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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微H)

    

你的家(微H)



    “何小姐,你这个月房租还没到账,如果本周内还不能补齐,我只能把房子重新租出去了。”

    何甜玉坐在床上还没起穿,摸出手机就看到房东的信息。

    何甜玉心口一沉。她这才想起,这两天忙乱得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她赶紧把3000元月租转过去,然后点开银行App,账户余额——发现账户只剩4.8万。

    那份“助理”合同她签了,可自己已经预支了全部薪资,给了王家。

    她记得合同条款里有一条“雇主可根据表现提供不定额酌情补贴”,但她不打算主动去要,她宁可啃老本。

    两年辛苦攒下的积蓄,如果每月支出3000,那么6个月就是1.8万,还剩下3万,好像,她连啃老本的资格都快没了。

    她靠在窗边,盯着窗外的海景,忽然冒出个念头:自己得去找份兼职。

    只是,她刚走到电梯口,却发现电梯通道站着4个保镖。

    “何小姐,不好意思,”保镖站得笔直,“林副官吩咐,近期不要随意出门。”

    她皱了皱眉,“我只是去——”

    “很抱歉,林副官的命令。”保镖面无表情。

    “林副官?”何甜玉一愣,这个名字她从未听说过。

    为什么不能出门?她又不是他的人质。

    她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默默转身回了房间。刚坐下不久,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何小姐。”是李嫂温和的声音,“先生吩咐让您出来吃早餐。”

    何甜玉想起昨晚在书房里的那些细节,心头一阵压抑。她本能地抗拒去面对那个人——他的靠近,他的凝视,仿佛要剖开她每一寸情绪。

    她不想去。但李嫂并不离开,像是在等一个不容拒绝的答案。

    她深吸一口气,只得起身走出房间。

    还未靠近客厅,她就听到低沉的男声断断续续传来,不像普通的闲谈,更像是一场小型内部会议。她不禁放轻了脚步,想着自己是否该回避,而李嫂却在身后示意她赶紧   去吃早餐。

    一眼望去,伊森坐在餐吧前,神色淡淡,白色衬衫扣得一丝不苟,手边摊开着一叠看不出内容的文件。他并没有动餐盘,而是侧身倚靠高脚椅背,安静地听着身边人的汇报。

    他的左手边站着沈牧,神情一如既往冷静;右手边是Alex,穿着利落的西裤外套,一如既往地游刃有余。还有一位她没见过的中年男子,约五十出头,带着眼镜,皮肤黝黑,身材笔挺,眼神锐利,像是从某个军队体系里走出来的人。

    她正疑惑时,听到Alex轻声喊了一句:“林副官。”

    原来是他说不能出门。

    何甜玉不想靠近,只在不远处站定,听到他们汇报的只言片语:

    “……袭击发生在资产转移中间节点……”

    “……货物路线出现泄漏……”

    “……B计划已启动,必要时考虑切断东京与釜山的替代通道……”

    “……东南港口已交给中介国防部接管。”

    她一时间仿佛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那不是她熟悉的语言。每一个词看似平常,却组合出一种冷峻而复杂的现实结构。

    那不是她能理解的世界。

    而伊森,就坐在那个世界的中心,神情专注,眼神沉静得近乎冷漠。那神情不像是在吃早餐,更像是在审阅一场关于某片大陆命运的财产清算。

    她忽然意识到,她为何在网络上搜不到伊森的任何资料,也许是因为他远不止是一个投资家那么简单。

    他是某种分配权的掌握者——决定谁拥有能源、谁失去金融通道,谁可以被扶植起来,谁注定被排除在“富人圈”之外。

    而她,只是被卷入漩涡的旁观者。

    她站在那里,浑身不自在,却又无法立刻离开。她能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生畏的纪律与控制感。

    就在这时,伊森缓缓抬头,视线越过汇报人群,落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平静,没有多余的情绪,但那一瞬,她又回到了昨晚那个无法喘息的瞬间。

    “过来。”他朝她轻声吩咐,仿佛她只是他这场权力布局中,随手安置的一个棋子。

    何甜玉心里一紧,踌躇片刻,还是缓步走向吧台。

    早餐已经准备妥当,金边骨瓷餐具、手工切片的水果、现煎的蛋白松饼、烟熏三文鱼卷、牛油果沙拉,甚至还有一道法式蛋奶酥烤梨,热气裹着香草气息微微升腾。牛奶咖啡是现磨的,边缘泛着细腻的奶泡花纹,连黄油都被规整地压成玫瑰花状,静静躺在冷藏银盅里。

