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两个人的唇碰到一起

    （17）

    “……”

    阿修罗睁开了眼。

    帝释天在他身边，环抱着双膝，将脸埋在手臂中。

    他听到声音，抬起了头。

    “阿修罗，你醒了？”

    “……你哭了？”阿修罗皱起眉头，伸出手拭去帝释天眼角的泪痕。

    “我……”帝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看到了？我的过去……”

    帝释天点了点头。

    “回去吧。”阿修罗站起来。

    七天后。

    帝释天推开沉重的木门，擦得锃亮的皮鞋踩上厚重的地毯。

    “父亲，您找我？”他看向实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点燃，从嘴里呼出一口带着烟草味的白气，终于看向帝释天。

    “听说，你和那个S级的哨兵相处得还算融洽？”

    “……是的，父亲。”帝释天承认道。

    “他信任你吗？”

    “信任……吧？为什么要问这个，父亲？”

    父亲并没有回答他。“可以控制他吗？”

    “什么……？”帝释天疑惑地看向父亲。

    “他前几天被捕捉到一处影像。在军方的一处设施。你是怎么管教的？”

    “我……”

    “他要干什么？”父亲将一张照片放到帝释天面前。

    一片黑色树林中，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帝释天咬了咬唇。那确实是阿修罗。他去做什么？

    “我不知道。”

    “看来你并没有好好管住他。”父亲收回那张照片。“以防万一，计划要提前了。”

    “计划……？”

    “控制住他，帝释天，让他成为军方的傀儡。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做到。”

    “可是……”

    “你只有两个选择，我的孩子。”父亲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玻璃的小瓶，放到帝释天面前。“让他成为军方的傀儡，继续为我们所用，或者……”他停顿了一下。“让他继续回到那个实验室，成为实验体。”他看着帝释天。“你是聪明的孩子，想必知道该如何选择。”

    帝释天低下头看向那瓶液体。

    和阿修罗约定好了不会再喝玉酿，这么快就要打破约定了。

    “我知道了，父亲。”

    帝释天拿起桌子上的瓶子，一饮而尽。

    阿修罗回到公寓。

    他打开灯，发现帝释天靠在沙发旁，脸颊微红，领口胡乱地扯开。

    “在家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阿修罗走过去，想将帝释天抱起放到沙发上，却被帝释天拽了一把，两人一同跌入沙发。

    “你好烫，是不是发烧了？”阿修罗想要伸手试探帝释天的额头，却被他躲了过去。

    “阿修罗……”帝释天轻轻呢喃着，小声笑了起来。“你终于回来了。”他的手抚摸上阿修罗的脸庞。“我很好，没有发烧。”

    阿修罗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你又喝玉酿了？”他皱起眉头。

    帝释天没有回答。

    他吻上了阿修罗的唇。

    “好久没有疏导了，阿修罗。你的精神力再怎么强大，也该到极限了。”

    “你又要强制疏导吗，帝释天？”阿修罗看向帝释天的眼睛。

    “我很清醒，阿修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帝释天轻轻笑着。“我只是想和你做了。”

    “……”阿修罗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白，耳朵顿时红了起来。“不可以，你需要休息。”

    “我是S级的向导，你不需要担心我。”帝释天勾住阿修罗的腿，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或者，如果我说，我需要你的疏导呢？”

    “帝释天，你的精神力果然……”

    “是的，阿修罗。”帝释天将阿修罗的手掌贴到自己的胸口。“我需要你的疏导，帮我修复这里。”

    阿修罗看向帝释天。

    他轻轻地笑着，仿佛这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玩笑，眼底的笑意却那么缥缈，像是一个空虚的人偶。

    他不知道帝释天究竟要做什么，究竟在想什么，但是此时的他，将自己隐藏在假面之下，却是真实地需要自己。

    他需要通过疏导，这个将两人连接的纽带，将身体与精神再次交融在一起。

    阿修罗叹了口气。

    将帝释天搂入怀中。

    两个人的唇碰到一起，伸出舌头互相挑逗着，吸吮着，呼吸越来越激烈，暧昧的喘息声在空气中不断回响。

    一株红色的莲花骨朵从阿修罗的头顶冒出，又随着两人的不断交合，枯萎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