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另眼相看

    玄白建議默稔和自己去找蜜，其他人留守在外，以防萬一。

    玄白到地下一層蜜的房間敲了敲門，道:「蜜，我是玄白，開門好嗎?」

    蜜一聽是玄白，開心地打開門，道:「玄白！你總算來找我了！……他是?」

    「我叫默稔，你好。」

    蜜「喔」了一聲，轉向玄白，問:「怎麼了？突然來找我……」

    「你知道組織有發明一種藥—能令人幾近瘋狂、甚至忘了自己是誰的藥嗎?」

    蜜愣了一下，道:「似乎聽說過，但是，如果是Ω病毒，那是沒有解藥的，不過，那是禁用品，只有父親知道在哪……」

    玄白感到失落，難不成、是Ω病毒……?沒解藥?那默笛怎麼辦……

    默稔道:「有個蒙面人襲擊了默笛，他是誰?你知道嗎?」

    蜜害怕默稔對自己不利，只好誠實道:「應該是兄長遲雲，除了他，應該沒有其他人能制住默笛……」

    玄白喃喃道:「遲雲?!不就是鬼牌嗎?他為何要對默笛不利……?他不是和慕容珍一起？怎會突然對默笛下手……?難不成……是慕容珍的主意?！」

    玄白知道慕容珍喜歡自己，但沒想到她竟想對默笛不利！真是惡毒的女人！！

    默稔聽到玄白的喃喃自語，道:「你知道是誰主使?」

    玄白試著冷靜道:「八九不離十，是慕容珍的主意，遲雲喜歡她，一定會聽她的話……都是我害的，如果我不跟在默笛身邊，說不定她就沒事了……」

    默稔安慰他道:「這也不能怪你，你對我meimei的好我都看在眼裡，難不成你要自我欺騙，去找慕容珍?」

    玄白搖了搖頭，道:「我不想與默笛以外的人在一起……我一心一意地愛著她……」

    蜜欲安撫玄白，伸出右手欲碰其臉，卻被玄白閃開了，他道:「別碰我！你哥和你父親害了默笛，我也不能原諒你！」說罷，奪門而出。

    §

    沙千秋等人見到玄白一臉不悅，忙問默稔發生甚麼事了，默稔只答:「沒解藥……」眾人便垂下頭去。

    玄白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默笛的臉，道:「對不起……對不起……」

    他珍視她送自己的手鍊，默笛難得對自己改觀，卻發生這種事，他下定決心陪著默笛，直到她恢復，至於以後如何，看造化吧……

    §

    眾人輪流監視默笛的狀況，她時睡時醒，而且有時發高燒，照顧得最勤快的是玄白，他幾乎片刻不離她，默稔不需睡覺，因此也陪著她。

    三天後—

    默笛完全甦醒，沒有說話，右瞳還是藍色，她看了玄白和默稔一眼，突然站了起來，道:「誰妨礙我我殺誰！」

    玄白和默稔聞言一愣，默笛這是……?

    「我要徹底毀了組織和所有聽命於組織的戰鬥使，以祭母親在天之靈！」默笛冷冷地道。

    默稔問她:「你想起了什麼?」

    「我知道母親是被組織害死的，你、我是被組織任意強化的，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托那針劑的福，到時，我會殺了鬼牌遲雲，蒙面人除了他還有誰?我已變了一個人，不能再和你們一起了，我怕我若發作會傷害甚至殺了你們……」說罷，飄然離去。

    玄白和默稔喚著她的名字，看來，她打算孤軍奮戰……

    玄白和默稔互看了一眼，默稔道:「得阻止她到組織，組織不會放過她的，到時她還會與我們以外的戰鬥使廝殺……不能讓她殺人，她本也是不殺人的……看來Ω病毒讓她變殘暴了……」

    沙千秋等人和他們合流，踏上尋找默笛之路。

    §

    晚間—

    玄白一個人坐在石上，默武走向他，道:「有心事?看你一直看著那手鍊……」

    玄白看了他一眼，道:「默笛送我的……你們母親的遺物……」

    默武悲傷道:「你一定很愛我姊姊……」

    玄白聞言突然掉下淚，他道:「我不該愛上她，是我害了她……」

    默武安慰他:「你認為我姐會怪你嗎?她本即孤傲，但很重義氣，她不會怪你的！她還對我說，她對你另眼相看了！」

    玄白擦乾眼淚，喜道:「她真這麼說?」

    「嗯……所以，早點休息，為了你自己，也為了我姐。」

    玄白點了點頭，閉上雙眼，陷入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