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秦树最终没有坐上和章启明同一班的飞机。

    带着浑身的吻痕，秦树睡在赵祈庚的怀里，醒过来时，整个人还是被搂的紧紧的。秦树伸出手在他的下巴摸两下，被他一把抓住，塞进被子里。

    他嘟囔道：“再睡会。”

    下午纠缠的时候，天还是亮的，现在已经完全黑下来。

    “我飞机已经起飞了，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我给你买机票了，明早的。”

    秦树“哦”了一声，缩进被子里，突然想起什么，趴到他的胸口咬了他一口。

    “嘶，你属狗的吗？”赵祈庚睁开眼，就对上她戏谑的眼神。

    “怎么？”

    秦树笑笑不说话，两个人纠缠的过程中，他压根就没时间订机票。回想从餐厅出来回到酒店这一路，只有在他去开车的时候，才有机会订机票。

    原来他早就打算好。

    秦树吸了吸鼻子：“赵祈庚，你闻见了吗？”

    赵祈庚眯眼：“闻见什么？”

    “好大一股醋味。”

    第二天一早的飞机，秦树照常和赵祈庚告别。比起往常，这次两个人格外不舍。从前秦树最是不喜欢在机场吻别的恋人，现在两个人已经抱着啃了快十分钟。秦树觉得自己的两片唇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在赵祈庚的胸口锤一下，他才退后一步，松开她。

    赵祈庚依依不舍地在她的嘴唇上又啄一口：“早去早回。”

    秦树点头：“嗯。”

    *

    秦树在纽约的公寓是租的，小而温馨。把钥匙放在门厅的柜台上，秦树换好拖鞋，趿拉着拖鞋走进屋里的躺椅，往里一倒，和里面的毛毯融为一体。

    她拿出手机给赵祈庚报平安，抬起头，微微泛着黄的一盏顶灯，抓住了她的注意力，她按下拍摄键，定格这个瞬间，发给了赵祈庚。

    该如何去解释家呢？

    秦家的水晶吊灯，能够发出各种璀璨夺目的光，秦树站在下方观察过，那一颗颗串联成的水晶，能够把人的眼闪出五彩琉璃。可是那不是秦树的家。

    秦树的父亲已经结成新家庭，秦树很少回去探望，双方本着一种由血缘关系形成的默契，互不干扰。

    纽约的家，是唯一能够被称为“家”的地方，哪怕是租来的。

    秦树把手机收起，想起秦颂，自己名义上的哥哥说的那句话。

    “秦树，你没必要这样做。”

    这句话，秦树听过很多次。

    高中毕业，秦树选择去查普曼读电影，秦连城自然高兴。但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秦颂对她说：“秦树，你没必要这样做。”

    秦树顺利从查普曼毕业后，打算去纽约发展，秦连城提出送她一套公寓，秦树拒绝了。秦连城没坚持，秦树转过头，便看到秦颂对着她摇了摇头。

    秦树知道这动作后的那句话。

    怎么突然想起秦颂，秦树晃晃脑袋，打算去洗漱。

    手机上显示有三条微信，她打开手机，愣了一下。

    先点开赵祈庚的消息，是一张他卧室的的台灯照片。秦树退出两人的聊天框，点开下面的消息。

    “我到纽约了。”

    “明天一起吃个饭？”

    秦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