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不拉幾的想嚇誰
醜不拉幾的想嚇誰
58 「好奇嗎?知道這是什麼嗎?」他視線輪流落在曾瑤跟謝言臉上,欣賞她們倆人臉上的痛苦與憎恨。他戲劇性地將針頭插入注射液裡汲滿,緩緩地說「這是可以讓妳把在場所有人都咬射的好東西。」 謝言感覺身體從腳底迅速抽涼,全身像浸到冰水裡,她開始扭動身軀試圖大力掙扎,耳邊聽到曾瑤同樣也在掙扎的動靜。 大衛哥哥陰森森地笑著「別急嘛,妳就這麼急著想快點咬人啊?早點開始也不會早點結束啊?」他用力按住謝言的肩膀,針頭從她的脖頸刺入,一股刺痛伴隨著涼意滲入肌膚裡。 謝言低聲嗚咽,她真的被注射了一管不知名的液體,她暫時停下掙扎。之前學過被蛇咬後越激動,毒素傳播的越快,現在適不適用這個常識?她越冷靜,藥效就越晚發作是不是? 「喂,到藥效發作前,還有一段時間,你們都先去沖沖水,別把我們的小母狗腥吐了!」他見謝言停止掙扎,緩緩向一旁退開,嘴裡說著下作的話語。「待會要好好讓她嚐遍男人的味道。」 兩個站在貨櫃旁的男人猥褻輕笑,其中一個用噁心的語氣說「我不洗,我要讓她吃我的原汁原味!」 謝言側頭,渾身泛起不適幾乎作嘔,見曾瑤眼眶含淚地看著她,依然在掙扎著,卻被兩名壯漢壓制著,徒勞無益。 她感受到彼此眼裡的絕望,內心漸漸哀絕,不知道是否還有轉機,可以讓她在被侵犯之前全身而退。 大衛哥哥坐到謝言旁邊,收起手槍,一隻手指從她腹部的襯衫扣子間隙插入,輕撫她細嫩的肚皮,一邊還對著剛才那個男人調侃著「那你排最後一個,免得髒了其他人。」 「不要?你別碰我?我跟你無怨無仇?」謝言已經拿不出罵人的架勢,她全身僵硬,被男人碰的感覺令她反感得想大聲尖叫,她的手腕被堅固的手銬硌得生疼,想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大衛哥哥伸出舌頭yin穢地舔了下唇,舌釘亮晃晃的充滿脅迫意味,手指輕輕挑動,幾顆扣子瞬間就被解開,他覆近她耳邊說「放輕鬆點,等下就會開始爽了。」 話語才落,幾個金屬物品墜落在地上的哐哐聲,伴隨著一陣爆裂巨響,幾道強光迅速奪走了所有人的視野與聽力。 「— — —!」大衛哥哥第一時間扯住謝言的衣襟站起身來喊了什麼,儘管視線被奪,他依然沉著地拔出槍,態度未顯慌亂,拉著謝言往前拖。 謝言被強光刺得眼前一片空白,耳朵嗡鳴著什麼也聽不清,衣襟被粗魯地扯著,踉踉蹌蹌幾乎跌倒,只一瞬間大衛哥哥抓著她的手猛震了一下,卸力放開了她。 突然的失重令她跌落地板,但她沒有失去理智,馬上蠕動著往一旁挪開。 混亂中一隻手握住她的右肩,謝言掙扎著要脫開,那人不顧她掙扎,強勢地將她打橫抱起,她不停地踢動雙腿,那雙手卻抱得很緊。 視力逐漸恢復,朦朦朧朧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男人鋒利的下顎線。 嚴謙來救她了,他正抱著她在小跑著。 「謙、謙哥?」她喚了一聲,淚水無法克制地流出,她想抱他,但手還銬在身後,她忍不住扭頭縮在他懷裡,不可思議的安心感在胸腔內炸開。 嚴謙低下頭對著她說了什麼,嘴巴一張一合,謝言聽力尚未恢復,完全聽不清楚,但是她知道他在告訴她別害怕,沒事了。 她安心一陣,忽然心又懸起,問了一句「曾瑤?」