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九章 源起

    “我來！”

    媖子三步並兩步衝過來，一把推開已經嚇懵了的李志峰，雙手交疊迅速開始胸外按壓，每一下都極其用力，把蕭茹的胸腔壓得凹陷又回彈。

    “用起搏器！”   衛瓔眼尖，看到實驗床邊上常備的急救箱，連忙大喊，“那裡面就有！”

    媖子取出那對行動式電擊起搏器，撕開消毒膜，雙手緊緊握住把手，對準目標部位按下。

    “嘭！”

    隨著起搏器釋放的高壓脈衝，蕭茹的胸膛猛地一震，身體劇烈弓起，她的rufang本就豐盈飽滿，媖子情急之下也顧不了那麼多，雙手緊握著兩個電極狠狠對著她的一對奶子按下去！

    電流瞬間穿透了乳峰，在白皙細膩的rufang上留下兩道清晰可見的紅腫灼痕。乳頭在強烈刺激下不由自主地抽搐，比方才記憶植入時還要更加勃起挺立，可蕭茹抽動的身子再也沒有任何生機。

    她睜著一雙烏黑的大眼，渙散的眼神空洞地望向上空，起伏有致的身子迅速僵硬，剛剛還鮮活著的女人轉眼間就成了一具香豔的女屍。

    一旁的姜舞面露驚恐地瞪著眼睛，臉色慘白。蕭茹畢竟是她多年的搭檔，突然間就這麼死了，哪怕再冷血，也沒辦法無動於衷。她看了眼同樣驚慌得不知所措的男人，喃喃開口，“教官……說得沒錯啊，愛上男人的結局一定是死不瞑目……”

    哪知道呆立著的男人聽到這句話，不知被擊中了哪根最脆弱的神經，下一刻就爆發了，睜著通紅的雙眼撲了上來，把姜舞重重地摁倒在地上，雙手卡住她的脖子往死裡掐。

    姜舞倒在地上奮力掙扎，她被身材魁梧的男人壓在身下，雙腿亂踢，眼睛睜得大大的，脖頸瞬間被掐緊時喉嚨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臉色很快就漲紅了，眼角滲出淚水。

    她雙手拼命抓著李志峰的手腕，指甲在他的手腕上劃出一道道血痕也無濟於事。男人不肯鬆手，眼中佈滿瘋狂與崩潰的血絲，手指越收越緊，力氣大得駭人。

    “你快把他拉開啊！”   衛瓔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連忙大聲朝媖子喊叫，她知道自己是拽不動李志峰的，但媖子是個外勤，肯定有辦法制得住他。

    哪知媖子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和剛才搶救蕭茹時判若兩人，靜靜地站在那兒看著李志峰施暴。

    “你快……放開她……瘋了吧你……”   雙馬尾少女急得跺腳，無奈只能自己衝上去，死死抓著李志峰的一條胳膊用力拉拽，可她哪有男人那麼大力氣，根本拽不開。

    眼看著姜舞的臉色由紅轉紫，嘴巴張大，舌頭不由自主地從口中吐出，眼神也逐漸開始渙散，衛瓔豁出去了，埋頭一口狠狠咬在李志峰的手臂上。

    “啊！”   男人吃痛，終於鬆開了手。

    姜舞一張臉脹成豬肝色，劇烈咳嗽不止。她蜷著身子，一邊咳一邊朝門口爬。

    過了一會兒，媖子手下兩名外勤趕過來，和她一起運走蕭茹的屍身，找地方處理掉。

    衛瓔緩過勁來嚇得嚎啕大哭，但李志峰一副神情恍惚徹底崩潰的模樣，自然也不可能安慰她了，只好自己默默收拾東西回家。

    媖子過了好幾個小時才重新出現，推門進來時看見男人還呆坐在椅子上。

    “屍體已經處理乾淨了，不會有痕跡留下的，別擔心。”   媖子走近，語氣平靜地向他請示，“接下來怎麼搞，要把姜舞弄過來繼續實驗嗎？還是……等明天再說？”

    李志峰沒有吭聲，眼神呆滯，眼睛直直地看著她，像是根本沒有聽見她在說什麼。

    “怎麼了？”   媖子試探著問。

    “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幹什麼了？”

    “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神色崩潰地搖頭，語速忽快忽慢，“你知道那個……那個程式……它出錯了……它就是出錯了，是……是有個Bug，你知道那種Bug，我……我寫了這麼多年程式，起碼……寫過上千次那種Bug出來……可……可是……從……從來沒有……沒有死過人啊？為什麼……那就是一個很普通的Bug啊？為什麼……你知道嗎？你知不知道為什麼？”