    何甜玉并不饿。她这几天就像吊在风里的一只风筝,意识始终浮在半空。

    她在伊森身侧坐下,只听见身旁林副官继续低声报告着什么。Alex和沈牧一左一右站在伊森身后,全神贯注,目不斜视,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冷静高效的汇报节奏。

    而她,就像被安置进这幅画面中的不协调注脚。

    忽然,伊森伸手,从盘中取了一小块切好的牛油果吐司,沾了点蛋黄酱,转身,递到她嘴边。

    “张嘴。”他的声音平静到近乎无情绪。

    何甜玉僵了一下,下意识地侧头看向坐在桌边的其他人。Alex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沈牧甚至没有抬眼,林副官则完全专注于文件与简报内容,仿佛这一幕根本不值一提。

    她咬紧了牙,最终还是默默张嘴咬下那块吐司。味道其实很好,但她却吃得如同吞下了一块冰冷的石头。

    伊森又夹了几口三文鱼与果蔬沙拉,缓缓喂她,动作不疾不徐,好似真是温柔体贴的照顾——但在何甜玉眼中,每一下都像是精准地穿透了她的边界。

    她动也不敢动,只能低头咀嚼,强忍那股羞耻与难堪。

    吃到一半,她感觉嘴角好像沾到了酱汁,正想自己擦,却被伊森按住了手腕。他用手擦去她唇边的痕迹,指尖划过她的下颌,像是在描摹某种属于他的痕迹,然后,他忽然将那根沾着酱汁的手指塞进她嘴里,她本能地顶了一下,想拒绝,却像是落入他设下的节奏中,意识到那举动反倒像是在回应他,脸一热,下意识将头偏开。

    下一秒,他伸手按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掰回来,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

    动作很轻,甚至可以说温柔,何甜玉却觉得比任何暴力都更令人不适。

    她浑身一颤,脸色白了半分,头底下,掩盖了眼神透露出的拒绝。

    伊森望着她,神色不变,甚至唇边还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并不在意她的反应。就像他并不在意她是否愿意在这里吃饭——只要她“在”。

    早餐汇报在伊森低声一句“可以了”后告一段落。

    林副官迅速将手中的资料收起,向伊森微微点头,看了一眼还坐在他身侧的何甜玉,随即悄无声息地退至一旁,与沈牧交头接耳,似在安排什么后续事宜。

    客厅一时安静下来。

    何甜玉轻轻放下叉子,早已吃不出味道。她勉强让自己维持着镇定,想了想,终于开口:“……我想出去一下,但是……出不去。”

    她很小心地选择了语气和措辞,不希望让自己显得太抗拒,也不希望被立刻拒绝。

    果然,伊森侧目看向她,眉眼仍然闲适,但眸光却微微一敛。

    “去哪?”他问,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质问意味。

    “我……”何甜玉顿了顿,眼神下意识避开,“就是想回趟家,拿点衣服。”

    说完,她便后悔了。

    她不该说“家”这个字。

    伊森盯着她,像是对这两个字产生了兴趣。他缓缓靠近些,手指轻叩桌面:“你的家?”

    何甜玉下意识点头,又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嗯,在西湾那边。”

    接着,又立刻补了一句:“我自己住的地方,不远,我自己过去就行。”

    “既然是帮你拿衣服,”伊森缓缓起身,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给你选。”

    她怔了一下,忽然想起他说过“你喜欢什么,我给你选”——那时她还当成一句调笑,如今反应过来,他不是随口说说。

    “……不用了!”她脱口而出。

    声音太急,连她自己都觉得突兀。

    她努力平复呼吸,换了个说法:“我只是随便拿点旧衣服,不用麻烦你。”

    伊森却像是完全没听见她的推拒,已经吩咐道:“林副官,安排一下。”

    “是。”林副官立刻应声,动作利落得像是对这种“突发出行”早已熟稔于心。

    “沈牧,你去处理B-13那边的报告,今晚前要拿结果。”

    “明白。”沈牧点头,已然拿着平板走远。

    伊森侧头看向Alex:“你跟我一起过去。”