她淚眼婆娑地看著嚴謙,他低下頭皺眉,給了她一個怪異的表情,有點無奈又有點責備,又說了什麼,還是聽不清,意思卻很明顯「妳現在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她想哭又想笑,曾瑤一定也沒事了,她們都得救了。 嚴謙抱著她沿著貨櫃組成的迷宮般的通道一路向外跑,彷彿對這個地點再熟悉不過,一路上擦肩而過好幾個全副武裝的人員。 她轉頭回望,屋內一片凌亂,不清晰的叫喊聲此起彼落,漸漸聽見幾個被壓制在地的人不停地罵著髒話。 好多壞人?還有好多特種部隊的人?她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處境究竟有多麼艱難,眼前的男人又是多麼的權勢滔天,才讓她最終還能全身而退。 嚴謙又低頭看她,見她用難以形容的眼神看他,嘴角不自覺扯了一個不算好看的笑「言言,愛上我了嗎?」 這句玩笑話是硬擠出來的,嚴謙此時的心情也難以言喻,謝言被綁匪帶走的一分一秒對他都是無比的煎熬,光是想像綁匪可能對她做的事,都幾乎要撕爛他的理智。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強撐著不發瘋,直到將謝言完整的抱回懷裡;也不知道他是怎樣與曾瑤的家人斡旋,迅速偵察出地點,攻堅救人的。 在此刻以前,他所經歷的彷彿是場惡夢,恐怖又不真實。 謝言內心的感受已無法自欺欺人,嚴謙救了她,不管對他來說是輕易或是艱難的事,在她最危急的時刻,他是她的英雄;此時此刻,她肯定自己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彎彎繞繞跑了一會,兩人終於出了戶外,退出了多輛軍車緊急圍出的封鎖線,嚴謙輕輕將她放下,垂眼看見她的襯衫扣子開了幾顆,春光乍洩,緊皺著眉替她扣上。 謝言呆愣愣地看著他凌亂的瀏海,額間沁出幾滴細密的汗珠,有一兩滴沿著他濃密的眉尾滑下,好陽剛帥氣的一張臉。 嚴謙與她對上了眼,嘆了口氣,捧起她的臉,低頭親吻她的嘴,輕輕地、柔柔地,甚至有些顫顫巍巍,跟他往常那種吞噬靈魂的色情的吻相去甚遠。 「有沒有哪裡受傷?」嚴謙捧著她的臉詢問,謝言一臉呆滯讓他有點擔心。 她搖搖頭,腦袋暈乎暈乎的,感覺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嚴謙沒說什麼,繞到她身後試圖解開她的手銬。 一台黑色的保母車駛停在他們後方,宋俊從駕駛座下了車,跟著下車的是一名身著醫師袍的中年女性。 女醫師繞過謝言快步走向剛被扶出來的曾瑤,曾瑤卻推開攙扶在她兩旁的人,朝謝言跑了過來。 她嘴上的膠帶已經被撕掉了,手上的手銬也先一步解開,她皺著一張臉奔過來抱住謝言,大叫著「對不起、都是我害的,妳沒事吧?」 她緊抱了一會,又急忙鬆開,握著謝言的手臂上下左右的打量,儘管她自己的臉頰紅腫,嘴角掛著血跡。 謝言見她這幅狼狽的模樣,又忍不住哭出來,邊哭邊說「妳關心妳自己啦!是妳被打了吧!」她想張開雙手抱她,但是手銬還沒解開。 兩人又抱在一起嗚嗚咽咽,胡亂責備又關心對方,話語黏糊成一團,誰也沒在聽誰說話。 正當嚴謙看不下去要開口制止,一名體格健碩、全副武裝的男子上前拉住了曾瑤的手臂,說道「好了,先治療妳的傷口吧。