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淨化之力與狂暴化

    玄白做了一個既美好又奇怪的夢，夢中他與默笛拜堂，最後，他掀起她的面紗，默笛美麗，英姿凜凜，不可方物，他道:「默笛……娘子……」對方回道:「你是女的，怎能叫我娘子?要叫我相公。」

    「相公……?」玄白忽地醒來，坐在他身旁不遠處的默笛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叫誰相公?太好笑了。」

    「我……我叫……不對，你是娘子，應該叫我相公啊!」玄白迷迷糊糊地道。

    默笛冷冷地道:「做夢吧你！」

    「嗯……確實是夢……不過，你真的好好看啊！怎麼看都不膩……」玄白痴痴地看著默笛。

    默笛懶得理他，只道了聲:「智障。」

    「默笛……你還在生我的氣嗎?」玄白輕聲問。

    「有甚麼好氣的?你又不是多重要。」默笛冷冷道。

    玄白低著頭，道:「我以為你對我改觀了……」

    默笛愣了一下，道:「是改觀了，但除了感激，沒別的感情了。」

    「既然如此……你為何送我手鍊？如果只是感激，這比你弟重要吧?畢竟是你的母親的遺物……」

    默笛沉默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送手鍊給他，因此，她只回了句:「你還是別將心思放我身上，我只想復仇，不想談感情。」

    玄白失落地說:「那、這手鍊……還是還你吧！」

    「送人禮物有拿回的道理嗎?你收著就是。」默笛微慍。

    「如果你覺得我配不上你……不對，如果我對你的愛造成你困擾，我會……放棄的……」玄白講”放棄”兩字時，哽噎了。

    「喔?那你現在就放棄吧！反正我們是不可能的，你的樂觀和直率讓我覺得困擾……」默笛冷冷道。

    玄白忽然站了起來，他走向默笛，大膽地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道:「若我改變個性，你便會接納我?」

    默笛不知他為何突然如此大膽，她揮開他的手，道:「你這樣更讓我不悅。」

    玄白聞言鬆了口氣，道:「我以為你會喜歡敢來硬的的類型，還是我原來的個性較適合我吧?」

    默笛看著他，淡淡地道:「知道就好，要放棄趁早，我可不想耽誤你。」

    玄白望著默笛，喃喃道:「你知道……我只是說說而已……我無法放棄你……我怎可能放棄你……我沒有一刻不想你，只要你對我笑，再苦我也甘願，即使你排斥我，我也不會變心……如果你懷疑我只愛你的容貌，那麼，我便證明給你看，給我機會，好嗎?」

    「甚麼機會?」默笛不解。

    「我會證明我愛你的一切，即使有再好看的人出現，我也只看著你！」玄白認真道。

    默笛嘆了口氣，道:「要是我發作，可能誤殺你，你不怕?」

    玄白笑了笑，道:「我怎會怕你?我有淨化的能力，或許能讓你恢復神智，不論你變成甚麼模樣，我都不會改變對你的心意！」

    默笛又嘆了口氣，道:「如果我說我喜歡的是沙千秋或池西呢?」

    玄白笑了笑，回:「我會默默守著你，成全你，從今以後祝福你，但只要你有危難，我必盡全力相助，哪怕我並非你心儀之人。」

    「夠了！你別那麼折磨自己，我不想見你這樣，再說，我已不像以前那般好看，我有不同色的瞳孔，你不覺得可怕嗎?」

    「可怕?怎麼會，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從未變過，不過，我會找出讓你恢復原狀的方法！」說罷，他湊上默笛的臉，伸出右手，碰觸她的右眼，默笛一時反應不過來，他也算個正人君子，本以為他是要強吻自己，看來多慮了……

    玄白放下手，看著她的瞳孔，道:「你照鏡子看看，我的淨化能力幫上忙了！」

    默笛拿出鏡子，鏡中的自己，瞳孔是火紅色的，兩眼都是。

    「……謝謝。」默笛說道，沒想到玄白突然往她額上一吻，溫柔地道:「你真的好好看，也很善良，我果然沒看錯人。」

    默笛推開他，道:「別得寸進尺！」

    玄白笑了笑，道:「連生氣都好好看……」

    「……」默笛撇開頭，沉默著。

    就在此時，兩個人影出現在默笛和玄白面前。

    「我是梅花A·改造人13號，別念。」

    「梅花2、特異功能者，之于，參上！」

    玄白站起身，問道:「你們是組織派來的?」

    默笛也站了起來，走在玄白前方，道:「是來送死的嗎?」

    「我兩奉組織之命討伐半妖默笛！」之于喊道。

    玄白愣了愣，回:「半妖?你說默笛是半妖?」

    默笛默不作聲，之于道:「我能嗅出妖魔的味道，她身上有幾近一半的妖魔之血，而且是最強妖魔的血—Ω病毒！」

    別念道:「默笛，你好大膽，竟潛入組織偷取Ω病毒，為了成為最強，背叛組織！」

    默笛只知對方一派胡言，冷冷道:「你有證據嗎?是組織單方的說詞吧?真是好騙的魁儡。」

    玄白解釋道:「默笛是被陷害的，對方是遲雲和慕容珍！」

    「別和他們多說，你後退，我來對付他們兩人。」默笛說罷，突然一陣頭暈，狂暴化的默笛奔向別念和之于，一瞬間便一手抓起一人；默笛掐著它們的脖子，眼神冷酷至極，玄白見狀心想不妙，他必須阻止默笛再殺人，於是，他奔向默笛，喊道:「默笛!別殺他們，拜託你恢復神智……」

    玄白伸出雙手欲阻止默笛，但發了瘋的默笛猛一施力，別念和之于便這麼一命嗚呼。

    玄白見狀大喊:「默笛！求求你清醒過來！」

    默笛望著他，兩眼無神，突然，玄白抱住默笛，柔聲道:「沒事了……沒事了……」

    默笛頭部一陣劇痛，她施力將玄白打飛，玄白只離懸崖幾公尺，默笛站到趴在地上的玄白面前，邪魅地笑著，道:「都給我去死吧！所有妨礙我的人—」說罷，一腳將玄白踢下懸崖，玄白掉下前仍注視著默笛，她是多麼的好看，即便狂暴化也是那麼地惹人憐愛……我果然沒有愛錯人……

    玄白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