    “OK,伊森。”Alex抓起手机,神情平静。

    整个节奏快得令人窒息,仿佛这场“回家”根本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军事调度。

    何甜玉脸色渐白,指尖悄悄在身侧收紧。她现在只想狠狠甩自己几个巴掌,早知道不要提什么回家。

    最终只得点了点头,低声说:“……好。”

    她所谓的“家”,不过是一间老旧公寓,甚至还堆着未来得及丢掉的快递箱,最关键的是……那是她独立生活的唯一象征,是她不属于任何人的最后据点。

    她一想到伊森要踩进去自己最后一片岭地,就浑身不自在。

    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偏暗。

    她一路低头走在前头,伊森跟在身后。

    她推开熟悉的门锁,客厅的味道是熟悉的清淡木香与积灰的冷气味,混杂着些许廉价花露水的尾韵——她临走前喷过几下,掩盖洗衣机漏水的霉味。

    这是她工作以后有了积蓄自己租的地方,已经住了两年,是一间位于老旧小区五楼的单身公寓。墙角的石膏线裂开了,厨房边的瓷砖有几片空鼓,唯一的落地窗缝隙里塞着报纸。可就是这样一个逼仄的空间,如今却被几个身着深色西装的保镖悄无声息地占据——手持通讯耳机,动作利落地巡视每一个角落。

    何甜玉一脚踏入门口,立刻意识到了异样。

    换鞋处多了一排陌生的男士皮鞋。她还没来得及换下自己的鞋,Alex已经绕到她身侧,目光迅速扫过鞋柜、门锁与玄关摄像头的盲区。她轻声说:“你家门的锁很容易破解,下次考虑换一款指纹带动态加密芯片的。”

    话音未落,一名保镖已经站到了窗边,拿出便携扫描仪,检查玻璃是否有窃听装置。另一人则在卫生间试图连接主卧墙体电源,用于布设移动干扰器。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迅速、精准、无声。像是一场训练过数百次的实战演练。

    何甜玉站在原地,看着这些人的动作,忽然意识到自己这点“家”的痕迹,在这些人眼里不过是一场可被重构的安防演习。她心里说不出是羞耻,还是无力。

    而伊森,就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那双眼,仿佛并未真正落在破旧的家具或家电电线的缠绕上,而是——穿透了一切表象,看到了她。

    Alex这时已安排完现场布防,站在伊森身侧低声汇报:“周边五百米确认安全,出入口已经标好撤离路线。楼下封控人员到位。”

    何甜玉趁他们在对话中,赶紧自己走进房间,将门关起来。

    她心里想着如果是要兼职的话,简历恐怕要更新,因此打算找出之前收好的证书收纳册,准备拍照上传平台,也许还能碰碰运气接些远程兼职。

    她坐在地毯上,低头翻找着资料。手机调到扫描模式,快速拍了几张她觉得还算拿得出手的证书。正准备把东西收起来时,余光忽然察觉有人走近。

    伊森已经进来了,动作悄无声息地坐在她身侧。像是早就习惯这片属于他的领地,他自然而然地靠得极近,跨坐在她身后,将她圈在怀中。

    她下意识地往前挪了挪,试图与他拉开一点距离,却立刻被他一把扣了回去。

    他的左手自然地落在她腰侧,带着毫无预警的控制与占有感,将她整个半揽进怀。她的呼吸微微一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伊森的右手已经伸向她刚整理好的那一叠证书。

    “这些……是你的?”他低声问,声音贴着她耳边,气息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

    她想将证书收回去,避开他的靠近,可他已经一张张翻开了。

    【第一张】

    “全国中学生英语演讲比赛·一等奖”

    纸张边缘有些磨损。上面的照片定格在一个明亮却寒冷的讲台上,背景是简洁干净的英文横幅。

    照片里的小女孩站在讲台中央,身姿挺直,穿着剪裁笔挺的制式校服:白衬衫扣到最上方,深蓝色西装外套的袖口压得整齐,像是被反复熨烫过。头发被利落地束成半马尾,额前没有一缕碎发,皮肤透着青春期特有的干净质感。下颌线流畅清晰,鼻梁笔直,眼神却带着一丝与年纪不符的冷意与警觉。

