Ｃhapter 6

    进房前，每个人会先到小型会议室和莫怀孜见一面，莫怀孜会亲自确认他们的身心状态，也再次说明规则：「这里的一切都建立在知情与自愿上，你可以随时中断、也可以要求任何技术支援或心理协助。每一间房间都能完全锁定外界，想要任何协助只需要按下服务铃。」于是他们便签订保密契约，三位女士毫不犹豫的就签名。

    魏怡婷很快进入状况，她坐在沙发上，双脚交迭、动作自律，却已经在打量会议室萤幕里的每个画面说：「我很久没有来这里了，每次都觉得像一场盛典。」她语气平静却带着某种压抑的兴奋。

    刘芷兰则温柔的笑着问赖咏晴几岁？她也喜欢观察处女女孩，尤其欣赏那些羞涩、带着疑惑和好奇的初体验者。

    孙翎慧很简单，只会带上自己的酒和情趣用品，彷彿是来参加一场只属于自己的派对。

    三个女人虽然都有较明确的性向，但他们光谱偏泛性恋，所以无论男女、女女或男男甚至更多元的组合他们都能够接受，只要能够让他们偷窥满足瘾就好了。

    他们每个人都会拿到一组安全密码，房里有两台大萤幕，主萤幕是山庄的各角度监视画面，分别对准宴会主场、赖咏晴与纪珊卓的卧房、浴室、书房、露台以及所有主要动线；另一台电视则能切换成Netflix、YouTube或其他频道，让他们可以自由选择沉浸或在感觉过于刺激时转换注意力。

    他们熟练的检查设备，打开液晶萤幕，确认画面角度，甚至会调整椅子，拿出自己的习惯用品。这不是一场被动观看的行为，而是一场身体和心灵主动投入的自我探索。

    每个女人的动机不尽相同。

    魏怡婷追求秩序、享受控制感，偷窥是她的唯一放纵。她常常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在键盘上记录下自己的观察，彷彿研究一个科学实验。偶尔，她会在高潮时忍不住低声喘息，但脸上始终维持着管理者的镇定。

    刘芷兰偏爱那种遥远的、纯欣赏的美感，她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花草茶，裸足蜷缩在毛毯里。萤幕里的世界对她而言，像是一场舞台剧，每个表情、每个犹豫、每个笑容都让她心跳加快，却从不越雷池一步。

    大部分时候，她只用指尖轻轻抚过大腿，直到夜深才把萤幕关掉，独自留下那份馀韵。

    孙翎慧总会在房间门口贴上一张请勿打扰的卡片，然后锁上门，拉下窗帘，点亮房里所有的红色灯。她的兴奋近乎仪式感，每一次观看都像是一场自我的释放和重生。她会大声喘息，甚至边看边录下自己的声音，彷彿要把慾望转化成某种艺术品。

    三间房间里，不约而同瀰漫着各自独特的气味。有人偏爱香草和木质的温润，有人选择浓烈的花香，也有人用最冷冽的无味。这些细节全都被记录在莫怀孜的脑海里，对她来说，这些女人和他们的气味、选择、慾望，都是调香工作中不可或缺的灵感。

    夜幕降临，宴会即将开始，莫怀孜习惯性的站在湖边，深吸一口山间夜色与湖水的气味。今晚不只是纪珊卓和赖咏晴的仪式，更是一场属于偷窥者的节庆。

    每个女人都在自己的密室里，用独特的方式和世界产生连结。这里没有审判，只有自由。一种被允许的疯狂，一种最隐密也最纯粹的渴望。

    山庄的东翼设备几乎一应俱全，有室内泳池、桑拿房、蒸气室，莫怀孜也会请专业的芳疗师、按摩师以及指油压师驻守在她的ＳＰＡ馆为她的宾客服务。

    晚上莫怀孜请了擅长法式料理的主厨朋友前去替他们掌厨，管家跟佣人们已经在东翼的湖水边摆好桌椅、设好气氛灯，纪雁行让莫怀孜勾着手的带过去，宾客们则由莫怀孜的管家引领。

    各自入座后，莫怀孜朝纪雁行点个头，他也回点莫怀孜一个头就站在她身后约莫距离五公尺处。

    一开始莫怀孜的贵宾们先各自聊些生活趣事，在这里他们通常不会聊起工作也不会接任何跟工作有关的电话。但有趣的是，无论他们是出国旅游、与朋友或客户去打个高尔夫球、去赌场娱乐或者是进行任何一个休闲活动，他们都还是会把心放在工作上。

    那是因为他们来这里，可以满足他们最深层的慾望，为了让这份慾望完美的进行与结束，他们会排除任何尘世杂念。

    就好像许多人终于等到休假，会把手机关掉，穿上最舒适的服装、买一堆最爱吃的零食跟一手啤酒，一把跳上舒服的沙发打开Netflix或者是游戏机，也可以是音乐或小说漫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享乐时光。

