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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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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别哭了,又不是永别。”

    阿尔弗雷德看着店门口哭成个泪人儿的红毛小子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与他最后地拥抱了一下。

    “呜呜,Jeanne……我不想走嘛……”

    赖着不想上车的兰伯特说着就要往抱着孩子的姬夜身上扑。真不想走……下一次再见到这个小可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都不确定她还能不能记得自己了——这几个月他可没少抢着帮孩子喂奶和换尿布呢!

    伊恩冷着脸替母女俩推开了他热情的拥抱。

    “路夏洛,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兰伯特愤恨地剐了一眼伊恩——他被迫继承家业还不是因为有个娶了老婆的人说退休就退休!噢真是气死了!

    衣袖被从后面轻轻地扯了扯,高大的男人转头看见她笑意盈盈的眼睛愣了一下,到底还是压住不情愿,听话地让开了身躯。姬夜缓步走到兰伯特面前,将怀里熟睡的姬黎递过去,大方地让他在出发前抱抱这团在爱和祝福中茁壮成长的小生命。

    “呜呜呜,小Alba真是太香了……跟新鲜出炉的小面包似的……”

    在睡梦中被一顿暴风狂吸的姬黎皱起了眉头。她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立刻被红头发的变态怪叔叔吓得呜呜哭叫起来。阻止兰伯特继续摧残她的是一只缠满绷带的手,苍白间隙下露出浅褐色的疤痕,像是大片大片洗不掉的锈迹。

    “……”

    那人沉默地从兰伯特手里抢过婴儿,执着地将她护在怀里,哪怕小家伙被他身上浓烈的药味熏得更厉害的啼哭起来。

    “……Cain,你抱得太紧了。”阿尔弗雷德伸手拽住周身散发着低气压的伊恩,冲着缠满绷带的男人赶紧提醒到,“快把Alba还给mama,她就不会哭了。”

    该隐目光闪烁地望向近在咫尺的柔软身形。她信任地向他微微摊开双臂,做出准备承接孩子的姿势,眼神干净且神圣。在孩子聒噪的哭嚎中,他缓缓靠近,动作小心地将小手乱抓的姬黎递给她。他们贴得是如此近,近到他能闻到那丝令他喉咙干渴的母乳香气。细腻肌肤的触感隔着绷带模糊地传来,那些从前在她身上索取过的欢愉浮现而出,美好到让他不敢相信自己曾经拥有一切。他突然有些嫉妒自己的孩子——那团东西竟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贴着她丰满的rufang,像水蛭一样汲取她的温度……并且被她永远无怨无悔地接纳。

    银发的狼挣脱了阿尔弗雷德的控制,用雄伟的身躯把丑陋的他和美好的她们隔开。他眼睁睁地看着伊恩和她一起把孩子重新哄睡着,又贴着她的耳朵低语了些什么,害得那玲珑的耳根泛起羞红。一家三口的幸福画面刺得眼睛发酸,该隐一言不发地捏紧拳头,却既没有移开视线,也忍耐住没再上前干预。

    兰伯特在这司空见惯的微妙气氛里幸灾乐祸地瞟了一眼阿尔弗雷德——都怪这个老好人非要收留那个半焦的渣爹——今后可没有他出来活跃气氛,这个被夹在中间的德国佬就等着疯掉吧。

    “快走吧,兰伯特。”阿尔弗雷德烦闷地回看了他一眼,“你一天净给我惹事,临走了都不知道消停。赶紧给我上车走人!”

    ***

    “你两乳像百合花中吃草的一对小鹿,是母鹿的双生。”   (《雅歌》4:5)

    自从去年圣诞节之后她就搬进了伊恩租的地方,一栋离阿尔弗雷德的面包店很近的小房子。冬天时暖气不足,晚上睡觉时她会下意识地往他身上贴,隆起的腹部隔在他们之间,两个人像惺惺相惜靠在一起取暖的鸟。姬夜生产之后,天气逐渐变暖,这个身体养成的习惯逐渐使气氛暧昧起来,就连不小心碰到手都会产生一股guntang的电流。那段冬去春来的日子里,伊恩记不清自己洗了多少个冷水澡压住冲动,直到初夏来临的某天,他照旧冲完凉之后背对着她躺下,却意外地感到背上对了一双令人心驰神往的柔软。肌肤之间的缝隙很快变得潮湿,填满因为情欲蒸腾的汗液。

    “……Jeanne?”

