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回 沙漠被襲

    大英與西方貿易日益頻繁，商旅來往不絕於途，其中莫斯科城是條必經之路，沙俄國王趁機向過往商旅收取重稅，眾商旅見狀只好繞道而行。沙俄國王格拉尹見商機忽然流失硬用武力要脅周邊國家一同收取高稅。眾商旅進退無路苦不堪言，遂集體向大英求助。

    見情況嚴重，長此以往國力必傷。遂派大將楊用奇率兩萬鐵騎前往排解，行前殷殷叮囑非到必要決不動用武力。周邊各國見大軍來到紛紛鬆了一口氣，把稅率趕緊降回，獨沙俄不願降稅，楊用奇先不理它，見商道已暢通，便率軍東回。

    走到一半忽聞沙俄攻打鄰國瑪納斯，楊大怒率軍回頭，一舉將沙俄的軍隊蕩平。西域各國為求長治久安，至此紛紛要求加入共和，先後計有哈蜜、烏蘇、瑪納斯等三國。

    西北門戶已成帝國經濟命脈，曹決定親巡一趟。大英十九年九月親率五萬大軍帶著楊芳展開浩蕩的西域行。出訪前對新加入大英之西域三國發出國書，將此次出訪原由、人員、日期和地點一一敘明，好讓友邦早早準備。

    自亙古以來東方君主從未踏足西域之土，諸國與中原之交流向來僅算普通，但隨著東西方經貿活動不斷熱絡，這條古之絲路已成各國稅收和財政最大來源，重要性正與日俱增，因此曹不辭千里而行。

    此番來訪最重要任務當然是確保往西之路暢通無阻，其次更希望透過經貿文化交流永固雙方邦誼。應三共和國之請順道帶來數萬鐵騎，隨時應付這裡突發的軍事狀況。九月的河西走廊天氣清爽、風沙較少，大軍西行恰如野外踏青一般，加上此次出行無關乎戰爭，故人人心情顯得輕鬆無比。

    為活絡沿途城市，此次出巡大軍糧食和飲水均自所到城市採買，河西和西域各城百姓對曹軍的到來無不歡欣期盼。

    雖無急事要辦但大軍卻不敢在沿途多做停留，須知進入十二月後新疆、哈薩克等地嚴寒無比，非常不利於大軍前進，所以這趟訪問須在十月底完成並立即起程東返。

    首站來到哈蜜國。這是新疆第一個加盟國，也是諸國中對大英最友好者，也是前皇后米利亞的故鄉。其生產之瓜果香甜多汁頗受世人喜愛，國王都利熱情的款待讓曹有賓至如歸之感，兩人一見如故相約歸程再敘。再行經鄯善國，國王禪刳在我軍停留該國之際竟主動提出同盟之約，至此大英又多一加盟共和國。

    來到吐魯番，此地日夜溫差極大，西瓜因此特別脆甜，也出產葡萄，可釀成美酒。匆匆停留一日，經過瑪納斯、烏蘇兩國，西域七國皆與大英簽定盟約，遂決定日後各派軍隊協防之。

    十月下旬一行人圓滿完成此趟親善之旅，順利回程。十一月中走回至哈蜜國，為表親善向該國大購瓜果、銀器等物品，哈蜜國王大樂，不久兩人殷殷告別，曹順便邀都利擇日來訪，都利笑允之。過了哈蜜國大軍便將踏入大英國境。

    豈料草原梟雄亮亮嗤因前番大敗於曹軍始終耿耿於懷，竟親率三萬大軍出玉門關之西襲擊。雙方首戰曹軍一鼓作氣將其擊退，但蒙古軍士向來行蹤飄忽、打完就跑，曹軍雖稱險勝其實勝負卻還難分，果然兩日後蒙軍再來，兩方再次交戰，曹軍又將其擊退，曹嚴令軍士千萬莫追，隊伍不可分散，我軍必須嚴守隊型沿著既定道路往前走。

    果如所料，這群東蒙軍士其實不是敗逃，而是散開去向周圍牧民打糧，打完糧後便再回頭來騷擾曹軍。因亮亮嗤的多次偷襲，行程延緩，曹軍糧草逐漸不繼。

    到了十二月，天際已紛降大雪，這時大軍才行至嘉峪關。天氣遽冷、糧食又不濟、軍士紛紛病倒，加上東蒙不斷偷襲，一萬大軍此時只剩七千，本還盼望朝廷得知訊息盡快來救，但左等右等援軍卻始終不來！

    過關後人馬開始大量死亡，每天都是數以百計，見如此緩步行軍最終必被亮亮嗤全殲，曹不得已下令全軍戰士拼死突圍。

    這天傍晚，剩下的五千戰士人人穿同款戰服，再用布蒙住臉面，一聲令下一口氣往前狂衝！目的是前方一百五十里的酒泉縣，那理已有大英軍士駐防。

    大軍死命往前衝，曹卻帶著楊芳往東走，曹心中判斷：東蒙早已探知我軍行進路線，在前方定有大軍埋伏，沿著山區走安全性較高。

    但因楊芳不擅騎術，不久倆人即失散，曹回頭幾番搜尋無果，遂含淚獨行。一面安慰自己：以楊一介嬌弱女子，亮亮嗤那廝自視甚高，必不會為難她才是！

    其它數千戰士各有天命，此刻一別便各自尋生，曹自顧不暇已無法多想。

    單騎往祁連山跑去，半日後馬忽一聲長嘶就此倒地不起，曹先是一陣心慌繼想起昔日對戰多鐸時蘇藹曾令大軍吃馬，此刻情勢更加無奈，便忍痛將馬宰殺，取出馬血裝滿水囊，馬rou裝滿數袋，續往山邊行去。

    不久聽見熟悉的牧羊鈴鐺聲，曹心中一喜正要加緊腳步，不料匡當一聲，不知不覺卻已當場摔倒在地！

    善良的牧民將他救起並帶回營帳。

    數日後覺得身體已漸恢復，拿出些許銀兩感謝那些牧民相助，順便再向牧民買馬，牧民依行價以一匹三十兩賣予他。

    銀兩本極重，曹匆匆外逃身上僅能帶數十兩，買完馬後已所剩無多。

    騎著馬往東南快行，一日後來到高台縣，雖此地已是大英國境，但守城的軍士只幾十人，將領只是個小小參軍，必不會輕信他便是國王，要是反而將他扣留並多方刁難，則往後生死未卜。曹決定等到達武威後才暴露身份如此較妥！

    座下之馬現已是僅有財產，曹不敢讓它太cao累，深怕不小心又弄死它，故一路只敢以平常速度行走。七日後終於到達武威。到此身上錢銀亦剛好用罄，曹單身入府求見守將林友才，但部屬告知林已離府北去，聞言後曹迅即離開不願在林府多所逗留，心想：林友才的屬下我皆不甚熟識，此刻還是不要暴露身份好，一切等林回來再說！

    原來林友才接獲幸逃軍士來報，知曹在後方沙漠被亮亮嗤率軍圍攻，立即發起一萬大軍趕往西北救援。

    曹已身無分文，遂將馬賣掉，省吃儉用渡日。半月後聞林已回府裡，刻意梳髮打扮一番，恢復原貌後再前往縣府求見，林見他歷劫歸來，驚喜落淚，急將人引入內廳。林恭請曹在府內休養幾日，再領數千隨從親送他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