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是想我,还是想干我
“我问他是想我,还是想干我”
第三首诗是周五中午收到的。 陈白正坐在图书馆三层,阳光斜着照在桌面,手边摊着一本书,名字她已经记不清了。 Victor的名字跳出来时,她没有犹豫,直接点开。 还是一封邮件。没有主题,没有正文,附件名是 soif.jpg——渴。 她点开那张图。 J’ai soif de toi mais je bois seul comme un homme qui se rappelle la gorge d’une femme, plus que ses mots. 我渴你, 却一个人喝着。 像一个记得一个女人喉咙的男人, 胜过她的言语。 她没有像前两次那样沉默。 她合上电脑,站起身,外套都没拿,就往图书馆外走。阳光把她影子拉得很长,鞋跟落地的声音在台阶上轻轻跳。 她在校门口的便利店前站了一分钟,然后点开电话。 Victor接得很快,像是早就等着这一通。 她声音平稳,问: “Tu me veux ? Ou tu veux juste me baiser ?” (你想我,还是想cao我?) 电话那边安静了三秒。不是信号不好,是那种无法迅速回应的沉默。 他没挂,也没说话。 只有气息落进听筒的一声极轻的**“Je…”**,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没等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 她当天晚上就订了去马赛的车票。只带了一个背包。 没有备份鞋,也没带化妆品。 她穿着那件灰色连帽卫衣,里面套了一件黑色蕾丝文胸。底下是牛仔裤,破了一点边。她没想伪装自己,也没打算让他看到一个“轻盈版本”的她。 她只想让他看清楚,她是怎么走过来的。 ** 第二天下午四点十五,她下了火车。 站台人不多,阳光斜打在铁轨上,有些刺眼。她背着包,站在人群边缘,一眼就看到他。 Victor穿一件藏蓝色衬衫,头发有点乱,像刚从床上坐起来。背上斜挂着一只旧帆布包,里面装着不知道哪一页又要被扫描的诗。 他看见她时没有冲上来,也没笑。只是站住了,眼神像有人在按暂停键。 她走过去,停在他面前不到一臂的距离。 阳光照在她眼睛上,她眯着眼,低头把发丝拨到耳后。 然后抬头,轻轻地说了一句: “Je veux que tu me baises.” (我想你cao我了。) 不是邀请,不是请求,不是挑逗。 是陈述句。像一张已经写好的答案纸。 Victor眼神明显晃了一下。 他没有回答。 只是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握住她背包带,把她往自己身边拽了一点。 他低头贴近她耳边,说的不是诗句,而是: “Chez moi, maintenant.” (去我家,现在。)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一起走出车站,走进那个她曾经被他射进诗里的城市。 ** 火车站离Victor住的地方不远。 他们几乎是一路牵着走过去的。 手掌贴着手掌,没用力,也没松开。像是两段绕太久的句子,终于被句号拉在了一起。 Victor走得很快。像怕她后悔,又像怕自己再说出口的东西会软掉。他几次回头确认她在身后,而她始终跟着,没有加速也没有落后。 快到公寓门口,他忽然停下脚步,指了指右边的小卖部贩卖机:“Attends.”(等一下。) 她看着他走过去,弯腰投币,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划了几下。贩卖机吐出两盒。 他拿着盒子回来,没解释,只把一盒塞进自己的帆布包,另一盒悄悄放进她外套口袋里。 她低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抿了一下唇,像是终于忍不住。 “Juste au cas où.” (只是以防万一。) 他们上了楼,楼道安静,铁扶手有点凉。他拿钥匙的时候手抖了一下,差点没对准锁孔。门打开,他没有让她先进去,而是拉着她,反身一推—— 门“啪”地一声合上。 她的背靠上门板,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吻了上来。 不是探试,也不是温柔。 是一种终于落地的、压抑太久的吻。 他的手撑在她身侧,没有碰她,但整个人的重量像压下来的风,把她整个裹住。 他吻得很深,像把她口腔里的空气都抽走。她抬手扣住他脖子,没挣扎,反而微微踮脚,迎着他的唇往上靠。 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点喘息,不算重,却足够让他身体僵了一下。 他退开半寸,唇还贴在她唇上,呼吸都落在她脸颊。 然后他低声说了一句: “Tu sais que j’ai failli venir te chercher tous les soirs ?” (你知道我几乎每晚都想去接你吗?) 她没回答。 只是把他拉得更近,手指穿过他背后那件衬衫的褶皱,像是捏紧了他的某个词。 然后轻声说: “那你今天晚一点再把这句话补回来。” 他笑了一下,眼神低下去,像真的是听懂了。 门外城市还亮着,但他们已经关上光,开始接住彼此。 ** 镜子立在卧室和浴室之间,落地的,窄边框,角度刚好能照见整个人的背影。 