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篇 生意
第七篇 生意
第二十九章 欢哥儿的事终于落定了,他那苦命的娘连端午都没熬过,就过去了,孩子接了过来,马金阳的生活从此有了新的支柱,就是照顾欢哥儿,当年抚养玉城的缺失现如今都补偿在了欢哥儿身上。 马金阳戒了酒,早晚都是围着孩子转,虽然琐碎虽然忙,但人也轻松了许多,脸上的rou也都长回来了。魁星楼也已经正式盘出去了,玉城一大早就去栖凤楼跟兰姨学做生意,晚上回来倒头就睡,又是另一种生活平淡却幸福的状态。 这一日,兰姨拿了一摞账本给了玉城,“前些日子,你把咱们酒楼的每一个岗位的活儿都干了一遍,大概应该搞清楚了一个像咱们这样的大酒楼是怎样日常运作的。接下来,我要教你学会看账本,这些你先拿去看,有什么疑问先存着,我先不跟你讲。等你看完了,我再一次过跟你说。” 玉城拿了账本找了张空桌子就开始翻。要说这账啊,原理不复杂,但就是这条目明细太多太多,初看时是一堆各不相干的名目、数字,但这背后的逻辑规律和换算运转关系,却是要结合酒楼每日运作的各个环节来自己领悟的。 玉城正看着一堆账本发愁,福保过来找他,“我问过我老家那边儿的人了,有个非常厉害的藏医,此刻人在西宁府,颇有些手段。我跟我叔之前在敦煌当兵,我受了重伤,就是他老人家把我的命捡回来的。我把你爹的事儿托人跟他说了,他写了个药方儿,还有一套针灸之法,说是可以试试看,但不能保证一定能成,要不要试试?” “你跟兰姨说了吗?” “还没有,要说吗?” “先别说,你把药方儿给我,我先试试,成了再告诉兰姨。” “我就知道你小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两张纸递给了玉城。 “这得多少钱?” “老神医那边的钱你就不用管了,如果买药和请大夫针灸的钱我不知道,你去打听一下?” 玉城捶了捶福保的胸口,“行,你就是我亲哥,等我消息!” 玉城跟兰姨告了个假,就出去找医馆和药店了,拿出秘方和药方,打探对比了一轮下来,按照他爹的这个症候,难度倒不是很大,只是那药方中有几味贵重药材和稀奇古怪的药引子不太好找,满打满算怎么也得五十两,可自己手里的压岁钱、零花钱加起来连五两都没有,怎么办? 不能找爹要,也不能找兰姨借,福保帮了那么大的忙,也不好朝他开口,思前想后决定赌一把,是的,就是去赌坊赌一把。一路上心里念佛不止,这是爹爹的治病钱,求菩萨显灵菩萨保佑! 合该苍天有眼,孝可动天,赌场的童子鸡自带当红运,几圈下手便已赢够了五十两,玉城即刻停手,撒腿就跑。 第三十章 马金阳刚把欢哥儿哄午睡了,坐在院里喝茶,玉城兴冲冲、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坐下来连喝了半壶,方才认真地跟马金阳说:“爹,你信不信我?” 马金阳不知他要说什么,“爹信你什么?” “你信不信我会害你啊!” 马金阳不可思议,当然不信了,我儿子怎么可能害我! “那你就什么都别问,听我的。有一种药,你需要每天早晚各喝一次,然后我请了个大夫给你扎针,连扎十天。”玉城一股脑儿把想好的话都爆了出来。 马金阳大概猜到了玉城想要给他治什么病,“哎呀,你别费那个事了。。。” 玉城晃着手指,不让他再多言了。 当晚,第一服药就下了肚,大夫也过来第一次施针,玉城就站在门外等。 大夫让马金阳脱了衣服躺下,说了一大堆的书本话,大概意思就是肾精堵塞了,需要在肾脏、精关、阴丸、会阴等处施针,过程痛彻心扉,马金阳一味死忍,怕让玉城白忙活一场。 五日过去了,马金阳感觉到了睡梦中的时候,偶尔会自行勃起。 过了七八日,晨举回来了,但只是不持久。 十日之后,大夫说是疗程结束,让注意营养,多加休息,静观其变。 七月初七,繁星点点,银河闪烁。夜空晴朗,说明牛郎织女相会甚喜,没有流下泪水。 一家四口儿坐在院里吃饭,吃完了玉城带上欢哥儿出去玩了,说是晚点就去福保那睡。 马金阳收拾好了,烧了热水给兰姐洗澡,都拾掇干净了两个人躺在床上说话。 兰姐止不住地夸城哥儿聪明,学东西快,还懂得举一反三,胜似自己的亲儿子一般。 马金阳只是嗯,不说话,悄悄用手撸了几撸,终于可以状态如初,如刚似铁了,然后拉过兰姐的手放了上去。兰姐又惊又喜,一把掀开被子,“都好啦?” 马金阳咧了咧嘴,嗯了一声。 兰姐喜出望外的又摸又捏,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黑里透红,血筋炸裂,坚硬坠手,稀罕的心肝儿宝贝儿一般,又亲又舔又裹又品。 