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叛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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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傅家宅邸前,黑色宾利已经准备就绪,司机和助理安静地等候在一旁。 傅司鸣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外面罩着一件薄风衣,尽管精神尚可,但病容依旧难以完全掩盖。 宋安亭站在他身边,细致地最后一遍确认:“药都按剂量分好放在随身包里了,助理先生也清楚服用时间。那边温差大,外套备了一件在箱子里……” 她的声音温和,条理清晰,透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关切,既不过分亲昵,又尽职尽责。 傅司鸣微微颔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最终化为淡淡的温和:“嗯,家里辛苦你了。” 他的视线转向一旁双手插兜、百无聊赖踢着脚下小石子的傅珵,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傅珵。” 傅珵抬起头,眼神懒洋洋地扫过来,敷衍的嗯了一声。 “我不在家这些天,安分点,”傅司鸣的语气带着惯有的威严,但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别惹事。” 傅珵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含糊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他对父亲硬要娶宋安亭这件事,心里那口恶气还没出,连带着对傅司鸣也憋着股别扭的劲儿,懒得装什么父慈子孝。 傅司鸣也无意在此时多言,又交代了助理几句,便弯腰坐进了车里。 宋安亭上前一步,对着车窗内的傅司鸣轻声道:“一路平安。” 傅司鸣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车子缓缓驶离,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 送行的两人站在原地,刚才那点维持表面的和谐瞬间荡然无存,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 宋安亭收回目光,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傅珵已经干脆利落地转身,径直朝着车库另一辆颜色扎眼的跑车走去,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出来了出来了!催什么催!老地方等着!” 引擎的轰鸣声嚣张地响起,跑车一个利落的甩尾,飞快地驶离了傅家大宅,留下宋安亭独自站在原地。 宋安亭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嘲弄。 又不是她儿子,她cao什么心。 她转身回到宅内,并没有像其他无所事事的富家太太那样去休息或者安排什么娱乐,而是换了一身方便活动的旧衣,径直走向了昨晚一片狼藉的温室。 那里的残局还需要收拾,那些被无辜殃及的生命,能挽救的,她还想再试试。 忙碌到傍晚,才将那些被毁掉的植物大致清理安置好,能挽救的也都重新入了盆,宋安亭疲惫不堪,简单吃了点东西,很早就洗漱睡下了。 夜深人静时,却被楼下突然响起的嘈杂音乐声和喧哗笑闹声惊醒。 傅司鸣刚走,傅珵就迫不及待地呼朋引伴来家里撒野,意料之中,她皱了皱眉,拉起被子蒙过头,不想理会。 然而,没过多久,她的房门就被毫不客气地敲响,伴随着傅珵带着醉意和不耐烦的声音:“喂!出来!我朋友来了,你作为‘女主人’,不该出来打个招呼,招待一下?” 宋安亭攥紧了被角,胸口一股郁气翻涌。 叛逆儿子故意找茬! 好,既然他要她摆“女主人”的谱,那她就摆给他看!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没有刻意打扮,只披上了一件柔软的真丝针织开衫就下楼了。 原本喧闹的客厅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几个正跟着音乐摇晃的男生目光不由自主地黏在了她身上,眼底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 宋安亭脸上未施粉黛,却因刚睡醒带着一丝慵懒,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气质温婉得不像话,与楼下喧嚣的氛围格格不入,这种干净又带着淡淡疏离感的美,对他们这些见惯了浓妆艳抹、热情奔放女孩的年轻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正靠在沙发上喝酒的傅珵,看到她的瞬间,眼神也暗了暗,随即被更浓的讥诮覆盖。 装,真能装。 “阿姨好!” “jiejie好!” 有几个脑子活络的率先反应过来,笑嘻嘻地打招呼,眼神却不住地往她身上瞟。 “你们玩得开心,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宋安亭微微颔首,脸上带着得体的浅笑,温和的说:“厨房有水果和饮料,我去给你们切点果盘。” 她说着,转身走向厨房,将那些各异的目光隔绝在身后。 傅司鸣出差,家里的佣人也得了假,此刻厨房空无一人。 宋安亭叹了口气,认命地打开冰箱拿出水果,开始清洗、切块。 客厅里,音乐声震耳欲聋。 一个染着栗色头发的男生凑到傅珵身边,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下巴朝厨房方向抬了抬,“珵哥,就让她这么摆着‘女主人’的谱?看得兄弟们都膈应。真受不了这装模作样的劲儿。” 正拿着手机回消息的傅珵头也没抬,“不然呢?你上去给她两巴掌?” “哪能啊,”赵昂嘿嘿一笑,压低声音,“哥们儿有个主意,保证能让她原形毕露,再没脸在你面前装清高。怎么样,想不想看戏?” 傅珵滑动屏幕的手指顿了一下,斜睨着赵昂,“什么主意?” 赵昂却卖起了关子,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凑到他耳边极快地低语了几句。 傅珵听完,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复杂,盯着赵昂:“你他妈……” 赵昂立刻举起手,一副“我可什么都没干”的无辜样子,嬉皮笑脸地打断他:“哎哎哎,珵哥,你就说想不想看看这女人褪了伪装是个什么sao样儿吧?哥们儿这可是替你出气!” 傅珵抿紧了唇,看向厨房的方向,门虚掩着,能隐约看到宋安亭低头切水果的纤细背影,他心里对宋安亭的厌恶和那股莫名的烦躁交织在一起,酒精作用下,一种恶劣的、想看她出丑的冲动占了上风。 他收回目光,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重新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随你便。” 