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旅行家

    小白醒来的时候，睡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神父就在她身边。

    “这里是接待室。我把这里收拾出来了，在等到你mama之前，你还是先暂时住在这里吧。”

    现在貌似已经是深夜了。神父没有提他等了很久的事，小白也懒得复述。不过她注意到，在自己睡着的时候，黏糊糊的下体已经被擦拭干净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内裤也干净地好好地穿在身上。

    “谢谢你。”小白说。神父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就自己离开了。

    等神父走了以后，小白坐起身，认真地思考起自己的处境来。事实上，她并不明白昨天晚上神父对自己做的事、今天白天那几个人对自己做的事，在现在的人类社会里究竟有着怎样的含义。mama从来没有和她说过，那些有关魔法和细胞的书里也没有提到。

    她只是觉得这样被人摆弄不太舒服，被动地唤起强烈的感官刺激似乎耶有一些冒犯。不过，这就是人们之间的一种相处方式也说不定。

    她不明白，因为没有人教过她。

    她还没有思考到这么做“对”或“错”的问题，只是想要先留下来观察一下。而且，离开了这里，她也没有其他活下去的方法。

    她又倒回床上。这似乎是由椅子、木板和床垫临时拼搭起来的床，但是很结实，被褥也暖和。小白缩进被子里，很快就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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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就在这里住下了。她的衣食都由神父料理，神父倒是没有亏待她。只是，让她不太高兴的是，每天都有人特意为了她而来到教堂，在接待室里重复神父和四个男人对她做过的事。

    有时是一个，有时是好几个，消息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大多是镇里的单身男女，还有夫妻一同前来的。有时，神父也会来。

    她的身上总是多出吸吮和抓握造成的淤血，特别是颈部、腰部和大腿，但又消散的速度又快得异常，第二天就无影无踪。

    小白不喜欢这样，但也从未拒绝，因为她不知道有这个选项。她机械地配合着来人的动作，本能地发出吟叫声，xiaoxue高潮到几乎麻木。

    神父说，已经叫人按照自己描述的位置找到了实验室，在那里留了字条，要是mama回来看到了，就会找过来的。

    他不建议小白自己回实验室，因为森林里其实有很多致命的生物，当初能够平安来到小镇算是万幸。如果回去，可就很难再找到人的居所了。

    所以，小白就持续着这样的生活。

    每天，从早到晚，各路人来教堂，把小白cao得七荤八素；等所有人走了，神父就把她抱下去清洁。

    她觉得生活很单调。

    她好想去别的地方看看，生活的方式还有没有其他选择。

    这一天，进入接待室的是一个打扮奇特的女人，衣服裤子都有许多口袋，身上还挂着许多小白没见过的零件。

    是小镇上又一个新来的人。她对小白的招待感到非常意外和满意。

    一段时间里，女人天天都来，到了第七天，她忽然开口问小白：

    “我很快就要出发了。想不想跟我一起走？”

    女人总是这样，一时起了兴致，就风风火火地决定去做。

    女人是经过小镇的旅行家。她听说小镇新来了一名少女，住在教堂里，“滋味很不一般”。

    她很轻易地打听到了少女的位置。见了面才发现，竟然是这么小的孩子，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可以吗？”

    小白只是这样问。

    “只要你愿意。”女人咧开嘴笑了。

    神父和镇民舍不得小白离开，不过他们拦不住她的意愿，于是还是嘱咐旅行家给她找一个好学校。

    “记得常回来看看噢！”

    “我们会想你的！”

    镇民们对着离开的小白大声喊。

    小白没有答应，因为她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她也有点摸不清，自己心里想不想回来。

    此时此刻，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呼吸到荒野里冷冽的空气，小白觉得很不现实，因为她的“现实”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发生了重大改变。

    旅行家驱车，马车里除了小白，还有一个“人”，小白也不确定它是不是人。它看起来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孩子，但奇特的是，竟然长着一对翅膀。它自我介绍说叫“麻雀”。

    “我和你一样，也是实验室长大，然后跟着旅行家女士一起出来的。”

    据说，麻雀从小所做的实验，就是把“麻雀”这种鸟类的部分生理特征用魔法嫁接到人身上。擅长使用这类魔法的人都可以做到这样，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

    它的爸爸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个魔法彻底植入了它的身体，已经无法复原了。

    “遇到旅行家以后，我听说，南边有一个族群，天生就是兽人。我想要去那里看一看，有没有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它笑起来开朗极了。

    小白觉得世界观收到了冲击，麻雀的话里都是她从没听过的概念，这让她疑惑又好奇。

    “魔法？”

    “是啊，每个人身上都有魔力。你测试过你的魔力属性吗？”

    小白摇摇头。“这很简单。”麻雀伸出手来，握住小白的手，掌心相对。

    过了一会，麻雀一脸诧异地说：“我好像什么也没感觉到。也许，你的魔力比较特殊，需要更厉害的人测出来吧？”

    “哦……”小白收回手。

    “话说，离开小镇以后，你想做什么呢？”

    说到想做什么，小白的眼神更加茫然了。虽然有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念头，但说不清楚那是什么。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是应该要做什么，只是一直顺从着周围人的安排。此时此刻她才终于发觉：

    “我想……多多了解这个世界。”

    “我想看到更多更多的东西，我想认识更多更多的人和他们的生活。

    “不想再不清不楚地活下去，我想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要不要去上学呢？”

    “上学？”

    麻雀显得有点腼腆起来。“其实，我也不知道上学是什么样。听旅行家说，学校可以学到很多知识，哪怕不旅行，也能知道世界上很远的地方发生的事情。

    “不过，有的事情还是得亲身经历、亲眼看到才算数。所以我还是想跟着旅行家。你呢？你想上学吗？”

    曾经，mama带着她学习过一些基本的知识，但是她学到的是那么有限，外面的世界里，还有好多事情是她不了解的。

    她回想起mama带着她学习的时光，那时候非常快乐。

    突然间，她就做好了决定，就像那天决定走出实验室一样。

    “好啊……我想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