就跟小偷没什么区别。 纪清在内心谴责了一下屠苏,不过也不打算再去要回来。 想到钻石之后,她的心思就开始飘忽起来。她有点想数数她攒的小金库。 但她刚要付诸实践,身后就传来了一点响动。 纪清的房门没有关严,客厅的声音很快到了她房间门口。 房门被敲开,站在门外的就是她刚念叨的屠苏。 这人还真是经不起念叨。纪清心想。 屠苏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看着她,在纪清都要忍不住问他到底想干嘛的时候,他才开口问:“身体好了吗?” 纪清觉得是好了,但是这个问题又有点微妙的危险。 纪清斟酌着点点头,又说:“研究员说还要静养两天。” 屠苏没计较纪清的小心思,意料之外的主动提起了纪清刚想到的钻石项链。 “谢二送的项链不小心被我弄丢了。”屠苏没什么表情的说,“那颗钻石太小了,我改天给你弄个更好看的。” 纪清怀疑屠苏是在阴阳怪气,但是后半句委实没什么必要。 比起钻石,她对硬通货晶核更感兴趣一点。 而且屠苏因为进化能力比较特殊,打丧尸是弱项,出墙的机会没有谢安南和谢向北多,找钻石的难度要比他们高得多。 纪清自认为这样的内卷是十分没有必要的,她摇头说:“谢谢,但是不用了,我不习惯戴首饰,特地去找也浪费资源。” 屠苏又看了纪清一会儿,没有强求,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屠苏应该是偷溜出来的,看过纪清之后就打算转身离开。 但他刚转身,又像是想起什么,重新转头看向纪清。 “对了,谢二被隋哥派去墙边值守了,这两三天应该都不会回来了。” 纪清愣了一下。 墙边值守是个苦差事,尤其是现在临近月中月圆时,丧尸更容易躁动,要整夜的清理靠近墙边的丧尸的情况也是有的。 一般这种难度不高又辛苦熬人的工作是轮不到零组的。没想到隋云暮这次是动真格的“批评”了谢安南和谢向北。 纪清晃了晃神,屠苏已经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纪清也很快把这些事扔在一边,关上房门点了一遍自己的小金库。 点完小金库,纪清心满意足的继续缝她的碎布片。 好不容易缝完一件,天色已经快黑了。 纪清还在思考今天有没有人给她送晚饭的时候,送饭的人就来了。 今天送饭的依旧是陆漠白,但才两天没见,他看上去却比她这个大病初愈的人还要疲惫。 光是看他眼睛下面的青黑色,就知道他这两天没少跟着隋云暮这个工作狂加班。 纪清忍不住在心里幸灾乐祸了一下,但很克制的没有表现出来。 “你的晚饭。”陆漠白累的连称呼都懒得加。 纪清走过去,陆漠白已经帮她把打包的餐盒打开了。是基地食堂里打包的,还是热的。 一开始零组里其实是纪清做饭的,当时她还只是普通人,怕被隋云暮扔下,就努力表现出一点价值来。 不过纪清的厨艺一般,再加上物资匮乏,能做出来的东西很有限。 勉强凑活了快一年,零组的人终于意识到,等纪清从床上起来再给他们做饭吃,有点太没人性了。 再加上当时基地已经初步建成,之后零组大部分时间都是吃食堂的。 陆漠白趁纪清吃饭的时间洗了个澡,下来的时候纪清刚放下筷子。 他走到餐桌边,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什么东西,放在了纪清的手边。 纪清疑惑的看过去,然后沉默了。 陆漠白放下的是一条团在一起的首饰,银白色的细链坠着几颗小小的钻石,看长度应该是手链。 纪清不大记得谢安南和谢向北送的项链是什么款式的了,但她合理怀疑陆漠白跟谢安南和谢向北搜刮的是同一家珠宝店。 “前天忘记给你了。”陆漠白的漫不经心表现的有点刻意,“正好在做任务的时候看到,顺手拿的。” 纪清都不忍心拆穿他,但忍不住在心里想象了一下陆漠白知道谢安南和谢向北抢在他前面送过钻石项链之后的反应。 估计会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恼羞成怒的到处乱咬。 纪清没有作死的打算,弯唇笑了笑说:“谢谢。” 陆漠白哼笑了一声。 这个幼稚鬼心里估计还在想她可真好哄。但其实好哄的是他自己。 纪清这么想着,笑容都变得真情实意了不少。 陆漠白见纪清光说谢谢手却不懂,直接自己上手把手链拿起来,扣到了她的手腕上去。 纪清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说话,心里默默的想今天中午屠苏还是来早了。 要是等晚上再来,这次又能顺一条钻石手链回去,过段时间他说不定就能自己开个珠宝行了。 陆漠白动作笨拙的给纪清带上手链,带完还拿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的欣赏了一下。 纪清以一种哄小孩的心态任由陆漠白动作,直到他握着她的手拉着她起身,“陪我睡一会儿。” 纪清被拉着站起身,椅子哗啦一声,她没忍住又看了看陆漠白眼底的乌青。 年轻就是好,熬了两个大夜还干的动。她明明只比陆漠白大了一岁,但不用她出力的熬个夜,都会感觉身体被掏空。 不过这次是纪清想多了,陆漠白是真的累惨了,“睡一会儿”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盖着被子纯睡觉。 纪清躺在自己的床上,被陆漠白抱进怀里,还在思考要不要尝试拒绝一下的时候,身后已经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陆漠白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 他睡得很熟,纪清却还有点不大习惯。 陆漠白压在她身上的手臂沉得要命,他抱她又抱的很紧,跟抱着个大抱枕一样也不嫌热。 纪清嫌弃的忍了一会儿,却也开始有了睡意。 她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又感觉到有人压在她身上乱七八糟的亲她,对方像是还没睡醒一样用口水给她洗脸,从唇边亲到了眼尾。 胡乱的被亲了一通,纪清还没完全醒过来,身上压着的人就离开了。 房门轻轻开合的声音响起,纪清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才晚上十点半,纪清本来想继续睡的,但今天白天睡得实在太多了,醒了就睡不着了。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起床打算去找点吃的。 末世最不好的地方在于娱乐方式很匮乏。 基地里的稳定供电才恢复没多久,互联网还遥遥无期,以前最熟悉的生活方式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