马金阳起身,把兰姐放倒躺下,跪在兰姐的头上,把巨蟒塞到她嘴里,让她吃的舒服一点。他想要把这几个月的损失和亏欠补回来,他想要把久憋在心里的郁气排出去。所以那些锦上添花的缱绻情趣、手口功夫一概放下,就是一味猛攻。 先是把前面攻的落花流水,又把兰姐翻过来攻的后面菊花残满地伤,最后一股一股全部射在了兰姐的嘴里。射完之后,颤颤巍巍的,挺而不软。躺下之后,大汗淋漓,呼哧带喘。兰姐翻身继续坐了上去,却是不动,只是俯下身子,与马金阳亲吻在了一处。 “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刻,今天便歇了吧!” 马金阳嗯了一声,心全意满。 第三十一章 欢哥儿早已沉沉睡去,福保和玉城哥俩儿脱的精光,盖了同一条被子,躺着聊天。 “你爹真的都好了?” “应该是吧!” “那你咋知道的?” “我摸过。。。” 福保翻了个身,盯着玉城,“你摸你爹了?” 玉城有点羞涩,躲开了福保的审视,“我自己一般就是早上总会硬醒,想着我爹如果好了的话,早上应该也会硬吧?我就悄悄摸了两次。。。” 福保呵呵笑了几声,“我也摸过你爹的,还舔过呢!一个他妈的sao娘们儿,被我跟你爹cao的受不了了,想要看我给你爹口,我不愿意,就做了个样子。那sao娘们说不行,结果就是你爹给我口了一会儿,我差点被你爹给口射了。。。哈哈哈。。。你爹真厉害。。。” 玉城听着脸红,感觉自己的也硬了起来,赶紧用手捂住,皱眉道:“哎呀,我不想听这个!” “好吧,我还以为你想给我口一下呢。。。哈哈。。。话说,我也好久没有cao过屄了。。。” “米兰斋不是还没关门吗?”玉城坐了起来。 “没关是没关,可也没什么生意。平时就偶尔有两桌吃饭的,其它服务一概都免喽!” “那麒麟他们几个呢?” “不知道,各有各的路了,散啦!” “那你有没有想过把米兰斋顶下来自己做?”玉城抛出了一个深入灵魂的问题。 “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我也就会cao个屄,做生意我哪是那块料啊!” 玉城复又躺下,心里盘算着,“那你打算回敦煌吗?” “我爹想让我回去,说我年纪不小了,该回去娶媳妇儿生孩子了,我还没想好。” 玉城说:“那你想好了一定告诉我!” 福保嗯了一声,睡了。 第三十二章 第二日一早,玉城把欢哥儿送回来家里,兰姐已经走了。 马金阳把早点摆出来,欢哥儿吃了两口就跑开玩了。玉城问:“昨晚咋样?” 老子被儿子问这种问题,确实有点大逆不道,也有点尴尬,“挺好。。。” “都挺好?”玉城特意强调了一个“都”字。 马金阳感觉脸都红了,“啊,都挺好的。。。” “那就好!”玉城笑了一下,接着又非常认真地问了同一个送命题,“爹你信我不?” 马金阳不知道玉城这回又要搞哪套,但预感着就会出大事儿,嗯了一声。 玉城小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想看看爹的账本,想研究一下。。。” 声音虽小,但马金阳听在耳中恰似五雷轰顶。这几本账本,记录了这么多年来的血rou史、屈辱史,是他自己最大的成就,却也是最大的秘密,拿出来给人看,无疑是把心里最深处的伤疤一条一条、一遍一遍地撕开给人看,尤其要看的还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 他知道自己做男宠接客的事儿都被玉城知道了,但也不确定玉城知道了多少,而一旦这账本拿出来,那就等同于将自己赤裸裸地由内到外翻出来给儿子看,所有所有的秘密,所有所有的屈辱。不但脸上挂不住,道德和感情上也立不住,太羞耻了! 可玉城都已经提到账本了,就说明他现在掌握的信息,远远比自己以为他知道的还多,“你研究那玩意儿干啥。。。” “爹,你要信我,从来没有任何瞧不起或者嫌弃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研究一下,我想学着做生意。。。” 马金阳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你不会是也想做这个赚钱吧?你要是敢,我就先把你勒死,然后抱着欢哥儿跳河去。。。” “哎呀,不是!”玉城急忙分辨。 “这活儿可不是谁都能干的!我之所以要这么拼命,就是为了不让你能少吃点苦啊!”马金阳痛心疾首,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血泪付出竟是化于无形了。 “哎呀!真的不是!实话说了吧,我想把米兰斋顶下来,自己做!” 第三十三章 马金阳自从恢复了以后,兰姐日日过来宿,真的已如两夫妻一般。那兰姐本就到了虎狼之年,而且最近远没有以前那么忙了,得了精神就开始索求无度。马金阳也愿极力逢迎,每一战都是把兰姐喂的吃饱喝足,有时早上还要加一餐。不但jingye一滴不剩的吃干净,就连射完之后还要一口一口尿在嘴里,方才能浇灭兰姐心中的yuhuo,搞的每次战事之前马金阳都得灌一肚子水。 这一晚,精花四溅的战事刚结束,两人被底鸳鸯一般搂着说话。 马金阳问:“前几日,城哥儿提起想要把米兰斋顶下来自己做,跟你说了吗?” 兰姐吓了一跳,“啊?没有啊?” “然后他还说想要看我的账本,说是要研究一下。。。” “他要研究那个干啥?你的账本连我都没看过,我知道那是你的死xue,看了是要让你死的,那能研究出个啥来呢?” 马金阳嗯了一声:“就是不知道这孩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这几天我们都没再提这个事儿了,但是我信他。” “要说城哥儿这个孩子,做生意是真的有点天分在身上的,给他看了栖凤楼的账本儿,几天就看完了,然后说的头头是道的,真是聪明孩子。可我没想到他想要承接米兰斋,这胆子和野心也太大了点儿吧。。。” 马金阳接道:“我看出来了,城哥儿是个有主意的人,比我强。他也是想赚钱,想养家,所以我能理解,我也信他。凡事总有第一次,不试永远不知道,真的要是捅出什么篓子,我们再替他想办法呗!大不了我把庄子卖了,重头再来!” “那你的账本?” “给他看吧,也不瞒他了,如果真的能帮到他做生意,我这脸也都不要了。不过,那账本我自己看了都觉得羞耻,所以我想给了他之后,就带着欢哥儿去庄子住一段时间,至少不见面,也省的彼此尴尬。且先看看他能折腾出个什么样子来!” 兰姐一手抱住了马金阳的腰,一把抓住了软蟒蛇,不依不饶,“好不容易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又要分开了。。。” “那我去再喝点儿水来。。。”说着便起身咕咚咚灌了几大口,回到了床上。 兰姐继续紧紧地搂着马金阳,美滋滋儿的。 “还有件小事儿想跟你商量,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兰姐嗯了一声。 “之前我答应过城哥儿,以后就再也不干那些事儿了,独独就是丁大娘子这边儿。。。前段时间我病着的时候,人不人鬼不鬼,浑浑噩噩的,难为她还让麒麟带信儿给我,还留了点银子。。。”马金阳犹豫了一下,不再往下说了。 兰姐立时就懂了他想说什么,“你自便吧,反正我是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其他男人了。” “我知道,那我就明日再给她弄两瓶面乳吧。。。” 兰姐想了想,正色说:“要说别人呢,也就算了,可是这个丁大娘子啊心里是一直都有你的,但情况儿就是这么个情况儿,也只能这样。我听麒麟他们说,丁大娘子别的怎么都可以,但就是跟他们谁都不亲嘴儿,就只亲你。这女人的心啊,还得是女人最懂,所以我也从来没有吃过她的醋。。。” “我懂,我知道了,我再想想,来吧!”说完就又开始精心伺候兰姐起来。 “今晚弄了两次,明天还怎么给她做面乳啦!” “你是大娘子!天下你最大!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 “那我要你一会儿射完了之后尿我屄里可好?上下两张嘴一起吃。。。” “还可以这样?那我试试。。。” 第三十四章 丁大娘子接了信儿,悄悄地过来了。玉城带了欢哥去福保那玩,马金阳准备好了茶水果子等着。 两人一见面,行了个礼,大大娘子见他气色好多了,人也有精神了,“之前听兰姐说你大好了,我这也就放心了。” 马金阳客气道:“之前难为你惦着,一直没得空当面跟你道谢,今天过来,主要就是表示一下。另外,想跟你道个别,明儿个我带欢哥儿回老家住几天,暂时还不确定几时回来。” 丁大娘子哦了一声,“那?” 马金阳低着头,“看你,我现在都好了。” 丁大娘子娇羞地给了句:“既来之,则。。。” 马金阳嗯了一声,直接抱起丁大娘子扔到了床上。 “今天要前边还是后边?” “我准备避子汤了。。。” 这一通天昏地暗、暴风骤雨,把丁大娘子弄的浑身水洗过了一般,又好似把全身每个骨头节儿都凿碎了一般,酥软的抬都抬不起。