    “这是你初中的时候?”伊森问。

    她点点头,没打算解释。

    他却没有翻页,而是多看了一眼照片,像在分析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轮廓。他的目光落在那双眼睛上,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秒。

    她察觉到那种凝视的沉默,像钝器落在胸口,不由得侧过身,再次试图收回证书册。

    却被伊森伸手制止了。

    【第二张】

    “中东欧区域青年商业实践计划   ·   交流类TOP   5”。

    他盯着证书上面的照片——那是她大一的时候,她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表情淡漠却年轻,眉眼稚嫩。五年前的日子,她还以为自己能靠努力进入另一个世界,彼时的信念如今看来,像一场已经注定失控的航行。

    他微微眯起眼,仿佛在捕捉一段模糊的、还未拼接完整的记忆。

    何甜玉敏感地察觉到他的神情变了。

    “你去过苏塔利亚?”他轻声问。

    “嗯。”她下意识答。

    他微微一顿,眯起眼,仿佛在努力捕捉一段未曾拼完整的记忆。

    “当时……发生过什么事?”他问得极轻,像是提问,也像是试探。

    何甜玉却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

    但早已尘封的记忆中,闪过一瞬,那时她和同事,救过一个快晕倒的游客,好像是高烧了?

    他没有继续追问,但目光中的变化已然明显,仿佛终于捕捉到了她身上某种久被遗忘,却又再次浮现的气息。

    【第三张】

    “全国高校模拟联合国大会·最佳代表奖。”

    他略略抬了抬眉,“联合国?”

    “只是国内比赛。”她摇头解释。

    他没回应,只将这张证书翻过来,背面还有她手写的演讲稿草稿,“我们这一代人,太习惯服从,反而失去了对规则本身的怀疑。”

    他轻声念出来,“有趣的观点。”

    何甜玉只想当个木头,不愿回应。他却忽然开口:“那你认为,制定规则的人,也该被质疑吗?”

    她一愣,目光微动,忍不住开口。

    “当然,”她答,“越是制定规则的人,越容易忘记他们自己也必须服从某些界限。规则的意义不是为了压制,而是维护秩序。”

    他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规则是秩序,但秩序的背后,往往需要有人去设计和维护那个‘边界’。而这个过程,并非所有人都能理解,也不是每个人都配参与。”

    他的这番话,冷静且坚定,却让何甜玉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和愤怒——她本能地抗拒,却又隐隐意识到这其中的真实性。

    “所以,你写下这些批注,是为了挑战谁的规则?”他问。

    她下意识地回道:“为了让我不再被动地接受任何人的规则。”

    话音落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说得那么快,那么真切。刹那间,她短暂地忘记了对他的防备,内心掀起一阵复杂的波澜。

    【第四张】

    “XX翻译公司优秀实习生”奖状,配有一封推荐信复印件,来自一位她曾短暂共事的教授。那时她白天在图书馆查资料,晚上还要接项目翻译报告,熬夜到眼睛发红。

    伊森读完推荐信的开头几行,语气冷淡却意味不明:“‘她有一种罕见的耐力与真实感,在一切被格式化的表达中,她仍能保有判断力。’”

    “很少有人,能得到这样的评价。”他语气不重,却带着分量。

    何甜玉低下头,那时候她每天打工到凌晨,眼睛酸痛到无法聚焦,靠咖啡和止痛药熬过去。她不觉得那段时光值得被任何人翻阅。

    伊森抬头,语气难得有几分温和:“耐力,是努力的表现;真实感,则是对自我最直接的揭示。但你所谓的判断力,并非来自你表面上的坚韧和努力。”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笃定,“我看到的,是你隐藏最深处的那个自己——那个你连自己都未必清楚的影子。”

    他的话音落下时,几乎靠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轻轻吹进她的耳朵。何甜玉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动,她觉得他话里的意味,几乎刺穿了她所有的防备与伪装。

    她抬起头,目光复杂,戒备更强,又隐隐透着脆弱,仿佛在这短暂的对视中,她的坚硬外壳被悄然撬开了一道缝隙。

    而他却似乎未曾觉察,只是低头,将那封信整齐叠好,动作轻缓而从容,轻轻放回原处,仿佛刚才那一刻的震荡只是空气中的一丝微澜。

    【第五张】

    是一份奖学金申请函的复印件,纸角翻卷,上面有她曾留下的红笔批注。她写下的职业目标清晰地被圈了出来:“区域事务分析师,长期方向为国际组织项目官员。”

    伊森盯着那一行字,轻声念:“你……想去联合国?”

