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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讨人厌的庶兄

    

三、讨人厌的庶兄



    静贵妃眼下只是先行册封,还未正式有册封礼,因此她入宫两个月,柳盈作为皇后竟还没有见过这位新宠的面。

    谴去打探消息的人也纷纷折戟,柳盈还被陛下拔除了几个探子,恨得要死,心想,陛下就这么护着这个贱人,捂的严严实实的,还能是什么仙女不成?!

    果然,情浓时说的话都做不得数,什么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如今不也是只闻新人笑了。

    她哪里想得到,如今这位“静贵妃”可不是什么新人,陛下也并非移情别恋这么简单,真相可要比她想的严峻得多了……

    自那日欢好,明帝又是一连半个月不曾踏足椒房殿。

    柳盈风寒痊愈以后,冬日里倒是愈发惫懒。心里也赌气,恨他在床榻上那样肆无忌惮地作践她,因此红叶和杏芳劝她低个头,去看看陛下,柳盈也全当做耳旁风,半点不理。

    今日照例是皇后娘家来宫中探望的日子,柳盈没像以往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早早起来,叫杏芳给自己梳洗。

    她偏过头,斜睇一眼铜镜,皱眉,“把这簪子摘了,去把那套鎏金点翠的凤钗取来,给本宫簪上。”

    这金簪平日里戴着还成,可今日娘亲入宫,要是看到她打扮地如此素净,倒真要以为她被那贱人压了一头!

    杏芳应是,忙差人去私库取那套头面。

    就在这时,候在外殿的红叶进来了,面色有些古怪,“娘娘……大公子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大公子?”柳盈喜气洋洋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怎么会是他?往日里不都是娘亲来看本宫么?”

    见红叶支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柳盈更是气得脱口而出,“他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卑贱的庶子,也配算是她堂堂当朝皇后的娘家人?呸!

    她起身便要往外殿,杏芳急得冒汗,连忙上前拉住她,“娘娘息怒,不可啊,还没梳洗好呢!”

    她只给娘娘描了眉涂了口脂,娘娘长长的黑发还松垮地挽着,甚至凤袍也没来得及穿,怕冻着娘娘,只在白色的寝衣外暂且裹了件银白狐狸皮的披风。

    衣冠散乱着去见来客,实在不合礼仪啊!

    柳盈甩开她,丢下三个字,“他不配!”

    气冲冲来到外殿,那人本坐在下座慢悠悠品茶,见到她来,不急不缓站起身,行了跪拜礼,“臣参见皇后娘娘。”

    几年不见,这庶兄倒是好本事。从前听陛下提过,他在徐州颇有建树,年后将调回京任职,谁知还未到年后,他已回京。

    柳盈自顾自坐到主位,也不说话,就让他一直跪着。

    本想着让他跪到自己解气为止,到底还是沉不住气,逼问道,“怎么家中来的是你,母亲呢?”

    不等赐平身,柳景言已自行起身,掸走膝盖的灰尘,含笑看着她,“听闻娘娘前些日子患了风寒,许是母女连心,夫人这几日也突感不适。”

    他满意地看到柳盈面色突变,继续道,“病得都起不来身呢……”

    那看似担忧的语气,背后却藏着深深的嘲弄和厌恶,像刀子般刺向她。

    “你!”柳盈果然气极,一时间方寸大乱,不顾身份地扑到柳景言身前,对着他又踢又打。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卑鄙小人!”

    她涂了口脂的唇瓣嫣红欲滴,眉心紧蹙,神情既防备又厌恶,粉白的拳头使劲捶打他胸口,狐裘下的脚也乱踹一通,“你说,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柳景言一言不发,垂着眼冷漠地看她发疯,任由她打骂。

    她这副全然失态的模样,让他从心底深处感到一阵报复的快意——这些年,他和meimei柳兰心受尽柳盈母女的羞辱,不仅缺衣少食,更是对他们兄妹动辄打骂。如今她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摇摇欲坠,他怎能不畅快?

    只是厮打间,她的狐裘不慎滑落,只余一件轻薄贴身的白色寝衣。

    动作间,两团肥圆的乳儿剧烈摇晃,细腰不堪一握,雪白的颈侧泛着淡淡的粉色。

    柳景言下意识瞥了一眼,迅速别开头,面色微变。猛地抓住她两只手腕,困在她身后,沉声道,“打够了吗?皇后娘娘怎可不分青红皂白,诬陷微臣?”

    他强压下心底那股异样的躁动,声音却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柳盈只满脸厌恶地盯着他,不住挣扎,柳景言微微一笑,俯身贴近她耳边,轻声道,“还是说,娘娘心虚了?”

    她娇小的身躯微微一颤,呼吸急促起来,身上那股淡淡的香膏味钻入他鼻间,甜腻勾人。

    他盯着眼前洁白细腻的脖颈,小巧的耳垂,心想,这香膏到底涂在了哪里?

    却还不忘继续恐吓她,“放心,娘娘和夫人做过的事,臣毕生难忘。”

    柳盈身子一震,莫名地心口发慌。她猛地挣扎,试图抽回手腕,奈何柳景言的力道竟大得惊人,她那点力气不过是徒劳。

    挣扎间,柳景言只觉那香膏味道愈发浓郁,像是从耳后、锁骨,甚至寝衣下更私密的地方散发出来。

    不知怎的,想起民间流传一桩秘闻,说柳皇后之所以椒房独宠,乃是因为修习房中术,常年用香膏玉露保养女xue,明帝对其爱不释手……

    “放开本宫!”柳盈咬牙低喝,抬头恨恨地瞪着他,“在椒房殿这般放肆,你要反了天不成?”

    柳景言低低一笑,依言放手。脚下却步步紧逼,迫得柳盈连连后退,直到大腿撞上主位的座子,跌坐下去。

    柳盈为了羞辱他,下令椒房殿众人退避,哪成想,在她的椒房殿里,被羞辱的人竟是她自己!

    这柳景言言行怪异,一反往日的卑躬屈膝,想到自己和娘亲曾经的所作所为,柳盈难得有些害怕了。

    只强撑着不露怯,昂首道,“柳景言,你这卑贱庶子!本宫是皇后,你竟然敢如此放肆,本宫定要禀明陛下,将你这贱人乱棍打死!”

    柳景言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将她困在身下,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声音沉沉,“娘娘怕是忘了,柳大人病逝后,柳家已尽数在臣手中。如今夫人病了,大小事务,由臣一人cao办。处死臣,岂不是连柳家一同葬送?”

    他冷哼一声,目光在她慌乱的小脸上流连,“皇后娘娘还是多cao心自己吧。听闻静贵妃圣眷日隆,陛下冷落椒房殿多时,这皇后之位,娘娘还坐的稳吗?”

    柳盈登时大怒,一个耳光打得他偏过头去,“你滚!本宫再落魄,也轮不到你这卑贱庶子来嘲笑!”

    这巴掌她使了浑身的力气,可这贱人皮糙rou厚的很,脸上不过浮现出淡淡的粉色指印。

    柳景言直起身,舌尖顶了顶被扇的那一侧脸,终于撕掉了温润的假面,视线逐渐阴冷。

    “好大的威风,只是不知道娘娘还能嚣张多久?静贵妃是何许人,娘娘是真的不知,还是,不敢知?”

    他直起身,意味深长地看她,“meimei——好自为之。”

    柳盈的心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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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1v1,但是女主有点微万人迷倾向,作者嬷起来发疯了忘情了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