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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教育厅

    

第6章 教育厅



    第二天早上,我破天荒地迟到了,这是我近年来的第一次。醒来一看手机,已经十点,屏幕上空空荡荡,没有一条消息催我去学校。

    什么狗屁助教,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我冷笑一声,想到这些年我跑得勤勤恳恳,却连个晋升都捞不到,真是可笑至极。

    去他妈的。我慢悠悠地起床,洗漱,换上衬衫,晃晃悠悠地去了学校。走在学校空荡的路上,阳光洒在石板路上,我竟然没有一丝慌乱。昨晚的征服,吴雪仪的屈服,像是一剂强心针,让我整个人都变了,像是脱胎换骨。

    走进经管院,刚好赶上下课,迎面撞上刚上完课的张成阳。这小子才25岁,靠着不知道什么关系,硬是挤掉我晋升了讲师。这次就一个名额,显然是他把我顶了。这种事几乎年年都有,甚至还有外院的来抢名额。

    今天他却显得有些紧张,眼神闪烁,像是藏着什么心事。猛地抬头看到我,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但立马换上一脸笑意,主动迎过来:“恭喜啊,许威老师!”

    我眉头微皱,还以为他在嘲讽,拳头都攥紧了,准备给他一拳。

    张成阳见我神色不对,赶紧解释:“你没看到吗?门口的公告栏,职称晋升补录名单,里面有你啊!咱们现在都是讲师了!”

    我一愣,刚才大摇大摆走进来,根本没注意公告栏。“哦,是吗。”我淡淡回了一句,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曾经让我日思夜想的晋升,如今却让我毫无波澜,像是稀松平常。

    走进办公室,果然桌上放着一份职称晋升文件。办公室里两位老师——教审计的副教授陈玉梅和教国际贸易的讲师刘伶俐——朝我笑着说:“小许,恭喜啊!”

    我礼貌性地回了一句“谢谢”。

    这时张成阳也跟了进来,像是特意来确认我的晋升,笑着和陈玉梅、刘伶俐聊起来:“我今天试讲了微积分,确实有点难度,表现地有点紧张。”

    陈玉梅和刘伶俐摆出老教授的架势,鼓励了几句。

    显然,张成阳在显摆,刚当上讲师就能独担一门课,机会难得,若不是微积分的老师被调走,他也只能当个代课讲师。

    我懒得搭理他的炫耀,晋升文件看都没看,直接塞进抽屉,起身走出办公室。

    张成阳被我甩在原地,一脸错愕:“诶,你干嘛去?不看看里面给你安排啥?”

    我冷笑,心里暗骂:安排个屁,我要见一个人,好好“感谢”她。

    我径直来到政教楼六楼,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吴雪仪端坐在红木办公桌后,低头批改文件,深蓝色套裙勾勒出她沙漏型身材的曲线,包臀裙紧贴着宽阔的臀部,裙摆刚过膝,露出光洁的小腿。她今天没穿丝袜,脚上是一双黑色尖头露指缝的高跟鞋。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红唇涂得一丝不苟,乌黑的长发盘成低髻,像是昨晚的事从未发生,依旧是那位严肃端庄的女校长。

    她抬头看到是我,脸色一变,失去往日的从容,脸颊不自觉飞过一抹红晕。

    “许、许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像是被我的出现刺中了心底的秘密。

    我端正地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没像昨天那样大摇大摆,语气平静却带着戏谑:“谢谢你啊,吴校长。”

    吴雪仪一愣,推了推金丝眼镜,像是不知道如何应对:“额……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希望……希望你也别难为我了。”

    她低着头,声音像是在恳求,毫无校长的威严。

    我挑眉,玩味地一笑:“我答应你什么了?”

    她猛地攥紧手里的钢笔,红唇微张,想说些什么却又卡在喉咙。因为昨晚我根本没答应她任何条件,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她。

    我听到她因为紧张而挪动高跟鞋的轻微“哒”声,低头一看,她的脚就在桌子底下,离我的脚极近。露趾高跟鞋勾勒出她白皙的脚背,脚趾缝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禁忌的诱惑。

    她低头像是思索着什么,或许是昨晚的谈话,或许是我们激烈的交缠。我没空管她想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脱下鞋子,赤脚轻轻点在她露出的脚趾缝上,缓缓摩擦,感受着高跟鞋的坚硬和脚背的温热。

    吴雪仪“啊”地一声,身子一颤,高跟鞋猛地缩回去,低头一看,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伸过来。”我的声音从容淡定,像是昨晚丧钟的延续。

    她看了我一眼,我的眼神不容置疑,她咬了咬唇,缓缓将脚放回原处。

    我的脚在她脚背上轻轻摩擦,感受着脚趾缝的柔软和脚背的温热,可惜我穿着袜子,无法直接触碰她光滑的皮肤。

    我一边弄一边注视她,她的眼神渐渐回到昨晚的那种状态,红唇微张,呼吸有些急促。我很满意,脚从脚背缓缓向上,滑过她光洁的小腿,触碰到她雪白的大腿……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叮叮当当”响起。

