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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和吻(h)

    

醋和吻(h)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沿着女人雪白的大腿往上抚摸,指尖探进柔软的腿根,触到xue口时忽而顿住,顾兆山笑着问:“怎么湿成这样?”

    手指很深地插进去,弯曲着抽送抠弄,他故意用指腹压着软rou磨她,yindao内像有蚂蚁在爬,痒的难受,舒青忍不住抬腿紧紧夹住他手臂,耸动着屁股,把他手臂当马骑。

    顾兆山配合着她玩了会儿,等到yin水冒出xue口洇湿她腿根才慢慢将手抽出。泛红的指腹上黏着长长一根银丝,拉到极限后,弹落进洁白床单,夏日夜晚,舒青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暖香,她曲起腿,正好踩中银丝,脚后跟抵住床单,瞬间搓出一块儿湿痕。

    她故意露出腿心湿漉漉的艳红rouxue给顾兆山看,见他眼神深沉,她仰颈吮住他性感下唇,把薄唇舔红,染上情色才开口:“你之前射的太深,都流出来了…”

    奔跑途中zigong深处的jingye不停地渗漏到xue口,来医院路上她一直夹着腿,检查时都不敢乱动,生怕被医生发现。舒青绵软地朝他撒娇:“痒了一晚上了,老公,快进来cao我。”

    顾兆山衔住她红透的舌尖,软舌相交,互相吞食着津液,缠绵的湿吻过后,他捏住舒青下巴,声音低哑地问:“被男人带着逃跑也能发情,sao货,sao样让他看见没有?”

    舒青委屈地看着他:“当然没有,我只给你看。”

    顾兆山满意地吻住她。他亲的温柔,舒青浑身酥软地躺在床上,逼口空虚地收缩着,渴望被男人的yinjing填满。没等她开口央求,身体骤然一空,再回神,她被顾兆山抱着压到了落地窗上。

    一只脚伤着,舒青只能单脚点着地挨cao。

    男人进入的不太温柔,索性上一场情事过去不到两小时,花xue还没收拢,再度被yinjing撑开她也没觉得多难受,反而异常满足,她享受地扬高下巴,任由男人握住她双腕举到头顶,将她遏制在身下,摆出一个撅着屁股,任由cao干的放荡姿势来。

    jiba冲撞的凶狠,医院窗户被紧贴的rou体撞的咯吱作响,在寂静深夜震耳欲聋,像下一秒就要散架。这会儿两人也顾不上会不会被查房护士或是其他病人听见,下体的欲望更加紧要,他们密不可分的缠紧彼此,顾兆山向前冲撞,她就挺着屁股朝后迎合,一进一出间,仿佛能听见yinjing拉扯逼rou的声音。

    “sao逼这么软,这么湿,也是我骗来的?”顾兆山揉着舒青屁股,迷恋地吮吻她香气扑鼻的后颈,喘息着问:“是我骗你扭着腰把我吃这么深的吗?青枝。”

    舒青爽的哆嗦,没心思回答。她呜咽着垫高赤裸脚尖,努力把自己更深地套到坚硬的jiba上,随着他进出大幅度晃动起腰臀,饥渴地叫他cao的再深些。

    不够,还不够,再深一点。

    忍耐一晚的欲望膨胀到极致,舒青急不可耐地撑着玻璃往他怀里钻。

    感受到yindao内壁抽搐着包裹他,顾兆山没急着索要回答,他握住她奶尖,另一只手臂从她小腹滑落至腿根,揉着她抽搐的xue口,挺腰在guntang的rouxue里毫不留情地挺腰冲撞敏感点,用汹涌澎湃的高潮给她解渴。

    纱帘被风吹动,偶尔露出的玻璃里倒映出痴缠的男女身影,舒青看见自己浪红的脸,看见顾兆山亲吻她的温柔面庞,看见对面漆黑楼房里突然亮起的两个窗口,可能被发现的暴露性爱让她腿心抖动着落下春水,春雨浇透她腿心,又淹没身后男人的裤腿。

    “喜欢被人看?灯一亮就高潮了,要不要拉开窗帘让对面看着你被我cao。”顾兆山粗喘着用灼热的唇蹭着舒青烫红的耳朵,在后颈留下成串地吻痕,仍不满足,他亲到她后背,分开的唇骤然闭合。

    舒青被咬痛,晕眩的望着眼前被压实的窗帘,想着要是真被对面楼看见她被cao的模样,先发疯的绝不是自己。她转过头,精致的眸子蕴藏着火:“原来顾老板这么大方,早知道我就该接了他的发带,想必你也不会介意。”

