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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噩梦。 我在一个冬日的夕阳下跑着步,突然感到心脏一阵剧痛,无力跌坐在跑道上。我痛苦地喘息着,拉开外套拉链,扯下衣领,赫然在胸口发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方块。 深不见底,吞噬万物。 是贺俊的颜色。 我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弹起来。周围死亡般的漆黑让我发怵,我顾不得环境的陌生,拼了命地寻找光源。 啪,我摁开了那盏昏暗的床头灯,惊惧地发现了身边还躺着另一个光溜溜的人。乌黑的发丝在枕头上扑散开,粉红的脸蛋因为突如其来的灯光不适地皱起。 ……是白雪。 “你去哪……”她眯起眼睛,声音闷闷地嘟囔到,“……你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热到让人窒息的空气中有可怕的铁锈味。我不安地发现那气味的来源之一是我的手指——中指和无名指粘连着,裹带着干涸的血丝。我恐惧地捂住脑袋,低头看到了自己胸前的斑斑痕迹。 我做了什么? 我惴惴不安地抬头看她,还没问出口,眼泪先自顾自地流了下来。 “……你哭什么……”受到我悲伤的感染,白雪晶莹的眼泪也扑扑直坠。她流着泪控诉起来,“我就算咬你,你也没停下……你现在倒害怕了?” 她掀开被子,将腿根的血迹暴露给我看。 ……不,不,不…… 我久久地凝视着那处罪证,被羞愧蒸得无处遁形。 “……对不起……对不起……”我无语伦次地道歉,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这个天大的错误。她哭得很难过,我想上前抱她,又觉得自己不配再触碰她。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我怎么能把W强加给我的又强加给别人!我明明那么喜欢她…… ……必须要修正……我的错误必须要得到修正…… “报警吧……报警吧……白雪……”我跪在床上,声泪俱下地祈求到,“……我会承认我的错误的……我——” “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她浑身颤抖地否认了我的解决方案,“你让他们怎么看我……而且谁会信你的话……女人侵犯女人……” 没有人会信。就像我无处控诉W的罪行。 “那我……我该怎么办……”我崩溃地哭泣着,“对不起……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在这——” 她突然扑过来吻住了我。我曾幻想过无数次和她接吻,但没有一次想过现实发生的时候竟会如此咸涩。我们亲了很久,由她主导着,绵长如一首绝望的诗。 “不许跑,夏梦。”她趴在我肩膀上喘气,“我的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 我搂紧她,眼泪止不住地流。 “嗯……我对你负责……” 她环住我的腰,双手磨蹭过我的腹部。 “那我们……关了灯再做一次吧……”白雪的嘴唇贴过我的脖子,留下一阵阵微妙的酥麻,“这一次……轻一点好不好?” 我没有立场拒绝。愧歉蒙蔽了我的双眼,我只想她原谅我,为此哪怕再不符合逻辑的需求我都会尽力去满足。 我恭顺地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虔诚得像个信徒。我用舌头一点点清理她腿间的血,把那些脏污都咽下去,以此来获得救赎。我把服务W的方法全都用上了,就为了让白雪忘却那些不堪回首的的记忆。 她的手指插进我的短发里,四肢在接连不断的愉悦中舒展开,像条在爱意里展开身形享受滋润的白蛇。 “嗯……别停……继续……”她摁着我的后脑勺,轻声命令到,“吞下去……把我的全都吞下去……” 我强忍着舌根的酸软和下颚的麻木,继续舔弄她,滚着喉咙咽下一波波爱液,从血丝混杂到清澈纯净。她总算要够了,招呼我爬上去抱着她睡觉。我一路吻了上去,亲昵地搂着她像抱着一件易碎的圣物。 我的小心翼翼让她颇为愉快。她奖励地把我的手引到她胸前,把光滑柔软的rufang填进我的手心。 “夏梦,你爱我吗?” 黑暗中我听见她问我。我哀伤地含泪吻着她的后颈和秀发,心境混乱无比。 “我爱你,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