    她没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后来去了?”

    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最体面的回答,最终还是低声说:“没有。奖学金没批下来,家里……也不愿意出钱。”

    她避开他的目光,咬字轻得几乎透明。

    他似乎并不意外,只将那张申请函翻过来,指节停在页角几处涂改过的部分——那是她落选后重写的修改稿,语气更谦和,但她最终没有再寄出。

    “所以你去了那家……协腾?”他明知答案,却故意模糊,“做一个谁都不会记住名字的商务助理。”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至少我自己挣生活费。”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每天都在‘自己挣生活费’吗?”他语气不重,却像一枚钝钉,钉进她的耳膜。

    “那不是自由,”他缓缓道,目光像审视,“那只是系统分给你的生存配额——足够你不死,却永远不够你翻身。”

    “原来制定规则的人,还会嘲笑按规则活下来的人。”她抬起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她的声音刚落,空气像被什么扯紧了一瞬。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一把拉进怀里。

    力道不重,却毫无退路。像是宣判,也像是吞并。

    她下意识挣了一下,却没挣脱,反倒被他扣得更紧了。

    “你这么用力。”

    他俯下身,声音低哑,像贴在她耳后的热气,一寸一寸渗进皮肤,“但我不确定——你是真想藏好,还是希望有人看见你这么努力地藏。”

    她的背一下子绷紧,像被突然触及了某个不该揭开的隐秘——一个她自己都刻意忽视的禁区。

    她试图起身,却被他的右手稳稳扣住腰侧,跪坐紧靠在他怀里。

    她喘着气,想要推开他的手,却感觉那手的力道和温度,像一圈悄无声息却无法挣脱的铁箍,灼得她几乎无法思考。

    他的左手,隔着布料,在光滑修长的大腿上肆无忌惮的揉捏,并向上移动,触碰她的胸前,按了下去……

    “放开我。”她的声音有些发紧,压得极低,像是怕惊动外面的人,又像怕惊动自己那条快要崩断的神经。

    “不、准。”他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的,吐息温热,带着一股近乎恶意的温柔。

    话音未落,他便低下头,像个嗜瘾者般,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贴着她她的耳朵,深深吸了一口她的气味,而手掌心也顺势狠狠的揉掐了她柔软挺翘的胸部。他呼吸guntang,鼻尖轻擦过她敏感的锁骨窝,像是不满足于嗅觉,连触觉也一并贪图。

    她全身一震,皮肤泛起细小的战栗,却不敢挣得太猛,越挣脱,反倒像引诱。她哑声道:“你……不是说要帮我选衣服吗?”

    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像是锋利的刀刃在她耳边划过,带着居高临下的戏谑,也带着某种得逞后的克制。

    “现在选也来得及。”他说,语气淡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那只手还恶意的掐了胸前那一点,终于松开,她几乎是立刻从他怀里窜了出去,裙摆擦过他膝盖的那一瞬,带起一丝余温。

    她背对着他,站在不远处,手指紧紧攥着身侧的布料,脸颊烧得厉害,不知是惊慌,还是羞耻。

    他却只是坐着,仿佛那一切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呼吸和停顿。

    何甜玉的衣柜,和她的生活一样,简单而朴素。里面挂着几件质地普通、款式朴实的衣服,远没有什么华丽奢侈的色彩,顶多是几件洗得发软的T恤和裤子。7000元月薪的现实,逼着她只能在有限的预算里挑选最实用的衣物。

    手指忽然在一个角落停下,他抽出那条被塞得有些变形的棉质短裤和背心,正是她上次换过的那套。他拈起衣角,像在辨认某种标本的纹理,竟缓缓放到鼻尖,轻轻一嗅。

    何甜玉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举动——既亲昵又带着侵犯感,甚至比触碰更让人无法逃避。

    她倏地伸手去抢,声音都带了点颤:“你……你别乱来。”

    伊森笑了一下,没有躲避,也没有立刻松手,语气懒散却低沉:

    “穿上去,我看看。”

    她不动,目光里是显而易见的抵触。

    伊森却慢条斯理地靠近,目光贴着她的表情滑落,停在她微微收紧的下颌线上。他忽然说:

    “穿上,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愿望。”

    她浑身微震,像只刚刚察觉陷阱的小兽,警觉而犹豫地盯着他。

    何甜玉沉默了一瞬,心跳仿佛压得她几乎说不出话。她想问:“可以走吗?”又或,“可以拒绝你吗?”,“可以不当你的助理吗?”但话到嘴边,却被一种本能的警惕压住了。

    她低声问:“真的?”

