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 x 之夜
平安 x 之夜
哥特式的房子立在飘飘洒洒的小雪中,高窗尖拱、屋脊陡峭,屋顶像撒了白白的糖霜。幻影旅团的成员各显神通,有人猫一样从窗户钻进去,有人用肩膀撞开大门。 家门框被咯啦挤坏变形,玛奇还没来得及开口数落,窝金已经一屁股坐散架了她的沙发。芬克斯扯着嗓门喊:“玛奇,有酒没?” 侠客正翻着冰箱和橱柜,回头汇报:“这里没有。我看看这些食材能做点什么。怎么这么多泡面。唔,鲜菇火锅汤底,炖几只野鸟,撒上干脆面应该不错。” 富兰克林不可置信站在厨房围观。“你?做饭?” “你都可以做园丁,我怎么不能做厨师?让一让。”侠客侧身绕开富兰克林,把锅碗瓢盆摆上炉灶,手腕一抖,厨刀在空中漂亮地旋转了一圈。“对了,玛奇,这些刀具不是你平常解剖人的专用款吧?” 房东玛奇只能冷眼旁观突如其来的闹剧,唇线抿得更紧。 失去两种元素,乌奇奇的感知平衡失调,她踉跄着挪到派克诺妲身边。“玛奇是不是要砍人了?” “大概是你的气息勾起了大家的战斗欲。”派克诺妲正要扶稳乌奇奇,就见飞坦一把将她扯过,推开大块头窝金,让乌奇奇好好坐在沙发垫上。 在屋内直不起身的窝金缠着乌奇奇想打架,她也好奇少了两种最惯用的能力之后自己要怎么迎战。俩人被飞坦恶狠狠瞪到收敛了。 另一边,芬克斯哈腰点燃壁炉,信长伸手去拿壁炉架上方的音响遥控器。芬克斯伸腿踢信长脚踝,绊倒他拦截。 “不许放难听的武士曲!” “你的歌才是噪音!” 噼里啪啦。壁炉险些碎裂。玛奇额角布满青筋。 两人争抢间,富兰克林半路截胡,房间里瞬间响起低沉的僧侣诵经声。大家捂耳哀嚎。 被锁喉的信长仍不忘揍芬克斯脑袋,抓烂他发型,另一手摸向刀柄,二人被玛奇化身的容嬷嬷拿针各戳了好几下才安分。 库哔握着遥控器,复制出好几把,这样大家就不用争执了——怎么可能,因为即使没东西可抢,他们也闹哄哄的。 “好了别打架,来打牌。”派克诺妲哄熊孩子似的拿出反人类卡牌。 旅团围成一圈,有人瘫在沙发上,有的坐小板凳或地板上盘腿而坐。 已经和她肩并肩靠在一起,飞坦还嫌不够,干脆把她拽进怀里,下巴瓷实地压在她肩窝,压住那股莫名其妙的心慌。 乌奇奇惊呼:“不许偷看我的牌!”赶紧把牌捂到胸口,后背往他身上蹭蹭。 玛奇看完自己手牌,斜视秀恩爱的二人。“重点不是那个吧?” 信长用刀柄托腮,痴痴说:“我现在觉得飞坦牌狗粮意外地好吃。” “呜呜呜,同感,看到我家阿飞终于幸福地嫁出去了,我太感动了。”芬克斯往庄家那边递牌,假模假样抹眼泪。 “什么?原来你们已经结婚了吗?飞坦是新娘??”正在挑选答案的库哔一头雾水。 “噗——”窝金咽了半口料酒,另一半喷出来。 派克诺妲收下大家递来的牌,把窝金喷的口水擦干,认真问黑着脸的飞坦:“你们准备去教会登记,举办婚礼吗?” 乌奇奇惊讶拿牌捂嘴:“失策!我都没考虑过。我是不是应该遵照这里的礼节,有责任心一点,正式求婚,结为配偶?”抬手捏捏他下巴。“想要吗,飞坦?” “……”飞坦脸色还能更黑吗?? “放心,我们帮你搞起来!”芬克斯夸下海口,然后茫然挠头:“呃,这个过程是咋回事?谁懂?” 窝金咳嗽完,高举料酒。“管他呢,先敬大乌子一杯!要照顾好坦子啊,想不到这家伙也能如此心细,瞧你今天把他和侠客吓得。” “简直花容失色。”富兰克林接过料酒咕咚喝了一口,半瓶下肚。 “和你们说清楚,我是奇奇老公!飞坦的头衔只能是她小老婆。”侠客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穿着玛奇用来解剖的独家围裙,金发刘海用一枚星星发卡别在头顶,露出额头。“料酒还我!你们这帮酒鬼。嘴馋去楼下拿福尔马林喝。”喊完又回想刚才听到的内容:虽然已经老公老婆叫上了,但有点像角色扮演?给她的那枚象征游戏开始的戒指更是敷衍。我是不是真需要进一步,按照世俗的流程走一遍?哇,可以看到穿白色婚纱的宝贝…… 在侠客思考如何隆重求婚和给他亲爱的奇奇策划一场梦幻婚礼时,专业折磨他人的刽子手飞坦在扭捏地想:窝金说什么?‘吓得’?……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是害怕?嘁,我竟然会怕?不可能。明明是要被她烦死了! 与此同时,库哔发问:“所以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那股能量是什么?”就他一个人不在场,感觉错过了很多,小失落。 后知后觉,乌奇奇才意识到根本没人询问她详情。在河边,大家确认她安然无恙之后,便对此翻篇不再多言,重回插科打诨的状态。 “长话短说,你只要知道小乌牛逼坏了就行。”芬克斯大肆拍她肩膀炫耀,然后张罗:“派克,来来,快读牌。” 【流星街新到了一批货,于是居民们兴高采烈囤积了好多___】 派克诺妲翻开第一张牌。“【外星人的紫色大鸡……】”停顿,侧目。“我记得今晚这张牌已经出现过了,库哔,是你作弊复制的吧?” 被揭穿,他偏过头。 乌奇奇夸赞道:“库哔在进步啊,上次打牌你一张黄色笑话都没出!在性暗示这么强的游戏里,某方面来讲也算是很厉害?” “是堕落了吧。”玛奇吐槽矫正。 芬克斯指着玛奇手中的得分牌,替乌奇奇打抱不平:“你好意思说?上一把你才靠【老汉推车】赢了。” 玛奇把牌按在他脸上,好让他看得更清楚。“显而易见,想要赢,就得考虑到你们的底笑点。” “我其实也是同样的理由才改变了战术。”库哔重新整理手牌,道:“我很惊讶上次大家在第一局就敢公然调戏团长,而团长竟然和我们玩了一整晚,平常他都很少一起打牌。那天的他感觉很不一样,大家和他相处也都放松了很多……啊……”察觉到大家的安静,气氛微妙变化,库哔合上嘴,一垂头,银发就遮住整张脸。 信长若有所思搓揉胡茬。“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吗?对了,团长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