    我斜眼一看,屏幕上赫然是“廖志兴”的名字。我邪笑一声,直接伸手滑开,接通电话,还开了免提。吴雪仪满眼震惊,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能憋着,显然刚才根本没打算接。

    “喂,雪仪,你怎么不接电话啊?”廖志兴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几分不满,像是之前打过她没接。

    “哦,刚才在开会。”吴雪仪强装镇定,声音平静得像没事人。

    “忙完了吗?现在方便说话吗?”廖志兴追问。

    她顿了下,看了我一眼,回道:“方便。”

    廖志兴一听,语气立马变得柔和宠溺:“宝贝,要不今晚还是老地方吧,这一个月没见你,想得厉害。”

    吴雪仪的脸色变幻莫测,看看我,又看看手机,低声回道:“今晚……今晚恐怕不行,我有个同学聚会。”

    “同学聚会?昨晚怎么没听你说?”廖志兴语气里带着质问,明显不悦。

    吴雪仪正想解释,我却邪笑一声,朗声道:“吴校长今晚去不了,她要好好伺候我。”

    我的声音清晰地传进电话,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你是谁????雪仪!这人是谁??”廖志兴的声音陡然拔高,透着紧张、愤怒和震惊。

    吴雪仪张着嘴,想解释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脸色煞白。

    我冷笑,继续道:“我是你的活阎王。对了,廖厅长,刚没说清楚,不是今晚去不了,是以后都去不了。”

    “郭……郭涛……你是郭涛……”廖志兴突然反应过来,以为我是吴雪仪的老公,语气明显软了下去,透着慌乱。

    我没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有些东西,电话里说不明白,先让这老不死的慌张一阵。

    挂了电话,吴雪仪依旧震惊地盯着我,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疯子,红唇微张,像是没想到我的胆子会如此大。

    我没理会她的震惊,站起身整理了下衬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给我们系主任李国华说一声,我今天请一天假。”

    吴雪仪猛地抬头,声音焦急而紧张:“你要干嘛去?”她的语气里透着隐隐的恐惧,像是猜到我要做什么。

    我冷冷一笑,盯着她的眼睛:“去趟教育厅,这老东西再敢碰你,我就宰了他。”顿了顿,我又补了一句:“还有他儿子。”

    我的声音轻描淡写,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她不知道,从昨晚起,我就已做好了全力赴死的准备。

    吴雪仪的身体微微发颤,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无措,像是被我的疯狂吓到。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我冷笑:“拜拜。我觉得他没胆子拒绝我,你们这种人啊,都是一碰就碎。”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出了学校,直接打车去了教育厅。廖志兴这老不死的,这时候还有心思约炮,肯定在办公室闲得蛋疼。

    我看着眼前宏伟的教育厅大楼,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不由感叹:在这上班,果然闲得蛋疼。

    前台女接待礼貌地问:“请问先生您叫什么名字?我需要通报一声,看廖厅长是否有安排。”

    我冷冷吐出两个字:“郭涛。”

    不一会儿,她便请我上楼。我心里冷笑,这速度真够快,怕“郭涛”在这闹出什么动静吧。

    走廊空荡荡的,与学校的喧闹形成鲜明对比。我推开厅长办公室的门,“咔哒”一声关紧。

    一个身材发福的秃顶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赫然是视频里的主角——廖志兴。

    他穿着深色西装,衬衫扣子松开一颗,露出肥腻的脖颈,烟雾缭绕,眼神不像电话里那么慌乱,像是这半个小时想到了什么对策。

    见我进来,他上下打量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像是没想到吴雪仪的老公这么年轻。

    “郭老师,请坐。”他的语气平静,带着几分试探。

    我不客气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烟灰随意弹在地上。

    廖志兴的眼神扫过地上的烟灰,却没像小人物般啰嗦,直接切入正题:“我和雪……吴校长的事,你恐怕已经知道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感情上的事,难免有变数,这也是正常的。”他的语气像是在打官腔,试图用成年人的规则压住我。

    我没接话,脸上毫无表情。他略显尴尬,继续道:“这样吧,你们学校副校长的职位,半年内可能空缺出来,你在学校兢兢业业,也算有些关系,我想先调你上去历练一下,干得好,咱们以后还可以继续往前走。”说完,他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具,给我倒了一杯茶,像是施舍般推到我面前。

    我盯着茶杯,捆着纱布的右手缓缓拿起,像是要喝的样子。突然,我猛地起身,“砰哧”一声,茶杯在他秃顶的脑袋上炸裂,瓷片四溅,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染红了衬衫领子。

    “你……你……保……保安!”廖志兴捂着脑袋,惊慌失措,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懵。

    “喊吧,喊完你就得下台。”我淡定地开口,顺手捡起茶几上的一块瓷片,棱角锋利,在指间把玩。

    廖志兴听到这话,声音立马萎了,捂着头踉跄站起,与我保持距离:“你什么意思?”

