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路番外：IF线 - 青梅竹马08

    司倪就这麽在朝鹤家睡了好几晚，趁着家人都睡了之后，偷偷熘过去。

    他的床大又舒服，以前搞不懂他为什麽总爱来她家睡。后来司倪发现，不管床有多大，有人总喜欢和她挤在一起，双脚扣着她的，她尝试抽身，朝鹤就贴得更紧。

    「你这样我很难睡！」

    「我怕??」

    司倪无可奈何。

    清晨，司倪提前设定的闹钟响了。

    她揉着眼，「我要先回去了。」

    身旁的人还闭着眼，毛茸茸的脑袋拱着她的下巴，「再睡一下??」

    「我爸妈要起来了，要是发现我整晚不在，到时禁足我就惨了。」最近他们烦恼司蓉的事已经够头大了。

    朝鹤伸手将人锢在怀，唔哼几下才放手。

    唉——愈来愈像偷情。

    朝鹤顶着一头蓬松乱发，披着小被子将人送到门口。临走前，司倪突然问：「你之后都不回学校吗？」

    「老太爷请了家教。」

    「那以后是不是要出国唸书？」

    朝鹤看着她，「是这麽打算。」他说，「倪倪不希望我去吗？妳如果开口，我就留下来。」

    司倪被他看得有压力，将眼神撇向别处：「出国留学是好事啊，不是谁都可以。」她说完就跑，留下屋内一人一狗站在玄关处对看。

    朝鹤在门阖上的同时也垮下笑容，单掌罩着脸，「妈的。」

    查尔斯：「没人比你更狗。」

    不幸的是，这晚司倪准备偷熘出来时被司明发抓得正着。

    「倪倪这麽晚了要去哪？」

    司倪吓了一跳，随口扯道，「去附近的超商买点东西。」

    「不是去隔壁男生家吗？」他意有所指，「妳爸妈要是知道妳半夜一个人跑去和陌生男生待在一起，还不打妳一顿。」

    司倪知道是瞒不住，只能低着头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不是陌生人。」

    司明发走上前，身上还有刚抽完菸的尼古丁气味，「倪倪还这麽小，男生在想什麽妳不会知道。」他伸手去揽她的肩，摩挲着她细小的肩骨。「大伯就很清楚，男生无非是想着怎麽让女生心甘情愿地脱下衣服??」

    他笑着勾着她宽松的领口，「妳就穿这样去，大伯怎麽能放心？」

    司倪退了一步才发现自己被逼上角落。

    「倪倪妳终究是长大了，但还不够成熟，不懂得保护自己。大伯应该要好好教教妳，就和以前一样??」他说，「妳听话，我就不告诉妳父母??」

    身体抖得不像话，司倪憋着气不敢呼吸，想让自己的存在再缩得更小一点，最好谁都看不见，谁都别发现她??

    「汪！」

    一股重力压在男人身上，毛发光滑的黄金猎犬双脚踏上男人的背，一口咬上司明发的腿不放。

    他立即痛得哇哇大叫，挣扎的过程，踹了一脚查尔斯，牠呜哼的叫。动静闹大了，不一会儿，司家其他人也出来了。

    司倪顾不得其他人，推开司明发，低头确认查尔斯的状况。

    「怎麽回事？」

    「你们怎麽都在外面？」

    司明发抱着腿气急，「他妈的！谁家的狗？」

    一道充满歉意的男声怯生生地出来自首，「抱歉，是我家的狗??牠平常很乖，不会这样的。」

    司明发还骂骂咧咧，「看到吗？都见血了！我绝对要提告，我要你赔偿，这狗也给我送去再训练！真倒楣??」

    范友珍先认出有段时间没见的朝鹤，「朝鹤回来啦？阿姨看看，都瘦了。最近怎麽样了？」

    「很好，谢谢阿姨关心。」

    司明发一愣，「原来??认识吗？」

    司倪安抚着趴在地上哼哼的查尔斯，满眼担心道，「没事吧？需不需要看医生？」

    司明发冷哼，「这种会咬人的狗就该关在笼子里，饿牠个几天，训乖了再放出来，否则就会得寸进尺??」他话还没说完，司倪已经起身。

    她冷眼看着司明发，字句嘲讽：「该受惩罚的人恐怕是其他人。」

    司明发没见过这样的司倪，本来还讪笑的嘴脸立即收敛，担心司倪可能会说出其他事，连忙哀嚎着说脚痛，让司昂赶紧替他包扎。

    朝鹤简单替查尔斯红肿的小腿上药，司倪在旁担心道，「还是去看医生吧？」

    「倪倪怎麽都没想到关心自己？」

    听闻，司倪装傻，「我又没受伤??」

    「这麽晚了，刚和大伯聊了什麽？」

    她转开眼，「就是长辈的关心，说来说去都那几句。不要太早交男朋友，好好读书之类。」

    「是吗？」

    司倪佯装生气，「你不相信我？」

    朝鹤说，「信，全世界我最相信妳。」

    隔日，司倪不放心，还是带着查尔斯去看兽医。小狗一路上被人又抱又哄的，跟在后的朝鹤咬着司倪一早给他的奖励糖喀喀响。

    确定查尔斯无大碍，两人又绕去卖场买了高级狗罐头。得到了全身心照护，查尔斯舒服地窝在小窝翻肚吐舌，而司倪在一旁替牠梳毛。

    朝鹤走近时，听见司倪用着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男孩子的脚步蓦地一顿，没再继续往前，语气带笑，「倪倪怕我赔不出给大伯的医药费？」

    她只是摇头——是怕你不喜欢这样的我。

    「反正你也要出国了，以后也不可能常见??还有查尔斯，都说狗念旧，要是知道要分开，牠一定会很难过。」查尔斯也算是她帮着朝鹤一起养了几年的狗，跟她还比较亲。

    司倪担心眼泪掉下来，先一步起身离开。

    赤脚站在尽头的人，淡淡地问了一句，「妳确定？」回应他的是匆忙地关门声。

    朝鹤几乎是无声地笑了起来，用脚踢了踢查尔斯的地垫，「所以我就说你为什麽要留活口？我赔得起。」

    查尔斯：「??我只是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