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泊
第十章 血泊
“不要......” 假的可就不是她的尺寸了,乐于知想到那根还会震动的粗大玩具身体条件反射地发抖,立刻撅起屁股,努力夹紧。 “可......可以夹住的.......”他低声说,可怜地回头望向她,巴巴的眼神和抬高的动作都极大取悦了身后的alpha。 坚持了足足几分钟,下身都麻了,终于等来陈芨摸摸他的头,无言地当作夸奖,让他重新去洗澡。 换气打开,热水从花洒淅淅沥沥降下,雾气顷刻把遍布指痕的身体吞没。 “嗯......” 密闭空间将压低的呻吟成倍放大,乐于知扶住墙,手插进xue里撑开一条缝,小心地,一点一点把她射进去的jingye弄出来。 射得太深了,他没办法,只能把手指插到底,自慰一样撑大、搅动,好让那些液体全部顺利地淌出。 动作已经接近于自慰,他不想自己的呜咽声也像在自慰,于是羞耻地咬住手腕,但仰起的脖颈和涣散的瞳孔在雾气中却更像在被人狠狠蹂躏。 想不明白的是,以前不知道他们是双胞胎,陈芨每次都坚持戴套,现在真相大白了,她反而变得不在乎,次次顶进最深处,大多数时候都射在他用手指也几乎弄不出来的地方。 或许是故意羞辱。 或许是因为恨。 吃准了他会自己想办法洗干净。 虽然没被标记的omega很难受孕,但乐于知被乐沅清教导得太规矩了,就是个一比一复刻的小古板,教养和cao守让他下意识想要干干净净,未成年就怀孕更是想都不敢想,即使前一夜被cao到直不起腰、合不拢腿,第二天依旧会强忍着,装作没事人,在学校里做老师同学眼里清凌凌的优等生。 陈芨懒得管他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高中生最好欺负,通常前一晚和他发完脾气,下一秒就可以扒开他的裤子直接cao到后半夜,他生理性的眼泪流了满脸还要惦记上学的事,事后默默拖着斑驳的身体,擦干眼泪收拾好自己,等天微微亮就必须穿戴整齐去学校。 站在窗前陈芨可以望见他可怜无助的背影,磕磕绊绊,显然是被cao狠了。 那副模样真的很有意思。 可她推开窗,夹着烟,朦胧在雾霭中的表情…… 实在看不出快乐。 洗完后,天已经黑透。 换下来的衣服上都是刚才留下的液体,有陈芨的,也有自己的,乐于知不敢去看,裹成一团攥在手心,抱着销毁证据的心态走进洗衣房。 结果抬头看见陈芨已经在里面。 她蹲在地上,短发半扎,拿着床单和被罩一股脑往洗衣机里塞。 浅灰的布料上,打湿的色块比他手里的T恤显眼得多,一片连着一片。 “水做的吗,怎么能流这么多?” 陈芨“啊”一声,拧起眉,“被子里面也搞湿了......” “......”乐于知揪揪衣摆,脸烧得厉害,虽然知道她纯粹是在犯懒,觉得换被套很麻烦,可现在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才抬高腰拼命含住jingye的样子,他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 哪哪儿都不对劲。 打开洗涤盒,陈芨二话不说倒进去大半洗衣液,没注意到背后还站着一个人大活人,自言自语就这么晃荡在半空,被乐于知全部接收到。 精神有点恍惚。 他有那么一刻好像看见了以前的陈芨,微微失神。 没有了沉默和冷言冷语,生动鲜活的字句像跳跃的钢琴键,让他莫名产生一种幻觉——陈芨还是曾经那个陈芨的幻觉。因为太久没见到她这样,总觉得不真实。 以前的陈芨是什么样的...... 他没来由冒出这个问题。 答案模糊不清,乐于知发现自己居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手里的衣服又被捏出褶皱,在陈芨抬头的瞬间,他下意识逃出去,屏住呼吸贴在一墙之隔的白色瓷砖上,视线最后看见的是她右臂上蜿蜒的疤痕,因为她做家务习惯性撸起袖管,得以清晰地暴露在眼前。 