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x你 2
鬼魂x你 2
“我是柳岩啊,你真的不记得这个名字了吗?我对你那么好,赚了钱就想着来找你过好日子,你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了吗?是我保护的你……” 柳岩,柳鄢。 柳鄢恍然,埋藏在深处的记忆浮出水面,她迅速回忆起福利院的种种,还有“柳岩”这个人。 福利院的孩子统一用“柳”作姓,而她和柳岩姓名读音相同天然多了几分亲近。 他们一起玩耍学习,一起吃饭,做什么都会一起行动。 柳岩大胆又主动,柳鄢十分依恋他,懵懂无知的年纪便约定结婚生子。 可惜柳岩九岁的时候便被一对夫妻领养。 习惯了依靠他人的柳鄢自主性极低,又少有和其他孩童玩耍嬉戏的经验,很快变成被孤立的对象。 他们将柳鄢的衣物弄脏,饭食倒掉,向护理员告柳鄢莫须有的罪名,柳鄢不善言辞常常有口难辩,长此以往就连护理员也对她不耐烦起来。 直到一年后领养柳岩的父母和他一起回到福利院进行慈善捐赠,柳鄢才和柳岩再会。 他们分离一年后再次相遇感情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加深厚,柳鄢哭得淅沥哗啦再也不想和柳岩分离。 可柳岩终究是回来探望,他迟早是要离开的。 柳岩向柳鄢发誓,以后有能力了一定会回来寻找柳鄢,他会履行小时候的约定。 “柳岩……?”柳鄢迟疑。 虽然真实发生,可毕竟过去多年,她之后在福利院更多的记忆早就被霸凌占据,那些幼时的誓言早已模糊不清,现在回想也只有大概的轮廓。 “想起来了吗?”鬼物有些兴奋。 “想、想起来了。”柳鄢支支吾吾,选择了承认。 鬼物大为振奋,捧起柳鄢的脸狠狠舔了一口,十几厘米的长舌粗砺湿润,将她的血和rou卷走部分。 柳鄢痛的直哆嗦,手脚乱颤,偏偏还是喘着气不去推开。 “所有我没有直接杀了你呀,不然为什么一只鬼魂会偏爱你,留你到今天无恙呢?” “都是因为我还深深爱着你,记着你啊!”柳岩疯癫发笑。 柳鄢丝毫没有再遇故人的温馨,她早就不记得对柳岩的深情,更何况现在是一只鬼的柳岩! 梦魇中遭受的种种折磨都是出自柳岩之手,她记得清清楚楚。 若谈及曾经或有模糊,可今时今日的折磨历历在目! “那、那我们好好谈谈,你不要伤害我好吗?我好痛。”柳鄢谄媚地笑,牵动到硕大骇人的伤口,顿时龇牙咧嘴“嘶嘶”作响。 “哈哈,那可不行哦,我可是因为找你才死的啊,我本来大好的人生被你毁了啊!”柳岩癫狂的笑着,勉强维持正常的姿态。 “我好不容易生意有了起色,既然因为你就白白没了命,我何其可怜何其无辜,拼死拼活就因为这么个事死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十多年的努力,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我挂念着你想要同享幸福,却……死了!我不甘心啊,我好想杀了所有人啊,为什么你们还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不是你们去死啊?换做是你,柳鄢,你会甘心死了么?” 柳岩将脸怼在柳鄢脸上,二人双目相对不过分毫距离。 他是没有呼吸的,柳鄢也吓得屏住呼吸。 甘心吗?当然不甘心。 十几年的拼命才换来的未来,还没来得及享受就惨死,还是因为一个可笑至极的缘由。 柳岩“咯咯”地笑,他看透了柳鄢内心的想法。 “你也能感同身受吧?你也懂这种痛苦吧?所有我才不可自拔得喜欢你,你和我简直就是一种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苟活着?你为什么不来陪我?我好冷啊,我好痛……” 柳岩双眼流血,面无表情地倒进柳鄢怀里。 柳鄢想要推开这怨鬼,她脸痛地全身发麻,柳岩这只鬼又冰的冻人,双层叠加简直要死人了,要不是怕柳岩一怒之下动手杀人,她真的要推开。 “你什么时候下来陪我?” 柳鄢吞咽唾液,内心慌得要死,她不想死。 怀里的鬼魂唧唧歪歪一大堆,她听不进去,强忍痛意环视周围企图寻找解决办法。 无论是离开梦魇,还是彻底杀死柳岩都行。 可惜除了大堆大堆血rou模糊的残肢断臂,就是褐色的肝脏大肠,惨不忍睹的景象越看越反胃,柳鄢只好又将主意打到柳岩身上。 “柳……柳哥哥。” 柳岩将埋在柳鄢胸前的头仰起,眯眼揶揄道:“现在又知道发sao了?小贱人,知道是我就不怕了?” 柳鄢自然羞恼,特别是一身伤痛纠缠的情况下,可为了活命她浑然不顾这些贬低了。 “别杀我柳哥哥,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好吗?我现在好痛好痛,我的脸好痛……” “……” 柳岩便看着她诉苦,那些泪水汩汩的流,好似清泉。 看着看着,柳岩便不由想到,柳鄢这么能哭下面流水肯定也天赋异禀,cao起来一定是水流个不停。 胸脯不算大,躺在上面却是柔软,能握满他一只手吗? 想着柳岩就做了,他抬手抓握。 原来是正正好好的一只手的分量,简直是天生长来给他揉捏的奶子。 “你痛不是很正常吗?我就是想看你生不如死,因为都是你害死了我啊。” 柳岩面无表情,从地上爬起来。 他七窍开始流血,全身都开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状态,四肢躯干挤压摊扁,血液从身体每一个孔洞射出。 到一种极限后,他的皮肤爆裂,血液四溅。 想到这是柳岩在重复死亡过程,柳鄢惊悚地瞪大双眼。 他的声音还回荡在空中:“我不甘心成为浑浑噩噩的孤魂野鬼,你来陪我好不好?生前没有成为夫妻,死后也能缠绵呀~” 眼看一团黑气朝柳鄢席卷,她惊恐不已,顾不得浑身疼痛,手脚并用往后爬去。 就在黑气即将触碰柳鄢的那一秒,一种过于真实的疼痛刺激她的大脑,使她前所未有的清明。 一个哆嗦,柳鄢再睁眼,已经回到了原来的出租房。 仿佛才从水里打捞出来,汗液湿了全身,柳鄢挣扎着从桌上爬起来,身旁还静静站着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