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
家宴
中秋宴设在前厅偏西的长榭之下,尚未入夜,灯未点起,天光尚足。 公子小姐们早早便到齐了。 小姐们个个盛妆,或绛唇黛眉,或轻纱叠裳,罗衣香鬓,全都在角落里轻声笑语,左顾右盼。 “说是伯父升迁之后头一场家宴,不比往年。” “你今儿穿的可是漳绣?” 绣花、钗饰、绫罗香囊,说到底都在打量彼此—— 可直到她进来,众人话头一滞,像被什么猛地压住。 月白软烟罗,罩着淡金薄纱,鬓发轻挽,钗不华丽,却斜插着一枚素银桂花。眼尾略红,皮肤却白得近乎发光。 她一进来,正好日头偏西,阳光从她背后洒进来,整个厅堂都仿佛落了一层金色。 她脸上那点艳,被那一晃金光一照,像是落了霞色,又像是霜雪间平添的一笔朱砂。 只觉惊艳。 手里只拿着一块点心,细白指尖托着的,不过是寻常的桂花玉糕,可在她手里——却仿佛是什么西域献上的琥珀、玉石,叫人睁不开眼。 厅中小姐们面上都有些不自在地顿住了话。 顿觉自己像是上了粉底未晕开的脂面人形,粗俗、滞重。 她也没看人。 只由芸儿扶着,在席下偏右的锦榻边坐下,慢吞吞地咬了一口,软声道:“有点甜。” 芸儿俯身笑着:“是姑娘喜欢的味儿。” 她点点头,一边抬手拭唇,一边侧着身斜倚榻边—— 她是裴家三房的嫡出小姐,是那位早逝的原配留下的唯一血脉。 可不会女红、不习礼制、不曾学过女则,连规矩都不曾拜全。 陆氏早先使了人,刻意将裴宝宁安排在偏角,每逢宴席都是如此,素来纵她的裴父也说她太没规矩,这样也好。老太太身子不好,向来是不参加宴席的。 众小姐也心照不宣,便一直如此了。 说笑不往她那头带,——像是她天生就在这个家里“被安排性地不存在”。 席间人声渐喧,笑语连连。 裴宝宁懒懒地倚在芸儿身边,芸儿低头给她倒了一盏蜜茶,凑近时,她忽地低声哼了一句: “你刚才咬我屁屁。” 芸儿手一抖,盏边晃出一点水,刚要说话,她却先软软地撅了嘴: “芸儿是大坏蛋。” 那声“坏蛋”叫得又奶又软,尾音一挑,像是在气,又像是在撒娇。 芸儿凑到她耳边:“那姑娘还理我吗。” 她眼睛一睁,眸子里却没有半点真气,只有水光和一点甜腻的媚。 ——那种“咬得好舒服、好喜欢、再来一次”的眼神,藏都不藏。 芸儿低头替她拭了唇角那点糖渍,顺手掐了掐她掌心:“下回不许你一边被咬得娇喘还一边撅着嘴骗我。” 她小小的哼了一声,过了会又听她叫:“芸儿……感觉屁屁坐疼啦……” 侧头望她,眨眨眼,模样又乖又软。 “你偷偷给我揉揉嘛……” 芸儿一僵,耳尖烧起来,忍着没出声。 妖精,小蹄子,sao得没边,可眼神一瞥过去,那小姑娘脸却还是乖的,肩背挺着、坐姿端着。眼底却藏着水,嘴角还咬着一点糕屑。 她表面上是规矩坐着——但是这美人儿素来不是个听得进人话的。 芸儿怕她闹起来,只得低头,装作替她理裙子的模样,手探到她身后,一掌扶在她臀下。 软,滑,还热。 她那点小屁股因为方才被舔后潮喷,换了干净衣裳不久,此刻又被揉上一下,身子轻颤,差点没发出声来。 她咬着唇偷笑。 芸儿小声:“等回屋打你。” “骗人,才不舍得打。”她哼哼着,屁屁又往她掌心里蹭了一下,像真要她揉那点发胀发麻的疼处。“芸儿捏得好舒服哦……宁宁屁屁变成糯米糕了……” 芸儿红着耳根,咬着牙低声劝她:“你小声些……这里是宴席……” “可我好疼……”她小小声地贴在芸儿耳边,“刚刚你咬我那一下,现在坐下都塌下去了嘛……” “……你不是说糯米糕吗?” “是啊,软软黏黏的,芸儿最喜欢吃的那种嘛……”她轻笑,指尖在芸儿腰侧一勾,声音更细了,“要不要再咬一口?” 