    沙哑的声音传来,他感受着那双滑嫩地小手从腰间探过来,求爱似地游走在他的胸膛。伊恩惊慌地想要捉住她的手,却反过来被她双手牵住,左手摊开,右手握拳请轻放其上,一起朝前轻推。

    “……‘帮’……”

    伊恩下意识地翻译出她想表达的话,这个字刚说出口,冰山一样的男人就羞躁得浑身炽热。他猛咳几声,似乎这样便能从震荡的喉咙里找回些理智。

    “快睡吧,Jeanne……嗯……”

    她却只是在他肩头落下浅浅的吻,像是猫儿淘气又爱恋的啃咬。呼吸越发沉重,伊恩翻身面向她,浓烈的雄性鼻息扑面而来,她乖巧地不躲不闪。

    “……好孩子,别闹了。”

    那双小手像两条银鱼,在他宽阔的胸膛写字,点燃不自知的危险火花。

    ……不好吗?

    她的眸光似水,温婉动人,一时间倒像是她在求他。考虑良久后,伊恩靠着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地问到。

    “……医生说可以了吗?你……真的想要吗?”

    她羞赧地埋着头,扑打在他胸膛的吐息有些升温。黑暗中她轻轻地点头,不知道到底是在回答哪个问题。

    得到了她的许可后,禁欲已久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低头含住她的嘴,将她口腔里所有的空气交换成淡淡的薄荷味,汲取她美妙的津液如同渴求雨水的旱田。他克制着力度,耐心地等待着她适应再继续下一步。

    他在黑暗中用吻一点一滴地刻画她美丽的面容,像是信徒在朝圣路上每个虔诚的跪拜,铺成一首赞颂她的悠长圣诗。她温和地回应着他,香软的舌头像是悄悄生长而出的郁金香,浅浅地与带着情欲的风嬉戏交缠。待到他放开她时,呼吸在唇间黏稠得像是灌了蜜,那张因贪恋空气而张开的小嘴哈着热气,诱惑他再次凑近与之纠缠。

    大手自然地摸上她的纤腰,探入睡衣下摩挲起光滑细腻的肌肤。指腹碰到敏感的胸部时,姬夜立刻颤抖不已,呼吸急促。rufang还因为哺乳而沉重,rutou也颤颤巍巍地肿胀着,被他温柔地撩拨着,竟然在乳尖泛起些许湿润。淡淡的乳香味弥散开,使她格外羞臊,就连夜色也遮不住面颊的潮红。

    伊恩翻身跪坐着,主动地脱掉了上衣。朦胧的月光笼罩着他雄壮的身躯,银色的发丝下,灰色的眼睛深情地望着她。他牵起她的双手,神情隐忍地带着她微凉的掌心触摸自己结实的胸肌,再沿着火热的腹肌一路下滑,用她的手指勾住裤子的腰带往下剥,骄傲地展露出高耸帐篷下的硬挺。

    “Jeanne,让我也看看你,好吗?”

    说着他撩开了她的衣裙,将那具美好的胴体展露在浅蓝色的月光下。伊恩的手伸向她的小腹,如同触碰珍宝般流连片刻后,试探地摸上那条洁白的底裤,想要除去她最后的防备。

    姬夜的身体下意识地僵硬起来。过去那些不堪的回忆让她对雄性有些难以消解的抗拒,即使是面对她完全信任的人,陈旧的伤疤也还是会传来阵阵疼痛。

    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伊恩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不要吗?”

    姬夜的目光有些怯懦,颤颤巍巍地张开了双腿,示意他继续。这是只给他点亮的绿灯。伊恩心潮澎湃地俯身重新吻她,一路从锁骨往下,舔尝过丰满的rufang,来到她的脆弱的小腹前。他摘下那层轻薄的布片,揭开了神秘花园的面纱。那朵花儿太美了,他像只晕头转向的工蜂一样扑上去采摘起来。她沉默却慷慨地回赠他甘醇的花蜜,惹来他更贪婪地索取。不经意间手指触碰到了藏在她腿根的陈旧疤痕,可怕的粗糙质感宛如一个极为不和谐的音符,顿时砸乱了整首结合的乐章。

