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经典小说 - 大陸禁書:新金瓶梅在线阅读 - 第13章 又遇新歡

第13章 又遇新歡

    

第13章  又遇新歡



    西門慶把何九逼走之後,心中那塊石頭總算落了地。現在他隔天就要去一趟,儼然是養了個外室。開始他還有所顧忌,會先到王婆茶坊坐坐。後來就不肯浪費時間了,領著小廝直接從後門進出。

    因為潘金蓮過於強悍,他還把“yin器包”帶在身上。裏面有銀托子、硫磺圈、相思套、白綾帶、懸玉環、封臍膏等等。具體功用就不用介紹了,那些功用也沒法介紹。

    就在他們情熱的時候,卓二姐突然咽了氣。這下他沒法亂跑了,只好留在家裏cao辦喪事。喪事不能過於倉促,該有的排場一樣不能少,少一點都會影響形象。

    那天他正在書房躲差,玉蕭端著魚羹進來了。他有好幾天沒有那個了,一時間竟然有點燥熱,於是在桌邊便把玉蕭收了。玉蕭雖然談不上風情,但也讓他新鮮了幾天。直到喪事結束了,才想起有個潘金蓮要照顧。

    等他急匆匆找了過去,潘金蓮卻不給好臉:“你這負心的賊!怎麼十幾天不來看我?是不是又有新歡了?”西門慶也沒計較:“你看你又多心了,我哪捨得拋下你啊!”

    潘金蓮自然不信:“捨不得你還不來?”西門慶只好給出理由:“卓二姐不是剛走嘛,總得在家裏守幾天吧。”說完掏出一枚金馬鐙戒指,鄭重其事地套在她的手上。

    潘金蓮立即轉怒為喜:“這才是我的好親親。你先等著啊!我讓王乾娘置辦酒菜,好好犒勞犒勞你。”說著便去隔壁邀請。意思是她脫不開身,請王乾娘幫忙cao持。

    王婆最樂意跑腿了,跑一次比她半個月賺得還多。西門慶掏銀子從來不看,一兩就是一兩,九錢就是九錢。買完了也不過問,剩多剩少全歸她,一副大爺派頭。

    等到酒菜上桌了,西門慶卻拽上了:“金蓮,我喝不慣悶酒,你彈個曲子吧。”潘金蓮連忙取來琵琶,然後便調弦校音。這把琴是她前幾天買的,目的就是為了籠絡某人。

    別看她好久不彈了,但水準一點沒降。高亢處如裂石穿雲,舒緩時似小橋流水;快樂時如明月高懸,憂傷處似落葉滿地。那種深情和投入,特別富有感染力。

    早前她彈得也很好,但都是奉命行事。一指一弦必須到位,不然就會受到責罰。今天是她自己開心,自然更加用心了,可以說每個音符都寄託了她的深情厚意。

    西門慶聽完高興壞了:“我也算聽過不少曲子了,沒想到你彈得這麼高明。”潘金蓮趁機撒嬌:“大官人,奴家對你可是百依百順了,你可不能忘了奴家。”西門慶“啵”地親了一大口:“怎麼會忘呢?你是我見過的最有情調的女人。”

    (兩個人正在互捧互贊,王婆又上來溫酒熱菜。西門慶也不回避,依舊摟著腰胯廝磨。就這樣喝了一會兒,又讓她把繡鞋脫了。潘金蓮斜著眼問:“你要玩什麼花樣?”