    我不跟他废话,掏出手机,打开视频,扔给他。屏幕上是他和吴雪仪在酒店的画面,yin秽的呻吟声刺耳地响起。

    他满脸惊恐,赶紧调小声音,像是怕传出去。

    “别急着关,多听一会儿,后面还有关键的。”我一屁股坐回沙发,又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眼神冷得像冰。

    廖志兴看看我,又看看手机,视频播放到洗澡那段,画面没了,只剩声音——他和吴雪仪的权色交易,提拔丁薇的事,甚至还有他帮朋友的龌龊交易。

    如果前面只是出轨找情人,后面这些却是致命的把柄,足以让他身败名裂。他比我更懂这其中的分量,立马关掉手机,声音颤抖:“你要多少钱删视频?”

    我笑了,笑得肆无忌惮。他脑门上还流着血,竟以为我只是来讹钱,跟吴雪仪如出一辙。

    我勾了勾手,他赶紧把手机递回,生怕我再发火。

    “呵呵,这东西我不仅不会删,每周还要重置发送时间。”我慢悠悠地说,吐出一口烟雾。

    “什么发送时间……?”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像是猜到了什么。

    我随意地开口,像在聊一件小事:“全网发送啊,比如纪检委邮箱,东方新闻邮箱,还有海外的,对了,还有你儿子廖星星学校的那个大屏幕,英才小学是吧?”

    昨晚我忙到三点多,设置好了定时发送,同时查了他的底细,连他儿子的学校都摸清了。这就是我迟到的原因,也是我敢单刀赴会的底气。

    “放心吧,我记性很好,每周都会重置发送时间,除非……有人让我没法重置。”

    我把话挑明,警告他别动歪脑筋。他的脸色比猪肝还难看,分不清是失血还是被我气得。

    廖志兴沉默了,像是在回忆我进门以来的每句话。好一会儿,他低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终于明白,现在不是他补偿我什么,而是我要拿走他什么。他没有谈判的余地。

    我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眼神突然凶狠:“吴雪仪。”

    廖志兴愣住了,像是被这话震住,不是愤怒或不甘的震惊,而是带着一丝窃喜的震惊。他的脸色甚至恢复了点血色。

    他可能没想到,我在这大张旗鼓半天,到最后竟然是想要一个婊子,简直荒诞至极,或许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并不是郭涛。

    “可以。”

    他点头,顿了顿,又试探地问:“不过能不能把视频删了?”

    我冷笑,恨不得再拿茶壶砸他一下。

    他也觉得自己问得蠢,没再提。

    “以后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也不想这么早死。”

    我这话算安慰,也算事实。他要下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有的是手段整我。但此刻,他只能点头,像是认了命。

    看着廖志兴点头,我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烟雾从我口中缓缓吐出,在办公室的空气里散开。

    “呵呵,廖厅,既然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那我那个副教授?”

    我突然换上一副客气的语气,像是刚才的暴力从未发生。

    廖志兴被我问得一愣,额头的血迹还在渗,显得有些狼狈。他皱眉,疑惑道:“副教授?你不是在小学吗?”他竟然还把我当成吴雪仪的老公郭涛。

    我哈哈一笑,摇头,语气轻松得像在和老朋友聊天:“廖厅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许威,是咱们江城大学的老师。您有空也了解下,毕竟大家是一起的嘛。”

    我故意放缓语速,带着几分戏谑。我不怕他去查我,一个外地光棍汉,一无所有,查得越深,他越会发毛。因为我唯一的弱点,就是这一条命,我早就豁出去了。

    廖志兴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但并不强烈,像是早在我进门时就觉得年龄对不上,只不过被后来的变故震得没空细想。

    他捂着受伤的脑袋,微微点头,像是权衡后做了决定:“副教授?好吧,我尽快给你安排。”

    他顿了顿,赶紧补了一句:“不过,这个我还得和吴校长了解下具体情况,才好做安排。”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像是怕我误会什么。

    我轻轻一笑,站起身,拍了拍衬衫上的烟灰,准备离开:“用工作电话。”

    话音刚落,我的语气一转,眼神阴沉下来,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再敢越界,我先弄死廖星星,咱们再谈视频的事。”

    这番话不是为了吴雪仪那个婊子,而是要让廖志兴明白,我是个疯子——不是像个疯子,而他妈就是个疯子。

    我冷冷吐出这句话,头也不回地推开门,离开了办公室。

    可刚走在走廊,就听到廖志兴从后面追了上来,手捂着脑袋,肥硕的身躯颤颤巍巍,另一只手里还提了一个礼盒。

    “许老师,这茶叶留着喝,以后咱们有事都好说。”

    我呵呵一笑,这礼盒一看就是别人送给他的,他还转起手来了。而且说是茶叶,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过我也没有拒绝,虽然我不喝茶,但毕竟现在大家是一条道上的,不收好处反而显得格格不入,像忌惮什么似的。

    我一把接过来,说了两句套话,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