最后全部射到最深处,却不拔出来,马金阳一边热吻不止,疯狂吮吸搅拌着舌头,一边酝酿尿在丁大娘子的屄里。等到半硬半软的时候,停下所有动作,闭气凝神,小腹松紧张弛,方才有尿流出。一股一股尿完之后,又亲了一会儿,巨蟒方才彻底软滑,马金阳一抽,顿时精尿从门洞大开的蜜xue中喷涌流出,拿帕子去接也接不住,算是避子汤的双保险吧! 丁大娘子走了,没有留银钱,塞了一个翡翠的镯子,马金阳也没有记在账本上。 第三十五章 送走了爹和欢哥儿,手里捧着盒子,那是马金阳最后时刻给他的,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做贼一般,生怕产生一点点的眼神接触。 回到房里,打开盒子,上面是一摞厚厚的银票,一千两。玉城热泪夺眶而出,这是他爹的血汗钱、精血钱,他不敢计算他爹要伺候多少个娘子,遭多少罪才能攒下这一千两。暗自下定了决心,这笔钱他一分、一钱都不能用,可以像兰姨那样,拿到钱庄放印子钱,以后还给爹,或者留给欢哥儿。 三本厚厚的账本,玉城心里有准备,知道会看到什么,可真正一页一页翻开的时候,各种触目惊心还是眼泪默默流淌。感觉眼泪流干了,或者是不想再流了,玉城决定不能再让伤心难过左右了自己的思考和分析,他要在那海量的数据、人名、备注中抓取重点、找寻规律,整理思路。 以及还有两本账本,那是兰姐交给他的,近两年米兰斋的账目。 就这样看了三天三夜,又写又画。饿了就啃块点心,渴了就喝碗井水,实在困极了就打个盹,然后再继续。支撑着他的,就是心口那一团血性,以及不时浮现在眼前的画面——他爹人事不醒躺在床上,以及那被踢爆的淤黑发亮的卵袋。 直到所有能想到的一切都已想尽,玉城方才放下心了,呼呼大睡而去。再一睁眼,已是第四日的后半晌了,躺着把这几日想的思路大概在脑中盘了一遍,方觉得两腿之间爆硬欲炸。 平时玉城都是跟他爹一起睡的,只有兰姨来了的时候,他爹才过去正屋。所以玉城有时硬的起不了床,也不太方便如何摆弄。此刻恰好一个人,玉城大概其脑子一片空白,注意力就放在了手上和那白皙润泽的降魔杵上,时不时会飘过福保的背影,福保的屁股,福保甩来甩去的黑鸡。。。没有任何女人,因为除了兰姨也不认识什么女人。。。因为女人都是要榨干他爹精血的狐狸精。。。 没多久,便根本控制不住地一发一发喷在了自己的头发上、脸上和胸上,还有两道甚至嗞进了自己的鼻孔里,玉城长长舒了一口气,躺了一会儿。想起他爹账本上有为了某位老爷贺寿,一两精十两金的记录,按自己这个量,应该也可以凑出一两吧! 眼见外面天色已黑,赶紧起床烧了热水,干干净净地洗了一通,换上齐整衣服就跑去了栖凤楼。 见到兰姨,便嚷着饿死了饿死了,要赶紧去下碗面。不多时,兰姨便端了一大碗羊rou汆面,一只烧鸡,两个小凉菜儿过来。 玉城先是咕嘟咕嘟喝了几口面汤,几筷子面飞速进肚,方才说道:“明天晚上,这边收了之后,就在这吧,我想约你和红姨见个面聊一聊,再加个福保吧,商量一下这几天我关于米兰斋的想法,可好?” 红姨就是米兰斋日常的大掌柜、掌舵人,是兰姨最信得过的心腹和姐妹。二人美艳泼辣的品貌相似,雷厉风行的做派相似,经营理念相似。要硬说不同,就是红姨有夫有子,除了生意之外,自己单过着幸福的小日子。红姨夫也是她们米脂的老乡,比马金阳还不善言辞,平日里就只管顾家,生意的事儿一概不掺和。 吃饱喝足、风卷残云,筷子一撂,玉城便跑去了找福保。 此刻福保正坐在家门口的小摊上,光着膀子,吃着炙烤羊排,喝着小酒,扒拉着羊rou面,见到玉城跑来,“哎呦,终于出关啦!” 玉城坐下,瞅着福保慢悠悠吃喝,就催他“快点儿吃,吃完有正事儿!” 福保先放下所有,“啥正事儿?你先说!” 玉城问他,“你手头儿还有多少钱?” 福保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跟我借钱? “咋了?这个都是我的老婆本儿啊!划拉划拉不到七八百两吧。。。” 玉城心里合计了一下,“啊?就这么点儿?你的钱呢?” 福保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题,“说,咋了?” 玉城说道:“我在想,如果能把米兰斋盘下来,你是想入个股做二老板呢?还是说做个打杂的,每个月拿点固定月钱?” 福保这才明白玉城的意思,心下还是有几分感动,觉得这个兄弟有好事儿还能想着自己。可他对做生意的事儿一窍不通,也不知道玉城这个小破孩儿、青头崽要盘这米兰斋怎么赚钱,万一入了股赔光了,老婆本儿打水漂儿了怎么办。。。 “哥听你的,你说咋办?” 