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展现的全部
为他展现的全部
然现实终究是没周望想的那么简单,姜渺怎么说都是个活生生的女人,不是捡回来的猫猫狗狗。 他光记着不能让在浴室里割腕的姜渺独自洗澡,双手抱臂靠在门外漫不经心地划手机时却听到门后怯怯的呼唤。 “周望。”姜渺颤着嗓子叫他的名字,听起来莫名可怜,“我能不能跟你借一件衣服?” 有没有过女人的差距就体现于此,周望只想着不知道姜渺的尺码回头让她自己挑,却忘了她当下就要洗澡时是没有什么衣服穿的——要自杀的人哪会准备多几套的衣服,被吓个半死的房东更是嫌这事晦气,早就把姜渺原先的东西全部丢了个干净。 她出院就直奔他家,眼下,除了洗衣机里正滚着的那两套,她还真是什么衣服也没有。 “周望?” “……等着。” 周望难得没能立刻回她,喉结莫名的发紧让他很烦躁。 其实借她一件衣服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种关系下,姜渺穿他的衣服…… 没有比这更怪的了。 他高,姜渺本身就瘦,放了血闹出事后更是薄得跟纸片似的,周望烦躁地在衣柜里翻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只能将就地拿了件鸽灰色的T恤。 “挂门把手上了。” 他放好后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直接避免了他得让姜渺开条缝递给她的窘迫。 尽管心里知道女人穿男人衣服多少都会带点香艳,但是真当姜渺穿着他的T恤出来时,周望还是下意识地别过了眼,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只集中在她的脸上。 他没能找到合适的裤子借给姜渺,毕竟即便是抽绳运动裤,收到最紧也遮不住这种男女生理性别的天生差异。此时此刻,那空荡荡的下摆正好盖过大腿根,柔软的布料若有似无地贴身,在不经意时勾勒模糊的臀线。 他尴尬,姜渺更尴尬。她放在身侧的手无措至极,看起来既想扯长T恤下摆,又纠结扯衣服这个动作像欲盖弥彰。 周望扫过那两条无处可藏只能就这么露着的白腿,揉了揉眉心后,把自己的外套递过去:“系。” 能给姜渺穿成oversize的外套系在她腰间,总算聊胜于无地挡住些许风光。至少在烘干机工作完成之前,不至于再让姜渺露着这双腿在他家里晃。 双方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好在尴尬着尴尬着也就习惯了,晚饭的时候姜渺说什么都要下厨,周望拗不过她。 姜渺光是扫一眼就知道周望平时肯定不下厨,厨房干净整洁得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寒光凛凛的菜刀和不粘锅都是叫得上号的牌子,但她拿起来就知道这肯定几乎没怎么用过。 冰箱里速食跟啤酒倒是不少,唯独没什么正经食材。 她站在冰箱前久久不动的背影让周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就说叫外卖了。” 姜渺摇头,从冷冻里找出一盒大概是家政阿姨补的猪rou,打开来看了看后回头:“意面你喜欢吃吗?有番茄和rou。” “不挑。” 周望盯着姜渺用刀,想着那双不知为什么透着点倔强的眼睛,心想她真跟林牧搭不了半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刚才姜渺洗澡时,周望又给林牧打了几通电话,直接就被这孙子挂了。 算了。爱不爱的先放一边,姜渺手艺真不错。 晚餐后周望在阳台吹风,手肘随意地撑在栏杆。本来还试图洗碗的姜渺被他凶了一通总算老实,乖乖回房间休息。 他刚戒烟不久,心烦的时候就想摩挲打火机。周望本能地往衣兜摸索,却反应过来那件外套系到姜渺的腰上去了,衣兜里除了他的打火机还有棒棒糖,也不知道万一被姜渺摸出来,她看到他随身揣棒棒糖得是什么心情。 带回家的案卷还没看完,连轴转加上多了要照看姜渺,以至于周望甚至没能意识到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姜渺晃着那两条瘦得他怀疑膝盖骨会被自己捏碎的白腿到他跟前,慢吞吞地摊开手,掌心里是他用来戒烟的糖。 她软着嗓子说周望你原来会吃糖,却被他扣住后颈摁倒在沙发,吻住柔软的嘴唇。 鸽灰色的T恤被薄汗浸湿时晕开的深色很明显,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从下摆伸进去,布料经由他的动作堆起凌乱的褶皱,直到皱皱巴巴地全都卡在她急促起伏的胸口。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她颤抖的腿间。原来泅透的不止是汗水。 虎口圈住她的脚踝,周望像是握住一块柔软温热的绵绵冰,只需一拽,那双腿就无能为力地架在他的肩上。像展开的糖果纸,为他呈现全部柔软的内里。 周望惊醒的时候还维持着看案宗的姿势,只不过手里的资料早就掉在地毯上。那荒谬的梦里姜渺暂停在被后入到求饶的瞬间,她汁水淋漓,白得晃眼的臀上被打得通红一片。 他头疼地按着太阳xue起身,去冰箱里倒大瓶装的冰矿泉水。 这他妈的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