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插進來可以無限循環，但承諾一個都別亂給

    章汎亞醒來時，手指頭還殘留著昨晚在玻璃門上的水珠記憶。

    她赤腳走過新家未完工的木地板，腰有點痠，腿有點軟，心卻滿得要溢出來。不是愛情，是——高潮帶來的通體舒暢，像是子宮也順便重開機了。

    姜子泉還在廚房，他只穿一件低腰牛仔褲，赤裸的上身汗光閃閃。鍋裡的荷包蛋香氣撲鼻，蛋黃剛好半熟，流得像她昨晚差點噴出來的汁。

    「妳醒啦？」姜子泉頭也沒回，笑得自然：「我本來想叫醒妳，用最熟悉的方式——從後面進去。」

    「下次你可以用吐司夾進來，至少我會多咬兩口。」她翻白眼，但語氣明顯帶笑。

    「真的要包月了嗎？」他轉過身，笑容陽光燦爛，眼神卻透出狡黠。

    「你先問問你下面那根，能不能耐cao一個月。」

    「它說：願為玫瑰日更不止！」

    兩人笑鬧著準備離開，正當章汎亞把包包背起來、準備跨出門時，姜子泉從後頭靠上來，手不安分地貼上她的腹部，熱熱地說：「等等。」

    「又想幹嘛？」她側頭看他。

    「還沒送你出門，怎麼能不來一下呢？」他一把扯下她的褲頭，像個偷工地女工褲的壞包商。

    「你是精蟲過度活躍症嗎？」她笑罵，卻沒有阻止。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壓在客廳沙發上，身體拱成一個完美迎合角度，他的炙熱就那樣頂進來。

    「你這叫做附贈的收尾高潮嗎？」

    「這叫情慾施工中，無預警插入警告。」

    她叫了聲「cao你個設計師」，但卻夾得更緊。

    幾分鐘後，她被幹得雙腿發抖，只能靠在他胸口喘氣：「你這是……地震預演嗎？」

    「7.5級震度，震央就在你心裡。」

    兩人笑成一團，他幫她穿好褲子，認真地說：「那新家設計要不要考慮『雙人動線』？廚房兩人煮，浴室兩人洗，床——當然兩人用。」

    章汎亞挑挑眉，語氣依然輕鬆，卻帶點試探：「你該不會真的因為這兩次就愛上我了吧？」

    姜子泉沒急著回話，只是盯著她的唇：「為什麼不可以？」

    他湊上前，想親吻她。章汎亞卻偏頭閃開，笑容不變，語氣微妙。

    「你以前親我唇、舔我胸、甚至舔到我下面，我都沒拒絕，因為那是慾望。」

    她看著他，「但這個吻，是愛情的許諾，我還不想給。」

    姜子泉點頭，沒有硬來。他只是輕輕牽起她的手，把手心貼上自己胸口。

    「那就從戰友開始吧。我會是妳的親密戰友，也會做好準備——當妳人生的伴侶。」

    章汎亞沒接話，只是轉身走進浴室，對著鏡子換衣服。

    胸口還留著他的吻痕。

    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神不自覺柔軟了一下。

    她摸著自己被舔過、親過的胸，突然心中升起一個疑問——

    為什麼古恩永摸她一下，她就想揍他？

    他明明只是喝醉，連碰都沒碰進去，卻讓她渾身不對勁。反而姜子泉，把她插到快翻白眼，她卻甘之如飴？

    是因為愛太近，不敢碰？還是根本不想碰？

    她邊穿衣服，邊打量著自己。

    忽然門鈴大作，沒兩秒，丁小月就哭著衝進來，像災後重建都還沒開始的花園——亂七八糟還滿是淚水。

    「亞亞……嗚嗚……他結婚了啦……葛光州、那個王八蛋……居然跟別人結婚了！」

    「蛤？不是才離婚多久？一個月？」章汎亞傻眼。

    「我查了，是這週末，聽說新娘是他媽介紹的什麼珠寶千金！」

    「哇靠，男人從小三跳千金，好像開外掛。」

    丁小月邊哭邊拿紙巾狂擦，「那他跟我打得火熱的時候，一定已經跟她搞上了！妳說，我們要不要去砸場？」

    章汎亞搖頭，「小月啊，光州這種男人，小三、小四、小五都會有。現在這個女的只不過是把他的老二暫時穩定下來，過幾個月還不是重cao舊業？」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難過……」

    「需要按摩棒嗎？我有消毒過的，不介意再借妳一次。」她嘴角一翹，語氣輕鬆。

    「妳難道不氣、不恨他？」

    章汎亞聳聳肩：「我今天下午才被插到第三次高潮，我沒空恨誰。我的人生沒有空格給垃圾留言。」

    丁小月擦了眼淚，忽然咯咯笑出聲：「妳好像過得很滋潤，能不能介紹給我？」

    章汎亞沒多話，從皮夾裡抽出一張名片，啪一聲甩到桌上：「設計師兼性愛顧問，敬請預約。」

    「哇……這男人會不會太多才多藝？」

    「會舔會插會畫圖，還會改水電配線。你慢用。」章汎亞抬頭看時間，「姐還有事，先閃了。」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但那一刻，她忽然頓悟。

    她為什麼一直不肯讓古恩永進入，不是因為她沒慾望，而是她怕——那個人進來之後，她會輸。

    她會軟，她會疼，她會放下所有原則，只為一個溫柔眼神。

    而姜子泉，不會讓她輸。

    她開著車，從宜蘭往桃園，拿起手機撥電話。

    第一通——沒接。

    第二通——沒接。

    她開始咬唇，眉頭緊蹙。

    第三通、第四通、第五通……一直到第十通，依然是語音信箱。

    「喂，恩永……你在幹嘛啊？是忙？還是……你根本就不想接我電話？」

    她聲音低了些，突然變得脆弱：「還是……你旁邊那個叫小緣的女人，正在安慰你的……小恩恩？」

    她哼了一聲，嘴角微微上翹，又帶著自嘲。

    「你最好不要讓我在你家門口看到你們一起洗澡，否則我可能會直接把花灑拿來沖你們兩個，連jingye一起沖下水道。」

    她掛掉電話，把音樂開到最大聲，車子像風一樣往北飛馳。

    胸口那股酸酸的，不是愛，是懸著的答案。

    這場愛的設計圖，到底誰來主筆？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