玉城犹豫了一下,“行了,吃完没?吃完了带我去趟青楼!” 福保先是一愣,又震惊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小玉城啊小玉城,你这小子不学好啊,你爹一走你就要上青楼啊!这可不是我教你的哦,你可别赖我。。。。” 玉城瞥了他一眼,“哪那么多废话?就许你去撒银子,还不准我去看看了?” 福保第一反应是不屑,“你个小屁孩儿,去什么青楼!” 玉城也不屑,“小孩儿?信不信脱了裤子,比你大!射的比你远呢!” 福保心里自然是深有体会的,嘴上说着:“行行行,带你去,不过日后你爹问起来,别说是我带你去的哦!” 玉城问他:“那咱去哪一家啊?” 福保想了想,“既然你第一次去,哥就请你去个最好的,漱玉轩吧!” 这漱玉轩,名字取自李清照《漱玉词》的典故,暗含才女云集、清雅高洁之意。里面的姑娘皆通琴棋书画,绝非庸脂俗粉可及,定期举办"花间诗会",只接待有功名的文人或世家子弟,拒绝粗俗喧哗,尤其是那种只有几个臭钱的土豪乡绅概不接待。 玉城有点露怯了,“那咱俩既无功名,又无门第,人家能让进吗?” 福保哈哈哈哈地笑着:“你放心吧,你保哥的脸就是门第!” 玉城根本不信,催着福保撂下酒杯赶紧走。 第三十六章 远远看着漱玉轩,犹如来到了一片白墙黛瓦的江南园林,进得回廊,悬挂着历代文人题写的诗词灯匾,远远看着有"听雨阁"、"流觞厅"等雅室。走至正厅,上悬"漱雪听香"四字匾额,匾下两侧配联:"琴罢倚松玩鹤,诗成洗砚烹茶" 。 厅中不设寻常欢场艳饰,反以紫檀云纹大案为中枢,案上供一尊龙泉青瓷冰纹胆瓶,斜插三两枝白梅,疏影横斜间暗香浮动。左侧湘竹书架上列着《花间集》、《漱玉词》等线装善本,书脊题签皆用泥金小楷,偶有翻动痕迹。 厅内六张黄花梨官帽椅按主客序位摆放,椅搭一律用素白杭绸绣银线兰草纹,东壁整面设多宝阁,丝毫不见金银俗物,只摆些端砚、香炉、古琴等,最妙是西窗下陈设了一副流云玛瑙棋枰,黑白玉子收在紫竹双耳罐中,枰边小几还搁着半局残谱。 清新素雅,见之忘俗。 玉城正看得入神,这时进来一位同样清新素雅的美妇,面容如经年白玉,不施脂粉,只唇间一点淡绛,眉是远山含黛的天然弧度。眼尾已有细纹,却更添从容气度,眸光沉静时似古井无波,眼神似笑非笑,透出几分看透风月的伶俐。身上一袭天水碧颜色,衬得身段如雪里青竹一般,乍一看倒似某位退隐的翰林夫人。 福保呵呵一笑行了个礼:“姑母安好!”说着跟玉城介绍:“这是我远房的姑母,这里人称梅君先生,你就跟着我叫姑母吧!” 玉城赶紧行了个礼,“姑母好!在下马玉城。” 梅君先生进门第一眼便先看到了这个长身玉立的玉树临风少年郎,一身雨过天青色直裰,衣料是素绸,不绣纹样,只腰间松松系一条象牙白丝绦,垂落间衬得身量愈发颀长。 肤色如新雪初霁,透着几分冷玉般的莹润,欲飞丹凤眼尾微微上挑,鸦羽似的睫毛半掩眸光,极好的唇丰厚如绽开的石榴籽,偏又红得天然,不似涂朱,倒像是刚饮过一盏冰镇杨梅浆,还沾着些水光。 肩背笔挺,如松迎风,袖口露出一截手腕,骨节分明,白得能看清底下淡青的脉络;最妙是那双手,指甲修得圆润整齐,指节如玉箸般修长。 梅君先生心下喜欢的无可无不可,但面儿上只是淡淡的还了个礼。 “你这又来做什么?”梅君先生轻扇手中的泥金芍药团扇,指间一枚翡翠扳指水光夺目,传闻是当年某位探花郎抵债的物件儿。 “呵呵,许久不见姑母了,过来请个安,顺便带我这小弟来开开眼。” “算你有心,那二位就这边请吧!”说着,梅君先生便领了二人到了一个名唤香雪阁的所在。 二人方才坐下,便有清秀水嫩的伶俐丫鬟端来了夏日特饮,盛在荷叶形琉璃杯中,杯壁贴了一片新鲜紫苏叶,并附一银匙,看起来应该是冰镇酸梅汤。小丫鬟短短介绍了一下,这叫冷云浆,乃用乌梅、山楂、洛神花煮制,又调了少许薄荷露,最是沁人心脾。 梅君先生和福保俩人简单聊了些家里亲人的话题,便因有客来先出去了。 随冷云浆附的还有一碟诗笺酥,仿的是薛涛笺的桃红色酥皮,玉城咬了一口,外皮香酥满口,内裹枣泥馅,馅料中藏了个小纸卷儿,以竹签写蝇头小楷诗句“夜雨剪春韭”,看意思是要让客人对下句。 福保笑着说,“咋样?开了眼没?” 玉城笑了笑,点了点头,又吃了一块酥,“她真的是你姑母啊?” “当然了,你可别想歪了啊!”福保也吃了一块酥。 “我想找个姑娘。。。” 福保一口酥喷了出来,“你今夜是想要破处?不用这么急吧。。。”赶紧摸了摸口袋,看带够钱了没有。 正说话呢,梅君先生进来了,听见了玉城的要求,“马公子是要。。。” 