厅中灯火亮起,裴父,裴谦,以及几位叔伯先后入席,陆氏也到了,坐在正席下首,仪态端庄。 气氛热起来。 盏盏灯笼高挂,酒香溢满,一时间笑语交错,觥筹间琉璃光碎,银筷轻响。 裴宝宁倚着芸儿坐着,小桌下勾着芸儿的手指饮着一盏果酒。 病容一上酒意,脸颊更泛出水光色的胭红。 她靠着芸儿笑,说了句话。 芸儿低声在她耳边回了句什么,她眨着眼回她,软软点头,眉眼间全是叫人心痒的娇。 裴谦眼尾一挑,盏未动,却不时抬眼看她。 他握着酒杯的手收了几分力,明知此时无暇,却偏偏心头躁热—— 那小妖精,偏偏醉了才乖,醉了才要命。 其余诸房的庶子、族子也不时目光游移。 那是未出阁、又极少露面的正室嫡女。 身份尴尬,却偏偏养出一副让人移不开眼的模样—— 酒色微晕中,眼尾含媚,指尖缠人,那身子软得仿佛只要谁敢伸手,就能整个人托在怀里揉碎了去。 不知谁轻咳一声,转头别开。 家宴热闹至半,灯火照得厅中如昼,果酒已过两巡。 “芸儿……头晕晕的。” 她软声哼了一句,手背贴着额角,眉头轻皱着仰起小脸来,看着芸儿那双眼睛湿漉漉的。 “我不想坐了,外面好闷……我要去花园子透口气。” 芸儿扶着她出来时,她裙摆拖着露水,风一吹,整个人都像只酒里泡过的雪团子。 园子深处,月色被桂树筛得斑驳,露水凝在草尖上,风一吹,花香混着酒意弥散。 “慢点走,踩着边了。”芸儿小声提醒。 她却偏偏不走直路,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转头看芸儿,轻轻一抿嘴。 “芸儿。” “我不想走了。” “那你要做什么?” “我要抱。”她伸出手来,两只胳膊张得圆圆的,语气带了点不容置喙的娇气,“你抱我。” 芸儿无奈,习武过的,抱她也轻易,她却忽地抱住她脖子:“我醉了,没力气了……。” “亲一下嘛……你亲亲我,我就不闹了。” “我要舔舌头的那种亲亲。” 她说这话时眼睛圆睁,眼尾红着,呼吸里带着酒香,鼻尖蹭在芸儿脖子边,语气全是娇。 芸儿咬牙:“你又闹。” 她哼哼:“不管,我醉了。” “你亲我……你亲我我才乖。” 她她不是撒娇,而是起了情—— 长得病软娇艳,装的软白温良,骨子里却是生来性yin的,一发起情,便不管不顾。 芸儿咬了咬唇,正要开口,却忽听身后一道脚步轻响。 有人来了。 —— 裴宝宁正挂在芸儿怀里,小嘴还黏着:“亲我……亲一下嘛……舌头舔一舔……” 芸儿回头,只见月下转廊一侧走来一道身影。 ——是裴谦。 他穿着常服,腰间一枚白玉佩静静晃着,眉目平和,唇角挂着浅笑。 端的,依旧是那副长兄如父的温良模样。 “我看你出来了。”他停步在她面前,像是真关心:“外头露重,你身子才好些,就别逞强了。” 芸儿起身行礼,他抬手:“无妨。” 裴宝宁却不理他。 她压根没抬头,小脸埋在芸儿怀里,仍在小声哼:“我醉了……我不动……我就要芸儿抱着……” 他也不恼。 她一向这样。 从小就是这副样子——娇气全落在芸儿怀里,到了他面前却总是不给个好脸,若即若离,似亲非亲。 可越是这副模样,他就越想摸两把那细嫩温软的皮rou,吸两口味儿,最好能吃两口。 他走近几步,站在她身边,看着她那被月光一照红透的小脸,还有那一截绸裙边被露水打湿贴在腿上,玲珑软rou若隐若现。 “宁宁。” 他唤她,语气温柔。 “哥哥来抱你,好不好?” 她仍不动,只嘟着嘴:“不,我只要芸儿抱。” 芸儿轻声劝:“三少爷是真心关心您,别惹他生气。” 小美人头也不回:“哥哥……我才不稀罕。” 裴谦低笑了一声。 他伸手,像是要轻轻摸她发顶,指尖一寸一寸往下,却最终落在了她后颈那截露出来的肌肤上。 细腻,柔滑。 他指尖一顿,像是稳住了呼吸才慢慢: “你不稀罕哥哥?” “可哥哥想你了。” 他俯身贴近,鼻息轻扫她耳边,“想得胸口都疼。” 小姑娘还挂在芸儿怀里,嘴里闷闷地嘟着:“我不要你……我醉了……我不想动……” 他却俯身,将她整个人从芸儿怀中轻轻托起。 她本就身子轻,再加上酒意微醺,整个人一离了芸儿的温热怀抱,便落到他怀里。 芸儿左右看了一下,怕人来,机灵的去周围看着了。 他抱着她,一手穿过她膝弯,一手托住她圆润软嫩的小屁股,大掌陷进那层薄绸之后的柔rou里,像是在揉一团熟透的糯米团。 她嘤了一声,缩了缩。 裴谦低笑:“你不动,我来动。” 说着,他轻轻拨开她搭在胸前的双臂,将她两只软绵绵的胳膊移开,压在他肩上——她便熨帖的伏在他胸口。 她穿得薄,那肚兜贴着心口,隔着一层绸缎压在他身上,柔软绵实,两团因醉意发涨的乳rou不偏不倚地压在他胸前,形状都透了出来。 她轻轻喘着,脸贴着他颈窝,一副半醉懵懵的样子。 他坐到石凳上,她双膝随他坐势自然而然地打开,裙摆被他腰间压住,她那两条细白的大腿便贴着他腰侧,柔软发热地贴着,姿势像极了抱孩子。 可她不是小孩,是一只香软的、小小的、正被他抱在怀里、醉得不清不楚的meimei。 他低头看她。 她睫毛颤了颤,指尖动了动,像要捂脸,却被他抓住了手。 “你这只手,”他将她的小手托起来,掌心朝上,“白嫩嫩的,香香的,是不是拿来让哥哥吃的?” 他说着,低头亲了一口她掌心。 再一口,吮住她的指尖。 她指头一颤,舌头还不自觉地顶了顶上腭,酒气与唾液交缠,眼尾都红了。 “三哥哥……”她声音轻得很,“你是不是又坏了……” 他不答,只咬了咬她指尖,舌头一点点舔着,卷着,吮着,像要吮出点汁来: “嗯,哥哥又坏了。” “宁宁是不是也坏了?” 她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呼吸热得发烫。 “哥哥……你舔得我好痒……” 他将她小手从唇边放开,手指从她掌心一路往下抚,指腹轻轻蹭过她腕子、胳膊、直到她腰侧,再落到她裙底褶皱处。 “你不是说醉了吗?”他在她耳边低声说,语调温柔。 “醉了就不该躲,醉了就该乖乖的,让哥哥抱、让哥哥亲,连指头都不给咬,还算不算乖meimei?” 她低低喘着,小腿绷了一下,却没挣开,只是更软地,双膝大开地骑坐在他腿上,整个人陷进他怀里。 她胸前贴着他,能感觉到他心跳、体温、还有那根越来越明显地顶在她腿根处的硬热。 “哥哥又舔我,又亲我……你不是说疼我的吗……” “你这叫疼人吗……” 裴谦低头笑了一声,声音轻飘飘的,落在她耳边: “疼得你都湿了,还说不是疼你?” 她酒意一上,那点情潮、醉气搅成一团,光是贴着他的腿坐一会儿,xue口就软得不像话,湿气一丝丝地漫出来,黏在腿根上,都快贴进他腰间的衣襟里去了。 他自然知道。 “要不要我帮你擦擦?” “还是让你用小手自己摸进去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