这几乎等同于默许。 赵昂脸上立刻露出得逞的笑容,冲旁边一个一直偷偷关注着傅珵、打扮得像个精致洋娃娃的女生招了招手。 那女生叫林薇薇,家里有点小钱,一直疯狂喜欢傅珵。 赵昂搂着林薇薇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又悄悄塞给她一小颗无色无味的“糖丸”。 林薇薇眼睛一亮,能帮傅珵“整治”他讨厌的人,还能让傅珵注意到自己,她简直求之不得,她立刻点头,脸上带着兴奋和一丝紧张,端起一杯早就调好的、色泽诱人的饮料,朝着厨房走去。 她推开厨房门,脸上堆起毫无攻击性的甜蜜笑容:“jiejie,辛苦你啦,喝点东西休息一下吧?珵哥他们自己调的,味道还不错哦。” 宋安亭抬起头,看到是刚才客厅里那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女生,戒备心降低了不少,她确实有些口渴,而且不想拂了“客人”的好意,便接过杯子,道了声谢:“谢谢。” 饮料入口是清甜的果味,带着微微的气泡感,几乎尝不出酒味。宋安亭没有多想,喝了几口便继续低头切水果。 林薇薇看着她喝下,眼底闪过一抹计谋得逞的窃喜,但她没离开,反而靠在料理台边,假装好奇地看着宋安亭干活,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聊,试图拖延时间。 没过多久,她忽然感觉身体有些异样,一股莫名的热意从体内升腾起来,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心跳也开始莫名加速,脸颊发烫。 以为是厨房太闷,或者自己感冒发烧了,宋安亭强忍着不适,加快手上的动作,想尽快切完果盘回房间找点药吃。 她端起果盘,转身想离开厨房,却被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堵在门口的男生拦住了去路,他们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眼神在她身上逡巡。 “阿姨,别急着走啊,再陪我们玩会儿呗?” 宋安亭心里猛地一沉,瞬间明白了过来!那杯饮料! 她立刻看向刚才送饮料的那个女生,林薇薇却早已躲到后面,脸上带着心虚又兴奋的表情,而另一个男生手里,竟然举着一个正在录像的手机! 怒火和恶心感瞬间冲上头顶,但更多的是身体里那股越来越凶猛的热浪,宋安亭咬紧后槽牙,冷声道:“让开!” “别这么冷淡嘛jiejie,珵哥说了,让我们好好‘招待’你。”一个男生嬉皮笑脸地伸手想来拉她。 宋安亭眼神一厉,本能抓过料理台上刚才用来切水果的锋利水果刀,声音因为药力和愤怒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一股狠劲:“我看谁敢动!” 明晃晃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那几个围过来的纨绔子弟吓了一跳,那个举着手机的也慌了,镜头晃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刚烈,瞬间不敢轻举妄动。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外面傅珵的注意,他皱着眉拨开还在嬉笑打闹的人群:“吵什么……” 话没说完,他就看到了被围在中间拿着水果刀与几个男生对峙的宋安亭。 猛地涌上来的心虚让他恼羞成怒,看着宋安亭微微发抖却死死握紧刀的手和她那双因为愤怒和药效而水光潋滟却又冰冷至极的眼睛,傅珵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他想看她出丑来着,但是不想让别人也看见…… 并且宋安亭拿着刀呢,万一真出了事根本无法收场的后果! “行了!赶紧滚!”傅珵几步冲过去,一把狠狠推开离宋安亭最近的那个男生,然后抢过赵昂手里的手机丢回去给他。 赵昂他们一头雾水,但他真急了,谁也不敢再触霉头,悻悻然地互相推搡着,快速又狼狈地逃离了厨房。那个下药的林薇薇早就吓得躲到人群后面溜走了。 音乐不知道被谁关掉了,偌大的厨房瞬间只剩下傅珵和宋安亭两人。 看到那群人终于走了,宋安亭强撑着的那口气猛地一松,握着刀的手瞬间脱力,水果刀“哐当”一声掉落在料理台的大理石面上,药物的作用如同潮水般彻底席卷而来,混合着刚才极度的紧张和愤怒褪去后的虚脱,让她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不得不伸手死死撑住冰冷的台面才能稳住身体。 她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傅珵,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愤怒,声音虚弱得几乎只剩气音,却还在努力地一字一句地往外蹦: “傅珵……你……你就只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吗?” “让人……恶心!” “混蛋……” 她的呼吸急促,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因为药效而显得有些迷离,骂人的话听起来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是一种无力的呻吟但那眼神里的鄙夷却像针一样,细细密密地扎在傅珵心上。 傅珵看着她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和脸颊,眼神迷离却满是恨意,身体摇摇欲坠……心里烦躁得要命,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她现在情况不对,必须马上回房间,他抿紧了唇,压下心里异样的感觉,皱着眉上前一步,语气依旧很冲,却下意识地放缓了动作,伸手想去扶她胳膊:“你他妈别废话了!我送你回房间!” “别碰我!”宋安亭反应极大,猛地挥开他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自己反而踉跄着向后撞在了冰箱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疼得蹙起眉,却依旧用尽全力瞪着他,“滚开!不用你假好心!” “你他妈别不知好歹!”傅珵也来了火气,看她站都站不稳还逞强,强行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的胳膊把人强行带走,“你看看你现在什么鬼样子!” “我叫你滚!”宋安亭挣扎着,手脚并用地推拒他,指甲甚至在他小臂上划出了一道红痕。 两人在厨房逼仄的空间里拉扯推搡,肢体不可避免地频繁碰撞。 宋安亭本就因为那杯加了料的饮料而浑身敏感异常,每一次傅珵带着薄怒和不容置疑力道的手抓住她的胳膊、按上她的肩膀,甚至只是衣物摩擦而过,都像点燃了一簇簇细小的火苗,燎原般在她guntang的皮肤上蔓延开,勾起一阵阵难以启齿的战栗和空虚。 她的挣扎渐渐变了调,带上了一丝无力而羞耻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