玉城赶紧解释说:“姑母别误会,我跟保哥刚刚都没吃饭,想着过来吃顿饭,顺便,想找个jiejie陪着聊聊天,我跟保哥都不会吟诗作对啥的,就说说话儿而已!” 福保瞪大了眼睛看着玉城,没吃饭?来青楼吃饭?找jiejie聊聊天儿? 梅君先生轻笑了一下,团扇轻摇了一下,“那马公子喜欢什么样的jiejie呢?”面对这样一个隽美如玉的青头小哥哥,无论提什么要求,作为女人都不忍拒绝,哪怕不合规矩,也可以马上改规矩。 “嗯,我想找个稍微年长一点的jiejie,姨姨也可,似姑母这般风姿翩然的便是最好。。。” 福保又瞪大了眼睛,城哥儿自小没了娘,所以就到这儿找娘来了? 梅君先生眼睛没有瞪起来,但瞳孔也是瞬间放大了一下,要说这些年,文人雅士名流们表面上各个文采风流、俊秀儒雅,但背后里各种奇好怪癖也见的多了,只是完全没想到今天的小哥哥居然也憋着点怪心思,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梅君先生始终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一句“稍等,马上就来!”,便起身去了。 第三十七章 回去的路上,福保叫苦不迭,一路抱怨,“五十两啊!就吃了那么点子菜,喝了那几小杯酒,就五十两啊!你知不知道这五十两去了翠红居、天香阁,吃两个席面儿,点四个姑娘都用不完啊!” 玉城只是走路,不说话。 “再说你叫那姑娘,哪是姑娘啊,叫大姨都行了,手都没摸一下,亏你还聊的那么热乎,你是想要找娘吗?” “别说话,看你那点出息!”玉城果断阻止了他。 一路走到福保家,玉城留下过夜。两人洗漱了躺在床上,玉城问:“你跟你姑母亲吗?” 福保不知道他想问什么,“已经出了两服的姑母了,亲也亲不到哪里去,只是说都身处异乡,好歹算是个家人呗!” 玉城也没再问了,熄灯睡觉。躺着是躺着,可根本睡不着,想着那漱玉轩的一桌一椅、一茶一点、一酒一菜,想着刚才那个姨姨的言辞谈笑,便越想越兴奋,感觉完全可以照搬葫芦画瓢。 正想的细致热乎,忽然觉得屁股上湿湿热热被喷了几道,用手一摸,我cao,福保梦遗了,却还在呼呼大睡,打鼾不止。 玉城赶紧起身掌了灯,把福保用力推醒:“你个狗东西,梦见啥了,喷了老子一屁股。。。” 福保愣过神来,也才发现自己身上和床褥上都是湿黏一片,尴尬地哈哈笑着,“没啥没啥,好久没cao屄了,一不小心就跑马了!” 换洗干净了,又熄了灯躺下。福保说:“我刚才梦到翠红居的绣烟姑娘了,那小娘儿们真他妈的浪啊。。。” 玉城不出声。 “你开苞了吗?你试过女人的滋味儿了吗?你长这么大的鸡吧没用过吗?” 玉城只是不出声,脸上开始发热,因为福保伸手过来抓住了自己的玉杵。玉城是害羞的,是紧张的,是兴奋的,却不反感也不讨厌,因为他也想去抓福保的,只是不敢。 随着福保手上的动作加快,力度加大,玉城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跳到了嗓子眼里,感觉马上要跳出来了,赶紧按住福保的手,已经来不及了。心倒是没跳出来,精却是喷的一手,一身,一脸。 福保嘀咕了一句:“我cao,这么多。”然后就用那只粘满玉城鲜精的手自己撸了起来,玉城想要起来擦洗,被福保按住了。 福保让他侧过身去,背对着自己,玉城场面上是应该拒绝的,但身体却很诚实,照做了。福保也侧过身去,一手自己撸着,一手摸着玉城圆满细腻的屁股,摸着摸着便要把手指伸进去。玉城倒是紧紧守住防线,死死夹着不让,其实他心里的欲望是希望福保的手能taonong他的前面,但只是不敢示意。 福保倒是也没勉强,继续盘着玉城的粉臀,忽地起身,黑暗中全部射在了玉城的身上,呵呵笑道“反正你也得洗,一个人洗总好过两个人洗,哈哈!” 玉城掌灯正要去洗,福保挺着颤巍巍的黑茎坏笑着说:“我有个独门绝活儿,你爹也不会的,要不要见识一下?” “你又要怎样?” 只见福保一手紧捏黑茎的根部和卵子,另一手手掌不断快快慢慢地摩擦茎头部分,噗呲一下,潮水般喷尿出来,淋的玉城一脸一身。 “我cao!我cao!”玉城赶紧用手去胡噜脸上的尿,却是没有躲。福保还喷个没完,中断了一下就继续用手掌摩擦,直到一滴都尿不出来了,才哈哈大笑,“厉害不!” 玉城嘴里骂着赶紧去洗,一路洗,一路硬着。。。 第三十八章 栖凤楼的清静包房里坐了四个人,各自心情倏然不同。 兰姨心里满怀期待大于困惑,想看看玉城这孩子能有什么好主意。 红姨的心里是有点颇不以为然的,觉得这就是个孩子,仗着老板娘疼爱,看了几天就热闹就敢往上整活儿了。 