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虚假白月光05-06
书迷正在阅读:情陷、淡淡的我死在艳阳天下(1v3)、只为h而来、《(崩铁乙女)永无乡》、阿肯色黑苹果(伪骨)、【快穿NPH】恶毒炮灰就该被强制爱、蔷薇神喻、琢舟(骨科 姐弟)、蒙托克之夏(伪骨)、单纯善良的吸血鬼小姐怎么可能蓄意勾引他(们)呢?
【5】 熟能生巧。有几个世界的扮演经验,再加上扮演此世界的白月光已有十数年。 阮卿卿如今就算只花费一分心思放在扮演上,也不会崩人设。 许是在男主身边待久了,白月光也不苟言笑,有时故意板着脸看人时,还会自带几分莫测的威严。 像极了弱化版本的帝王。 以上位者的高傲姿态,淡淡地、不着痕迹地炫耀帝王对自己的温柔疼宠,几个小宫女小太监一如既往地捧场,情绪价值给得足足的。 但也只有情绪价值了。 应该是上行下效。 帝王从没给过白月光实质性的东西,这宫廷内外的人精们也有一学一,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哄着白月光,别的是一概没有的。 白月光摔倒了都要自己爬起来,没人扶。 若非《夺天下》是本男频争霸文,里面的宫斗线被无限削弱,那清汤寡水、穷酸抠搜、整日身穿宫女服、实际上只有面子光的白月光一准得黑化。 因为按正常宫斗律,她天天不是要被这个艳压,就得被那个讥嘲,还会轮番被人算计下套。 以白月光的心性不黑化才怪。 幸好。 现实中白月光的生活,出乎意料的平静。 哪怕白月光也算是独得圣宠了,无论是后宫嫔妃亦是貌美宫女等,都没有倚仗自身容貌地位或是家世才学,恶意挑衅、针对白月光。 约莫一个时辰后,阮卿卿又进了御书房。 重臣只剩大将军。 阮卿卿自在多了。 她坐到大将军对面,一手肘抵桌案上,托着腮,看似专注认真实则百无聊赖地听着帝王与将军密谈。 密谈内容是如何快速攻下北越。 当今天下原是五国争雄,分别是:东凌国、南楚国、西辰、北越、中齐。 现在的时间线是男主所在的东凌,已经吞并了齐、楚两国,正磨刀霍霍向北越。 男主统治下的凌国俨然是一个庞大的战争扩张机器。根据任务资料,不出半年北越就会亡国,而最后的西辰国拼死也没坚持两年。 很不可思议。 两、三年后男主也未到而立之年。 · “女郎?” “女郎?” 大将军成弋告退前才发现阮卿卿不知何时伏案睡着了,他虎目中闪过零星笑意,试探性轻唤两声,看阮卿卿没反应,向帝王揶揄道:“女郎昨夜定是累惨了。” 阮卿卿此人朝臣大都知晓,在很多臣子眼中,她就是东凌未来的王后无疑。 尤其是像成弋这样的重臣,亲眼见过帝王是如何默默纵宠她的,早已在心间把她的地位无限拔高。 帝王不发一言,只眸光深邃了一些。 成弋摸摸鼻子,暗道糟糕,事关女郎陛下一向是缄默的,也希望其他人一样可以保持缄默。 他不该多嘴的。 成弋讪讪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陛下…我…” 他索性直接跪下了,坦坦荡荡道:“臣冒言,恳请陛下责罚。” 一室无声,成弋额上渐渐冷汗直冒。 好半晌后,帝王拿起奏章不再看他,嗓音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去领十军棍。” “喏。”成弋松了好大一口气。 日落西山。 当最后一丝光线消失之际,御书房内亮起了一盏盏烛火。 阮卿卿在宫女太监的来回走动中醒来,她直起腰,秀眉微蹙,带着一丝丝茫然。 本能看向帝王的方向,他还在。 在看她。 【6】 帝王的神情在昏暗光影中辨不分明。 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阮卿卿心头跳了跳,眨眼轻喃:“陛下?” 几瞬息,帝王冷硬“嗯”了一声。 他旋即起身,径直出去。阮卿卿从帝王的应答中窥见今日他对她的容忍度还有剩余,便等身上麻刺感褪去后寻了过去。 白月光最爱找各种机会丰富自己的精彩履历了。 这是独属于她的攒资本方式。 帝王要用晚膳。 阮卿卿看似自然地落座。 她谨慎观察着帝王,一发现不对劲便会率先出声,用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自然且优雅的… 嗯,逃遁。 整个用膳过程挺沉闷的。帝王本就喜静,昨夜刚被断魂折腾一通、今日又勤政一整天的帝王就更别提了。 阮卿卿逮着两、三样菜,一份汤,一小碗主食默默细嚼慢咽,桌上其它的一概不碰,极讲分寸。 帝王所食不多,也只碰了零星几样,他吃好走时,阮卿卿还只是小半饱。 “女娘?” 御膳房总管亲自送来了一盅千年人参汤,见只有阮卿卿一人在用食略带惊讶。 帝王没在。 阮卿卿不知汤的贵重,照常要把东西截留。 帝王口腹之欲低,除却用膳时间极少进食,白月光第一次截留御膳时还很忐忑。 她心知帝王大概率不会计较,但她这种行迹,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明夺了。 且夺的,还是本该属于帝王的。 后来帝王果然没有提及什么,白月光有了谱,渐渐地有了第二次、三次、数不清次数的截留行径。 不过她截留得都是吃的喝的,别的她不敢沾。 御膳房总管迟疑,没行动,阮卿卿当即有种颜面被扫的不高兴。 她小脸一绷,还没张口,御膳房总管便谄笑着把汤盅从食盒拿出,放到阮卿卿面前,大夸参汤的用料、烹饪方式、火候掌控。 阮卿卿:“……” 阮卿卿默了。 她思忖几秒,轻飘飘扫向御膳房总管,轻描淡写道:“胡总管,你想我死?” 姑且不论一整根千年人参的珍贵程度,白月光食了男主定会恼火甚至是震怒,单论其药性,这盅参汤普天之下也只有男主能承受得住。 胡总管刹那间僵了,随之扑通跪地,大呼:“奴不敢,奴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房中其余人也接连跪下,面露惶恐,仿若白月光的话太过沉重,压得他们的膝盖不得不弯。 阮卿卿见状有些意外,又有些自傲得意。 她摆摆手让他们起来,让胡总管把汤盅拿去给陛下,自己接着用餐,一边吃还一边想着自己真是越来越聪慧了。 若是从从前,意识到自己截留到的东西,是自己万万碰不得的,她一定会慌张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会纠结是硬着头皮把东西留下、用了,还是惺惺反悔成为笑料。 她绝不会。 绝不会这么简单就把麻烦事解决。 · 参汤加药浴,让子桑昭钰眸光潋滟、俊美的脸庞微红,似添了几分柔软鲜活气。 月上中天。 帝王寝室。 墨发散着的子桑昭钰跪坐在一矮案前,由着对面的老者把脉、施针,良久,他收回手臂冷静问:“神医务必给朕一个准话,朕还有多长时间?” 老神医沉吟半晌,摸着胡子,直白的口吻中不难听出惋惜:“三年,最多最多了。” “不够。” “至少十年。” 子桑昭钰凝着胡子头发全花白的老者,一点也不客气的无情威胁:“神医必须做到,劳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