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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菟丝花】37.分手

    

【年代菟丝花】37.分手



    她指尖颤颤巍巍地掀开那一叠纸,本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介绍信,可那厚实的牛皮纸袋压得死沉,像是有意在掩着什么。

    她不安地顿了顿,却还是伸手把另一份证件抽了出来。

    泛黄的纸页在她眼底一寸寸展开。

    那是……周祁的户口本。

    烫金的几个字让她呼吸一滞,下一秒,她的眼珠骤然缩紧。

    出生地一栏,写得清清楚楚——京市西城区甲贰号院。

    这片地方,她太熟悉了。

    是整个国家最核心的区域,能在那里落户的人,不是高干之家,就是军政要员。

    哪怕是她徐家当初最风光时,也不可能在那一带有户口。

    她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周祁……怎么会在那里?

    那个日日在车间抡铁锤、手上满是茧的男人,他的户籍,居然在省城最核心的片区?

    那地方,是她曾经随父亲出席宴会时远远望见过的地方,连门口的岗哨都森严得吓人。

    呼吸开始乱,心脏剧烈撞击,胸口像被一只手攥着。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把那本户口本合上,手抖得厉害,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惹祸上身。

    ——

    她不敢再想,慌慌张张塞回去,把属于自己的介绍信死死攥在手心,转身就要跑。

    可明明方才还是晴空,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惊雷,轰得整间屋子都颤了颤。

    “轰隆——!”

    伴着雷声,大雨倾盆而下,风灌进屋里,吹得纸张乱飞。

    她的心乱到极点,脚步一急,几乎是跌跌撞撞冲出屋子。

    雨点砸在肩上,冷得刺骨。

    偏偏在这空荡荡的走廊上,骤然传来“哗啦”的声响。不是雨水,而像是有人踏在积水里,溅起一串串碎响。

    她僵在原地,心头一股寒意直窜上来。

    “哒——哒——”

    脚步声,沉稳而缓慢,却带着压迫。

    她的呼吸陡然滞住,手指死死捏着介绍信,指节泛白。

    下一瞬,混在雨声里的,是一种更加刺耳的响动——

    “哗啦……咔哒……”

    铁链声。

    冰冷、森然、一步步逼近,似乎每一声都砸在她心口,敲得她心乱如麻。

    她想转头,可脊背僵硬得像被钉死,只能眼睁睁地感受到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骤然落在她的身后。

    雨雾氤氲中,她只觉一股凉意逼到颈侧。

    她硬着头皮慢慢转过身。

    雨幕中,那道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近,衣衫湿透,黑发凌乱地贴在额角,眼神沉冷得像淬了毒的刀。

    是周祁。

    他手里提着一截铁链,铁链声不是幻觉,雨水顺链滑落,砸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悸的脆。一步步走近,目光攫住她,眸底墨色翻涌,几乎要将她吞没。

    他盯着她,眸色沉得像要滴出墨来。

    “晚晚。”

    他开口,声音低哑到几乎被雨声吞没。

    徐未晚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紧紧攥着手里的介绍信。她的喉咙像被扼住,说不出话来。

    周祁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眼神瞬间一沉。雨水顺着他下颌流下,他一步步逼近,声音冷厉:

    “你在我屋子里……翻什么?”

    徐未晚心脏狠狠一颤,眼泪差点就掉下来。

    完了。

    她太紧张,甚至来不及去想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他不是该去上工了吗?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像是早就候在一旁,只等她自投罗网的猎手。

    她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得厉害,干脆破罐子破摔,声音发抖却倔强:

    “我……我在拿我的东西!周祁,我要走!”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

    雨声更大,像在催逼她把心里话全喊出来。她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抬起头死死盯着他,嗓音哭得沙哑:

    “我……我要跟你分手!”

    空气骤然凝固。

    周祁的脚步停住,雨水打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湿透的衣料紧紧贴着结实的肌rou。他眼神死死锁在她脸上,薄唇抿成一条冷线。

    他没有说话,只是那一双眼,黑沉、锋利。

    徐未晚心底一阵慌乱,可又硬撑着,泪眼朦胧间,她声音更颤,却一字一句:

    “你别再来找我了……我们,不合适。”

    她的手在发抖,连攥着介绍信都攥不稳,纸页被雨打得皱成一团。

    周祁却只是站在那,冷冷盯着她,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极力忍着什么。

    雨声、心跳声,全都交织成一片,压得人透不过气。

    周身的气息比雨水还要冷。

    这话像一根针,猝不及防扎进他心口最不设防的软rou里。

    昨夜。

    昨夜她还不是这样。

    昨夜她还被他压在身下,细白的腿被他折起,软rou被他撞得一下下轻颤。她嘤嘤地哭,细弱的呜咽断断续续,被他贪婪的唇舌吞吃入腹,只剩一点气音,可怜得要命。

    他进去得深,次次都顶到最里面那处娇嫩敏感的宫口,碾磨着,厮缠着,逼出她更多颤抖的泪和抑制不住的呻吟。

    她全身都泛着被他疼爱出的粉色,脚趾蜷缩,细软的手指无力地抓挠着他肌rou绷紧的小臂,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很快又消失。

    “呜……慢、慢点……”她受不住的时候会这样哼唧,声音黏糊糊的,带着哭腔,像被玩弄得太过分的小动物,只会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求他稍稍仁慈。

    可他哪里忍得住。

    她那处又热又紧,吸吮着他,每一次抽离都像是不舍地挽留,吞入时却又绞得死紧,几乎要让他发狂。

    明明昨夜她还在他怀里颤抖着到达极致,抓着他的手臂,无意识地喃喃着他的名字。

    怎么天一亮,就能这样冷静地说出“分手”?

    周祁的眼底骤然涌上浓得化不开的墨色,比这积雨的乌云还要沉。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砸在地上,也砸在徐未晚紧绷的心弦上。

    他忽然动了。

    不是离开,而是向前。

    一步,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