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 西進

    五月楊芬為帝國誕下第二位王子。相隔多年再度得子曹欣喜異常，將他取名曹飛，望他乘風御雲、一飛沖天。

    在國土東邊，來自邊疆關外的滿州人，以不到十萬之兵，短短幾年內便廓清整個中國，令人萬萬料想不到。大清國來勢洶洶，以現今大英國力早晚將難逃一亡，故為今之計只有西進一途。

    十一年三月一切準備就緒，曹英召集大軍會集，設壇立案、祭拜天地，隨即放棄蘭州，展開對西域諸國之征伐，此戰他決定直搗伊犁城，除非有人半路來攻，否則曹軍將繞過所經州縣，避免傷及沿途百姓。

    現任黑山國王，卡布隆之子阿買提，見狀派出大將拉坎領五萬大軍來會，雙方相拒於吐魯番城郊，曹決定不打陣地戰，改打行動戰，以免戰事冗長、拖延時日。只見曹軍很快從東方繞過，拉坎只好在後狂追，兩軍在草原展開追逐戰，半日後曹突率軍回頭打，因兩方都無事先佈防，純粹是打遭遇戰，故交戰速度變快，勝負很快便分曉。

    拉坎令步兵先攻，曹則令砲兵先打，等來到五百尺處，砲兵才退，換長槍兵打，來到兩百尺處槍兵退，換騎兵拿短槍打，曹的騎兵一口氣就衝破黑山軍的步兵陣，再放慢腳步往回打，一陣猛打後黑山軍步兵已死傷大半，最後剩萬餘，見曹軍武器可怕便一哄而逃，拉坎再率騎兵來攻，曹軍砲彈四射、長短槍齊出，加上簡易拒馬發揮阻敵功效，拉坎很快便落居下風，見勢頭不對為保留實力匆匆下令撤退。如此曹軍僅死亡一萬多人便打退了黑山軍。曹立即下令休整三日，第四日清晨再往伊犁進軍。

    同一日，黑山國王阿買提坐在帝椅上召會群臣。『諸位愛卿，曹英的軍隊就要打來了，不知各位有何良策？』他憂容滿面說。

    『稟皇帝，為今之計只有和他做生死一搏，此外別無它法！』拉坎率先出班奏道。

    眾人一陣附和。阿買提見此便接著說：『既然諸位決定和曹英死戰，不知我們該如何戰法才能有較高勝算？』

    『曹的軍隊只區區數萬，我朝有百萬黎民，可陳兵十萬和他再次正面對決。』拉坎慷慨激昂的說：『我不信他敢硬攻，到時我看他會知難而退，我軍再從後攻殺即可。』

    眾人又是一陣附和。

    『好吧！就依卿所奏，朕派卿率大軍將曹英阻於王城外，與他做生死決戰！』

    計策既定，黑山國很快就風風火火從北方大地召集來十萬大軍，陳列在京南三十里外，佈好陣地，只等待曹軍來攻。

    曹率軍不斷從河西走廊西進，十日後便來在吐魯番京南三十幾里處。

    在此遠遠就可看見黑山軍浩浩蕩蕩的軍容，簡直是人山人海、一望無際，曹英見狀露齒冷笑，接著下令部隊原地佈陣。曹軍開始挖掘工事、製作拒馬，而拉坎怕曹有詐，也不急攻，雙方便在戰場上展開僵持，三日後曹見餘糧無多下令大軍改往西南去，直取阿霈拉多。那拉坎見曹英率軍緩緩退出，舒了一口氣，竟完全不追趕！

    拉坎已把整個黑山軍抽走，曹軍遂很快攻下阿霈拉多。此城本是富庶之地，曹軍的糧草供給至此全無後顧之憂，大英十一年八月，曹軍飽掠一頓後再次北上。見曹軍復返，拉坎立時又集合大軍與曹軍相抗。

    近抵京城後，曹再令士兵原地佈陣，依舊不攻，三日後又往西南撤去，擺明就是要耍弄黑山的這位統帥。此時黑山軍人人憤慨不已，拉坎要大家冷靜，先看看情勢再說，但眾將皆已按奈不住紛紛奏請撤換統帥，非立刻跟曹英交戰不可，阿買提見事已至此，再不打豈不失了大國威風，便下令拉坎率軍往後追殺！

    曹見黑山軍離開陣地心中大喜，令軍士在保定附近停軍佈陣，半日後黑山軍趕來，雙方一場大戰就此展開。黑山軍從多次交戰經驗中深知曹軍武器厲害，故放棄日間攻擊改行夜戰。從前常用的先步兵後騎兵的一波波攻勢，拉坎認為徒然浪費軍力，給曹軍充裕時間用槍砲反擊，現將它改為一次總攻，就是十萬大軍一次全上，猛力向前衝，他不信曹軍有本事一口氣吃掉他的大軍。

    當夜四野寂靜、星月無光，氣氛悶得可怕。

    黑山軍人人將小刀銜在口裡，近十萬人靜悄悄的從四面合圍曹軍，攻近到五百尺處曹軍才發覺，頓時砲彈齊飛、槍火四射。曹早有防到清軍可能仗著人多採四面合圍戰法，故陣地也是向四面展開。但此戰曹的作法和之前有點不同，曹軍不再衝出去而是全在陣地中和黑山軍對決。拉坎原先用大砲猛攻曹軍，但兵士逐漸衝近到曹軍陣前，怕傷到自己人便不再發射炮彈，黑山軍單靠刀箭和少許火槍與曹軍對陣，殊不知曹軍這次帶來非常充盈的數千萬發彈藥，全軍合力向外圍瘋狂發射！正巧拉坎這回一次就把軍隊全部出清，這場對抗變成黑山軍用人rou去硬檔曹軍的子彈，後果可想而知！

    拉坎拿著望遠鏡遠遠看過去，只見火光中一波波軍士不斷倒下，死傷應已無法估計，但為求勝仗仍不斷督促軍士往前衝。面對曹軍的瘋狂火力，部份兵將終於開始害怕，腳步猶豫起來，如此前方不肯前進後方又一直不斷往前推，屍體遂逐漸疊成一堵堵人牆，這時除了騎兵還能勉強前進外其它軍士已逐漸動彈不得。

    到後來騎兵也開始怕了，無人敢再近前。慢慢天亮起來，原來還能偷偷摸摸躲在屍體後面的黑山兵現在也被曹軍發現射死，眾軍士只好大量往回跑。見此情狀，拉坎不得不認輸，忍痛率兵撤退。

    曹一戰成功後再命軍士續攻，破城後，大軍便在城內外進行休整。三日後決定對伊犁城發起總攻。此時曹仍有軍士近二萬，武器彈藥也還有近半，信心滿滿的認為定能一戰攻下城！

    才一聲令下，軍隊很快就開到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