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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三:母后,请允许儿臣为你暖身

    

故事三:母后,请允许儿臣为你暖身……



    深宫的雪无声飘落,将宫墙笼进一片白茫茫。檐角垂下的铜铃早已冻得沉默,只有风卷着雪,扑簌簌地打在雕花廊柱上,溅起细碎的白沫。

    朱红宫门半掩,门钉与鎏金兽首早被冰霜包裹,寒光在雪影间微微闪动。天地间只剩一片素白,连时间都似在这无边的寂静里慢了下来。

    御书房的窗格半掩,雕花的楠木窗棂上凝着细霜,透过那一层雾白,可以看见案上青铜炉里氤氲着一缕檀香,与外头的寒意隔着门扉对峙。偶尔有一片雪花被风裹着,穿过窗缝,轻轻落在案边的折扇上,瞬间化成一滴冰凉的水痕,无声消散。

    案上摊着半卷《尚书》,旁边镇纸压着刚写了几行的绢纸,墨痕还带着微湿的光泽。程允珞正垂眸捻着笔,指尖悬在“允执厥中”四字上方,忽觉窗纸透进来的光软了些——不是往日天光的暖黄,而是一种清凌凌的白。

    她笔尖一顿,抬眼望向窗棂。先见着窗沿凝了层薄白,像谁轻描淡写敷了玉屑,再往外看,那株惯常墨绿的宫松,枝桠间竟坠了蓬松的雪团。风一吹,雪沫簌簌落下,隔着云母纸都仿佛能听见那极轻的响。

    “下雪了。”她低低念了一声,握着笔的手指不自觉松了松。方才还沉在“政在养民”的经义里,此刻心思已被那片白色牵走,飘到了长乐宫——她那位神情冷淡而病色浅浅的母后身上。

    气温冰冷,母后的寒疾怕是又要犯了。

    那寒疾……是多年前为救她落下的。她至今记得,厚雪中那抹绛色身影回头时的眼神——冷得像要将人隔绝在千里之外,却偏偏在最危急的那刻,替她挡下全部杀意,而美人鬓边已有雪化成水,顺着面颊流下。

    她轻抿了抿唇。清朗的眉眼间,还留着未褪尽的稚气,鼻梁笔直,唇色浅淡,却在想起那一幕时,眸光微沉。那是一种被雪意与心悸一同浸润的执念——像雪落在掌心,冰凉,却不愿松开。

    这书到底是看不下去了。程允珞微微皱眉,起身命侍女给自己披了件裘斗篷,鬓角被风一吹,几缕碎发从发冠里滑落,更显出她凌厉而未褪稚气的英姿。

    年轻的侍女忍不住偷瞄了好几眼。

    裘毛翻卷着雪色的光,她抬手将它系好,动作利落而压着急切,眼底却燃着一种克制不住的执念。

    “退下。”她淡声遣走侍女。御书房重新归于静寂,只余铜炉里檀香的细细缭绕。

    她一步步走向殿外,雪花扑面而来,冰凉贴上肌肤,像极了她记忆中那双不容亵渎的冰眸。程允珞不由收紧裘领,目光却越发深邃。她昂首踏进白茫茫的宫道,径直往长乐宫而去。

    长乐宫的宫道安静得仿佛不属于尘世,殿檐垂下的鎏金风铃已被雪裹住,只在风里轻轻颤动,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声。朱门前的御阶扫得干净,却也难掩寒意,仿佛每一寸青石都透着冷光。

    程允珞踏过宫阶时,靴底的雪声格外清晰。守门的宫人看见她,早已习惯,只是俯首行礼。

    殿门一推,暖意夹着一缕沉稳的药香涌来,却并不浓烈,像是刻意压抑着,不让人闻出病意。

    殿门一推,暖意夹着一缕沉稳的药香涌来,却并不浓烈,像是刻意压抑着,不让人闻出病意。

    沈雪阑斜倚在锦榻上,肩披淡色狐裘,乌发如泼墨,鬓边别着一枝白玉簪。她的美,像深冬积雪覆在寒山之巅——高不可攀,寂静无声,却在阳光折射下泛着冷艳的光。五官生得极致精致,眉峰清峭,仿佛一笔便将人心隔在千里之外;眼形细长而狭,眼尾微微挑起,漆黑的眸子里总带着一层淡淡的寒意,像隔着结了冰的湖水。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唇色淡雅,弧度绝美,却从不轻易展露笑容。

    但若是见过她的笑容,此生断不会忘。

    她的神情如常——清冷、端凝,眼尾微挑,似乎天生就带着三分审视与疏离。手中捏着半卷书,纤长的指尖透着微凉的苍白。

    “你该在御书房读书的。”她的声音清清淡淡,像雪落在檐上,没有温度。

    程允珞立在几步之外,望着她裘边垂下的流苏被炉火映得微微晃动,心口却攥得更紧。

    “母后,外头下雪了。”她走近一步,裘领上的雪花还未化尽,带着丝丝凉气,“我怕您寒疾犯了。”

    沈雪阑抬眸,眼神在她脸上停了瞬。少年清俊的轮廓因寒风而微微泛红,眉眼之间还有未褪尽的稚气,却偏偏透出一股执拗的锋锐。

    “本宫的身子,不劳你cao心。”沈雪阑收回视线,指尖轻抚着书页边缘,语气依旧淡漠。

    可程允珞不动。她低下头,半跪在榻前,将手伸向那只握着书的纤指。冰凉的温度在指尖相触的瞬间涌上心头,她握得更紧了一分——仿佛宁愿自己被冻伤,也不肯放开。

    “请母后允许儿臣给您暖身。”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却又带着咬牙的笃定。

    沈雪阑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垂眸望着她。外头的雪还在落,寂静无声,而这份冷意与执念,在暖与寒的交错间,愈发浓烈。

