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這是你家書房
46.這是你家書房…
夜色濃得像墨,我裹緊外套,一路狂奔到程特助說的小巷。 巷子口昏黃的路燈下,程特助已經等在那,穿著件黑夾克,帽檐壓得低低的,看到我跑來。 「蘇小姐,妳真來了……我勸妳一句,這事風險不小,妳確定要進?」 「廢話!我不進去我來幹什麼,他萬一……萬一撐不住怎麼辦!」 程特助嘆了口氣,沒再勸,從口袋裡掏出個小布包,塞給我。 「這是藥,消炎止痛的,還有紗布。傭人會帶妳進後門,但只能進書房,時間不多,老陸總今晚在主樓開會,守衛鬆了點,可還是得快。」 我點頭,心跳快得像擂鼓,接過布包塞進兜裡,跟著他繞到老宅後門。 一個約五十多歲的阿姨已經等在那,臉色緊張,低聲說:「蘇小姐,進去別出聲,書房在二樓,我只能帶妳到走廊。」 「謝謝您。」 阿姨推開後門,帶我溜進老宅,裡面黑漆漆的,只有幾盞壁燈幽幽亮著。 走廊長得像沒盡頭,我屏住呼吸,跟著她上了二樓,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 終於到書房門口,阿姨低聲說:「陸少在裡面,門沒鎖,要快點,守衛隨時會巡。」 她轉身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心跳快得要炸開。 我推開門,書房裡光線昏暗,陸景曜靠著牆坐地上,襯衫後背全是暗紅的血跡,傷痕縱橫交錯,看得我心一揪。 他聽到動靜,抬頭看到我,愣了一下,聲音低啞著開口:「若晴?妳……怎麼進來的?」 我眼眶一熱,連忙蹲下來,掏出藥和紗布,一句話都沒說。 伸手幫他脫下襯衫,傷口觸目驚心,鞭痕深得見血。 我哽著聲說:「陸景曜,你是不是傻?就不能道歉嗎!讓自己被打成這樣……」 他笑了一下,笑裡帶著痛,低聲說:「不痛。」 我小心幫他擦藥,傷口每碰一下,他都悶哼一聲,卻咬牙沒喊疼。 時間緊迫,我邊包紮邊低聲說:「我聽程助理說了,董事會要搞你職位,白若嫣的事還在發酵。你…真有把握?」 他閉了閉眼,低聲說:「白若嫣的事,我已經讓人放了證據,她翻不了身。我爸…」 他停了下,聲音更低,「我會解決。妳別管,別再來這,太危險。」 我瞪他,心裡一急:「危險?那你呢?你這模樣還硬撐!」 話沒說完,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像守衛巡邏過來了。 陸景曜猛地拉我,低聲說:「躲書櫃後面,快!」 我縮在書櫃後,心跳快得不行,陸景曜半靠著牆,假裝閉眼,傷口還在滲血。 腳步聲越來越近,門吱呀一聲開了,有人低聲說:「少爺還在,沒跑。」 腳步聲漸漸遠去,書房恢復死寂,我才從書櫃後爬出來,心跳還在狂跳,手腳都有些軟。 我看了眼陸景曜,他半靠著牆,臉色蒼白,背上的血跡還是刺得我心一縮。 我咬咬唇,重新蹲到他身邊,繼續幫他上藥,小心翼翼地擦著傷口。 一圈圈繃帶纏上,我看著那些鞭痕,心裡突然湧上一股酸楚,像是被什麼堵住,喉頭一哽。 「就不能選一個……不會被打的方式處理嗎…」 話沒說完,眼眶一熱,淚水居然不受控制地掉下來。 陸景曜愣住,眼神閃過一絲錯愕,像是沒想到我會哭。 他撐著牆,勉強坐直,低聲說:「哭啥?我沒事啊。」 他抬手,捧住我的臉,指腹溫熱地擦掉我的眼淚,語氣帶著點無奈的溫柔,像在哄我。 我吸了吸鼻子,越想越覺得難受,淚水止不住,哽咽道:「我就覺得…是我害的…」 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我自己都覺得丟人,可就是收不住。 「要不是我鼓勵你反抗,你也不會被你爸打成這樣…」 他眉頭一皺,輕笑出聲,伸手把我拉進懷裡,聲音低啞:「怎麼會是妳害的?我自己要這樣做的。」 他抱得有點緊,傷口明明疼得他悶哼一聲,卻還是拍著我的背,安慰道,「是我想翻盤,跟妳沒關係。」 我縮在他懷裡,聲音悶悶地說:「是我提出來的啊……對不起嘛…害你受傷…」 他低頭看我,笑得更明顯,語氣輕鬆:「幹嘛對不起?不是妳害的,不用道歉。」 他的手輕輕拍著我,像哄小孩,我明明是來幫他的,怎麼反過來變成他在安慰我了? 我抬起頭,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冷靜,嘀咕道:「明明就該我安慰你的…」 陸景曜對上我的眼睛,嘴角一勾,眼底閃過一絲壞笑:「安慰?妳要怎麼安慰我?」 他的語氣帶著點揶揄,眼神深得像海,像是故意在撩我。 我臉一燒,心跳瞬間亂了:「你…都傷成這樣了,還鬧!」 可他沒退,伸手輕輕捏住我的下巴,低頭吻下來,溫熱的唇貼著我的,帶著點急切,像要吞噬什麼。 我愣了下,推他的手不由自主抓緊他的衣服。 「若晴…」他低喃著我的名字,吻得更深,手滑到我腰間,隔著衣服摩挲,掌心的熱度燙得我一顫。 書房的昏暗讓氣氛更曖昧,我喘著氣,低聲說:「你傷…別亂動…」 可話沒說完,他的手已經鑽進我衣服,輕輕揉捏,語氣低啞:「這點傷,擋不住我想妳。」 我心跳快得要炸開,羞得想推開他,可他的吻又落在我脖子上,溫熱的氣息灑在皮膚上,像是點火。 我咬著唇,聲音顫抖了起來:「這…這是在你家書房…」 他低笑一聲,貼著我耳朵說:「那又怎麼樣?他們剛走,現在沒人進來。」 他的手更放肆,滑到我大腿,輕輕一拉,讓我跨坐在他腿上,小心避開他的傷口。 「你…別太過分…」可身子卻不聽使喚,軟得靠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