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擦槍走火的撫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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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擦槍走火的撫慰(五)
『SPERA提示,身體接觸模擬已完成。』
『實戰級撫慰訓練兩階段訓練已達成,本次課程結束。』
『S級Alpha伊洛亞里.費南斯與撫慰員Ω-RD01,雙方精神穩定值:97.8%,本次撫慰訓練評定:S,任務完成度達標。』
『課程數據紀錄上傳中……上傳成功,學員們可自行離開訓練室。』
伴隨著訓練室上方投影出一道藍白色文字光框通知,SPERA的提示聲在空氣中響起,像是一道無聲的斷線命令,將這場高濃度的情慾氛圍一刀切斷。
本應如此的,但伊洛亞里卻看著身下的張靜移不開視線。
少女高潮時的淨白臉蛋紅得不真實,像是綻放的紅玫瑰那樣艷麗,唇瓣濕潤微張,胸口半露的瓷白渾圓隨著喘息起伏未定,眉心還殘留著被快感攫住時的那道皺痕。她整個人像剛被情慾捲走的浪花,還沒退潮,還在輕輕顫著。
腦中忽而閃過幾段隱晦的畫面,他喉頭一緊,像是有什麼燙得難以吞咽。
【情慾系統提示,目標對象反應確認,情慾值 2】
截然不同的通知聲在腦海中響起,與冷靜制式的SPERA判定截然不同,像是一滴熱油落入剛冷卻的水面,炸開一圈悸動。
緩緩睜開眼,張靜對上那雙近在咫尺的紫羅蘭眼眸──那雙眼中仍殘留著一種黏稠的炙熱,像是未曾離開過她體內一樣,呼吸更重,眼神更深。
她眉心一皺,正要起身,卻驀地感受到腿側一片滾燙重物的貼膚。
低頭一瞥,那根尚未收拾乾淨,卻又再次膨脹的性器正緊貼在她大腿內側,隱約微顫,像是某種還沒被處理完的本能衝動,還在渴求著什麼。
瞬間,她全身緊繃,從高潮餘韻中徹底清醒。
「你……又硬了。」
她語氣低緩,不含情緒,只是平靜地陳述事實,彷彿不想將這份感知升級為情緒或判斷。
他沒說話,也沒動。
只是盯著她,像是整個人卡在某個他自己也搞不懂的情緒裡。
張靜的視線落在他眼裡幾秒,試圖從中讀出什麼。
紫羅蘭色的眼只是盯著她,氣息急促,卻依舊什麼都沒做,張靜警惕地多看他一眼,然後輕輕抬手,推開他仍伏在她身上的胸膛。
趁勢坐起,她的動作乾淨俐落,不疾不徐地下床,朝訓練室角落的清潔區走去,下床時腳還有些發軟,但步伐一點都不猶豫。
她要離開這個訓練室,現在馬上。
在cao作光屏上輕點幾下,張靜以個人手環啟動低溫霧化清潔模式,光幕升起,她走進更衣隔間。模糊的布料摩擦聲與蒸氣細響迴盪在空氣中,每一聲都像是無聲地提醒伊洛亞里——她在收拾殘局,而他還被困在裡面。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像從某種黏稠的悸動中回過神來,緩緩撐著床緣坐起。
褲襠雖已重新扣好,卻仍被那根尚未平息的性器撐得明顯,額上細汗未乾,喉頭緊緊發堵,像有什麼話卡在那裡說不出口。
……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現在比剛才還難受,整個下腹像被什麼死死攥著,悶得發燙。
伊洛亞里記得很清楚,張靜高潮的那一瞬,他腦子裡閃過什麼畫面。
不止是她的模樣,而是——她與某個從沒被他說出口的、禁忌的幻想重疊了。
張穎。
從他春心萌動時開始,夜深人靜時曾無數次壓下的香豔畫面,那是張穎動情的樣子、她在他懷裡哭、她收緊時無助的聲音——那些從未實現,卻根深蒂固的性幻想,竟然在剛才那瞬間,毫無預兆地,與張靜的模樣重合了。
他根本沒時間反應,身體就先一步炸開。
他甚至還記得那一秒,他像是愣住一樣,什麼都沒聽見,只覺得喉頭發緊、意識空白。他原本偃旗息鼓的roubang卻再次撐起,火熱到發脹、硬到發疼的程度。
伊洛亞里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額角,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情緒變得這麼難以辨認。
他向來遊走於情場,除了張穎從未被誰牽住過目光,更別說陷進去。但此刻,他竟會對一個他原本以為厭煩、不屑,甚至想遠離的Omega產生這樣荒謬到幾乎令人發笑的念頭。
那不是因為張靜本人,而是因為──她像張穎。
對,是這樣。
一定是這樣。
她們是雙胞胎,本來就會有些相似的地方。
眼尾的弧度、眉心皺起時的神情,那些輪廓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一瞬間分不清──也很正常,對吧?