    顾兆山瞧她生气也风情的脸,笑着捏住她下巴,道:“做我的敌人可没有好下场,他该庆幸你没接。”他捞起舒青大腿,后退,随后以把尿的姿势更凶地插进去。

    “哼…唔…你轻点!你自己瞎吃醋,凭什么罚我!”舒青气到一口咬住他手臂,下了狠劲,就是不惯着他。

    “凭什么?你知道我会生气,却还是让他牵你的手,你说我凭什么。”在监视器里看见那对在晚风中奔跑的身影时,顾兆山竟然看出一丝登对。和她年纪相当的年轻男人,拥住她肩膀,牵住她手腕,带她穿梭于人群。她会喜欢那样的人吗?想到她也许会有一瞬的心动,浓烈的嫉妒就疯狂的在他心中流窜,叫嚣着要捆住她,囚禁她,将她带回到没人找得到的山上去。

    他掐着舒青的腰将她抬高,压着她屁股更狠地插进去。

    喜欢又怎样,再登对又怎样,他不会把她让出去,她只能属于他。

    舒青被cao的头晕目眩,下意识抓紧手边一切能稳住身体的东西,忽然,她在颤动中尝到一丝血腥味,急忙张开嘴,看见眼前手臂上的牙印,她心酸又心软地垂下头。

    那么久的事情还记得,真小气,她无奈道:“你怎么这么记仇啊…”

    车祸以前,追求她的人多不胜数,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邀约贴被送到家中,舒青烦不胜烦,便随意寻了些借口来打发,因年纪大而拒绝这种事,怎么看都是假话,只有他会当真。

    而且那会儿她还不认识他,怎么也不能怪她吧。

    身后的人沉默着亲吻她肩膀,舒青心疼地回过头,嗔怪道:“当初是当初,这么久了,难道我就不能换种口味?现在我就喜欢年长的男人,尤其你这种类型的,不行吗。”

    顾兆山抬眸,细细打量她表情,问:“不喜欢他?”

    舒青气笑了:“我眼光有那么差么,放着这么优秀的老公不喜欢,去喜欢一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她道:“顾兆山,我只喜欢你。”

    想来哄好一个醋意大发的男人也不是很难。

    春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地从他们胯下直直垂落,一些落到地上,一些落在男人皮鞋鞋面,将黑色的裤脚都浸湿成深色。

    舒青被cao软,沉醉在一波又一波的高潮里,她揉着红透的胸媚叫着仰高后颈,整个人拉成道弯弓。性事逐渐激烈,吻痕从她雪白脊背蔓延到耳后,脖颈间尤其明显,如此深刻,想必要用上一周才能消失。

    在这期间,谁都会知道她被男人疼爱过。

    湿热的舌头一寸寸舔过肌肤上的痕迹,疼是不疼的,只是痒到想被狠狠咬上一口。舒青哆嗦着扯高奶尖,在过度的快感之下哆嗦着达到高潮。顾兆山不放过她,手臂挤入她腿根,拨弄那张湿淋淋的花唇,问:“还要吗?”

    “嗯…”抬起熟红的脸,舒青急切地舔着下唇,呻吟道:“要…快,快给我。”

    欲望好似开闸的洪,怎么都泄不完。

    阴蒂骤然被快速揉搓,热浪从yindao窜上大腿,直达脚心,舒青再顾不上是在医院,吐着舌头尖叫,顾兆山望着她yin荡的样子,笑着把她转过来,贴着窗户高高举起。高潮中的花唇如夜间盛放的玫瑰,露珠沿着叶瓣流淌,风一吹,就在眼前颤抖。他将舒青纤长的双腿架上肩膀,揉着她悬空的rou臀,温柔地吻上花xue。

    被舔xue的快感让舒青疯狂,她抓住腿间脑袋,挺动屁股用yinchun蹭那条蠕动的唇舌。阴蒂勃起成豆子大,本就敏感,陡然被舌尖绕着挑弄,舒青哭着咬紧牙根,在舌头插入yindao转动,拇指也搓着充血阴蒂时,她后脑紧紧抵住身后玻璃,崩溃的从腿间喷出一道水柱。