    “我明明測試了的，我真的測試了的……我……”

    “好。”   媖子走過去，俯身輕輕按住他雙肩，直視他的眼睛，“那是個Bug，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了。你不用向我解釋。”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他媽根本就不知道！”   男人猛然抬起頭朝她怒吼，“蕭茹死了，她他媽的就那樣死了，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你媽了隔壁！！我cao你媽的——”

    “好。”   媖子點頭，“你要cao我嗎？現在？”

    男人呆住，搖頭。

    “好。”   媖子接著說，“壹剛才讓我轉告你一聲，她對實驗的結果很滿意，希望你再接再厲。她還說，不管你以後想要什麼樣的女人，組織都可以給你安排，是用來做實驗也好，別的用途也好……都沒問題。唯獨有一點，她希望報仇的事到此為止。”

    李志峰瞪大眼睛，瞳孔裡寫滿了憤怒和委屈，“我不是要報仇！我他媽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沒聽見嗎！？”

    “我聽見了，沒有人說你是故意的。”   媖子依然不動聲色，“我只是在轉述壹的話，我只聽你的命令，明白嗎？”

    媖子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剛才讓他親手掐死姜舞洩憤，現在會不會心情舒暢一點呢，但那也說不準吧，弄不好更難受了。於是她張開雙臂把這個男人摟入懷中，讓他把腦袋埋進自己溫暖豐腴的乳球裡喘息，讓他偷偷落淚。

    沒過多久手機又震動了。

    “姚嫣打過來的。”   媖子連上視訊通話，舉著手機給李志峰看。

    “頭兒，差不多了。”   螢幕亮起，寸頭女的聲音響起來。

    “你們兩個穿雨衣幹嘛？”   李志峰眉頭皺起來，盯著畫面裡兩個人影，一大一小並排站在昏暗的室內，一人穿著一件透明的雨衣。

    “他這麼交代的，他是在大四當上的陵東大學學生會的會長，認識了上大二的婁琛雨，她也是學生會的。”   寸頭女簡潔地陳述，“他有追過婁琛雨，不過她當時沒有答應。後來是在他畢業之後的那一年，無意中在網上看到了婁琛雨借裸貸拍下的裸照，然後就拿著照片去威脅她，這樣才在一起的。”

    “……婁琛雨從大三開始和他同居了差不多一年半時間，直到畢業前夕，期間懷孕了三次，全都去做了人流……後來她欠的錢越來越多，林逸就介紹她來環曉科技上班，不過到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分手了，之後也沒有再複合……頭兒，他說後來的一些經歷還有更具體的資料在公司的系統裡都可以查得到，有些事情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組織的情況他也知道得不多，能問的我都問了，你還有什麼要問他的嗎？”

    李志峰愣愣地看著螢幕。

    “頭兒，那我給你看一下。”   手機鏡頭晃了晃，對準姚嫣身後的一張桌子，“他有32顆牙，4顆智齒已經被牙醫拔了，剩下28顆都在這裡，我給他一顆一顆拔下來的……這兩個是眼珠子，這根是他的雞巴，我切得還算整齊吧，哈哈，這團碎rou是他的卵子，這裡是鼻子，耳朵……舌頭還給他留著，得讓他開口說話……”

    姚嫣再次挪動鏡頭，對準旁邊床上那具血rou模糊的男人，雙臂被齊肘鋸掉，雙腿也被齊膝砍斷，傷口上打了繃帶止血，依稀還能看出人在掙扎地喘息，“他還有一口氣，你還有什麼要問他的？”

    李志峰猛地轉過頭，捂著胸口劇烈嘔吐，胃裡翻江倒海，幾乎吐出膽汁。

    媖子拿著手機走到一旁，“可以了，讓他解脫吧。”

    “是你說的，還是頭兒說的？”

    “他今天有點不舒服。”   媖子笑了笑，“我說的就是他說的。”

    “呵呵，行吧。”   寸頭女微微點頭，笑容裡帶著一絲不明的意味，轉頭朝待命的小學生努了努嘴。

    媯妡嬈用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乾淨利落地切開男人的喉嚨，鮮血湧了出來，男人張了張嘴，沒有出聲，也沒有掙扎，只是微微顫抖著，死亡來得太遲。

    姚嫣拿起電鋸，帶上護目鏡，高頻的鋸鳴聲響起，鮮血和碎rou在空氣中飛濺，頃刻間灑滿了她透明的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