    伊恩愣住了。他支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枚攀在她最敏感地带的、愈合成无数白条的伤疤——扭曲丑陋,如同刻下它的那个男人,永远叫嚣着他存在的印迹。这个该死的禽兽……伊恩压抑着内心的愤怒,那些在她眼里安静打转的泪水让他心疼不已。

    “……对不起,我……”

    之后的话被他哽咽地吞下。他能说什么?对不起他不知道?他没想到?他真是愚蠢至极,怎么就没能从她无数次细微的躲闪中体会到她的忍让。

    就在他犹豫的片刻,她主动地抚摸上他的炙热,纤细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打转,撩拨得他愈发饥渴难耐。美妙的圣曲重新被升温的喘息点燃,紧握着雄性器官的手指黏湿得厉害,他由着那些勾魂的银鱼主宰着他,将他一点点牵引到她精巧的洞xue前,在入口处涂满滑腻。

    她的眼神像极了一匹温顺的母鹿,正毫无防备地看着她的爱人。

    “……Jeanne……我爱你……”

    ……我也爱您。

    他目光闪动地读着她静默的回应,一寸寸将自己埋入她的甬道。湿润紧致的内壁包裹得他想哭——精巧易碎的她努力地接纳着他的欲望,哪怕身体已经伤痕累累,也会带着所有的爱回报任何善意。伊恩蹙着隐忍的眉头,啜饮下她呜咽着涌出的眼泪,那里面没有一丝苦涩,只有治愈的回甜。

    每一次进入都如同教堂敲钟一样克制,带着对快乐最诚实的试探。在与男性zuoai中从未体验过温柔的姬夜头一次颤抖地弓起背,在他缓慢的厮磨下,融化成一汪清泉。她的双手搭在他结实的背上,指尖因激烈的感官而蜷起,浅浅地留下指甲的抓痕。

    “……喜欢的话、就吻我……不喜欢,就咬我……好吗?”

    伊恩刚说完,就感受到她的内壁一阵痉挛。她眨着迷离的眼睛,喷洒着热气腾腾的爱液,快乐地夹紧了缠在他腰间的双腿。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这种事有喜欢的感觉……姬夜呜呜地伸出舌头向他索吻,男人立刻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在一次次律动中深深地与她交缠。

    “……我能……再快一点吗……”

    他的声音低沉且动听,嘶哑地诉说着他的渴望。红霞飞上她的双颊,她羞涩地搂着他的脖子点点头,不敢再直视他眼里汹涌的情欲。被感官支配的撞击逐渐粗暴,任他想要如何压抑住速度,也无可避免地在想要完整占有她的情绪中失了控。

    “……Jeanne……我、我要……”

    伊恩贴在她耳边喘着粗气,语气里带着nongnong的无助。他得拔出去……可她绞得他动弹不得。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拔出去……可是她也许会不喜欢,她也许会因此怀孕……

    抱在他背脊上的双手紧了紧,姬夜温顺地凝视着不安的他,眼睛里全是默许。她主动地吻上他,挺起腰配合他变得猛烈的撞击。他能感觉到那枚柔软神秘的zigong在动情地亲吻他,呼唤着他充满爱的灌溉。

    要是他们能有孩子,是不是他就不再那么在意那个躲在暗处的幽灵了?

    他曾问过她,为什么要原谅那个人。这件事情一直是他心里的一道坎儿——他没想到出院那天她会主动去见那个在医院闹腾不已的鬼,还让那家伙趴在她怀里哭了好一会儿。自从那之后,那个恶鬼安分地养起了伤,出院后还像个苦行僧似地去教堂做起了义工。一切似乎都在变好,只有他因为这个幽魂的存在而心烦意乱。有时候当她去教堂送面包,伊恩远远地看着他们同框,那一刹带着嫉妒的不安总会在他心头狠狠地啃上一口。

    ……都过去了。

    她平静地向他比划到,每一个手势都带着她的柔软。

    现在与她深深结合在一起时,伊恩总算明白了她的话。

    都过去了。她早就决定向前,而他还糊涂地因为妒忌而仇恨,试图将她拽回黑暗的从前,只因为这样她才能彻底地依赖自己。

    伊恩压着她将guntang的灼热释放进她体内的最深处。他流着泪搂紧着她,像是在搂紧一缕温柔易逝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