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番外:IF線 - 青梅竹馬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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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佐一如往常地在外等司倪,然而出来的并不是她,而是穿戴整齐的朝鹤。 他一愣,见朝鹤面色寡淡,连平时总是瘪着的嘴角此时也正冷漠地抿着,面对这样的反差商佐却不意外。比起蠢傻,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反而更适合他。 「司倪呢?」 「很早就出门。」 「走了?她也不是值日生,这麽早去学校?」商佐跟上朝鹤的脚步,「是发生什麽事了吗?」 只见前头的人微微偏过脑袋,「没事。」他扯着嘴角,「能有什麽事?」 商佐安静几秒,忍不住问,「你们昨天没发生什麽事吧?」 「有事也跟你无关。」 「什麽?」商佐以为自己听错,见前方的人没有停下脚步,他还想追问,馀光瞄见他耳后的红痕,明显是指甲刮痕。 他顿时停下脚步,字句凝结在喉间。 司倪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隔壁户的脑子才是真的有问题!她刻意忽略身后某人的目光,一下课就冲往女厕,等到上课才回教室。 躲人的意图很明显。 午休时,司倪几乎走投无路,眼看某人要走过来了,她心一横,直接趴下睡觉。半闭着眼,看着他的运动鞋在她座位旁踌躇几步,接着离开,司倪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整天下来,谍对谍的游戏司倪是彻底累了,想到往后的每一天都必须这麽躲着他,司倪想她不如搬家算了。 放学钟响,司倪基本上已经半放弃,就等着朝鹤过来用着哀怨地眼神求她。孰料等了又等,直到今天的值日生问她怎麽还不走时,她转头才发觉朝鹤已经不在了。 她一瞬间有些惊慌,朝鹤从未丢下她自己走过。 「朝鹤呢?」 「他喔,早就回家啦,中午就走了。」 「去哪?」 「不知道,听说是爸妈来接。」对方问,「妳不知道吗?你们那麽要好。」 司倪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不知道。 ——关于朝鹤,她其实一点都不了解。 cao场上只剩一个人奋力地奔跑,直到草地上的教练喊道:「商佐别跑了!回来休息!」语落,跑道上的人影才逐渐缓下脚步。 不远处一瓶水抛了过来,商佐顺手一接,喘息道谢。 胡亭葳也拧开水瓶:「心事重重。」 商佐抹了一把汗,笑了一声,「这都能看出来?」 「你都不知道望着场边多少次了,青梅今天不来?好几天都没来。」 他看着不远处,「可能有了新朋友,或更在意的事。」他说,「这样也好,每天来烦我也很困扰,说要交朋友却天天往我这跑。」 胡亭葳:「但你看起来很失望。」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司倪似乎愈来愈不依赖他。是从朝鹤出现之后吗?或者打从一开始就是他在依赖她?他总觉得无论如何司倪都会在身边。 商佐回家时见司倪一个人坐在家门口,抱着腿,看就在生闷气,大概在学校有什麽心烦事,想找他又想要骨气。他一扫阴霾,上前主动和她说话,却见她着急起身,「你看见朝鹤了吗?」 商佐到嘴边的笑缩了缩,「没啊,你们不是同班,他没跟妳一起?」 司倪懊恼,「他中午就走了,也没跟我说去哪,刚去他家也没人,就连查尔斯也不见了。」她问,「你说他会去哪啊?是不是碰到什麽问题?」 商佐笑道:「朝鹤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说他会不会被提前带回老宅,听说他爷爷很凶,还说要送他出国唸书。」司倪皱着眉,「他的个性怎麽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啊?再说那些人也没养过他,凭什麽说送就送?」 「妳冷静一点,我并不觉得朝鹤没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商佐安抚道,「纵使他做不到,朝家也绝对有力量可以支撑他,妳的担心都是多馀的。」 三人从小就显少谈论朝家的事,反正朝鹤也一问三不知。商佐私底下查过他家,无非是一些政商新闻,以及被删得所剩无几的外遇绯闻。 商佐安慰:「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他只是回到原本的位置。」 后来几天,朝家的屋内始终灰暗无声,如同回到小时候,毫无生气。 导师只说朝鹤请了一段长假,没有原因,同学间本就称不上熟悉自然也毫不关心,只有司倪每天望着那空荡荡的角落发呆。 她想打电话给他,却不知道号码,想传讯息给他,才想起他连帐号都没有。以往天天都来家里蹭饭,睁眼就能见到的人就这麽消失了。 司倪有些后悔,当时不该躲着他,或许他是想道别。 商佐见她这几日十分消沉,话也少了许多。他见不得她这样,所以比平时更积极地照顾她。放学就将人带来场边看他练习,然后两人再一起回家。 这天走在回家的路上,商佐见她低头数着石头,他找话,「再过几天就是连假,你们家有打算去哪吗?」 司倪摇头,随后像是想起什麽,脸色比先前更加苍白。「??大伯要来。」 「你是说长年住在国外的那位吗?」 她拉着书包肩带,又不说话了。 「妳不是很喜欢他吗?怎麽看起来这麽不开心?」 司倪立即反驳,「我才没有!」 商佐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也没追问,青春期的女孩子总爱口是心非。 「如果连假没事的话??一起出去?」 司倪以为自己听错,转头看了一眼正因尴尬而挠着头发的商佐。 她试探性地问:「我们??一起吗?」 他似是有些脑羞,音量提高,步伐也加快。「妳不想就算了。」 「喂——我又没说不要。」司倪笑嘻嘻地跟上,「那我们要去哪啊?我上次看班上同学在讨论的一家咖啡厅很不错,我们就去那?」 前头的人顺手拎过她的书包,故作镇定道:「妳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