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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

    

嘴硬



    站在学校门口,安鹤不肯松手,拉着她的袖子叫jiejie,叫的好甜蜜,安翡顿时连学校都不愿意进了。

    “我去给你买小番茄,晚上我来找你,要是在校门口没遇见我,jiejie就去学校里面等,别出来,我来了会联系你,还有,别偷偷吃辣的……”

    安翡打断他的话,“知道了,你姐我现在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

    转身,安鹤望着她的裙摆随着行走动作偏向一边,在路边站了好久,回到学校距离自己的课还有一段时间。

    他打开手机,安翡在屏幕上活动到了一个点,随后停止,大概是到了教室了。

    十几秒后,她发来消息——

    jiejie到啦,你回去了吗?别忘了小番茄别买太酸的。

    安鹤一一应下。

    看着安翡优哉游哉脸上气色良好,袁粼蹭了蹭她胳膊,一笑,女孩子间总有那么点心照不宣的秘密。

    袁粼凑近了,趁着来人不多悄悄捏着她的衣领,安翡急忙捂住,脸上唰的一下红了。

    “别看……”

    “别看?”袁粼松了手,“不看我也知道,怎么,挺爽的?前些天没看你脸光这么好。”

    安翡不说话,她当安翡默认了,恢复正经语气,“真的?你可别被男人骗了身子。”

    她捂着脖子,脸上还是憋不住笑,“那又怎么样,反正姐妹我吃上好的了,祝你也早日吃上更好的。”

    袁粼白她一眼,说她恋爱脑没救了,安翡捂着嘴偷笑,中午安鹤给她打来一通电话,原是准备来她学校食堂蹭一顿,结果自己这边还有没交的材料,他趴在桌子上,安翡很想摸摸他的头发,暖融融的。

    “嗯……就是很想jiejie,”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什么华丽的词,安翡却被他逗笑。

    傍晚她坐在校园里的长椅上,天还没黑,偶尔有些手牵手的小情侣从她面前路过,安翡突发奇想,假如自己与安鹤之间没有任何血缘,两个人只不过是一个姓氏而已,如今又会是什么情景?

    安鹤打来,安翡果断收起心绪,两人谁也逃不过血缘的捆绑,安翡蹦蹦跳跳出现在他面前,见他手里提着一小盒蛋糕,给她垫肚子。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安翡觉得自己如今终于适应了有人陪伴的感觉,不断的依赖着安鹤,蛋糕不接,要他把盒子打开才接过来。

    小勺子舀起一块,递在他嘴边,安翡笑,“第一口给弟弟。”

    幸亏这是在街道旁,不然安鹤难想自己看着jiejie的笑脸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看她咬着勺子上的小蛋糕,奶油粘在嘴角,她粉色的舌头探出轻轻一卷,嘴边留下一道湿润的水渍。

    安鹤翘着腿,白天对jiejie出现欲望实在是太正常了,更何况安翡就坐在自己面前,舌头在他的视野里掠过那一刹,比吃春药还管用。

    安翡听见他的叹气声,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安鹤笑,没说什么,他其实很想把胳膊搭在她的身体上,甚至也想亲亲抱抱她,但是这些在外很难做到。

    安翡好像还没有意识到,二人之间终究是见不得人,终归在阴暗之处生长的感情,好像注定就要不正常。

    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凭什么名分要存在于那群仅凭良心爱慕对方的情爱中?凭什么他们之间就不能真正获得所谓的“名分”?

    趁着马路车少,周围不见行人,安鹤快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安翡只当这些是情侣间的行为,并不生气。

    回了家,安鹤去切小番茄,她站在门口看着他的动作,他买的小番茄色泽很好,红色的,亮晶晶,摆在台上好像几个晶亮的红色水晶。

    读不懂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安翡愣神,她看不懂,读不懂,摸不透。

    小番茄的最后一刀,安鹤切在手指上,安翡看着他的手指流出血,急忙找创口贴来,又去翻了药,捣碎成粉末敷在他伤口上。

    “要不我来切吧,”安鹤抓着她的胳膊,道歉似的告诉她,自己刚才好像走神了,所以才一不小心。

    巧了,安翡记得刚刚自己也在走神,神游天外真不是个好事,从小上课她就因为总跑神被老师骂过好几次。

    他被安翡摁在椅子上不准动,小番茄上的白砂糖由jiejie倒上,红色,白色,安鹤远远盯着盘子。

    安鹤一口也没吃,安翡硬是求着他,安鹤才勉强咽下几个沾着白砂糖的小番茄。

    “我不想吃太多,肚子太饱了过会就塞不下东西了。”