手张开,凭借记忆,他用拇指和食指偷偷丈量出那条疤痕的长度。 十五厘米,一共缝了二十四针。 乐于知永远不会忘。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留下的。 处境并不浪漫,甚至充斥着血腥与暴力。 真的血,真的暴力。 而乐沅清能够当上江市的市长,归根结底也是托了陈芨的福。 阴差阳错,凑巧又刚刚好。 那年乐于知才上初一。 因为生病晚上了两年学。 几年前的网络没现在发达,很多事件依旧只能通过报纸和电视口口相传。 但乐于知记得很清楚,3月15日,在六中的中考百日誓师大会结束后,cao场南边的器材室里爆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校园霸凌事件。 七个初三生,四男三女,对同班同学进行了长达三周的欺辱。 起初只是辱骂、锁厕所、带头孤立,后来愈演愈烈,变成殴打、泼脏水、强迫下跪...... 东窗事发的那天下午,他们把她拖进器材室里,架起摄影机强迫她脱衣服,遭到反抗后就掏出美工刀威胁,围成一圈命令她跪下来挨个舔干净他们的鞋道歉,否则就用保龄球瓶捅穿她的下体,弄死她。 当年新闻播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可怜的女孩会主动求饶,或者挨不住羞愤直接寻死。 但出乎意料。 嬉笑成一团的霸凌者,最后被受害者吓得屁滚尿流,缩成一团哭着求救。 没人想到这个被欺负了半个月都一声不吭忍下去的女孩真的敢跟他们拼命,趁他们放松警惕奋力扑倒了带头的那个,接着毫不犹豫抄起手边的乒乓球拍发狠地砸下,即使是他们在惊慌中用美工刀在她手臂上剌出一条深可见骨的裂口,也没想过停下。 血珠飞溅,飙向半空,映出所有人惊恐到扭曲的面容。 而她,完完全全地疯了。 尖叫声从器材室传来时,乐于知在上体育课。 有人大喊“杀人啦!”“救命!”“快打110!” “放屁,先打120!”另一个人急声反驳。 cao场上上课的学生四散逃开,有去找老师的,有害怕不敢靠近的,大部分是在凑热闹,把器材室入口堵得水泄不通。 虽然听起来很冷血。 但乐于知内心毫无波澜,冷漠地看着他们,抱着排球,一动不动。 直到有人拉住他的胳膊。 “班长,我们也去看看,听说出人命了卧槽!” 乐于知其实很烦躁,乌泱泱的人群,都是汗臭味,他爱干净根本不想进去,但没办法拒绝,在同学面前维持惯了那部分温和友好的虚假人格,只能强忍着恶心和眩晕,挤过围观的学生被拉到前排,最后顺着同学抬起的手,扭头看向器材室。 就是那一刻,尘土飞扬,他第一次见到了陈芨。 “我靠,什么情况!?” “不会死人吧......” “要不要去看一下?” “哎,别推,别推!这种情况谁他妈敢进去!” “老师呢,有没有人去喊老师啊?” ...... 嘈杂的人声裹挟着惊叫,血腥与暴力中乐于知扫过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霸凌者,每个人脸上都是同等程度的恐惧。而被霸凌的人从血泊中踉跄地站起来,缓缓转头,用一双骇人的眼和他遥遥对视。 瞳孔里仿佛有不熄的火光在燃烧。 所有的不舒服,恶心,与逃离情绪,瞬间,全都不存在了。 明明她刚把一个女生按在地上砸得头破血流,脸上溅着血,右臂的刀口更是不断涌出触目惊心的红色,隐隐能看见内里猩红的rou。 乐于知却一点不害怕。 几分钟前还在趾高气扬进行霸凌的人已经吓到腿软,惊恐地抱团大喊“救命”。 恐怖吗。 血腥吗。 也许吧,所有人都龟缩在门口不敢上前,把她当怪物。 可乐于知觉得她好漂亮。 像绽放在红海里的恶花,带着最醒目瑰丽的色彩。 又悲又美。 他永远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