    顾兆山被她泄的湿了半张脸,抬头时yin水正沿着他英俊的下巴流入衬衫下的胸口,他舔着发红的唇,狼狈颓废的迷人。舒青眼睛含泪,以艰难的姿势把自己折叠起来,她抱住他被咬破的手臂,看见湿漉漉的青紫纹身,伸着舌头沿着纹路舔舐到腕部,又握住他手指,挨个含进嘴里缠绵地亲了个遍。

    顾兆山被她的媚态勾动,胯下yinjing胀痛,guitou滚热地滴着前列腺液。他收回手,五指攥住茎身前后撸动,舒青看见涨红的guitou,叫他放自己下去。

    她跪到顾兆山脚下,从他握着yinjing的手背吻到指尖,情动的马眼滴着水,挺翘着在她眼前。舒青伸着舌头缠绕上guitou,一圈一圈舔到根部,在他热切眼神里张嘴含住。

    顾兆山忍耐太久,处于射精边缘的yinjing一进入她口腔,就摁住她后脑深深朝里顶。舒青闭上眼,塌下圆润的屁股,贴着他皮鞋鞋面磨蹭露出的阴蒂,顾兆山望着她被挤压变形的熟红屁股,抓着卷曲的长发越来越快的抽送。舒青配合着吸紧口中yinjing,本就小的嘴巴成了更加逼仄的roudong,舌头更是配合着挤进马眼,男人瞬间从喉中溢出连串低吟。

    深喉的紧致感让顾兆山招架不住。察觉到他即将射精,舒青吐出jiba,抱住双腿后躺,拨开咕嘟嘟冒水的逼口对他道:“老公,射进来,我想要你射进来。”

    一想到被内射的快感,xue道就愈发瘙痒。

    “sao货。”顾兆山笑了声,跪到她腿间,压着她屁股挺腰插进宫口。舒青双腿夹住他的腰,绷紧屁股在他jiba上疯狂颠动着身体,让他越撞越深,最终闷哼着在她zigong尽头射精。

    “好舒服…唔…被射满了,老公…”舒青满足地抚摸他的后背,xue口收紧,哪怕体内jiba已经软掉,也不舍得让他立刻出去。

    地上凉,想到她脆弱的身体,顾兆山还是把yinjing退出来,把她抱回床上。

    短短几步路,屁股底下的yinjing磨过她xue口和阴户,jingye吐出几滴在茎身,舒青看到又发情,晃着粉润的双乳不停呻吟,她躺在床上,摸着充血的yinchun道:“我还想要…”

    顾兆山到现在才射过一次,见她自慰,下腹又隐隐发热。他拉开她双腿,将手指插进她仍旧潮湿的yindao,曲起手指勾弄,“还记得那晚吗?”他问。

    “唔…啊…”舒青脑袋昏沉,没有及时回应,yindao里的手指停下,她不满地睁开眼,回道:“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哪知道你问的是哪晚?”

    顾兆山笑着关掉床头灯,窗外月色瞬间洒满病房,他把舒青拉起来抵在床头,呼叫铃悬在一旁,在她被手指cao的泛起泪花的眼睛里摇摇晃晃。

    一双染满情欲的温柔眼睛挡住视线,舒青在他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她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少了平日的漫不经心,多了许多认真。

    她喜欢他认真对待她。

    舒青捧起顾兆山的脸吻他,不多时yinjing代替手指抵住她淌满水的xue口,缓缓插入。燥热扑腾着冲上来,熏红她的脸颊和耳朵,在她又坠入性欲前,顾兆山低声提醒:“我们的初吻。”

    她当然记得。

    那是首次梦到车祸的夜晚,舒青被吓得不轻,手脚颤抖,摁了三次才摁响呼叫铃。保镖和护士同时涌入房间,灯光亮起,她缩在床头,裹着被子询问,可不可以帮她打一个电话。

    她在电话里问顾兆山,能不能来陪她。

    在顾兆山赶来的十几分钟里,舒青坐在床头打起了盹,噩梦再度侵袭,熟悉的脚步声将她从恐惧中唤醒。

    房门被从外推开,廊下灯光落在男人身后,将高大的身形拉的更长,只是影子而已,却轻易将她的不安抚平。

    这不是一纸婚书可以带来的安全感,是人,是唯独顾兆山能给予她的。

    两人隔着黑暗相望,房内里端有月光,外端有灯光,中间夹着团墨色浓雾,顾兆山想打破它,手方碰到开关,便听舒青叫他别开灯。

    他在,黑暗也如阳光,不再让人惧怕。

    顾兆山也没勉强,他关上房门,大步穿过黑幕,走到被月光笼罩的舒青身边。她身上披着柔和的月色,瘦弱身躯抱着膝盖坐在床头,给人一种冷清的脆弱感。顾兆山在床边坐下,舒青睁着眼睛仰头凝望他,许多话她讲不出口,幸好顾先生懂得,抬手将她拥入怀中。

