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岁了？

    晚上，徐婷刚洗完澡，抱着枕头窝进被子里刚要睡着。

    可没过多久，楼上传来阵阵摇床的“吱呀”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砰砰”撞击。

    起初她还能安慰自己，大概就一会儿就好了。

    可偏偏，那女人的娇喘一声比一声高，床板摇得一声比一声急。

    徐婷整个人僵在床上，心口发热，耳根烧得通红。

    “cao……能不能让人睡觉了？”她把枕头死死捂在耳边，可那些声音钻进来，混杂着男人低沉的喘息，简直像故意在撩拨她。

    好不容易在凌晨勉强迷糊睡过去，没一会儿，又是一阵“砰砰砰”的响动，把她惊得瞪大眼睛。

    第二天，她顶着黑眼圈去上班，困到眼睛都快睁不开。

    主班老师见状，暧昧地勾唇笑了笑，压低声音调侃：

    “哟，小徐老师，这是昨晚干嘛去了？脸色这么差。”

    徐婷愣了一瞬，随即耳尖发烫，困得快要晕过去。

    可这种煎熬没有结束。

    连续一个星期，楼上每天晚上的床摇声夜夜准时响起。

    每到深夜，徐婷都像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兽，明明疲惫得要死，身体却被那些暧昧的声音勾得燥热难耐，翻来覆去睡不着。

    周末清晨，楼上又传来一阵剧烈的床板摇晃声，伴随着女人高亢的尖叫和男人压抑的低喘。

    徐婷实在忍无可忍，抱着一肚子火气，趁着动静终于停下时，冲上楼，直接咚咚咚敲门。

    门很快开了。

    开门的，居然是那天在电梯里和她对视过的男人。

    他上半身赤裸，锁骨和胸肌上还带着一层薄汗，微微喘着气，下半身只穿了条宽松的短裤，挂在腰间，隐隐能看出里面的东西高高支起还没彻底平息。

    “jiejie，有事吗？”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刚完事后的慵懒与性感。

    徐婷听到他的声音后感觉自己都不怎么气了。

    这声音，太好听了。

    简直就是声优级别的好听！！

    徐婷瞬间脸颊发烫，咬牙瞪着他：“你们能不能小声点？我被你们吵了一个多星期晚上都没睡好！”

    男人愣了愣，随即勾起唇角，笑得轻佻：“不做的话……我难受啊。”

    说完，还特意抬手擦了擦脖颈的汗珠，动作暧昧至极。

    徐婷气得不行，强撑着冷声道：“我不管，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

    男人眼底却闪过一丝戏谑，懒洋洋靠在门框上，声音低沉：“哎呀，jiejie别这么大火气嘛。要不……你想要的话，也可以一起。”

    徐婷心口猛地一颤，被他那双带笑的眼盯得心乱如麻，连腿都差点软了。

    可她还是强忍着，把脸一板，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快步下楼。

    身后，男人低低的笑声还在回荡。

    也许是那天上去警告起了作用，竟然连续几天楼上都没有动静。

    正好临近节日，领导说要请老师们聚一聚，地点定在市中心一家酒店。

    大家刚到包厢落座，便开始了惯常的敬酒环节。

    园长笑眯眯地举杯，顺势提到她们这些实习老师：“你们看，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精神，小姑娘们更是有朝气。”

    话音刚落，包厢里顿时起了几声意味不明的笑。

    徐婷握着杯子，脸上堆出礼貌的笑意，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当老师还要喝酒吗？学校里面没说啊···

    席间，园长突然接了一个电话，脸上的笑容变得格外惊喜。

    他匆匆出门，直到十几分钟后才回来，神色比之前更恭敬了些。

    进门没多久，他便点名叫了几个老师出去，徐婷的名字也在其中。

    她心口一紧，却不好推辞，只能跟在后面。

    推开另一间包厢的门，里面的氛围立刻不一样。

    灯光更亮，烟雾更浓，长桌两侧坐了二十多人，有男有女，气氛比外面热闹。可最醒目的，却是正中间位上的那个男人。

    他看上去年纪不大，二十七八岁，眉眼冷峻，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压迫感。

    园长立刻笑着迎上去，带着她们几个老师打招呼：“这是我们幼儿园的老师，带过来认认脸。。”

    包厢里几个男人随即调笑起来：“哎呀，幼儿园就是好啊，老师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