    “你要吃什么吗?”安翡用纸巾擦擦嘴角染上的汁水,转头时安鹤的影子已经落下来,她躲闪不及,眼前光线全都被他夺走。

    安翡抵着他肩膀,“你先等等,我还没洗澡,你等我洗——”

    洗澡?等不了那么久,安鹤靠在她身上,一点点的劫掠她的身体,甚至不在床上,就在椅子上。

    很小的时候,她给安鹤打架出气,对方索赔时安翡骗他,什么是赔钱?赔钱就是把你卖掉,换成钱给对方。

    安鹤哭泣,他说我不要离开jiejie,jiejie是不是不要我了,jiejie别不要我,他黏在安翡身上哭,第一次因为眼泪鼻涕抹在她身上被骂,那时候他很满足,被骂说明jiejie还会要自己。

    年纪小,所以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安全感,女性能够给予婴儿安全感,所以母亲承担着情绪提供者的身份,但是弗洛伊德的论述在他身上失效了,真正陪伴他,提供他安全感的反而是安翡。

    他喜欢安翡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只有这样的jiejie才是最有生命力的,他喜欢在安翡睡觉的时候偷偷摸着她的脉搏,感受她跃动的生命。

    jiejie并非高不可及,jiejie也有不及自己的地方。

    安鹤拿着漂亮的成绩站在父母长辈面前,他从不需要父母督促便会努力学习,因为他发现,安翡喜欢学习好的男生。

    她长大了,安鹤又去学习各种赚钱技术,高考结束为了赚钱还做过一段时间家教,这个时候他明白,安翡喜欢有钱的男人。

    他很高兴jiejie是一个物质的女人,这说明自己在她心里还有一席之地。

    想到这,安鹤掐着她的腰,问她,jiejie爱我吗?爱不爱我?我是爱jiejie的……很爱。

    安翡捶打他肩膀,身体被他撑开,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失控,深处突然打开的痛楚令安翡张口却叫不出声,拍打的力气也没有,浑身软在他怀里。

    安鹤看着逐渐无力瘫软的身体,捏着她的后颈咬上她颈侧,安翡眼泪滴落,气音在他耳边求着,求他停下。

    欲望正在顶峰,安鹤猛地停下来,面前这张脸已经被眼泪浸透,他意识到自己在jiejie身体上犯下多么大的错误,慌张的抽出,安翡蜷着身体缩在他怀里。

    “还疼吗?”

    她摇头,已经不疼了,安鹤摸着她的小腹,用手掌温度给她暖宫,口中一句句“对不起”。

    安翡轻轻摸着他的脸,“是有什么心事啊,怎么了?”

    安鹤沉默着,她知道他恐怕是不会说出口了,不再追问,盖住他的手,在小腹上揉动。

    她很累了,最近她总是很累,安翡在床上刚闭上眼就进入睡眠,安鹤拍着她的后背,将人搂在怀里,细细回忆白天的一切。

    首先是与她在校门口分别,回自己的学校,最后是晚上与她一起回到这个小房子里,他认为自己是幸运的,甚至可以称得上幸福。

    手机亮起,母亲还没睡,她问安鹤,你姐在你旁边吗?她怎么样,最近还好吧?

    最近一切都好。

    安鹤在母亲面前撒谎,不过这也不算谎言,除了周泓舜疯了这一件事,安翡再没有经历什么,她每天快乐。

    那你呢?——母亲继续问,你也好吗?