醜不拉幾的想嚇誰。」 曾瑤臉上都是鼻涕眼淚卻還不忘回嘴「曾偉偉,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但還是配合地放開謝言,讓女醫師上前替她檢查臉上的傷。 「客氣點,別讓我後悔救妳。就妳這幾斤幾兩,還能讓人綁架,想折騰誰啊。」說話的男子面部幾乎被面罩給遮蓋,只露出眉眼。但看他們的對話,這位肯定就是曾瑤的哥哥了。 曾偉偉遞過一串鑰匙,嚴謙順勢伸手握住他,說道「謝謝。」 曾偉偉轉頭面向謝言,真誠的說「是我要謝謝妳們,因為妳即時的資訊,家妹才能撿回一條命。」他也向謝言伸出手,誠摯一握。 曾瑤一邊讓女醫師幫她擦藥,一邊嘀咕「就是啊,都是我的好姐妹,曾偉偉你可別想霸佔功勞。」 曾偉偉背著她翻了一個白眼,謝言想笑,卻突然一陣暈眩,嚴謙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眾人異口同聲關心地問「妳怎麼了?」謝言倒在嚴謙懷裡閉著雙眼,臉色潮紅。 曾瑤驚叫一聲,又摀住嘴巴。頓時眾人的視線又看向她。 曾偉偉:「怎麼了?妳是不是知道什麼?」 曾瑤瞪大眼睛來回看著在場的眾人。 嚴謙:「妳倒是說話啊。」 曾瑤思索了一下,拉住女醫師附耳說了幾句話。 女醫師頓時被驚出表情包,她聽完猶猶豫豫地走向嚴謙,示意他低頭,也附耳說了幾句話。 嚴謙淡定多了,只有額間一條青筋暴起,他又將謝言打橫抱起,塞進保母車裡,吩咐女醫師「妳確認確認?」 曾偉偉跟宋俊心想:咱是被排擠了嗎? 女醫師在車上為謝言測了體溫跟脈搏,但可說是多此一舉。 謝言雙眼逐漸迷離,氣息紊亂,剛解開的雙手,無意識地拉扯著胸前的衣物。看就是被下了春藥。 嚴謙與女醫師對視:「怎麼辦?有沒有什麼解藥?」 女醫師與嚴謙對視:「有,你。」 滾,哪來的庸醫。 嚴謙打開車門將女醫師趕下車,對著宋俊勾勾手指。 宋俊心想:哈、我沒有被排擠。 嚴謙附耳對他說:「十分鐘內,把這輛車方圓一公里內的所有人給我淨空。」 宋俊苦著臉:怎我覺得還是被排擠的好? 嚴謙回到車內,謝言倒在後座,他掃了車廂內一眼,保母車空間相對寬敞,車窗紙貼得很厚,除非貼在玻璃上否則看不清裡面的狀況,甚至還有窗簾。 荒郊野外,也沒其他更合適的地方可以選了。 他拉上所有窗簾,移到謝言身邊坐下,這個行為像是開關一樣,謝言緩緩支起身體挪進靠在他身上,雙手自動地解開衣扣。 嚴謙靜靜看著她動作,喉結上下滾了滾,腦袋有些混亂。 這個時候,他應該站在審訊室,看著曾偉偉的部下痛毆那群綁架他女人的王八蛋,或者他親自上陣過過癮,不然也不解氣。 謝言歷劫歸來,這時應該做完警局的筆錄,喝杯安神的花茶,依偎在他懷裡撒嬌說自己當時有多害怕,或是抱怨他怎麼這麼晚才來。 怎麼也沒想過,她會在狹窄的車內,露出嬌憨的神情主動與他求歡。 嚴謙第一次覺得自己沒準備好。 謝言脫下襯衫,露出白色蕾絲胸衣,漂亮的胸型裸露在嚴謙眼底,又純又欲。 他不禁透過窗簾縫隙向四周望了望,宋俊確實將周遭的人都趕走了,天色也漸漸暗下來。誰要是見了謝言這幅樣子,看他不把他們眼珠挖出來才怪。 謝言輕喘著氣,轉過來貼著他,雙手纏上他的肩膀,眼神有些迷離,誘惑的訊息卻很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