    话里带着露骨的暗示，惹得众人起哄大笑。

    徐婷脸颊涨红，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半点笑意都维持不住。

    她只能随着园长的示意，硬着头皮一个一个去敬酒。

    那些人不是赖着不喝，就是趁机讲些下流的段子，笑声喧嚣，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

    直到走到最中间位置的男人面前，园长的态度忽然更谦卑：“   顾总，这几位是咱们园里的老师，您看……”

    徐婷抬眼时，正撞上对方的目光。

    那眼神冷淡无波，像是轻描淡写地扫过，却让她莫名心跳加快。

    顾先生“嗯”了一声，连正眼都没再看她们。

    那份漠然和周围的喧闹形成鲜明对比，反而叫人心里发虚。

    酒一杯杯下肚，徐婷胃里翻涌得厉害，脸上早已烧得guntang。

    她捂着嘴仓促站起，跌跌撞撞冲去厕所。

    冰凉的洗手台让她的手指有一丝清醒，可胃里翻腾的酸水还是让她吐得眼泪直掉。

    等她扶着墙出来，已经过去许久。

    包厢里只剩寥寥几人，其他老师早就被人送走。

    她脚步虚浮，连走路都不稳，几位喝多的男人凑上来，满脸笑意：“小徐，要不要我们送你一程？”

    徐婷立刻摇头，语气生硬：“不用，我自己打车。”

    她能分辨出那些目光背后藏着什么。

    那种直白的侵略性，比酒更让人恶心，徐婷踉跄着走到酒店门口，夜风吹在脸上才稍稍缓过神来。

    手机屏幕反复刷新着打车软件，却迟迟没有车接单。

    抱着手臂坐在台阶上，眼前的霓虹灯一片模糊。

    忽然，一阵低沉的引擎声响起，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她身边，车身在夜色里沉稳而冷峻。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年轻冷淡的脸。

    正是刚才主位上的男人。

    昏黄的路灯下，他的眼神依旧漠然，却让徐婷心口猛地一紧，呼吸都慢了半拍。

    “上车。”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徐婷怔住，酒意让她脑子转不动，理智在提醒她拒绝，可双腿却像被钉在原地。

    手机被夜风吹得险些掉落，屏幕一黑，像是最后的依靠也熄灭了。

    徐婷咬着唇，手心湿透。她明明知道不该靠近，可在那酒精作祟下，呼吸越来越乱。

    夜风吹来，她终究还是伸手，颤抖着去拉开了车门。

    徐婷坐进车里时，车门“啪”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与风。

    车内安静得出奇，只有冷气轻微的嗡鸣声。

    酒意让她脑子发沉，整个人缩在座椅里，手指紧紧攥着包带。

    男人没急着让司机开车，只是侧过头打量她。

    那目光锋利而冷冽，仿佛能把她心底的秘密一层层剥开。

    徐婷下意识低下头，呼吸急促，耳根热得发烫。

    “还晕？”男人开口，声音低沉。

    徐婷抿着唇，不敢看他，只轻轻点了点头。

    顾先生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动作慵懒，气息却凌厉：“那刚才在包厢里，怎么酒一杯杯往下喝？”

    语气并不重，却让她心里一紧，像是被质问，更像是一种掌控。

    “……园长让我敬酒。”徐婷声音轻得几乎要散在空气里。

    男人嗤笑一声，意味不明，随即伸手从旁边拿了瓶水递过来，那手修长白皙，指节分明，靠近时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徐婷迟疑了两秒，还是伸手接过，瓶身冰凉，指尖一触，心口骤然一跳——她竟然碰到了他的手。

    那一瞬间，徐婷像触电一般，急忙缩回，水瓶差点滑落。

    男人眸光一沉，唇角却微微勾起：“胆子这么小，人家叫你喝你就喝？”

    徐婷心乱如麻，想解释，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车内气息逐渐暧昧。隔着狭窄的空间，徐婷能清楚地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混合着夜色里的烟火气，扑得她呼吸紊乱。

    她想把头偏向窗外，可余光里，却始终能感受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时间一秒秒过去，心跳声反而越来越清晰，像鼓点一样在胸腔里震。

    “徐婷。”男人忽然喊她的名字。

    她猛地一震，睫毛颤抖，缓缓抬起头。

    对上那双眼时，她整个人僵住了，那目光太直白，像是狩猎者盯上猎物，锋利、危险，却又带着某种令人窒息的吸引力。

    “你几岁了？”顾先生嗓音低哑，带着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