只是視覺誤差,只是一場不小心踏進幻想的錯覺。
他不是真的對她有反應。
不可能的。
他在心裡反覆念著,像唸咒般,試圖蓋過體內那一團越來越難壓下的慾望。
不是因為她。
不是因為……張靜。
伊洛亞里一遍遍在心裡重複,像是在催眠自己、說服自己的藉口,即便他實際上很清楚,張家姊妹無論是髮色眼眸,還是性格舉止,完完全全就是不同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南轅北轍。
他的心底像是被什麼狠狠戳了一下——那種想把她重新按進床上、繼續未竟之事的衝動,竟讓他莫名煩躁。
不是為了替張穎討回什麼,也不是為了讓她乖乖低頭,就只是……想要她。
死死按住那股逐漸升起的渴望,伊洛亞里深吸幾口氣告訴自己,這只是餘韻未消的生理殘響,是誤認,是身體作祟。
他現在還不是為了她,不是。只不過是,還沒從那場重疊過的幻象裡抽離。
就只是……還沒抽離而已。
另一邊,清潔區的霧氣停止運作,光幕緩緩降下,隔間內的蒸氣逐漸散開,彷彿連空氣中的餘溫都被一併抹去。
張靜從中走了出來,制服整齊如初,深黑髮絲高束、氣息穩定,神情清冷沉靜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的腳步毫不猶豫地朝門邊走去,眼神筆直,不再看向他一眼。
抬手啟動門板感應時,那雙曾因高潮而泛紅濕潤的祖母綠眼眸,此刻已恢復平靜無波,像關掉了所有通往情緒的閘門。
感應聲響起,門扉無聲滑開。
她剛要步出門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腳步微頓,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坐在床邊,俊美的五官在昏暗燈光下顯得更深刻,紫羅蘭色的眼眸灼灼地望著她,眼神藏著情緒,卻什麼都沒說。
張靜愣了一下,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像是禮貌性的收尾,眼神淡淡地掠過他,便重新轉身離去。
乾淨俐落,像是將所有痕跡封存在訓練室裡,連氣味都一併帶走。
門重新滑上,緩慢卻決絕,將她與室內僅剩的熱度徹底隔開。
伊洛亞里仍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他舌尖抵著牙根,視線垂下,掌心捏得泛白。
一開始是他主導,明明是他逼得她高潮並洩出來,可現在,留下的卻是他。
硬著、煩著,腦中還在反覆回放她剛才崩潰的模樣。
那不是單純的性慾,也不是什麼替誰出氣的任務,更不是戀慕。
他不想承認那份反應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只知道它不該留下來——但它偏偏纏在身體裡、腦子裡,像一根拔不掉的刺。
他咬緊後槽牙,低聲笑了一下,像是在嗤笑自己,也像是在記仇。
「這次讓妳得意……」
「但下次,我會讓妳哭著求我,別停。」
語氣低到近乎呢喃,帶著壓抑的火氣與濃烈的占有欲。
伊洛亞里不確定自己說這句話,是為了報復、警告,還是……一種渴望。
那不是單純的慾望,也不是一時的情緒發洩,而是一股黏稠的執著,從他心底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