福保的心里还在打着鼓,究竟是要豁出去老婆本儿去做个面子上好听的二老板,还是稳妥点领个保底的月钱,又或者是回老家? 玉城心里是忐忑的,也是兴奋和紧张的,毕竟接触生意的时间忒短了,自己想了几天的奇思妙想究竟有几分可以落实? 兰姨给了个鼓励的眼神儿,可以开始了。 玉城给各位行了个礼,客气地说道:“这几天,关于米兰斋这盘生意,我有些自己的想法,至于成与不成,或者能成多少,仰仗在座各位批评指正。接下来我会一步一步地为各位讲解,各位请不要打断,有疑点、有意见都可以先记下来,等我讲完了再统一解答,可好?” 其余三位纷纷点头。 玉城首先拿起了米兰斋的近两年账本,开了分析: “所谓账本,名目虽多,但总的说来,不过就是进销存三大项。明面上是采购、营业和仓储的明细,体现出来的就是入项收入、出项成本和账面余利。我们先说米兰斋这两年的利润,大概是七千到八千两,总的来说应该是不错的。但有没有可能将利润提的更高一些呢?” 这是任何一个老板和营业者都最关心的话题,福保蒙查查,但兰姨和红姨张大了耳朵。 “首先,我想说的是咱们的成本问题,如果我们能将日常的成本降低,在收入保持相当的情况下,盈利就会增加,这谁都知道。那么我们目前成本最高的有就是人工成本和直接成本。简单说,人多了,以及日常物料的浪费也很严重。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咱们主要做的是娘子们的生意,与外边主要招呼老爷相公的酒楼不同,娘子们不是到这来大吃大喝的,可能一桌席面儿最后也不过动了三两口、几筷子,娘子们走了之后就浪费掉了; 再比如给娘子们用的养生药材、胭脂水粉香料等,也是我们左手从人家进,右手再加了点价出,因为原本好东西的采购价就高,所以成本高却利润薄; 再比如咱们需要的厨子、杂役、伙计,都必须是女子,本就不好找,找到了又得一个一个好好养着,如果遇到了婚假生产,就又得重新找过。如果将我们部分营生外包出去,比如点心外包给某个酒楼,至少就可以省了一个点心师傅的月钱,这一年下来也可以省了不少。 至于盐税、损耗、火耗这些,我不太懂,我也不多说。至于节敬方面,我也不太懂,但这块的成本不能减少,而且必须花在刀刃上。” 红姨频频点头,开始意识到了这个白净漂亮的小哥儿绝不是个绣花儿枕头。 “咱们再说入项,主要就是酒席收入、郎君陪侍的收入,而这笔收入是跟郎君本人三七分的,以及美护养生类的收入,这部分的收入最少,利润也最薄。所以如果我们要想将余利做大,简言之,就是在尽可能节流的前提下,首要是开源!” 玉城放下了账本,“接下来说说我从我爹的账本中,发现的一些藏在账本之下的规律: 第一, 客人虽多,但分优质和劣质两种,优质的客户出手阔绰、忠诚度高,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熟客儿,占比三成的熟客儿可以贡献超过七成的收入!而所谓的劣质客户,刻薄刁钻,稀奇古怪,贡献度不高,还常常是潜在的祸端。所以未来,我们无需贪多,来的也不都是客,只需专心服务好那一部分熟客,吃深吃透即可。 第二, 增设人无我有、人有我新的高价值货品。比如进价五十文钱的黄酒,我们直接卖一百文钱出去,就已经不得了了,但如果我们加个方子,再配个好听的名字,卖一百五十文照样趋之若鹜,这叫人有我新。再比如我爹进价二两银子的京城贵妇面乳,配以鲜精,则可至少卖十两。如果我们将此面乳广泛推开,二两银子面乳的成本,再提一两给提供鲜精的郎君,一罐面乳我们就可净赚七两,这就叫人无我有。 第三, 服务为王才是留住核心优质客户的法宝,这是我从爹身上看到的最宝贵的品质,也是别人家永远抄不会、学不到的东西,以及我昨天去漱玉轩得到的深刻体会。” 听到漱玉轩三个字,兰姨怒目圆整瞪向福保,福保假装看不到,装模做样拿笔在纸上划拉。 接着,玉城拿起了一摞纸,首先展示出第一张,上书:“百花荟”三个字。 “这是我起的新名字,采用发放会籍的方式,没有会籍花帖的娘子们,哪怕再有钱也概不接待。” 说着拿起来另一张纸,上面写着各种花的名字。 “百花荟设花魁一名,花王十名,名花二十名。花魁就尊称为牡丹夫人,其余以此类推,所以以后莫再张大娘子、李小娘子的叫了,俗的要死!我先草拟了这些花名的名字、花帖和花语,各位可以先看一下,再做修改定夺。” 