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晨谒(三)【H】
11.晨谒(三)【H】
又是这种不前不后的处境。弥利安能感觉到身后斐雅正在身后控制着她的一举一动,也能清楚地看见利兹洛特说话时嘴唇上诱人的淡粉色唇脂。 波夏家小姐的长卷发是金红色的,年长的那女孩编着盘起的发辫,年纪稍小的那个则任由发辫垂在身后。此刻弥利安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利兹洛特身上,她只是无言地看了一眼那两个波夏家女孩,随后就很轻地应了一声。 “虽说昨天我们之间没有结束......但很可惜,昨天毕竟只是昨天。”在察觉到弥利安的消极态度后,利兹洛特就不悦地松开了手,随后倚在了斐雅的扶手椅边,朝波夏家的女孩们抬了抬下颌示意,“至于今天......我想看点不一样的。” 说到这里,弥利安就被利兹洛特给突然推了出去,趔趄间,她下意识松开了掀起裙摆的手,却随即被一旁的两个波夏家女孩擒住了身体。 “您好,殿下。”金红色挽发的小姐在她耳边笑打着招呼,“除了我们的帕里斯堡公主,我还从来没见过像您这样漂亮的王室公主呢。坎图尔的先王传说我从小就很喜欢......‘悍王’菲尔诺森、‘港湾王’帕夏那、‘奠基王’雅拉诺尔、‘议事王’桑夏......这些都是很好的故事。” 在如数家珍一般一口气说出了坎图尔早期的数个先王名号后,这位波夏家小姐终于停了话头,开始自我介绍道:“......我叫塞琳,塞琳·波夏。很荣幸能认识您。” 弥利安无法相信她话语里的郑重语调,尤其是在对方的手已经伸进了她衣服里的时候。 “我是伊理丝。”而年纪稍小些的那个波夏家女孩似乎就并没有那么多话可说,她只是捧着弥利安的脸左右看了看,随后弯起眼睛极其直白地喟叹了一句,“弥利安小姐,我喜欢您。” 说到这里,弥利安就感到对方温软的嘴唇已经凑了上来,印在她唇角上缓慢而细致地反复亲吻着。 伊理丝·波夏的年纪虽然看起来像是初上社交界,可撬开弥利安唇齿加深缠吻的动作却相当轻车熟路。弥利安感到对方长长的金棕色睫毛时不时蹭过她的脸,便微微朝后仰着脸想要躲开这个陌生而又过分热情的吻,却发现她连呼吸的空隙都几乎没有,更遑论躲开。 在这漫长的狎弄中,弥利安能清晰感受到塞琳在她身上轻抚的动作渐渐变成了掐弄。痛感在这越发放肆的行为中逐渐升级,以至于弥利安最终皱起了眉,条件反射地伸手抵住了塞琳的身体。 “啧啧。”一旁,坐在软扶手椅上始终观看着的利兹洛特摇了摇头,她手中展开的折扇正轻掩在脸上,只露出一双饱含轻蔑的眼睛,“......还是这么没规矩。” 弥利安听到她的评价声后,便下意识眯起眼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眼前不远处,斐雅正靠在巨幅书桌边俯首看着桌上几卷纸页内容,间或在思考的空隙朝弥利安的方向漫不经心投来一瞥。而她身旁的利兹洛特则相反,始终全神贯注地盯着弥利安的表情与反应,时不时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混乱而暧昧的气氛中,这对王族姐妹全然置身事外,仿佛只是在观赏一出普通的戏剧表演。 而在波夏家这两个女孩的cao控与玩弄中,弥利安逐渐感到自己的身份简直和宫廷奇yin剧的演员没有什么不同。这种种行为都极不恰当,却又如同海中涡流一般令人无法脱身。 然而这一切对于利兹洛特来说,似乎还是不够令人满意。 在这暧昧而无礼的行为持续了好几分钟过后,利兹洛特忽然收起扇子敲了敲桌面,提醒似的说道:“亲爱的小姐们,我是为了看这个而让你们留下来的吗?” 多年来,作为利兹洛特身边的贴身女官,塞琳·波夏早已熟知利兹洛特的好与恶。于是在听到这话之后,塞琳很快就制止了始终在纠缠亲吻着弥利安的伊理丝·波夏,随后径直反剪住了弥利安的双手,把她推按着跪了下来。 “我很抱歉。”在看到弥利安隐忍而不悦的眼神时,塞琳只是这样很轻地说了一句,随后便踩着弥利安的身体,将她整个人直接压在了地面上。 “来吧,”塞琳抬腿踩住了弥利安被反剪在身后的手腕,与此同时又弯腰扯住了她的头发,逼迫着她抬起头,“说,‘尊贵的利兹洛特·加西蒂·德瓦尔亲王殿下是我至高无上的主人,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侍奉我的主人,服从主人的命令是我唯一而无上的荣耀’。