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经典小说 - 青藤巨蟒(校园/1v1/H)在线阅读 - 第五十一章 汁(1)

第五十一章 汁(1)

    

第五十一章 汁(1)



    那场郊游以后,顾双习明显觉得边察变得有些奇怪。

    尽管他此前也称不上多么“正常”,但他此后的变化过于突兀和诡异、很难不叫她提起精神应对。

    顾双习对边察的定义一直是:刚愎自用、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疯子,不要尝试与他讲道理,而要站在他的立场上寻找可能的突破口——比如他很不希望与她吵架,那么她可以适当地发点小脾气、以达到令他服软的目的。

    当然,适用范围很有限,毕竟顾双习是正常人,而正常人千万不要试图探寻一个疯子的行为逻辑。

    但很微妙,她似乎很明白该怎样拿捏与边察相处的“度”。如在钢丝上舞蹈,她是平衡性极佳的舞者,总能在万米高空之上找寻到属于她的落脚点。

    顾双习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什么时候该沉默、什么时候又该微笑——仿佛她摸索出一套公式,无意识地应用、融会贯通。百试百灵,从无败绩。

    她不确定这是否是某种“天赋”?旋即又想:那她宁愿没这份天赋,也许那样便不会被边察纠缠。

    至于边察的变化。顾双习近来得出的结论是:他居然在慢慢变得“正常”。

    此前他若想zuoai,必然不问她的意愿、全凭自己喜好,时间地点体位全看他的心情,她只需隐忍配合;如今他竟会征求她的意见,她若说“不要”,不论他如何情动,都会乖乖地在她枕畔睡下,而不是直接上手强迫。

    顾双习觉得真新奇!完全不信边察会改性,只认为是他又在悄悄策划什么阴谋。她倒乐得清闲,一周至多同意一回,省出许多睡眠时间,白天气色都变好。

    他仿佛真心学会该如何爱她,从尊重她的性自主权开始。边察不再展露出过分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至少不要求她周末回父母家时必须秒回他的信息、秒接他的电话,起先还要求她每隔几小时报备一次,后来连报备都不强求,她愿意回消息就行。

    顾双习愈发轻松,在家时就当没有边察这个人,专心同父母在一起,好似回到从前,那时她们一家还没有迁居省城。

    父母仍常赞美那位西华先生,说他颇为赏识他们,不仅提前转正、还迅速加了工资,各种福利待遇不断,同事都羡慕他们能得领导垂青,他们亦深感荣幸、下定决心要为公司与西华先生鞠躬尽瘁。

    顾双习数次欲言又止,想劝父母不必太把那些客套话当真,只管抓住眼前的利益:说到底,他们收获的丰厚待遇,与她和边察的关系密不可分。顾双习从没打算要与边察长长久久,并且明知他们分手的那天,父母的“事业“便会彻底破灭。

    本就是从无根基的空中楼阁,梦幻泡影,制造者想让它胀多大、飞多高,全凭他的心意;一旦不如意,他便会毫不留情地触破泡泡。

    届时父母从半空坠落——顾双习不愿再想,她只觉得,父母年事已高,这把骨头竟又要因她而受摧折。

    仰人鼻息的日子,她委实不想再过,可她找寻不见逃跑的出口。

    于是下周,她再见到边察,态度中带上一丝讨好般的小心翼翼,不敢轻易甩脸色、更在他倾身过来求爱时,并未出声拒绝。

    那时她正坐在沙发上。顾双习刚洗过澡,一头黑发依然散发出淡淡湿气,海藻般堆叠在肩畔与胸前。

    省城的秋极为短暂,不一会儿便入冬,气温骤降至十度以下,室内却因开了暖气而暖意融融。

    她赤脚踏在地板上,双手捧着本书,两眼看得入神,白净脸蛋显得乖巧,如一轮圆满的月,周遭萦绕温润辉光。

    边察洗完澡出来,在她面前弯腰、捧住这轮月亮。他先是吻了吻她的眉心,轻声道:“不看书了好不好?”然后从她手中抽走那本书,搁在一旁的茶几上。

    边察旋即也坐到沙发上。他好像天生不怕热也不怕冷,体温常年维持在偏低的水平,自己也知道自己冷,每回来寻她亲近时总记得先用热水把手泡暖,这样碰她时,她才不会被凉到。

    顾双习其实不大在意这点儿温差,但边察乐意折腾,她便随他去了。

    他拉她到怀里,顾双习顺从地靠过去,整个人小小的一团,陷在他的臂弯里,颇为娇小可爱。如今他们身上有一模一样的香波气味,边察抱着、嗅着,仍有不可思议的幻觉感:他总觉得自己现在似乎有些太幸福了,幸福得像一场易碎的梦。

    她是真实存在的吗?他真的能拥有这般盛大的快乐吗?……出于想要确认真伪的急切心态、及“必须抓住她”的迫切心理,边察垂首去亲顾双习的发顶,双手亦渐渐揉进她睡衣里,轻轻拢住那团绵软的乳。

    二人在家时,他一向希望她不穿内衣,偶尔也希望她不穿内裤、甚至不着寸缕,方便他为非作歹。

    但顾双习貌似不能习惯在床以外的地方裸露身体,边察便随她了:至少她很听话地从不穿内衣,已向他作出妥协,那他也该退让一步。

    一面揉着她的rufang,一面吻着她的耳尖,直吻到她耳廓染上绯色,再轻悄悄地对她道:“双习是不是变大了点儿?因为我老是在帮你揉。下回买内衣的时候,记得要买大一个码。”

    又说:“算了,你不用记着,我帮你买……我想要你从头到脚、都是我送的东西。”连你也是我的东西。

    他摸她的乳、抚她的腹,吻亦细碎地落在她额前与鼻尖,一直游移至唇上,含住那对嫩唇、黏腻而又深重地吻。她舌尖残余着牙膏的清凉味道,又在与他的纠缠间迅速发热、发烫,像烤化一枚糖果,一锅浓稠甜腻的糖浆,如树液封存昆虫般、将这对非典型“恋人”固定成琥珀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