    西門慶柔聲央求:“金蓮,我想把酒杯放在繡鞋裏。”這就是所謂的“鞋杯”!潘金蓮的腳纏得小,繡鞋自然也精緻。這當然不是西門慶首創,有錢人都有幾樣怪癖,還認為很風雅。)

    [潘金蓮狠戳一指:“你這爛人!竟然喜歡臭腳丫味道。”西門慶沒覺得:“臭什麼,你身上哪里都香。”說完挺身攻了進去。潘金蓮“啊”地一聲驚叫,翻翻白眼不動了,那情形好像要斷氣。

    事後西門慶問道:“你怎麼老是喘不上氣?搞得我擔心死了。”潘金蓮嬌嗔道:“你才不肯憐惜呢,每次都像殺人似的。”西門慶哈哈大笑:“可是你還嫌殺得不狠。”

    潘金蓮翻身騎了上去:“今天也讓我殺你一回。”原以為要哄一會兒的,沒想到剛揉兩下便彈得筆直。潘金蓮一上一下顛著身子,兩只rufang上下直顫,活像一位縱馬狂奔的女俠。]

    就這樣一直纏到午後,兩人都累得精疲力竭。本來他想留下住一夜,玳安又找了過來:“爹,傅二叔請您過去,說月底要軋賬。”西門慶頭都不抬:“你讓他等著,我明天過去。”

    “傅二叔”便是傅銘,生藥鋪的主管。他之所以有花不完的銀子,全仗著傅主管老實能幹。這能幹還是其次,關鍵得忠厚老實!不然賺得再多也不姓“西門”。

    他一直睡到傍晚才起來,心裏是十二分舒坦。等他出了巷口,薛嫂突然冒了出來:“原來大官人在這裏啊,小的正到處找您呢。”西門慶眼一斜:“你找我有什麼事?”

    薛嫂張開大嘴笑道:“大好事啊,小的來給大官人說門親事。我估摸著別人也配不上,只有您大官人最為合適。”西門慶一聽便樂了:“你就別繞彎子了,先說說是哪家吧。”

    薛嫂慢條斯理地介紹:“說起來您可能也知道,就是南門外販布的楊家。那男的生病去世一年多了,留下來一份好錢。金銀首飾就不說了,光是現銀就有上千兩,衣服鞋襪多得數不清。還有兩張南京拔步床,能值一百多兩銀子。”

    西門慶興趣不大:“她有孩子嗎?有孩子我可不要。拖著一個半樁高的大油瓶,看著就他媽的鬧心。”薛嫂笑著說道:“沒有,沒有,只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叔子。”

    西門慶懶洋洋地問道:“這女人多大年紀?太老了我也不要。”薛嫂有點心虛:“老什麼呀,人家才二十八歲,與您老人家同齡。長得高高挑挑的,彈得一手好月琴。”

    西門慶聽了有點心動,他喜歡女人有點才藝。薛嫂繼續介紹:“她叫孟玉樓,身邊有兩個丫頭。大的叫蘭香,今年十五歲。小的叫小鸞,才十二歲。還有一個十六歲的小廝,過門時都跟著。”

    西門慶隨口應道:“那好吧,我知道了,等有時間再去相看。”薛嫂不得不提醒:“大官人,這事可不能耽誤,再遲就是別人的了。”西門慶有點奇怪:“怎麼這麼吃香?”

    薛嫂大嘴一撇:“還不是因為那份錢嘛!不然誰管她嫁給誰。那死鬼有個舅舅叫張四,也想圖謀那份家產,所以要她嫁給尚舉人做繼室。”西門慶有點洩氣:“那你來提什麼?”

    薛嫂笑著解釋:“大官人,您別生氣啊。這男的還有一個姑娘,非要給她另外介紹一個,這樣有好處不就歸她了嘛。這老婆子守寡幾十年了,男花女花都沒有,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說著便給他支招:“只要您把她伺候好了,肯定會全力幫您主張。這老婆子胃口也不大,只想弄個棺材本。大官人可以先送她一擔禮物,再許她幾十兩銀子,這樣就算一拳打倒了。”

    西門慶這才下定決心,回家還跟吳月娘說明了。吳月娘有點惱火:“你還是省省吧。卓二姐才死幾天?你又到處尋摸了。”西門慶連忙聲明:“這回可不是一般人!人家有上千兩現銀。”

    吳月娘自然不信:“媒婆的話能當真嗎?一尺水十丈波的。明明是個芝麻粒,可說成西瓜都嫌小。”西門慶不想多作解釋:“你這是多擔心了,我已經打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