    伊森垂眸,嘴角微弯,声音像是掠过皮肤的羽毛:

    “我,从不随意承诺。”

    她站在他面前,像被逼到墙角的小动物。

    “我去换衣服。”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已经转身要往洗手间走。

    却被他一句话拦住了去路:“不必。”

    她怔住,转过身,看见伊森仍站在衣柜前,眼神笃定又居高临下。他手中那件棉质背心软塌塌地垂着,仿佛没有什么特别的分量,却像是一种无声的权力。

    “在这里。”他说,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不。”她语气里第一次明显带上了愤怒与抗拒。

    但他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好似享受这种逼得她无处可退的窘迫与挣扎。

    “想出门是吗?想……在我这里获得,自由?”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仿佛掌控一切的神明,懒洋洋地开恩。

    何甜玉咬住嘴唇,整个人僵在原地,感觉自己在这人面前无所遁藏。

    伊森却什么都没再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没有催促,却带着几分耐心的恶趣味,仿佛在等她自己走入陷阱。

    何甜玉终究还是接过了那件背心和短裤,动作轻微却不情愿。她试图转过身背对他换,手才刚提起背心,伊森就往前一步,低声说了句:“别动,我来。”

    她惊得回头,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说……不——”

    “我说我满足你一个愿望。”他轻声打断,语调低缓得几乎温柔,“但这个过程,由我来决定。”

    他靠得更近,手指不紧不慢地拂过她的肩膀,像是耐心地拨开一层壳。他没有急于揭穿她的拒绝,而是以一种更可怕的陷阱,一点点化解她的防线。

    何甜玉站着不动,整个身体紧绷。她的呼吸不稳,只能紧紧攥着衣料,心跳像擂鼓一样撞在胸口。

    伊森的手掀起她的裙摆,慢慢的撩开她的连衣裙,她里面穿着私宅配置的黑色蕾丝内裤和文胸,华丽精致,伊森轻轻抚摸文胸边缘的刺绣,突然往里面戳进去扫了那一点,感觉到女孩战栗的皮肤,又往下挪动恶略的挑起内裤的边缘弹了一下。

    何甜玉挣扎,“我不要,我不要愿望了。”

    伊森却强势的一把将连衣裙脱掉。

    女孩身形纤细却不瘦弱,皮肤白皙如瓷,在激动的挣扎中透出一点点粉,线条柔和得像是夜色中水波的倒影。胸部被包裹在黑色蕾丝内衣中,饱满挺翘,腰部纤细柔嫩,臀部圆润而饱满,在灯光下勾出一道不动声色的弧线。

    何甜玉尖呼,剧烈的扭动挣扎,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得更紧。

    伊森不为所动,背心被他拎起来,已经洗得发白,棉质边缘卷起,布料松软得几乎没有了形状。他将它套到她头上,女孩赶紧抬起手臂,快速地钻进去,只为获得一点点安全感。

    短裤颜色已经褪淡,伊森蹲下,动作沉稳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的手指灵巧地引导着短裤缓缓套上她的脚,动作细致而专注,仿佛在处理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然而何甜玉并不打算配合这个游戏。羞愧与厌恶如潮水般涌来,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像一只被逼至绝境的小兽。

    她手指几乎是发抖地推开眼前这个人,背过身,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背心和裤子。

    伊森任由她推开,那戏谑的笑意逐渐消退,目光冷静而锐利,像一只缓缓盘旋的掠食者。他几乎沉醉于她的挣扎,看着她一点点剥掉伪装,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脆弱与慌乱逐渐暴露出来。

    这份赤裸、毫无掩饰的真实让他心头一紧,一股交织着占有与破坏的欲望在胸膛深处缓缓燃烧,映射在他冰冷的蓝色眼眸中,令人不寒而栗。

    他少见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几乎要立刻就想狠狠弄她,干她,听她哭、听她叫!

    ——但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