    给了她开口的勇气。

    “怎么了?”顾兆山问。

    深更半夜的急电往往没有好事,他来的匆忙,满身寒意来不及驱散,舒青不觉得冷,钻进他怀里,深深地闻着他身上的烟草味,好久才回答:“做了个噩梦”

    吓到了,顾兆山想着,拍拍后背,放轻声音哄她:“我来了,别怕”

    舒青抿了抿唇,说:“还是很怕,怎么办?”

    没听见回应,她仰起头,唇贴上顾兆山喉结。不知他来前舒青做了什么,唇瓣殷红似染了血,在夜色里多了几分诡谲感,面庞更显美艳。

    顾兆山被喉间的亲吻撩拨的腰腹发热,不自觉偏头避开。舒青不退反进,舔着下唇追上来,求助地问他:“怎么办?”

    对于顾兆山说他是她先生这句话,舒青没有怀疑过其真实性,但是——他从不碰她。

    牵手,拥抱,爱人间极其自然的亲密动作,他做的都很谨慎,更别提亲吻她的手,她的脸,她的唇,他一次也没有过。

    说是夫妻,相处时却比少年恋爱还纯情。

    顾先生想做正人君子,却忘记隐藏眼底的野心和欲望,落在她唇上的视线,情动时急促滚动的喉结,火热的身躯和想吞噬她的贪婪眼神,都明晃晃地彰显着他心底逐日生长的yuhuo。

    是故意或是有意,舒青已不想计较,顾兆山想要她心甘情愿,那么她就给他答案。

    多少还是被白日来探病的陌生女人影响到了。厌烦,苦闷,不安,陌生的体验叫舒青意识到,她很喜欢顾先生。温柔、耐心、又隐忍的男人,给了她旁人给不了的安全感,既然她喜欢,那么就不能放掉。

    顾兆山没有对她的问话做出回应,舒青生出不满,低头吻住他喉结。湿热感在颈间蔓延,舌尖和牙齿配合着挑逗,轻微的刺激惹得顾兆山有了反应。

    下巴被男人用虎口抵住,略微粗鲁地抬起她漂亮的脸,看见她眼里得逞的笑意,顾兆山开了口:“别怕,我帮你忘掉。”

    粗哑的声音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韵味,在黑夜里迷人又危险,舒青后背轻轻颤栗,指尖触碰到guntang的身体,想逃,为时已晚。

    冰凉的唇不容拒绝地吻住她,她被压到床上,床单被扯出暧昧褶皱,男人手指插进指缝,她被锢紧,不止身体,舌尖也被挤压在口腔,含住舌根吸吮。

    呼吸停滞,舒青浑身一颤,回过神舌头被身上起伏的男人张嘴咬住,蓄势待发的yinjing在体内深重地律动着。

    乳rou被抓揉,舒青浑身没劲,呼吸也短,承受不住地仰起头,伸着舌头大口喘息,高潮的同时guntangjingye再度射进腹腔,顾兆山低喘着问她:“舒青,你会后悔么?”

    “…后悔什么?”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舒青捂住被射到鼓起来的肚子,叹了口气道:“我都让你射进来了,你还在怕什么?”

    月光移到床尾,看不清顾兆山的脸舒青也知道他在看她。沉默的男人很吓人,舒青抬头亲吻他眼睛,认真说道:“我不会后悔,永远不会,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我说过,过去的事我不会再提,至于未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是你的,顾兆山,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听到日思夜想的答案,顾先生不安的心回归心脏,他握住舒青手腕,温柔地低头吻她,舔她的唇缝,舌尖,缠绵的交换津液,舌吻的水声让夜色变得黏稠,欲望未灭又重燃,比以往每次都浓烈。

    床铺晃动声又响,过了许久,激烈情事终于落下帷幕,房内交叠的喘息回归平静。

    洗手间灯光亮起,舒青脚伤不方便洗澡,顾兆山将毛巾打湿,一点点帮她擦洗。

    花xue被喂饱后才察觉到刺痛,舒青窝在顾兆山怀里,小声倒吸着凉气,红肿的花唇被分开,手指轻轻探进yindao,抠出jingye,舒青夹住他手臂,遗憾道:“浪费了,万一怀了呢。”

    “不清理干净,容易生病。”顾兆山低头亲亲她的脸,笑道:“里面吸这么紧,还没满足?”