    当然,我也很好。

    都是谎言,母亲每日面对着孩子的谎言,安鹤想,能让母亲心中畅快,那就不算谎言,除了安翡,他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

    ——没问问你姐为什么跟小周分手了吗?妈还挺喜欢小周这个人的,我问你姐原因,她怎么也不跟我说。

    ——没问,大概是不合适吧。

    最后一句话发送,安翡在床上翻身,迷迷糊糊地睁眼,面前一片模糊。

    “你还没睡觉啊……不困吗?”安翡在他身上蹭着,闭上眼睛睡不着了。

    安鹤放下手机,“刚刚妈发信息问我们怎么样,我给她回复呢。”

    安翡立马睁开眼,彻底睡不着了,一溜烟从床上爬起来,“啊?那没问什么其他的吧?就问我们的近况?”

    “还问了一下jiejie的感情问题。”

    安翡大脑里瞬间浮现自己与安鹤的情事,脸颊发烫,钻进被子里声音发闷,“你没乱说吧?mama身体不好,你要是乱说让她生气,我会打死你的。”

    安鹤想掀开被子,没想到安翡力气挺大,抓得被子丝毫不肯放手,他无法,两手将她与被子一同裹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

    安翡在被子里憋得发闷,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带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钻出来,眼神像气愤,又像撒娇。

    发梢在安鹤皮肤上扫来扫去,带来一阵阵的酥麻痒意,他轻笑,不知不觉身体又压了上来。

    安翡推他前胸,推不动,她放弃了,两手顺从似的攀上他的肩,调笑,“你不会饱的吗?”

    怎么会饱呢,眼下jiejie的rou体就在眼前,安鹤舌尖描摹她锁骨轮廓,湿漉漉的水痕划出晶亮的线,安翡两手忽然抓紧了他的后颈。

    他是个坏心思的,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下滑,摸到大腿她才知道他的意图,安翡来不及夹紧双腿,他快速闯入,贪恋她腿间的一缕温暖。

    手指带出潺潺的水,安鹤不紧不慢的一根手指在她体内游荡,感受到她甬道正在逐渐接纳自己,进而过分起来,两根,三根手指。

    她拍他后背,“你……你是个色狼吧!哪有你这么——”

    “哪有我这么色的男人?”

    安鹤抢了她的话语,安翡索性破罐子破摔,掐着他的侧腰坏笑,“对啊,男人不能太色,小心肾虚。”

    安鹤喜欢她的笑容,无论在哪里,哪怕是床上,她还是能带给他无尽的明朗,令他此刻贲张力量。

    “姐,你知道吗,你很嘴硬。”

    “我嘴不硬,硬的是你。”

    安鹤点头,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摸,“jiejie说的对,我现在确实很硬。”

    她坐起身,安鹤以为她要换姿势,向后挪了挪,安翡爬上他的腿,手指揉捏着他的身体物件。

    交合前戏,安翡不想让他在自己身上浪费多少时间,况且她不需要爱抚也可以湿润,抱着做jiejie的威风与逗弄,安翡胆子也大起来,塞进去,握住。

    手中的东西很烫,很硬,安翡坐在他腿上调侃,“这么等不及睡你姐了?你不是说过吗,以前为了忍,可以自慰的。”

    她嘴上不饶人,手也不饶,稍稍加了点力度,安鹤喘息更重,他好奇,安翡究竟能玩到什么程度。

    安翡手腕被他裤子勒的有些疼,干脆将物件拿了出来,触碰到空气的一刻那东西竟还跳动几下,安翡好笑的捏了捏顶端,那里颜色深紫,甚至还在不断胀大。

    她从他腿上滑下来,好笑似的问他,“疼吗?”

    安鹤盯着她的脸,她笑得出来,自己笑不出来,安翡似乎觉得自己作为男人不会有痛感,实际上是有的。

    比如现在,无处发泄的痛感。

    安鹤在笑,身上的汗针似的扎他皮肤,面前安翡不清楚她身上反应,笑嘻嘻的逗着他的东西,手指偶尔弹一下,看它上下颤动。

    “姐,你是真的嘴硬,”安鹤坐直身体,看着安翡中指弹着自己下身,乐此不疲,“你不怕我玩坏你?”

    姐弟俩对视几秒,安翡刚要爬下床就被他抓着脚踝拖回来,身体在床上腾空,被他压在身底。

    她这时才明白,安鹤口中所说的“嘴硬”是哪里,两张嘴,都被他堵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