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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唯一执念(5500收藏)

    

第153章:唯一执念(5500收藏)



    血rou撕裂的疼痛让薛泽文剧烈颤抖,脸色瞬间惨白,眼底的愤怒化作惊惧。

    薛谨禾眼睫微垂,眼底被鲜红浸染入目,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松懈,语气平淡的:“不该伸的手,就该长点记性。”

    “薛谨禾!”薛长鸣一拍桌面,眼底涌出怒意。

    男人收回手,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甩了甩袖口,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暴烈不过是随手碾死了一只不长眼的虫子。

    他垂下眼,看着跪倒在地的薛泽文,尾音不再像之前那样懒散,低低地压着透出彻骨的冷意:“再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废掉的就不止手了。”

    薛泽文身体止不住地发颤,疼痛几乎模糊了他的视线。

    薛长鸣怒气涌入心头:“你把这里当什么了?董事会的事情你一意孤行,家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放肆!”

    他眼神凌厉,“这几年你在公司里确实谋划了很多,但你别忘了,你能坐上这个位置,靠得是薛家的根基,而不是你自己。”

    “董事会的股权分布还没完全变更,只要我还在,你就别想彻底掌控公司!”

    他本不想把话说得如此绝对。

    他的确是愤怒的,但比起愤怒,更让他心惊的是薛谨禾的态度。

    这个儿子向来冷静隐忍,哪怕在董事会上被人挑衅,也从不轻易翻脸,可现在,他竟当着自己的面,不带一丝犹豫地对薛泽文下手,甚至眼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这代表什么?

    代表薛谨禾已经不打算继续演戏了。

    自此,所有平衡于表面的伪装被彻底撕破。

    薛长鸣的声音震怒,透着惯常的压制与不容违逆,像是一座老旧却仍高耸的大厦,依旧妄想以腐朽的基石掌控一切。

    厉色的遮掩,内荏的本色隐没在皮下。

    他在怕,逐渐崩塌的权威,和这个从小不受自己重视现在反噬自己的儿子。

    薛泽文疼得几乎站不起来,死死咬着牙,额头冷汗涔涔,听到父亲的这番话,眼底重新燃起希望。

    薛谨禾却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低低笑了一声。

    他不再坐着,缓缓起身,修长身形被书房里昏黄的灯光拉出一片颀长的阴影。

    “靠薛家的根基?”他缓缓出声,连父亲都懒得称呼:“你倒是很清楚自己到底给了我什么。”

    薛长鸣脸色沉如墨渊,刚要开口,便听他继续道:

    “我倒是更清楚,你把我当做废物这么多年,没想过有一天,你还要靠着我苟延残喘。”

    他抬起眼,神色冷淡,眼底深处却压着些许轻描淡写的讥诮,“可惜,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说‘不想’了。”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道缓慢的敲门声在书房外响起,却没等书房主人应声,就擅自开门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薛谨禾的助理,何祁。

    恭敬走到了薛谨禾的身后。

    薛谨禾没回头,不紧不慢地整理袖口,像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薛长鸣冷声:“谁让你进来的?”

    何祁并没回应他的话,兀自站在薛谨禾身后,用不高不低,却正好足够在场几人都能听清楚的音量对他说道:“刚刚股东大会的临时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所有持股5%以上的股东,已经同意将您的股份调整至最高优先权,并正式授权您作为集团唯一决策人。”

    “另外,海市金融管理局已经通过了审批,允许您接手薛氏集团的金融控股权。”

    “至此,您拥有绝对控股权。”

    话音落下,书房内一片死寂。

    薛长鸣和地上的薛泽文脸色瞬间剧变!

    “不可能!”

    公司里有他的人,就算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临时投票,也绝不可能就这样让薛谨禾拿到票权。

    何祁微微垂眸,语气平静地继续道:“几位原本紧靠您的股东,刚刚已经签署协议,将手中的股份无条件转让给了薛总。”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薛长鸣手指微微颤抖:“王渊他们……”

    “是您一手扶持的人?”薛谨禾轻声接上话,语调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轻微的笑意,“看来父亲是真的老了,连自己身边的人什么时候换了主子都不知道。”

    书房内陷入诡异的静默,薛泽文蜷缩在地,痛得几乎说不出话,却仍旧强撑着死死盯着他,眼底的恨意快要将他吞噬。

    “股东大会的投票结果,薛氏董事会已经正式备案。”

    这意味着,薛长鸣除了收益,不再拥有公司的实权。

    薛长鸣猛地抓起电话想要拨号。

    然而电话才刚刚接通,何祁便微微一笑,补充了一句:“您手上的个人资产……因为近期资金流动异常,已经被金融管理局暂时冻结。”

    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机械般的女音:“您的资产账户,暂时无法使用。”

    薛长鸣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权力,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这个从来不被他放在眼里的长子,彻底架空!所有的资金渠道都被切断!

    薛谨禾嘴里咬着烟嘴,指间方才沾染上的血渍在灯光下映出森冷的暗色。

    他抬手抽出一旁的干净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指尖,随即随手将手帕丢在了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这两个和自己在血缘上牵扯不断的男人:“我已经给你们留够了体面。”

    语气冷淡:“是你们自己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

    他不容许他们有触碰到余暮的机会,就要毫不留情地绝对斩断他们的肢手。

    这是驱使薛谨禾这么多年来步步争权、倾尽心血的,唯一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