    性，同样是极致的享乐。

    中段时，他们开始聊起较私密的话题，跟他们加入的秘密社团有关。

    「我买下了我家对面的空房，」孙翎慧说到这先喝一口红酒，吞下后又看着莫怀孜继续说：「在社团里徵求愿意让我偷窥的人，我会把钥匙放在管理员室，他们只要说出房号拿钥匙就好，我就可以在我的书房里透过望远镜，听着设置在房间里的监听系统，享受一番。」

    「听起来好像更有临场感唷。」莫怀孜笑出来说。

    「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有分看电影、舞台剧，歌剧跟音乐剧。」

    「非常能够感同身受这样的美好。」刘芷兰双眼都在发亮的笑笑说：「我最近倒是选择清淡一点，徵求愿意让我偷窥洗澡的，洗澡就好。」

    「真的呢！有时候确实清淡一下就好了说。」魏怡婷看着刘芷兰认同的不停点个头说。「不过你们有听我们这房的艾力克斯说他们最近玩的情境游戏吗？」刘芷兰跟孙翎慧摇摇头。那个社团虽然集结各自不同性癖好的人，可是有分派，但他们似乎认为分派显得排外，他们本质上明明是同一种人，因此改为分哪一房。「我们犯罪性爱房进了一个满罕见的性癖好者，代号叫黑白袜，她的癖好是妨害性隐私。」

    这些特殊癖好的人他们本身并不支持真正的犯罪，好比说徵求人强暴自己不等于他真的喜欢被强暴以及看到真正的受害者。要强暴他一定得经过他的同意，来演出那个戏码。

    「那要怎么做？」莫怀孜好奇问。

    魏怡婷稍拨了一下长发说：「首先，黑白袜租了一个临时办公室，把办公室打造的有模有样，在社团里徵求数名男性意愿者，有三名是扮演她的同事，一名也是她的同事但是是她的坏坏男朋友。她会跟那个坏坏男朋友zuoai，然后拍下性爱照片，坏坏男朋友背着她传给假公司的假同仁们。

    隔天她假装去假办公室上班，她的男性同仁都用有色眼光看她让她很不安，接着她就进去茶水室，其中一个男同事也进去便故意靠她很近说些我有看到照片了、原来你在床上是这么yin荡，平时上班看你是这么纯洁之类的羞辱她的话，然后也会用下体蹭她的性sao扰她。

    黑白袜就求他删掉照片，对方跟她说些除非你让我干一炮。于是就干一炮，删掉。下一个同仁假装同情她说要陪她回家，可是在车子上也开始对她上下其手并拿yin照威胁她，反正一样，干一炮。」

    「哇吼！」刘芷兰跟孙翎慧惊奇的叫出来，莫怀孜也很惊艳的看着魏怡婷，孙翎慧说：「黑白袜玩很大哦！」

    魏怡婷笑着点点头说：「她玩很大。」

    莫怀孜摸摸下巴饶富兴趣的看着魏怡婷说：「我想认识黑白袜，邀请她来我山庄玩更有趣的。」三个女人大笑出来说莫怀孜果然是老饕。

    吃完饭后就各自活动，纪雁行跟莫怀孜回到监控室，他们各自端着一杯冰水果茶，稍微看一下赖咏晴跟纪珊卓在山庄西翼的活动，两个女孩现在正开开心心的在室内泳池玩水，相处了大半天下来，莫怀孜看的出来赖咏晴对纪珊卓建立了更多信任。

    「莫小姐，你如果累了要不要先去休息呢？我来注意动静。」纪雁行体贴问。「而我想我妹今天应该是不会跟赖小姐zuoai，她通常还是喜欢吊人胃口。」说完就插了水果茶里的苹果吃。

    莫怀孜想想后说：「那我去西翼看一下。」纪雁行点点头，又张大嘴巴吃了奇异果，莫怀孜就起身走出去了。

    跨上了电动车，莫怀孜悠闲的骑到西翼，停在两个女孩看不到她的地方，静静看着两个女孩的嬉闹。

    莫怀孜的重点自然是放在赖咏晴身上，看着她时而灿烂开放的笑容、时而羞涩害羞的低下头，莫怀孜闭上眼闻着一波又一波传来的气味，脑中浮现了她所知的千百种花朵、果实、青草、木头、树脂、辛香料，甚至乳香、麝香、皮革、焦糖、海盐与潮湿泥土……等等，无穷无尽的调配原料。

    这些女人都是我原料配方的灵感来源，我说过一个女人我可以配出三十至一百种专属个人独特气味的香水，可是如果搭配别的女人，就是无限的。

    隔天莫怀孜起了一个大早晨泳运动，休息时靠着泳池边喘气边看着前方山林，然后闭上眼睛闻着大自然的新鲜气味。

    也可以闻到睡在西翼房间里来自赖咏晴还睡得香甜的幸福味道，莫怀孜已经记住了女孩的气味，只要是在这个山庄里活动她随时都可以闻到赖咏晴的味道。

    莫怀孜的嗅觉距离可以远至三公里，若是站在逆风处，也许可以闻到五公里远的熟悉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