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渎 微h
自渎 微h
华澜市入秋的夜雨比其他季节更温柔些,从窗外流淌下来,把整面落地窗刷得像镀上了一层薄玻璃的雾。 沈翯回到位于三环边上的高层公寓,一身黑色运动T恤被汗水渗透,布料贴在皮肤上,将宽肩、狭腰、绷紧的背肌线条悉数暴露。 他动作利落地将健身包甩进玄关,鞋尖点地,带起一点潮湿空气的微凉。 屋里极为简约,黑白灰主色调,没有多余陈设。 落地窗前,一尊矮凳随意搁着,茶几上摊着几本杂志。沈翯向厨房走去,捞起一杯冰水一饮而尽,喉结随水波滑动,带着下颌肌rou都紧绷成一体。 他微阖着眼,短暂歇息,然后转身进浴室,褪去残余服饰。 镜中身影锋利优雅,脖颈修长,锁骨如浅浅的沟壑横贯肩头。胸肌隆起,腹肌横列清晰,纵向的人鱼线蜿蜒没入微低的腰线下。大腿笔直有力,小腿上肌腱绷紧。 淋浴喷头下,水柱重重砸在肩背、胸口。 热气很快氤氲整间浴室,他闭眼靠在冰冷瓷砖上,汗水、洗液混杂滑落每一寸皮肤。指尖抚过小腹、肋骨、腹股沟,在那片细密卷发下缓缓探向下体——他忽然回想起下午那通电话。 艾明羽那句冷静的回应,在胸腔深处幽幽荡开。 手心下意识包裹住坚硬的yinjing,指节缓缓下滑,从根部到紫胀赤红的guitou,湿热与触感交缠在一处。 他的yinjing长而粗壮,皮肤包裹之下青筋浮现,灼热坚硬,顶端早已渗出一层透明黏滑的前列腺液,在指间拉出银亮水丝。 沈翯开始缓缓taonong,动作克制,却带着隐忍的狠劲,肩胛紧绷,背部肌rou微微起伏。水声裹挟着细碎喘息。 脑海中却骤然浮现那张清冷的脸:薄唇带笑,眉眼间只剩淡漠的寒意。 她以往骑坐在他身上时的情态,她纤细的指尖攀着他结实的肩臂,她唇舌从他锁骨一路滑向胸肌下缘,啮咬、舔舐,留下暗红齿痕与水痕。 他想起她用掌心握住他阳具的触觉,和一寸寸压制不住的欲望。 手中动作愈发粗重,他低头,额前湿发滴下水珠。身下骤然一紧,强烈快感自guitou传至脊髓。胸膛剧烈起伏,yinjing顶端渗出的jingye沿着柱身流下,混在guntang的水流中。 “明羽——”沈翯咬牙低喘,guntangjingye射溅而出,浓稠白浊与水珠一并滑过他的耻骨、大腿,滑到瓷砖上。 片刻后,他才缓慢松开手掌,靠着瓷砖低头喘息。浴室镜面上蒙着一层雾气,里面倒映出男人裸露结实的上半身,胸口余温尚存。 整个房间静谧无声,只余他孤身站立、赤裸着背脊和修长四肢,如同雕塑般陷在夜色深处。 欲望退去,他静静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双眼,已泛起猩红血丝。 水声渐息。沈翯甩了甩头,把自己从记忆和rou体的欲望里生生剥离出来。 他披上浴袍走回卧室,独自坐到床沿时,睫毛上还挂着些许湿意。 坐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指尖极自然地解锁屏幕,点进那个特别的相册。 里面大多是生活化的场景,构图零散;车门外她匆匆走远的背影,雨夜餐馆里低头剥虾的纤长手指,或者玻璃橱窗前,她透过倒影瞪他的那一瞬。 艾明羽从不喜欢合影,哪怕是他勉强求来的,她也只会冷淡偏头,眉眼总有种随时撤退的意思。 他要么乘她转身时偷偷拍下照片,要么使出强硬地拉着她的手不松开,反复软磨硬泡才换来一张不情不愿的定格。 手机里,他们的合照加起来也不过两三张——异国小巷里勉强拼出的一寸肩膀;又或者,沈翯自己的手臂入镜,远端那一点她的衣角。 他看着这些“战利品”,嘴角挑起极淡极短的讥笑。 她担心他们的关系被杨裕田知道,这是沈翯一开始就知晓的。 艾明羽太会盘算关系里的利益,甚至可以为此把所有热烈收回。 但他不在意,甚至一直认为,男人之间共享一个女人,不算什么大事,只要她那里有一小块属于他自己的残余空间。 可到头来,她是把全部的自己都剥离出去,一个片段也不肯多留。 他指尖往下滑,相册最深处存着一段极短的视频。 那天她没防备,被晨光照着半边脸,眼里浮着倦意,他本能地拿起手机,她却反射般收敛神情,“删了。” 最终也没有删。 他盯着那张视频的最后一帧许久,拇指触在屏幕上久久不动,四壁寂静如水。 在一起的那半年里,他觉得自己真的爱她。 艾明羽那时偶尔会带一点疲惫倦怠,把头搁在他膝盖上,两个人夜里光着身子蜷在床上,看窗外暴雨。 明明气息凌乱,她却可以在下一秒于黑暗中冷静剖析他们的关系。 “人天生会因为堕落的事情快乐。见不得人的情景,近乎畸形的关系,会给人莫大的刺激。人们常常把这种刺激当作爱情。” 她总用理智把所有热情压扁,拆分出快感、刺激、权力和欲望,每一样都贴标签、装进抽屉,然后推到他面前让他自己选择。 沈翯回想那时的话,嘴角扬起一点浅淡的笑。他指腹轻轻摩挲屏幕上她的脸,慢慢地自言自语:“如果只是刺激,怎么会五年都无法忘掉?” 快感、偷情、隐秘的rou体欢愉,当然都给人巨大的兴奋。但深埋骨髓的钝痛,在真正失去后才知道,刺激会退潮,可执念如同微尘,无孔不入,沉进每一个漫长失眠的夜里。 明羽,你看,我是真心爱你的。 他闭了闭眼睛,掌心压住屏幕,余温在指间蔓延。 窗外是远方城市模糊的灯火,夜风刮过百叶窗的罅隙,把男人宽阔的胸膛吹出一道弧度。浴袍前襟微敞,胸口仍带未褪的潮热。 她走得干脆,他却还留在夜色中央,无可逃脱地沉溺于一个背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