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十二
待我醒来时,躺在床上旁边好像有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我抱着他的手睡的很深沉。 脑袋好痛,被包扎好了,我只记得被冻晕了,只要回忆起那时感觉快死了一样。 抬头一看,身旁是还在昏迷的李绪,脸苍白如纸,眉头紧皱浑身薄汗,嘴里嘟囔着梦话,看样子是做噩梦了。 我伸手去探他额头,发高热了。 “赵美人醒了。”一位约莫十一二岁的宫女走过来,“奴婢名叫环姑,二皇子说殿下身边人少,让奴婢过来伺候。” “这样啊,二皇子真是好心。”李凌怎么会突然好心? 李绪上身赤裸,后背和腰间都有不同程度的伤,透过白布依稀可见渗透出的血丝。 我抚摸李绪胸膛,询问环姑:“殿下怎么样了?” “太医说好生休养方能无事。”环姑说。 我放心下来,昨日晕过去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还好有个环姑能告诉我。 “殿下被救出时一直喊想见美人您,怎么安抚都没用,是二皇子找到您抱过来,当时您浑身血污,殿下一直抱着您不撒手,还是二皇子果断打晕了殿下,才得以医治。”环姑说的李绪如此情真意切,我甚至能想象到李绪抱紧我不撒手幼稚的样子。 “殿下有说什么吗?”我问。 环姑回忆说道:“殿下对二皇子说,你不是说她会没有事吗?” 环姑是二皇子的人,为什么还会对我这句话,该不会是李绪和李凌合伙做局陷害自己母亲? 李绪平常红艳艳的嘴唇如今被折磨的满嘴死皮,我伸出手撕掉,好像太用力,扯到皮rou了溢出点血珠,被我伸手抹去。 “唔。”李绪迷糊睁开眼,嘴唇微张,“水……” “你先下去吧,我来照顾他。”我起身拿起茶杯对环姑说。 环姑应声退下,我想扶起李绪,李绪见我没事便耍起小脾气,他摇着头,黑黑的眼仁看着我,扬起下巴,像小鱼儿一样吧唧嘴巴。 这是让我喂他喝水,我无奈喝口水俯身亲吻李绪,将嘴里的水喂给他,李绪尽数咽下,伸手按住我的后脑迟迟不松口。 他嘴巴死皮多,被我的口水打湿就当润润好了,只要亲他顺着他,李绪总会依赖我说实话。 “火是你放的?”我问。 李绪点头,眼神飘向别处说:“从军营偷的磷粉,不会被人发现的。” “雨也是你算好的?”我问。 “找钦天监算过了,这几天会有雨。” 我被气笑了,轻拍他惨白的脸蛋,“命真硬。” “李凌找到你的时候,说你怀里还抱着宛娘的骨灰。”李绪越说越小声,最后泄气转头不看我,“其实我怕你生气会拿宛娘撒气,所以宛娘的骨灰早被我换成石灰粉了。” 啪!我听后气急甩了李绪一巴掌,“你说什么?” 李绪捂着脸回忆刚刚的疼痛,“小时候你就对宛娘没有好脾气,我不放心交给你。” 看来打一巴掌算少了,我竟然给一捧石灰上了这么多年供! 李绪拉住我的手,用力将我拉回他身边,我跌坐在李绪腿上,他拔去我头上的玉簪,来回在我脸上划动。 “小时我觉得宛娘是这世上最漂亮温柔的女人,而你……”李绪撅起嘴,眼神愠怒模仿我的样子,“整天都是气哄哄的,宛娘给我喂饭时,你就瞪着我,和你独处时,我都怕你打我。” “那我有真的打过你吗?”我坐起来说,好像坐到不得了的地方,又烫又硬,自己都伤的下不来床还有心思想房事。 李绪又捂着脸,眨眨眼没有说话。 我不想和这傻子闹了,想起身离开,被李绪拽住,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俯身压倒我,整个人都覆盖李绪的身下。 “你有伤,不宜房事。”我推脱道,想起来。 “大难不死,宜随心所欲。”李绪有一套自己的想法,他啃着我的锁骨,双手利落解我衣带。 我认命了,只是告诫他轻一点,小心撕裂伤口。 最后李绪绷带全部渗血,还不知足的在我里面碰撞。 他将我的腿扛到肩上继续向前探入,太深了,我皱眉发出一声呻吟。 “小声点,昨天太医告诉我不许做房事。”李绪按住我的嘴,低头啃咬胸前红豆,“他们在外头听着呢。” “小小年纪不知节制。”我愤愤然,“没有定力,难成大事。” 李绪一边听一边没有停下来,越干越猛直到听见床板摇晃出声才慢下来,他说:“赵溪那么美,谁会有定力,对了,是李凌把你抱回来的。” 我心一咯噔,坏了。 李绪嗤笑一声,掐起我腰间软rou揉捏,他说:“赵溪是不会对他有心的对吧。” 我猛猛点头,“没有殿下好看。” 殿下天人之姿,完美无瑕后宫佳丽不比殿下一根发丝,求求你别做了。 “当然。”李绪得意的说,将我抱起托着屁股来回抽插,脸贴着脸,“赵溪最爱盯着我的脸看了。” 我盯的有那么明显吗?你也只有脸才会如我心了,不然早把你扔八丈远了。 我搂紧李绪后腰,摸了一手湿润,伤口彻底裂了。待会儿要怎么和太医说李绪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我无助的想。 一翻云雨,我穿好衣服,李绪悠哉躺在床上,全然不顾身上的血,一脸满足,吃饱了是吧。 我唤来太医,即使胡子花白的老者见到李绪如此情形也是两腿一软差点昏过去。 “殿下刚刚,刚刚梦魇。”我羞红了脸,夹紧股间某人射的一堆东西,“按不住殿下,一时不慎跌下床,之后就这样了。” 我越说越心虚,无法直视太医的脸,直接行礼逃走了。 之后我站在门口,看着宫女端着一盆接着一盆血水进进出出,我五官拧在一块,“色欲熏心,造孽。” 突然宫里侍卫走过来行礼,“属下有要事禀报。” “进来。”李绪语气生冷,我爬门框看了一眼李绪,他坐在那里,一手把玩着我的玉簪,一只手搭在腿上,眼神冰冷,因为尚年轻,李绪没有掌权者气质,只有骄矜冷漠。 李绪见我偷看,用同样的语气说:“赵美人,我有点冷。” 我走进来,拿起他的衣服,闻到一丝血腥味,无言为他披在身上。 “禀殿下,宁大人查明军营缺少磷粉,磷粉乃陈氏掌管,宫中出入名册也有陈氏的人,皇后身边宫女证词不一,加之皇上得知昨日皇后处罚殿下,已下定论。” 李绪没有回话,只是看着玉簪,手一弹,玉簪被死死钉到床头木上,“景祥宫一事父皇怎么说?” “皇上收回皇后凤印幽禁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