    “嗯…不要了。”想到今晚浪的没边的样子,舒青微红着脸埋进他胸口,不再讲话。

    顾兆山也沉默下来,专心帮她清理,中途还出门一趟,找护士拿药。纵欲的后果比想象中严重,他拿着棉签在红肿的yinchun上涂抹,处理好下体才帮她脚踝重新上药。

    仔细、耐心又温柔的男人,让舒青想起车祸刚醒那会儿。那时她手脚都有伤,许多事做起来很不方便,顾兆山不仅没嫌麻烦,就连帮她洗澡,上厕所这种事都亲自动手,当时没觉怎样,现在回想起来,“你那会儿…不嫌弃我吗?”舒青坐在洗手台上问道。

    顾兆山拿浴巾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她一眼,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时候。

    一个行动不便的女人,满身药味和伤痕,再美的脸也显憔悴,实在叫人提不起兴趣,更何况不是一日两日,整整半年的细心照料,怎么就能忍受得了呢。

    “怎么?在你心里,我跟你在一块儿就是为了上床?”不等回答,顾兆山用浴巾将她裹住,抱着回了床上。

    舒青坐在床头,看见被踢到角落的文件夹,抬手抓住顾兆山衣襟,叫他弯下腰来。她仰头亲亲他嘴唇,回答:“就是心疼你,为了照顾我,你那阵子瘦了好多。”

    对上顾兆山眼睛,她忽而神秘地笑,灵动的眸子狡黠地望着他:“顾老板进军江市后,第一笔亏本的买卖落在我身上,真是荣幸之至。”

    顾兆山逮住她嘴唇,轻轻咬下,分开时又深深吸吮,道:“不亏,是我赚了。”

    舒青抿住微微刺痛的下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顾兆山走到门边,接过送来的换洗衣物,进了洗手间。

    热水从头顶淋下,紧绷一晚的身体得以缓解,顾兆山放松地叹了口气。

    嫌弃吗?

    没有的。

    面对舒青伤痕累累的身体,他只觉心疼,怎么可能会嫌弃。他对舒青是有欲望,可他不是为了胯下那点子事救的她,后来停下工作,不要护工,凡事亲力亲为,也不是为了要她感动,纯粹是交给别人他不放心,不安心。

    冲完澡出来,舒青正在换衣服。

    顾兆山坐到床头,点了根烟,微眯着眼睛欣赏她落满梅花的粉白脊背。一块块斑点红痕,规整的很是漂亮,没等他观赏够,柔滑的丝绸裙摆从圆润肩头落下,将一切遮盖。

    舒青披散着及腰卷发,转头对上他眼睛,浅浅地笑了。

    无法言喻的温柔,在两年后的深夜再次叩开顾兆山心门,胸膛里面跳动着回应,他也歪着脑袋笑。

    那些他帮她洗澡、上药的夜晚,轻柔的手,温柔的眼和微笑,额头克制的吻,舒青都记得。会喜欢他,会愿意退让,会不舍得离去,都是理所当然的。

    是人都会喜欢美好的东西,可若有天美好不再,虚无缥缈的喜欢还能维持多久呢。舒青以前听过太多人说喜欢她,爱慕她,可那些痴迷的眼神,上一秒落在她身上,转头就能落到另一人身上。

    最初的顾先生不也是被她美貌所吸引而来么,只是区别在于,如今的顾兆山见过最狼狈不堪的自己,并且过去两年,仍然无法放开她。

    也许她可以相信,只有他是真的在意她。

    舒青一瘸一拐地走回顾兆山身边,抬手拨弄他柔软的短发,见干的差不多,说道:“我们谈谈?”话落又补充:“不吵架,心平气和地谈谈。”

    顾兆山拧灭烟,拉她入怀,搂着腰吻她的脸,应道:“好。”他思索两秒,轻声耳语:“对不起,今晚我太凶了。”

    男人顶着张事后的慵懒面庞,放低姿态地道着歉,舒青再有气也发不出,轻轻地推他:“算你走运,我现在心情不错,饶你一次。”

    顾兆山笑了。

    长久以来的担心突然变得很多余。舒青比他想象中宽容,也许他可以期待,即将到来的分离只是暂时,也许他还可以期待,他们会有更加长久、更加安稳的未来。