    她轻轻抽回手,却没有厌烦或拒绝,只是目光深邃地落在程允珞脸上,随即她缓缓转身,坐直身躯,姿态依旧端庄而矜持。

    纤细的玉足轻轻抬起,缓缓点在程允珞的脸颊上。那足背如凝脂般光洁,冰凉的触感穿过裘斗篷,直抵她的肌肤,带来一阵微微的刺痛,却又令人心甘情愿地沉溺其中。

    “本宫的寒意,可不是轻易能被驱散的。”沈雪阑的声音冷冽而淡漠。

    程允珞闭眼深吸一口气,脸颊被那雪白玉足轻柔地压着,她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渴望与顺从,像是一只甘愿臣服的小狗,舔舐着冰冷的女王的脚面,只为换来她哪怕一丝的柔情。

    “儿臣以前现在和以后都愿意。”她轻声答道,声音里带着恭敬,更带着坚定。

    沈雪阑的眼神微微凝住,冰冷外衣下的心绪似乎有了微弱的波动。她轻轻一笑,那笑容冷冽而妩媚,仿佛冰雪消融后露出的晶莹剔透的水珠。

    她缓缓收回足尖,指尖轻挑允珞的下颚,将她的视线锁定。那是一种无声的命令,也是无法抗拒的召唤。

    程允珞乖顺地抬起头,带着愿意被支配的虔诚,缓缓低头,唇舌轻触那冰凉玉足,含住母后圆润的脚趾,传递着她的热意。

    沈雪阑静静地注视着她,眉眼间浮现出一抹难以察觉的满足,指尖带着丝丝冷意,却又不失优雅地滑过程允珞的发丝,犹如冰雪轻抚春水。

    “你这小狗,果然懂得如何讨本宫欢心。”她的声音依旧冷冽,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程允珞心跳骤然加速,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甜涩的笑,“这是儿臣的分内事。”

    沈雪阑轻哼一声,任由程允珞将自己冰冷的双足变得温暖。

    殿中炉火幽幽燃着,每次寒疾发作,她身上那股白玉兰混着雪意的清冽信引气息都会泄露出来,像初冬的寒风从领口钻进皮肤,冻得人骨头发紧。

    程允珞吸了口气,贪婪地汲取着沈雪阑的气息。母后的气息总是很平稳,就算每次到达情潮的最高峰,也只会放出来少许。

    那股冷香顺着鼻尖直钻心口,她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胸腔里像被冰雪填满,又迫切地想用什么去融化它。

    目光却不经意瞥向那人裹着裘斗篷的裆部——鼓鼓囊囊,隐隐透出几分不合时宜的憨态。

    她眉梢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戏谑:“我看你也有地方需要取暖。”

    程允珞脸颊瞬间染上绯红,忙低头躲开,却又忍不住笑意浮上唇角,“母后,这是因为气温太低,被刺激到了。”

    沈雪阑唇角轻扬,冷冽中多了几分俏皮,“少来,你次次都这样。”

    “那母后可否像上次一样,安慰安慰它?”程允珞起身,大胆上了塌,坐在沈雪阑身侧。

    沈雪阑侧眸瞥她一眼,眼神像覆了冰霜的湖水,漆黑深处泛起涟漪。她并未立刻伸手,而是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指尖在玉几上轻敲,似在思量。

    “允珞——”

    她缓缓唤她的名字,尾音带着极轻的颤,像寒风吹动的风铃,“你倒是学得越来越放肆了。”

    程允珞却不躲,反而微微俯身,呼吸落在她颈侧,带着灼热的温度,“儿臣只是……想替母后分担寒意。”

    沈雪阑低低一笑,那笑意凉薄得像雪化为水,“可你分担寒意的法子,总是让自己更热。”

    她话音未落,指尖已探向自己名义上的女儿鼓胀的地方,却并未施予安抚,只是停在最外层,轻轻一按——既是警告,也是引火。

    “嘶……”愉悦而又痛苦,程允珞下意识想弓腰,却被那股白玉兰的冷香死死钉在原地,像冰封的雪水,压住她体内的暖麝味,逼得她气息凌乱。

    沈雪阑半垂着眼,指尖轻轻揉压,动作缓慢得像在拨弄一根丝线,“怎么,不舒服?”

    她语气是关切的形,却偏生带着居高临下的冷意,像是在看一只乖顺的宠物。

    暖麝的气息渐渐溢开来,带着黏腻的热度,试图攀附、渗透,仿佛要将那层寒意一点点融开。

    程允珞咬住唇,眼底染着热意,声音低得发哑:“母后……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沈雪阑抬眸,眼中那点涟漪彻底漾开,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她忽然俯身,靠近程允珞的耳侧,冷香和雪意几乎压到她肺里,“那就忍着。”

    话音落下,指尖骤然加重了力度,却依旧隔着那层料子,既不给释放,也不让退避。

    火与雪在空气中交缠,殿中炉火噼啪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角力伴奏。

    程允珞的呼吸一阵一阵,像是被逼到极限的猎物,却又偏偏不想挣脱这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