花魁 一名 牡丹·一品天香 花王 十名 兰花·空谷幽素 梅花·玉骨冰魂 莲花·洛神清涟 金菊·金銮秋霜 芍药·粉醉胭脂 山茶·鹤顶丹砂 玉兰·琼英映雪 杜鹃·蜀帝啼红 丹桂·广寒天香 蔷薇·十丈软红 名花 二十名 春之卷 五名 海棠·解语西府 杏花·枝头意闹 桃花·武陵霞色 梨花·霓裳羽衣 李花·姑射仙影 夏之卷 七名 茉莉·冰肌素魄 栀子·雪魄云魂 石榴·红绡万点 荷花·步步生莲 紫薇·凤阁流霞 合欢·青陵相思 凌霄·绛阙云攀 秋之卷 五名 芙蓉·锦城花重 芦花·秋江鹤影 银杏·金叶扇舞 木樨·天香云外 枫叶·丹心赤焰 冬之卷 三名 水仙·凌波仙子 腊梅·檀心磬口 茶花·曼陀罗华 众人传阅了这几张纸,看的都惊呆了。 “想获得这些会籍花帖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先到先得,价高者得。比如谁都想要当这一品花魁的牡丹夫人,那么牡丹夫人的起价就是一百两,每年需花费保底三百两以上,有效期限一年。一年之后,如未满足保底限额,则褫夺封号降级为花王。 花王的起价是五十两,年花费保底两百两,名花的起价是三十两,年花费保底一百两。其中起价的金额可以用作日常的消费,也计入保底的额度之内。我帮各位算一笔账,如果我们初期能把这三十一名夫人招募齐全,我们就可以至少募集现银一千二百两了。如果夫人们想要保级成功,按照我们最低的保级金额,夫人们也可以贡献至少四五千两了。这种模式目前我们西安府是没有的吧?” 兰姨和红姨都纷纷摇头。 “接下来我再说说花奴和花童。花奴可以简单理解为之前的郎君,但是陪侍不是他们的主要责任,他们更多的时间和功夫需要花在售卖上,至于售卖什么,我们之后再说。 花童可以简单理解为之前的丫鬟,但实际上他们是未来的花奴。也就是说花奴是有门槛的,达到了就是花奴,拿花奴的月钱和花红,达不到的就是花童,拿花童的月钱和花红。而这门槛,就是考试,考试之后,能上能下,能升能降。” 为了避免与夫人们的花卉名字重复,因此花奴和花童均使用树木、草类、药材类的名字。花奴更成熟、更有地位,所以名字偏向树木或更有力量的植物;花童则偏向草本或较年轻的植物。 这是我草拟的一些名字,也请各位先看,再修订不迟。” 花奴·十木卫道 青檀、崖柏、墨竹、玄松、金楠 乌桕、铁桦、雪杉、血榉、鬼柳 花童·十草侍心 白蘅、青蒲、墨苇、朱蓼、碧茭 玄菅、紫萁、黄藨、苍苔、黛莎 众人们看了、听了,时而兴奋、时而困惑,但无一例外地啧啧称奇。 “接下来,我简单说一下咱们这个百花荟的股东构成,其实非常简单,大股东肯定是兰姨和红姨,你们自行决定怎么分配,反正我要占一成干股。但这一成我绝不白拿,一会儿我要讲一下咱们的分工。如果第一年的盈利目标达成了,第二年我要占股两成,第三年的事情到时再说。唯一有变数的就是保哥,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入股,要入多少股。如果你决定只是拿月钱,那么我跟兰姨、红姨就都是你的老板喽!” 福保听了,眉头扭成一团。 “接下来说下分工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人客货场四个字。 人,主要指花奴和花童,招募和教习由福保负责,你是总教头。第一批的十名花奴中,必须要有两个胡人面孔,三个江南俊秀面孔,以及五个咱们本地的,你不妨考虑下我们绥德的小哥儿,按照我爹年轻时的样貌找就行。 客,就是这些夫人。目前米兰斋的所有客人的名单都在红姨处,所以红姨负责招募,第一年内先以招满这三十一名为限,不贪多。建议你拉一个名单,将过往在咱们米兰斋帮衬过的娘子们,按银子多少排个序。 货,主要指我们究竟卖什么,由我负责设计,再交由各位商讨决定。 场,主要指我们点的风格、陈设、装饰等,一定要切合我们花草树木的主题,以及我们的餐食酒水点心等等。这个由兰姨负责设计,大家讨论过目。我的建议就是一定要精致、要独特、要美,别人家吃不到,而且还要减少浪费。所有的点心果品茶饮均需以两个菜单为主,花露宴和花月宴,需作出四时和节庆的区别来。” 接着,玉城给每个人发了一张纸,上面写下了对应的工作细则和要求,“今天时候不早了,我说的也比较多,各位先回去仔细看一下,再回想一下,三日后,我们还是在这儿,商讨可行性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如果大家有疑问,或者有反对的意见,或者有更好的建议,咱们三日后详谈,如何?” 兰姨、红姨、福保都叽叽喳喳地想要发言和发问,玉城伸双手制止,“今日到此为止,各位先回去细想之后,三日后再谈。”说完,就坐下,大口大口地灌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