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想學嗎？

    伊利亞點點頭，在艾維斯面前，他可以毫無顧忌地釋放自己的情緒—他吸了吸鼻子，有些沮喪地說：「我不想離開母親、父親大人……我也喜歡這裡……」

    艾維斯順著他的髮，柔聲哄道：「總會有這一天的……去建立屬於你的家庭，開創新的人生。相信我，當你有了自己的寶寶，你就像擁有了全世界，寶寶在哪裡，家就在哪裡。」

    伊利亞轉過身，抱住艾維斯的腰身，眼中已有淚光。艾維斯續道：「諾德那孩子真的是很不錯……這十幾年來，一直對你情有獨鍾。我聽你父親說，他在北境那兒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也受到族人的愛戴。你到北境，有他護著你，我很放心。」他捏了捏伊利亞秀挺的鼻樑，打趣道：「你再這麼下不了決心，到時候他被其他雌性誘惑了，你哭都來不及！」

    離別的愁緒被艾維斯這句話沖淡不少，伊利亞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又哭又笑的，好不狼狽。

    其實艾維斯又何嘗捨得讓伊利亞遠行，尤其伊利亞打小就被他和威爾捧在手心，連人類狩獵也捨不得讓他見習，性格上一直是有些天真和過份善良，倘若不是諾德這些年的表現確實可圈可點，艾維斯恐怕也不願意放手。

    孩子與父母，都還有需要學習跟適應的地方。

    艾維斯摸著他細軟的髮絲，諄諄叮囑：「你可要記得：族裡對雌性受孕的時程是很重視的，同房的一年內，一定要懷上。」

    由於生產數少，吸血鬼對於雌性的運用十分嚴謹，倘若兩名吸血鬼結合，一年內雄性都無法令雌性受孕的話，那該名雌性按規定，需無條件轉讓給其他家族，替其繁衍後代。

    伊利亞抬起臉，憂心忡忡地說：「母親大人，倘若……我一直沒辦法受孕……那豈不是……不能再和諾德一起了？」

    艾維斯笑了起來，掐掐他的臉頰，說：「傻孩子，你那麼美，諾德鐵定每晚都離不開你……我當時啊……也是不到一個月，你父親就讓我懷上了……」

    說起當年往事，艾維斯眼波流轉，流露出一股羞澀和遙想的氛圍，平添嫵媚。

    伊利亞瞪大了眼，驚呼：「一個月！？這麼快！」

    艾維斯嬌羞地點點頭，還待說些什麼，就聽得身後一威嚴的嗓音響起：

    「那可不！你母親的體內啊，讓人欲仙欲死，還每晚都求本王在他體內注滿精華，要受孕是輕而易舉的事！」

    伊利亞和艾維斯同時轉頭望去，發現威爾不知何時站在門口，似已將他們的對話全聽了進去。

    「父親大人。」伊利亞不愧有著良好的教養，立刻從椅上站起，規矩行禮。艾維斯則是啐了他一口，滿臉羞窘：

    「你這人！在孩子面前胡扯什麼呢！」

    威爾輕笑數聲，從身後一把抱住艾維斯。他的長相粗獷，身形既高又壯；即便艾維斯也不算矮小，在他懷中一對比，就顯得無比纖細。

    威爾道：「艾維斯，你別再把他當小孩子了！分化大典過後，伊利亞就肩負起我們吸血鬼一族繁衍後代的使命。他總要了解怎麼服侍諾德，才能讓他爽快，夫夫間的感情也才會更好啊！不是嗎？」他頓了一下，壓低了音量在艾維斯耳邊說：「就像他的母親大人……總是那麼熱情地搖著屁股，緊緊吸著本王的雞巴，都快榨乾本王的jingye了……」

    「你……！！」艾維斯軟軟的瞪他一眼，媚意大過怒氣。伊利亞則是羞澀地別過頭去。

    威爾的音量雖輕，卻是刻意讓伊利亞也聽個分明。這讓伊利亞想起幾年前，有一回睡不著在城堡遊蕩時，路過父母的臥室，當時因為聽見奇怪的聲響，所以偷偷地推門探看。

    結果看見威爾和艾維斯兩人，赤身裸體的交纏在一起。艾維斯趴跪著，威爾則從身後抓著他的腰身，不斷進出。

    伊利亞那時，被艾維斯的表情，深深震懾……一向那麼端莊秀氣的母親大人，面容變得狂亂且陶醉，不斷喊出放浪且破碎的呻吟；屁股也不斷往後聳，迎合著威爾的節奏。而一向如此疼愛母親的父親大人，竟不斷揚起手掌，拍打著母親大人的臀，發出『啪啪』脆響，一點也不留情—說也奇怪，看起來明明那麼疼的，母親大人看上去卻是如此歡愉，甚至還不斷流著口水，身軀抽搐。

    伊利亞被眼前的這幕驚得呆了，也顧不得帶上門，轉頭就衝回自己的臥室。翻來覆去，怎樣也無法入睡，下腹一直又悶又痠，那羞於啟齒的洞口也不知為何泛著癢……

    所以……父親大人的意思是，之後和諾德在床上恩愛時，自己也會變成那個樣子嗎……？怎麼這樣……

    伊利亞併攏了雙腿，下腹和秘處又出現了像幾年前那樣奇怪的感覺，這回，他甚至感覺有股熱流正自洞口緩緩流出。

    威爾摟著艾維斯，抬眼望向伊利亞，棕色的眼眸裡，沒有伊利亞平時熟悉的，疼愛的暖光，而是闃暗的、深幽的，充滿了侵略的雄性視線。

    伊利亞與那目光一對上，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威爾的嗓音也比平時低沉沙啞：「伊利亞，你想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