说吧。只要你说,就不会再受伤了。” 弥利安被俯按在地上,闻言只觉得荒唐到了极点。这场侮辱已经完全突破了她的底线,正在不受控制地朝着看不清尽头的地方滑落。 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至少她绝不可能轻而易举地说出口,可塞琳此刻正扯着她脑后长发,逼着她抬起脸对着斐雅和利兹洛特的方向,眼前的一切都令她无可逃避。 这会儿,斐雅已经不再专心于手中信件了,改而饶有兴致地盯着弥利安脸上的表情看。一旁的利兹洛特也有了几分满意,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似乎还在等着更进一步。 可即便处于受制且狼狈的状态,此刻弥利安的脸上也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在和斐雅对视片刻后,弥利安只是流露出了一种近乎是失望的神色,随后移开了视线。 是的,她对德瓦尔王室的这个君主失望至极——这就是在全境内凭借才学能力而久负盛名的、被誉为“神造之光”的斐雅·梅林涅尔·德瓦尔。这个曾以“正义”为旗,在为期407天的战争中荡平了西格列王国的玛赫斯君主,其本性的恶劣程度或许并不输于前西格列的埃撒洛王室一家。 弥利安始终记得,在西格列铁骑踏入坎图尔宫门的那天......在第一次见到雅德嘉·埃撒洛的那天,她曾受到了何种程度的侮辱。而今日在玛赫斯,她所受到的羞辱却只多不少。 ...... 弥利安的沉默并不在斐雅和利兹洛特的意料之外——在双方都是王室的情况下,尽管两国实力悬殊,这也依旧是鲜少有人能顺应下来的极端侮辱。 在看清了弥利安眼神中的失望神色后,斐雅很快发出了一声冷笑。 她看向利兹洛特,凑近对方低语了几句,随后就整理了一番她手上那副浅色丝绒手套,起身朝弥利安走了过来。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客人。”在走到弥利安近旁后,斐雅眼神里带了些恶意的怜悯,俯视着她说道,“就算要说这些,你也应该对我说,而不是对洛蒂。” 斐雅说着,就缓缓踩住了弥利安的肩膀。凭借昨夜的记忆,她踩的地方恰好是弥利安肩头还未愈合的烫伤所在,这让弥利安几乎是立刻就哽了一声,紧紧咬住了嘴唇。 “承认吧,我是你的主人。”随着碾踩的力道逐渐加重,斐雅脸上又露出了她那虚伪的温和笑意,“为什么不开口呢?就算我能让你比在雅德嘉手下时还要惨十倍百倍,你也依旧不愿意承认......我对你享有绝对的支配权吗?” “......”此刻弥利安已经疼得有冷汗自额间渗了出来,这疼痛不仅来自未愈合的烫伤,更是来自整个右肩骨。斐雅杀伐成性不知轻重,以至于此刻弥利安几乎能听见骨骼挤压时发出的轻微咯吱声。 良久的苦忍与沉默过去,来自肩头的重压却忽然消失。 随之而来的,是塞琳扯着她脑后长发的手也甩开,而后弥利安整个上身便毫无支撑地俯摔在了地面上。 “既然不喜欢说话,那就没必要说话了。”斐雅冰冷而极端不悦的声音自身前高处传来,“小姐们,你们继续吧?” 似乎是为了顺应斐雅的要求,弥利安感到自己再一次被扯着头发抬起了头。这个姿势惹得斐雅再次冷笑了一声——此刻弥利安脆弱的脖颈全然露出,而这正是战场上战败者即将遭到抹喉的典型动作。 可弥利安要面临的显然并不是死亡这么简单的后果,眼看着斐雅脸色不悦地重新坐回了主位,弥利安只感到塞琳压在她背上将她的齿关打开,将一团织物塞挤了进去,一直到几乎塞满她的整个喉咙,随后便紧紧捂住了她的口鼻,制止她条件反射的呕吐反应。 塞琳的手心有着香料与热蜜的甜美气息,可弥利安无暇注意,一时只是压抑地呜咽了几声,按捺着喉腔收缩时下意识的咳嗽和呕吐欲望,痛苦地感受到那团塞得过深的织物在喉腔内壁带来了干涩摩擦感。 窒息感随之而来。弥利安用力挣扎了几下,却发现整个身体连腿都已经被伊理丝牢牢踩住,她的一切动作都无济于事。 昏沉之中,弥利安透过生理性的泪色,能看见利兹洛特在感到满意时才会露出的残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