Victor把她带到镜子前,没有说话。 只是走到她身后,从背后揽住她的腰,额头贴上她的后颈,呼吸沉稳。他的手绕过来,轻轻拉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往镜子那边转了一点。 她避开了一下,眼神往下偏。 他低声说:“Regarde. Je veux te voir.” (看着。我想好好看看你。) 他的语气不是命令,更像某种不容辩驳的请求,像是为了他自己,也为了她。 她慢慢抬起头,看向镜子。 灯光是偏暖的,影子落在他们身上,重叠交错。她的眼神在镜子里显得更深,肩膀略微前倾,脸颊因为呼吸发热而泛红。 Victor站在她身后,身形高出她半个头,一只手轻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沿着她肩膀慢慢往下。他的手掌有点凉,但落下时像火,尤其是当他贴上她的后背、身体慢慢压过来时。 她看见自己身体轻微颤了一下。 他从后面进入她时,没有猛冲,而是一点一点地“送进去”,就像他的那句话:“我想看清你。” 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身体被撑开、肌rou轻颤,脸色一点点红起来。她本能地要侧开脸,却被他轻轻扶住下巴,声音压低: “Non, reste. C’est beau.” (别躲。很美。) 她听见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短,每一下都像是快要说出什么又忍住了。 Victor的手改握她的胸,从后方托住,掌心贴住乳尖,像某种“确认”的节奏点。他在她耳边低声喘着,说: “Tu te vois ? Tu me vois te prendre ?” (你看见自己了吗?你看见我怎么要你了吗?) 她没回,喉咙发紧,只是闭了闭眼。 镜子前的她几乎要跪下去,腿像被他整个人压着软掉。但他一直扶着她腰,一边进入,一边用声音和镜面强迫她看见自己的欲望样子。 她在镜子前,看到自己整个人因他而摇晃,而Victor眼神不离她镜中的脸。就像不是为了zuoai,而是为了看她是如何被欲望塑形的。 她终于撑不住,把额头贴在镜子上。 他还在后面,一边撞着她的身体,一边低声说: “Regarde ce que tu deviens.” (看看你变成了什么样。) 她闭着眼,泪没有落,但整个人像被那句轻轻勒住。 然后,她的身体彻底松开了。 陈白的额头贴在镜面上,呼吸已经不稳。玻璃上泛起轻雾,她的唇紧紧闭着,眼神却在镜子中闪烁不定。 Victor站在她身后,身体贴紧,几乎是贴着她的整个脊柱向下延展。节奏不急,却每一下都极稳,像是写字的人在反复描一个字,怕写错,又舍不得写完。 她几次想把头偏开,但他轻轻地,用下巴抵住她的颈侧,不让她躲。 然后他忽然放慢节奏,双手从她腰侧上滑,再往前一寸一寸地包住她的下腹。 他的指节很沉,掌心贴着她最敏感的位置附近,不是直接碰触,却像在按下她身体某个隐蔽的脉点。 她身子一颤,几乎站不住。 “Tu sens ?a ?” (你感觉到了吗?) 他低声问,声音有些哑,带着呼吸擦过她耳后的微热。 她没有说话。 只是唇张开了一瞬,像刚要喘一口气,又被下一秒的下压堵住。 他手指收紧,按压她小腹的动作不重,却精准,仿佛他早就知道这个位置对她意味着什么。 不是疼,是那种被某种沉重情欲在体内一点点撑开的湿热感,她几乎是本能地想夹紧腿,却被他用膝盖轻轻顶住。 “Tu ne tiens plus debout,” (你站不稳了。) 他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几乎没有起伏,却比任何力道都更强。 她喉咙里发出一点几乎听不见的喘息,肩膀微微抖了一下,像某种迟来的承认。 Victor的手掌继续维持着按压姿势,仿佛他此刻不是在zuoai,而是让她亲眼看清:她在他的力道下,会变成什么样。 陈白睁眼看着镜中的自己,眼角泛红,发丝贴着脸颊,整个人像是正在某种熟悉又陌生的方式里,被彻底打开。 她没有哭,但身体却一点一点松弛下来,像一只终于放弃抵抗的弓,被拉满,也被读懂。 她还站着,却已经撑得很勉强。 Victor的掌心仍贴在她小腹,指节的热像某种沉静的提醒,一点一点把她从身体深处推向崩裂的边缘。 他没再动。 他只是让她意识到自己身体已经在回应——每一寸皮肤都在往他的方向靠,每一条肌rou都在颤着说“继续”。 她咬着唇,额头仍然抵着镜子,眼睛却开始模糊。不是泪,而是一种没来得及处理的冲击感在体内迅速涨开。 “Respire,” 他低声说,像在护她,“tu peux y aller.” (呼吸,没关系的,让它过。) 他没有加速。只是维持住那个贴合的角度和力道。 然后她忽然抖了一下。 不是剧烈的,是那种整个神经系统被温柔扯断的一震。像某根绷紧太久的琴弦,终于自己断了。 她没有叫,只是嘴里发出一声极轻的破音喘息。整个人往前一扑,膝盖几乎跪下去,被Victor迅速扶住。 她的手撑在镜子上,掌心有点滑。身体像被什么突如其来地掏空,只有皮肤还在发热,连意识都在一瞬间被拉白。 Victor没说话,轻轻把她抱进怀里,呼吸贴着她耳边,手掌顺着她背缓缓抚下去。 她整个下半身还在余震里颤着,一点点收紧又松开。呼吸断续,唇齿微张。她想说点什么,但喉咙发不出声音。 她的腿间是一片湿热。 她没去看。 只知道自己好像真的没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