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拭乳
当面拭乳
车轱辘轮转。 临下马车前,云筹再次检查衣袖,那枚仿若命中她心中所想的香囊正静静躺在袖笼中。 调整好心绪,云筹领着霜月低眉敛目地朝着营地走,还未至门口,便叫两把利剑拦住去路。 军营不比府中,由不得她强闯。 面对持剑的守营将士,云筹眉头轻拧,将来时编撰好的话术一口气儿倒出来:“二位大哥行行好,若非夫人接安王帖子一时不得离席,我等也不会贸然前来寻公子,实在是府中出了事急需公子露面主持大局,这是府中令牌,烦劳二位查验,绝做不了假。” 不等追问,云筹摆出一副话至嘴边却无法说的模样,支吾道:“我等并不是不愿与二位言明,实在是……家事不可对外传扬。” 她有意将来此事因往府中秘辛上引,两个持剑将士对视一眼,果不其然被她误导,其中一人收剑入鞘,对她摆了摆手道:“我进去通秉一声,你们且等着。” “家事?我何时管过家事。”主帐中,云朔视线仍搁于舆图上,淡声道:“不见。” 眼见将士领命退下,云朔倏然想起一事,侧过脸吩咐旁侧候着的玄舟:“你跟过去瞧瞧是不是我那五妹。” 云朔微忖,又添补道:“若是,先晾晾,不必急着领过来见我。 漏刻水声滴答又滴答,听得人莫名烦闷。 云筹巳时初被人引至这处营帐,如今已至午时末,即便身处帐内,她仍旧能听到士兵相携用饭的声响,然她二人仿佛被遗忘在此处,不仅不见云朔露面,连午饭都不曾有人过问半句。 冷待而已,来时她便猜测云朔会故意为难,倒也不算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但…… 云筹低下眼。 一番折腾下来腹中空空不说,胸乳更是鼓涨得不行,出府时她为掩人耳目更好扮作男子,特意用白布束过胸,可此刻,乳汁浸透数层束缚终于透出,将她外衫胸脯处的布料浸得微微湿润。 霜月同样发觉,低声询问她:“昨夜姑娘吩咐备衣裳,为防此事奴婢特意多备了件放在食盒底部,姑娘换换?” 若云朔想起传召她,她少不了要从众目睽睽下走过,可当下这副模样大大不妥,是绝不能如此出去的。 云筹视线投向营帐入口,帐帘无栓,任何人都可撩帘进内,即便有屏风做遮掩,不过许是防止军中混入贼人偷藏,这屏风只横栏可做搭衣用,屏心轻薄如纱,遮与不遮无甚差别。 两害相权取其轻。 云筹启开食盒拿出备用的男衫,不忘吩咐霜月:“好霜月,你去帘帐那儿守着,若有人来不方便阻拦,大声知会我一声便可。” 云筹动作极快地解衣扣拆束胸,天不遂人愿,怕什么来什么,她才除干净上身的衣衫,连乳尖溢出的奶水都没能拭去,便听见一道甲胄碰撞的轻响,随后,霜月略显惊惶地声音传进耳中——“公、公子!” 云朔撩帘进账,见着一书童装扮的丫鬟满面惶然却半点不移地挡住他去路,似是在遮掩什么,不由蹙眉道:“让开。” 霜月直挺挺站着半点不让,仿若不曾听到吩咐。 云朔见此,疑心更甚。 上回深夜撒泼要与他亲近,这回编撰府中要事男装小厮偷偷出府与他相见,此刻不知又在作弄何事叫个丫鬟遮遮掩掩,他不是很有耐心与她游戏,索性抬手凭空将挡路的丫鬟隔开。 视线清明后,云朔下意识地扫视帐内,至屏风处时,陡见一副白皙薄瘦的背脊,他目光不由顿住。 少顷,他讽道:“五meimei这是将我这当衣料铺子了?” 云筹草草披上外衫,没有接话,她有意支开霜月:“我有事同兄长相商,你先去外头等着,我一会儿便来寻你。” 待帐内只余她与云朔二人时,云筹这才不急不缓地处理当下自个儿的紧要事。 她转过身面对云朔,隔着一堵看什么都分明的屏风,毫无羞赧之意地边用指尖揩拭奶水边哀声道:“哥哥事务繁忙,昨夜不曾正面言明是否答应阿筹便急匆匆离开,阿筹没法子,又实在惦念此事,只好谎称府中出事过来寻哥哥了。” “原来如此。”云朔走近,隔着屏风,似有不解地望向她,“那五妹现在是在?” 云筹手上动作不停,擦完左乳溢出的奶汁又去拭右乳,可乳汁好似流不尽般不停地往外冒。 她微微叹气,干脆走出屏风:“阿筹昨夜同哥哥说过缘由,本以为同哥哥这味救命药亲近后会有所好转,可不知怎的,一夜过后这病似乎发作得愈发厉害了,若非衣衫被浸湿无法见人,阿筹怎会毫无遮挡下在这人来人往的军营换衣服呢。” 云朔虽表面毫无触动但也无甚离开的意图,云筹稍稍放松,主动朝他走近。 及至他身前,云筹托住乳下,极力将己身情况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哥哥瞧,阿筹没有骗你,阿筹是真的没办法了,如今之际,唯有请哥哥垂怜,帮阿筹……吮一吮。” 云朔目光下视。 视线所及,满目雪白,偏偏一对乳粒似熟透了的樱桃般红艳得不像话,乳汁自樱尖溢出,不受控地下坠,一滴连着一滴几乎连成一股细小的白线。 比之昨晚,的确如她所言般,流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